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饿吗, 前面有夜市,要不要吃点东西?”
商烛一动不动, 像冬眠的懒蛇缓缓睁开眼, “裴京越呢?”
温祈假装不知情:“啊, 我不知道,应该是跟着警车走吧。”
商烛朝前俯身, 冰凉的手伸过去虚虚掐住他的脖子,“喜欢我?”
“怎么可能,你是京越的妻子,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商烛放开手,改为摸他耳朵,冷笑一下:“喜欢我不丢人。”
温祈歪了歪头,“商烛,你别这样。”
商烛朝他侧脸拍了一掌,回正身子,后背慵懒靠在昂贵的真皮椅上,语气平和像是和他在谈论今晚的天气:“你用不着试探我。我这人没什么道德底线,如果哪天看上你了,你根本逃不掉。”
“要是我反抗,你还能强迫我不成?”
“强迫你是什么难事吗?”
温祈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逐渐发紧,“你真是无法无天。”
商烛一点也不谦虚:“对的。”
回到商烛和裴京越婚房的小区,商烛下车,温祈后脚也跟上来,“商烛。”
“有事?”
温祈欲言又止。
商烛对他招招手:“过来。”
温祈大步走到她面前,“怎么来?”
商烛把手伸到他面前,“看这是什么?”
“手。”
“这是巴掌。”商烛又对他伸出一根手指,“我的耐心只有一秒钟,以后有事说事,别给我磨磨蹭蹭,不然挨巴掌了你就爽了。”
“知道了。”
商烛回到家,凌晨三点多了,她打开电脑看了会股市,匆匆去洗澡睡觉。
翌日天都亮了,裴京越才回来,衣角携裹冷风,耳尖冻得通红。朝主卧看去,门洞照旧大敞,能看到杏白羽绒被下隆起弧度,还露出几缕黑色发丝。
商烛还在睡觉。
裴京越悄无声息走进主卧,身高腿长站在床边,垂眸看了许久。直到商烛从被子底下露出一双精亮的眼,他才回过神来。
“昨晚谢谢你。”如果不是商烛打遍天下无敌手,他要对付二舅那种混子,估计还有点棘手。
“嗯。”商烛哼了声,拉上被子蒙住脸继续睡。
裴京越到侧卧的浴室洗掉一身的疲惫,又返回主卧,掀开被子一角钻进去,紧紧贴着商烛,从身后抱住他。他困顿至极,还是强行提起精神保持警惕。
生怕商烛会神秘莫测给他一脚。
还好,没有。
商烛感受到裴京越入侵了她的领地,没有排斥,而是转过来主动抱他的脖子。裴京越低头吻她,商烛很会接吻,吻技丰富,咂舌咬唇,很容易让人沦陷。
裴京越被她亲得几乎合不上嘴,死死抱着她,腿压住她,扯开她的睡衣。顺着她的下巴往下亲吻,脖子,肩膀,哪里都要亲,都要吻。
商烛闭着眼,发出舒服的喟叹。
她一只手搂住裴京越,一只手摸索向床头柜,从抽屉里摸出安全套,“裴京越,你快一点。”
裴京越接过她手里的套,捏在手心,并没有立刻撕开,而是身子向下滑动。
商烛手指伸进他的发梢,轻轻揉按他的头皮,睁眼望向天花板思考人生,“裴京越,你刷牙了没?”
“刷了。”声音含混。
商烛轻声叹息。
“裴京越,我跟你讲,做人得思进取,不能一直原地踏步。你要当舔狗也得多思考多学习,不能一昧狼吞虎咽,这太莽撞了,凡事多思考多琢磨,行成于思,毁于随。”
“还有,俗话怎么说来的,三寸鸟七寸嘴,你不要以为自己巧舌如簧完事。做个合格的舔狗,你得学会观察,时刻观察对方的反应,舔得润物细无声,舔得静水深流,那才是真本事,那才能让对方对你死心塌地。”
“你这个人就是倔,太孤僻了,要学会和有经验的前辈多多交流。不管怎么说,我和你相比也算是过来人,你应该多向我请教,多向我学习,多和我交流。”
裴京越听着她的长篇大论,凑上来抱她,亲在她嘴角:“前辈,请多多指教。”
商烛不吝赐教,搂着他回忆往昔。
“想当初,我和我初恋的第一次,那叫一个刺激。我俩去海边玩,搭了帐篷露营过夜,我要他脱衣服给我看,他不给,扭扭捏捏不像话,我当时一巴掌过去他就老实了。”
裴京越埋头在她颈间亲吻:“和宋飏吗?”
“对呀,宋飏是我第一个男人。”
裴京越沉声暗哑道:“别说了,我不爱听。”
“不思进取,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两人昨晚都太累,裴京越被二舅绑走了几乎没休息过,商烛一路去果园救他,来回奔波还要以一敌六,也好了不少精力。
弄完一次后,累得够呛,四肢相缠抱着沉沉睡了过去。
商烛醒来,下午四点多,她揉揉眼看向埋头在她怀里的裴京越,肩膀又宽又平,公狗腰线条精悍紧实,胸肌轮廓分明。皮肤上有不少淤青,应该是被二舅的人打的。
商烛推开他起来,简单洗漱后,披上女警前两天送她的军大衣,自己出门吃饭,吃完饭才给二嫂子打电话:“你在哪里?”
“我肯定在家啊。”
“过来接我。”
“干什么去?”
“别管。”
二嫂子开车来到餐馆外面,商烛披着军大衣走出来,今天下了点小雪,她两只手揣袖子里,上了车后丢给二嫂子一个纸袋。
二嫂子打开一看,是几块华夫饼。
商烛道:“给你的。”
二嫂子不敢吃,纸袋放在扶手盒里。
商烛斜睨她,“不敢吃?”
“不是。”
“那你怎么不吃?”
“我,我......”二嫂子结结巴巴。
商烛:“快吃,我特地给你买的,别给脸不要脸。”
二嫂子:“我不敢啊!”
商烛:“不敢吃饼,倒是敢拒绝我的好意了?几天没让你跑步,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二嫂子拿起饼往嘴里塞,大口大口吃着。
商烛又道:“你以后别总是恶意揣测我,我没那么多坏心眼。”
“是是是,我知道你人还是挺好的。”二嫂子把几块饼都给吃完。
商烛手伸过去拍她肩头:“吃饱了,就要好好干活哦。”
“啊?”二嫂子欲哭无泪。
商烛笑了笑,“和你开玩笑的,我是个体恤员工的老板,你别老一惊一乍。”
两人来到裴大姐家,商烛开口问裴大姐要钱,理由是她昨晚去救了裴京越,裴家人得给她报酬,这人可不是白救的。
裴大姐:“你找京越要去啊,找我干什么?”
商烛有自己的理由:“我和裴京越是夫妻,他的钱就是我的钱,是夫妻共同财产。我去找他要,还不就是左右倒右手,这有什么意思?”
裴大姐不说话,低头看手里的文件。
商烛绕到她身后,手放在她肩膀捏了捏,“大姐,从昨晚这事,你应该能总结得出来,只要我商烛想做的事,没什么做不到的。你给我点好处,我肯定能帮你扳倒裴京越,让你重夺裴氏集团。”
“那你要多少钱?”
“三千万。”商烛脱口而出,这可是裴大姐之前割她韭菜的钱。
裴大姐停住喝茶的动作,“你当我是印钞机?”
“不是吗,你操纵股市捞钱,一天天的跟拿麻袋捡钱一样。”
裴大姐语塞,“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直白。”
商烛伸出手:“那你到底给不给我钱。”
裴大姐:“你帮我去裴京越办公室找那份橄榄油运输项目的文件,拍照回来给我看,我给你一百万。”
“行。”
商烛正欲走,裴大姐嫌弃地看了眼她身上厚实的军大衣,从手提包取出一张银行卡,“这卡里还有三十万,当是定金,密码我发你微信。”
“好嘞。”
商烛拿着卡和二嫂子出门,“可恶,才拿到三十万,她割了我三千万呢!什么时候才能要回来。”
“要不你去起诉她?”
“起诉了拿不回钱,我都问过了。”商烛把银行卡揣兜里,“反正我咽不下这口气,必须从她身上榨到三千万,少一分都不行。”
两人上了车,商烛打开手机看到裴京越发来的消息:【你去哪里了?】
【到处找不到你,打电话也不回。】
【理我一下。】
商烛回复他:【找我干嘛?】
裴京越:【怕你出事。】
商烛:【我能出什么事,以后没事别给我发消息。】
裴京越:【我来公司了。晚饭想怎么吃,我去接你。】
商烛:【不吃,滚。】
......
裴京越处理好工作,很晚了,整栋写字楼几乎没人,格外幽静,他走出办公室正准备关门,突然被一股力道扑上,将他冲进办公室的沙发。
办公室的灯已经关了,黑黢黢一片,他被某个厚实的东西罩住头,看不见任何亮光。
身上压着一股令人吃惊的力量,他根本无法动弹。那人扯开他的西装外套,又扯里面的黑衬衫,闷骚的深海黑蝶贝纽扣崩落,那人脸埋进他胸膛恶劣地咬。
裴京越反应过来是商烛,挺了挺胸肌。
商烛抬起头,掀开他头上的军大衣,在黑暗中注视他,戏谑地说:“被强迫也不反抗,你是不是天生贱种?”
“我知道是你。”裴京越撑起身子,亲在商烛侧脸,“怎么来了?”
“想你了。”商烛捡起裴京越的一颗纽扣,在黑暗中甩向门边的白墙,不偏不倚正好打中开关,灯开了,办公室一下子亮堂起来。
裴京越都惊了,“怎么做到的?”
“早和你说了,我和你们不在一个维度上。”商烛摸着他的脸,“能和我这种高质量人类在一起,是你的荣幸,你要学会感恩戴德,以后我睡你一次,你得跪下给我磕个头。”
“好。谢谢你的宠幸。”
第43章 第 43 章
裴京越温热宽阔掌心顺着商烛的腰线向上抚摸, 指腹在她后腰肌肤上富有节奏轻轻弹动,重缓轻疾,快慢有序。
商烛跨坐在他腿上, 被他弄得酥痒,“你在干什么?”
“弹钢琴。”裴京越说, 瓷白指尖还在行云流水弹动。
商烛歪头思索, 忽然有了邪恶趣味, 卫衣下摆往上推, 一直推到肩头,里面的运动背心一同往上推,舔舔嘴唇说:“老公,你弹这里, 这里软乎。”
裴京越稠黑瞳仁微缩,他二十六岁的年纪恰好处于成熟内敛和年轻气盛的过渡期,言行举止沉稳板正,身体里原始的血气方却还是蓬勃鼎盛。
尤其是在床事, 结婚后他才在商烛身上尝到这份冲动的蜜糖,这块蜜糖让他沦陷,前半生所有的循规蹈矩在商烛撩起衣服的一刹那瞬间分崩离析,原来沦陷居然如此简单。
精壮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商烛的腰身,脸埋下去, 甜蜜撩人的气息窜进鼻尖。形状姣好的薄唇因抽吸而变得红润,高而厉的眉骨微微皱起。
他闭着眼, 陷入某种难以自持的贪婪。
“乖儿子。”商烛摸着他的头发说。
裴京越还在咬, 他想看看商烛的表情, 睁眼抬眉,看到商烛仰长脖子发出舒服的叹息。
这一刻, 身体和心理上的满足达到顶峰。
这样的亲密啃咬过了五分钟。
商烛突然打了个寒颤,鹅黄色卫衣放下,罩住裴京越的头,“好了,我冷。”
裴京越脑袋钻出,先抽出纸巾帮她擦了擦,再整理好里面的运动背心,卫衣也给放下扯平。这才注意到,这件连帽鹅黄卫衣是他上次给商烛买的。
商烛喜欢穿连帽卫衣,衣柜里一水的黑色卫衣,不过都是旧货了,因洗涤多次而起球变得单薄。
这件新的鹅黄衣服衬得她脸蛋俏皮蔼然,裴京越情不自禁吻她,深咬慢咂,把她的嘴唇都含在嘴里品。
商烛拉起他的手,摸他指骨匀称的手指,“你会弹钢琴?”
“是啊。”
“怎么没听你弹过?”商烛想起,婚房配有一件琴房的,她看到过里面端置一架黑色三角施坦威钢琴。
她对钢琴略懂些皮毛,有钱人家父母总要给孩子培养些艺术气息。小时候母亲让她学钢琴,她的确也认真学了一段时间,但手劲太大,弹了一上午,钢琴就坏了。
母亲和姐姐合力把钢琴拆开,内部的弦轴钉大部分脱落,琴弦也断了一半。
老师说,商烛手劲太大,不适合弹钢琴。
母亲不信邪,又买了新的钢琴回来给商烛练。
几十万的钢琴对于商烛全是一次性用品,报废了十二台钢琴后,母亲终于愿意接受现实,世界上现有的落后乐器暂时追不上商烛这个先进人类的脚步。
裴京越又亲亲她软乎的脸蛋:“我怕吵到你了,你会出来揍我。”
“你要是弹得好听,我怎么会揍你?”商烛不满意他的话。
裴京越含住她的耳垂,“那回家了我弹给你听。”
商烛笑,“要是弹得不好听,可别怪我不客气。”
“那我可就不敢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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