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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她[快穿]——鱼曰曰【完结】

时间:2025-01-12 14:35:57  作者:鱼曰曰【完结】
  时窈不在祈府了,等他回去,她大抵已经在王府等着他了吧。
  “时窈如今在何处?”萧黎问。
  暗卫:“时窈离开祈府后,已是自由之身,似是……不日要与祈府一名侍卫成亲。”
  萧黎手中的书信,突然裂成两半。
第41章 她用命选择的人。
  自时窈说那些“那些曾给大人的物件,往后只会给你”后,段辞能感觉到,她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她也是真的无比真挚地想要与他过日子。
  这段时日,每日清晨,总能听见她对自己笑着道“早”。
  有时她仍未起榻,便会煞有介事地唤他,待他走到里间帘外,便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含笑的“晨安”。
  踏夜归来,迎接他的不再是漆黑与冰冷,而是明亮的烛火与温暖的火炉,
  时窈总会在此刻,笑着让他快些换下冷透的衣裳。
  时窈还为他备了薄厚适中的寝衣,寝衣的右下角,绣着一个小小的“辞”字。
  那些穿坏的暖袖与冬靴,她也都为他换了新的。
  最初他仍会迟疑,她便认真地解释:那些是因大人而送你,这些却只因是你,所以给你。
  她就像对大人一样,为他认真地丈量着身公主号-橙一/推文形,而后去裁缝铺子做合适的冬衣。
  他曾受过一次伤,是被擅闯皇宫的江湖人伤的,只是穿着玄色衣裳,并不明显。
  以往这样的伤是常事,他并未放在心上,也未曾对时窈提及。
  却没想到,方才进屋,时窈便注意到了他的伤势,沉默着为他处理着伤口。
  这一晚,她始终未发一言。
  而他也不知该如何打破沉默。
  只是从这一次受伤后,他的衣裳,不再只有单调的玄色,反而多了青色、橘色与月白。
  侍卫营中的相熟之人,会打趣他说:如今要成家了,穿得都鲜亮了。
  每逢此刻,段辞总会想起时窈说:以往穿玄色是为了让伤口不明显,如今你有家了,便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受伤了也无需掩藏。
  家。
  段辞想到曾经自己以为随意一处住处便是“家”,这个念头有多荒谬。
  原来真正的家,这么美好。
  那之后,他似也变了,不再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反而尽量不让自己受伤。
  时窈的厨艺很差,他每日清晨习惯了做好早食,与她一块吃完。
  夜晚归家,若时辰尚早,他便会主动做晚食,每逢此刻,时窈总会为他打下手;若回得晚,便在街市买些晚食,拎着回家时,时窈总会笑着迎上前来。
  甚至……时窈不知何时与周围邻居也变得熟识。
  以往他从来都是一个人来去匆匆,沉默寡言。
  如今有时才走进巷子,便会碰见一个面熟之人对他打招呼,如同京城里寻常的千千万万家。
  段辞往日在冰冷空寂的房中时,总会靠着当初苏乐瑶的回眸一笑,勉强让自己的生命多上一丝暖意。
  而这段时日,他发觉自己想起苏乐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这日,段辞当值结束回家时,途径东街的糕点铺子,停顿片刻后,他最终走了进去。
  刚转入泰和巷,便遇见了邻家的大娘,看见他便笑着打趣:“时娘子的外家回来了?”
  段辞这段时日已渐渐习惯邻家的热情,轻点了下头算作回应,走进小院。
  看着正静静摇曳的烛火,段辞的脚步顿了下,方才走了进去。
  “回来了?”女子柔和的声音响起,而后语气夹杂了几分欣喜,“好香,是栗子糕?”
  段辞望着她微亮的眉眼,心中也莫名随之轻松了些许:“嗯,回来时刚好路过糕点铺子。”
  “多谢,”时窈弯起眉眼,“你快换下衣裳吧,都透着寒气呢。”
  段辞点点头,走进里间换好寝衣,看见时窈正要拨弄火炉,几步走上前,言辞简练:“我来做晚食。”
  时窈乐得自在,退到一旁的八仙椅上。
  段辞做事如同他舞剑一般,毫不拖泥带水,刀工更是了得,片刻间已经将豆腐切成大小一致的小块,而后又干净利落地放入荇菜与羊肉,热气与香气刹那间弥漫外间。
  段辞因那股热气而眯了下眼睛,再定睛,唇边多了一枚糕点。
  他微诧,转过头正看见时窈淡淡的笑:“段辞,尝一尝?”
  段辞想起上一次她喂他的样子,那次,她将他当成了大人,而这次,她唤的是“段辞”。
  这一瞬,他突然有些明白,不喜甜食的大人,为何从不会拒绝时窈的喂食了。
  就如他此刻,沉默几息,也安静地张嘴,将糕点衔入口中。
  “你明日休沐,是吗?”时窈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他身侧。
  段辞“嗯”了一声,明日是腊月二十三,小年。
  以往他从不会在这日休沐,今年,是第一次。
  时窈松了口气:“那明日我们去一趟安慈寺布施。”
  段辞不解,他常年舞刀弄枪,手上沾满了血,除非任务所需,鲜少踏足寺庙这种地方。
  时窈像是看出他的困惑,笑道:“明日不只是小年,更是祈拜之日。”
  说到此,她看向他放在兵器架上的长剑,神情微敛:“你每日刀尖上走,为你积攒些福运。”
  积攒福运。
  段辞听着这样从未发生在他身上的由头,手一顿,半晌低低道:“嗯。”
  时窈弯了弯唇,移开视线。
  当初一次施粥,都能让他记上数年,解铃还须系铃人,就是不知如今换了身份,他成为给予者后,会否有所改变。
  恰逢此刻院外传来一阵孩童笑闹声,时窈回过神来,想到了什么:“段辞。”
  段辞看向她。
  “等到春日来了,我们在院中栽种个葡萄架吧,”时窈指向院中一角,“就在那里。”
  “等到夏日,还能在下面乘凉,下面还能栽种些凤仙花,我今日见到李阿嫂的指甲被凤仙花汁染过,好看得紧。”
  段辞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恍惚中,仿佛看见一片绿茵茵的葡萄架下,凤仙花迎风摇摆。
  他的目光也放柔了许多:“好,到时我去移栽一株。”
  “过几日天色暖了,我们也可以去城郊放纸鸢。”时窈继续道。
  “嗯。”
  “也不过一两个月了,过几日须得去裁缝铺将春衣裁出来。”
  段辞转过头,看着她说起话来安然柔和的眉眼,第一次,对往后生出了几分期盼。
  *
  翌日一早,大街小巷皆在津津乐道一件事:前往西北平定战乱的昭王殿下凯旋了,只是身受重伤,圣上特意派了御医前去王府医治照料。
  时窈听闻此消息时,正在与段辞准备布施的米粥与饴糖,闻言也不过顿了一顿,便恢复如常。
  反而段辞看了她几眼。
  他知道,时窈是昭王的暗卫,甚至她是为了昭王,才会主动接近大人,但见她并无异样,他也未曾多说什么。
  约莫午时,米粥与饴糖终于备好,段辞特意雇了一名车夫,将东西全数运到了安慈寺外。
  只是没想到还未出发,便有人前来唤段辞,说是侍卫营中有要事需他前去,段辞只得让时窈先去,自己则先行去了一趟祈府。
  处理好后,已过去半个时辰,段辞正要朝安慈寺赶,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婉转的女声:“段侍卫?”
  段辞身形一僵,好一会儿转过头去。
  苏乐瑶正由侍女陪同着朝这边走来,身上的古纹烟罗斗篷在风里飘起,像一缕烟。
  “苏小姐。”段辞垂下眼帘。
  苏乐瑶笑了笑:“那日听祈安哥哥说,段侍卫与时窈姑娘将要成亲,一直想要祝福一番,未曾想都没见到你二人。”
  段辞沉默片刻:“多谢苏小姐。”
  苏乐瑶摇摇头:“是我该谢段侍卫才是,以往我来祈府,多谢段侍卫的暗中照顾。”
  段辞一怔,不觉抬头。
  苏乐瑶本娇媚的眉眼流出温婉的笑:“我知道,祈安哥哥不愿见我那段时日,是段侍卫命人送来的热茶。”
  段辞看着她唇角的笑,与当年的回眸一笑很像,眼见苏乐瑶正欲转身离去,段辞的喉咙动了动:“苏小姐。”
  苏乐瑶不解地回头。
  段辞在这一刻,突然想将当年的事道出,他不求什么结果,也自知配不上苏小姐,只是……想给自己过往几年,一个终止罢了。
  “苏小姐可还记得,八年前,苏小姐曾于武陵街口,给一名小乞儿一碗粥,还偷塞给他一些口粮?”
  苏乐瑶眼中满是困惑,继而渐渐清明,眼中带出几分惊喜:“是你?你是那名小乞儿?”
  段辞没想到她仍记得自己:“是我。”
  苏乐瑶道:“那时我初次接触人间疾苦,本还想给你几件棉衣与一枚玉珠,没想到再去找你,你已不见了踪影。”
  段辞垂下眼帘,那时他只觉自己太过肮脏低微,与她站在一处,万般不配,怎会留在那里?
  “对了,你现在可有空闲?”苏乐瑶想到什么,“那玉珠我还留着,未曾想还能遇见你。不若你随我一同回府,我将其取来拿给你?”
  段辞微怔,脑海竟想到离开时,时窈笑着对他说“你要早点回来”的样子,他动了动唇想要回绝,目光落在苏乐瑶的面颊上……
  今日过后,那数年便彻底成为过往。
  今日只是结束。
  最终,段辞微微点了下头。
  苏乐瑶笑了笑,走在前方,却在几人走出府邸时,一辆马车行驶而来,停在府邸门口,马夫抱拳道:“苏小姐,昭王殿下受了箭伤,昏迷中唤了您的名字。”
  “苏小姐可否前去探望一番?”
  苏乐瑶脸色微白,西北那段时日钻入脑海中,到底无法全然不在意。
  最终,她为难地转过身:“段侍卫……”
  “苏小姐前去便好。”段辞安静道。
  “抱歉。”苏乐瑶对他微微颔首,转身上了马车。
  段辞看着车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于街市转角处。
  他早已习惯望着她的背影,原本以为此一生,他都会望着她的背影,站在她的身后。
  可这一次……第一次,心中竟如此轻松。
  他飞身上马,飞快地朝着安慈寺的方向疾驰。
  往日接近半个时辰的路程,这次竟一炷香的工夫便已到达。
  段辞停了马,步行朝寺庙门前走,还未走到近前,便听见了几声笑闹声。
  段辞朝前望去,下瞬渐渐停了脚步:
  隔着枯树枝丫,时窈站在寺庙前的空地上,面前支着热气腾腾的米粥锅具,一旁是排列得整整齐齐的澄黄饴糖。
  几名寺庙的僧人正在旁边帮忙,周遭的乞人与贫苦人家依次排着队,拿着碗,一盆粥,两块饴糖,一个一个,井然有序。
  有寒风吹过,吹乱了女子的长发,一缕不听话的青丝跑到她的嘴边,她顺手将其拂去,抬起头,而后眉眼泛起夺目的笑。
  她看见了他:“段辞,还站在那里做什么?”
  “快来帮忙。”
  他听见她在唤他。
  段辞的呼吸微紧,良久走上前去:“好。”
  他应。
  【段辞好感度:65.】
  布施完已是两个时辰后,段辞只要时窈去一旁歇着,自己收拾着锅碗。
  一名衣衫褴褛的孩童围在时窈身边,踟蹰许久,鼓足勇气道:“时姐姐,我听你的,往后好好读书,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时窈摸了摸他的头:“好。”
  孩童鼓着小脸,严肃地看着她:“到那时,我娶时姐姐好不好?”
  段辞本清理锅具的手一顿,转头看向孩童,看见孩童眼中的光亮时,竟莫名想到了自己幼时。
  他抿了抿唇,又看了眼时窈,心中莫名有些沉闷。
  时窈也没想到孩童会这么说,诧异一瞬后,蹲下身平视着她:“你为何想娶我啊?”
  孩童认真道:“因为时姐姐对我好,我喜欢时姐姐。”
  “那如果旁人也对你好呢?”时窈问。
  孩童一愣,为难地思索起来。
  时窈“噗”地笑了一声,从袖口拿出一枚饴糖,喂到孩童口中:“甜吗?”
  孩童用力地点头。
  时窈轻声道:“你只是吃了太多的苦,分不清甜与喜欢。”
  “可我喜欢吃糖,那喜欢不就是甜吗?”
  “你现在喜欢吃糖,那若是等你吃得牙齿都掉光了,什么都吃不下了,还喜欢吗?”时窈反问。
  孩童仔细想了想那幅模样,用力地摇摇头。
  时窈笑:“而喜欢,是即便现在牙齿都掉光,也会将糖吃下去。”
  孩童不觉捂住了嘴。
  时窈忍不住笑开,又给了他几块饴糖,看着他飞快跑远后,站起身,一眼便迎上段辞怔忡的目光。
  直到饴糖凑到嘴边,他无意识地将糖吃下去,方才回过神来。
  “甜吗?”时窈像问方才的孩童一般,问道。
  段辞显然也想到这一处,神情变了变,抿紧了唇道:“我不是小孩子。”
  时窈‘恍然’:“是啊,再几日便是夫君了。”
  段辞一愣,良久垂下眼帘,耳根微红:“嗯。”
  时窈弯了弯眉眼,还要开口说些什么,余光不经意瞥见段辞身后的不远处。
  一辆靛色的马车停在那里,身着雪衣的男子掀着轿帘,露出的消瘦苍白的面颊上,唇嫣红如血,正安静地望着她。
  祈安。
  他似乎更瘦了,宛如形销骨立。
  不知何时来的,不知看了多久。
  终究,那只瘦骨突兀的手松开了轿帘,隔断了二人的视线。
  马车徐徐前行,悄无声息地离去。
  正如悄无声息地到来。
  *
  时窈与段辞回去时,已近黄昏。
  段辞推着装满物件的车,时窈在他的身侧走着,夕阳将二人的身影拉得极长。
  直到转入巷子,二人的脚步在看见前方的一众人马时,停在了原地。
  奢华阔大的马车停在路中央,十余名穿着黑色胡服的暗卫守在四周。
  为首之人时窈很熟悉,暗卫营的统领。
  那么马车内便是……
  “回来了?”沙哑低沉的嗓音在马车中响起,而后一只修长的手掀开了轿帘,露出一张精致绝尘的脸。
  以及头顶90的好感度。
  萧黎缓步走下马车,目光始终落在时窈的脸上:“这么晚?”
  短暂的沉寂后,时窈后退一步,垂头恭谨道:“民女见过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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