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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阵线联盟——落樱沾墨【完结】

时间:2025-01-12 14:49:54  作者:落樱沾墨【完结】
……经过DNA鉴定分析,鉴定人与被鉴定人在多个DNA位点上的基因型均不一致,表明鉴定人与被鉴定人之间不存在生物学上的亲子关系。
鉴定结果为“非亲生”。
红血丝爬上江茶的眼球,眼前模糊一片,她垂着头,溢满眼眶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很快就打湿了纸质报告。
结果早就在预料之中,可在此之前她却仍旧在心里默默许愿,愿以任何代价换她妈妈还活着,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等待着她。
可没人相信她爸爸杀害了她妈妈,也没人为她找到妈妈。
江茶她啊,都愿意承认自己天生就有精神病了,可为什么上天还是不肯眷顾她。
郭杰仰起头,叹出一口气。
高玉伟抬起手,安抚的轻轻拍了拍江茶的后背,说:“走吧,乖,回家吧,你郭叔叔和我还会继续帮你找下去的。”
江茶脸色苍白,买来的东西一口都没吃,麻木的跟着他们上了车
林佶的天气不好,温度低到了零度以下,天色昏沉,周遭一片灰蒙蒙,让人感到窒息和寒冷。
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他们就也不必再回去了,郭杰调了导航,打算开车上高速,途中江茶却突然说了话,她说她想再回去看看那个女人。
郭杰和高玉伟对视一眼,没办法拒绝痛苦绝望的江开心。
江茶在路上买了羽绒服、棉衣、毛衣和很多生活用品,又在超市里买了牛奶和米面油。
路上当地派出所和村支书已经接到他们的消息,知道女人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因此再次回到村子时,其他人都没再同行。
他们按着记忆找到瘸子家。
听到门响,瘸子拄着拐杖出来开门,见到他们,露出一个憨傻的笑容,含糊不清的说着话,指了指屋里又指了指江茶。
高玉伟拍拍瘸子的肩膀说:“不是母女,她们没关系。”
瘸子似懂非懂的动了动嘴,乱糟糟的头发下面一双眼睛含着常人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江茶勉强露出笑容,说:“这些东西送给你们。”
她从袋子里拿出一件红色的羽绒服,瘸子看了一眼,含糊的说:“屋、坐,坐。”
江茶帮女人脱下旧衣服,帮她穿上新的羽绒服,又给她的手上套上一双皮手套,女人低头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衣服。
瘸子撑着拐杖在一旁说,好看,好,好。
“我帮你梳梳头发吧。”他们买的生活用品里有梳子,江茶找了个凳子让女人坐下,让她举着红塑料圆镜,然后自己站在她身后帮她整理那一头脏污油腻的乱发。
高玉伟看不下去,说:“我出去抽根烟。”离开了屋子。
郭杰对瘸子说:“车里还有很多东西,都是这女娃买的,你跟我去看看,给你放家里哪儿合适。”
人都走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江茶和女人。
头发又长又乱又脏,只能一缕一缕挑着梳,屋子里光线昏暗,头顶黄色的电灯泡好像用了很多年,灯泡上裹着一层黑乎乎的油污。
江茶垂着头,眼睛渐渐模糊,努力眨一眨又清楚,但片刻后又模糊起来。
“乖乖不哭。”坐在小凳子上捧着镜子的女人突然说。
面目全非的女人看着镜子照出来的江茶,对镜子里的人说乖乖不哭,她凑在镜子面前神经质的扣着镜子,喃喃重复,乖乖不哭......乖乖不哭......
她生育过,如果孩子能顺利长大,应该和江茶差不多一样了。
她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不记得来历,什么都不记得,可却记得二十多年前她哄幼儿时说的那句话。
乖乖不哭......
心心不哭,我们离开这里,妈妈带你走,等着我,心心,你要等着妈妈。
“乖乖不哭......乖乖不哭......”
江茶的手颤抖的太厉害了,她没法再梳下去,她蹲在地上,将脸埋在手臂之间,失声哭了起来。
她等不到啊,她怎么办,她怎么都等不到她妈。
她不知道她能做什么,不知道爸爸为什么要打她,不知道为什么爷爷奶奶要骂她是怪胎,她不想住在救助站里,可每个亲戚看到她都避如蛇蝎,她不想被救助站的孩子欺负殴打霸凌,不想被肮脏的手抚摸身体,不想被关在黑暗冰冷的禁闭室里。
她不知道这辈子做错了什么,要活的这么累这么艰难,不知道为什么人们又要她活着又不肯相信她。
江茶捂着脸大哭。
哭是没有用的,可江茶除了眼泪,别无所有。
一只粗糙干裂的手抚摸到她头上,“......乖乖。”
第056章 抱抱我
回程。
晚上八点半, 他们离开村子,行驶上国道。
一天一夜没好好休息,郭杰考虑的是他们先在林佶市中心找个宾馆睡一晚, 第二天他开车先带江茶回他的城市,把高玉伟送回去以后,自己再陪江茶坐动车送她回她工作的城市。
但江茶却说已经买了车票, 将她放在林佶火车站就可以了。
江茶在网上定了两间星级很高的酒店,付了款, 把地址发给他们, 说:“酒店出来没多久就是高速入口, 郭叔叔,高警官, 你们住一晚再走吧。”
高玉伟不赞同的说:“我们两个大男人不需要你花钱, 你也住一晚再走。”
江茶声音沙哑,“我假期不多, 早点回去就能少请一天的假。”
郭杰说:“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江茶笑了一下,说:“郭叔叔,我不是小孩儿了, 况且你教给我的办法很好用。”
郭杰知道她指的方法是跳伞。
江茶是固执且清醒的人,没人能劝服了她。
火车站, 江茶向他们说了再见, 在夜晚19点整登上了返程的火车。
离开认识江开心的人,独自坐在黑漆漆的火车上, 轨道的噪声充斥耳膜,江茶在靠窗的里座上闭上眼睛, 感觉浑身的力气都没了。
低血糖带来的头晕目眩让她无法再坐直,只能歪靠在车壁上, 胃部在艰涩的抽搐,一阵一阵的寒颤袭来,江茶知道她又要生病了,也许这次比以往都要严重,林佶之行抽走了她仅剩的活力,她太冷太痛太孤独。
手机震动了许久,身旁的人忍不住提醒道:“你的手机在震动。”
江茶这才睁开眼,努力打起一点精神,眯起刺痛红肿的眼睛看向屏幕。
来电人是袁庭业。
看清楚名字,江茶鼻子一酸,差点又掉下眼泪。
她哭了那么久,哭的眼睛很痛,哭的脸色惨白嘴唇干裂,哭的几乎脱水,可看见‘袁庭业’三个字,眼泪好像又能再次流出来。
电话坚持不懈的震动了许久,江茶才迟缓的接了电话,声音低哑生涩,说:“我......请过假了。”
“江茶,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好吗?”
火车疾驰穿过城市的边缘,一头钻进了黑漆漆的隧道,呼啸的风和隧道回音的轰鸣占据了通话的两端。
袁庭业拿着手机,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听见火车在风中行驶的噪声,刘畅在傍晚告诉他,昨天晚上有员工在园区外的咖啡馆看到了哭着离开的江茶。
刘畅从市场部取文件回来,乘电梯的时候看到那个和江茶一个部门、也演了悲伤蛙跳舞的男员工,对方和其他人交谈,聊起来同组的江茶,于是聊天的其中一个人插话,说昨天好像在咖啡馆见到了她,又对男员工说,如果都没有对象的话,应该抓紧机会。
刘畅暗暗听了,回到秘书办后,没有犹豫便直接告诉了袁庭业。
袁庭业给江茶拨了十个电话,第十一个才被接通。
他听到江茶用沙哑的声音说:“我在返程的火车上。”
袁庭业低声说:“几点到?”
手机发出电量过低的提醒,江茶看了一眼,哑声说:“我手机快没电了......我自己回家......谢谢......”
电话被挂断,袁庭业握紧手机,眼神晦暗,站了几秒后他突然转身去拿了外套和车钥匙,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19点整登上返程的火车,第二天凌晨3点半火车进站。
江茶的手机在途中彻底没电关机,站台外夜色浓重,她浑身一阵冷一阵热,额头和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车站对面就是公交车站,但还是深夜,公交在两个小时后才会有首发车。
江茶瘫坐在站上的长椅上,头往后仰,烧起来的体温让她呼吸变得急促,喉咙又疼又干,每次呼吸都极为痛苦,唇瓣开裂渗着血。
江茶闭着眼想,她若是病死在这里,应该会影响市容。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脚步声由远及近靠近她,她的身体因为高烧反应迟缓,尚存一丝清醒的大脑已经发出警觉,她整个人下意识的紧绷着,挣扎着试图睁开眼。
“江茶?江茶?”
江茶睁开眼睛,模糊晦暗的夜色里,袁庭业风尘仆仆,单手按在无线耳机上,眉心染着厉色和焦急,沉声说:“人已经找到了。”
然后摘掉耳机,弯腰靠近她。
袁庭业脱了大衣裹在江茶身上,抱起来她,“我们去医院。”
江茶闻到袁庭业身上很好闻的气味,不是任何香水,不是洗涤剂,是属于袁庭业的味道,清冽的木质香,澄净湿润的海风,落日下的沙滩,世间种种美好,出于他的怀抱。
江茶将脸贴上他的胸膛,喃喃说:“不要去医院......回家......”
她闭上眼,彻底陷入了昏迷。
江滨府。
赵医生和护士从卧室里走出来,说:“液体已经输上了,还有一些用来消炎、止咳和缓解低血糖的药水,预计输完需要三个小时,袁先生不必担心,第一瓶药输完,她的温度应该就能降下来。”
“谢谢,辛苦你跑一趟。”
赵医生说不辛苦,“病人应该长时间没有进食,如果途中醒过来,可以让她吃一些清淡食物,不过如果没有苏醒先不要强行叫醒她,我开的药里有安神的成分,让她好好睡一觉。”
“好的,多谢,出诊费稍后我让秘书结算给你。”
赵医生说了客气,又说:“病人有些贫血和营养不良,如果可以的话,平日里多补充营养。”
袁庭业眼神微黯,颔首。
因为要换药和拔针,赵医生将女护士留了下来,袁庭业的司机先送医生离开。
袁庭业拿了新的睡袍,拜托护士给江茶换了衣裳,希望她能睡得舒服一些。
护士给江茶换好睡袍后去客房里等候吩咐。
袁庭业这才走进他的卧室里,看到了在床上昏睡不醒的江茶。
她穿着自己的棉绸睡袍,脸陷在枕头里,手压着被子放在身侧,手背扎着留置针,紧闭的眼睛微微红肿,眉心拢着,似乎在睡梦中也不安慰。
江茶是袁庭业见过的,最一意孤行、最固执的混蛋。
不肯好好照顾自己,也不肯让他来照顾她。
世界上怎么有这样一个人,既让他生气烦闷,又让他爱不释手。
“喵。”小猫颠颠的跑进来。
“上来”,袁庭业拉过椅子坐在床边,腿上坐着猫,一人一猫凝视昏睡的江茶。
“她是个混蛋。”袁庭业对小猫说江茶的坏话,“她不肯当你......咳,她不喜欢你。”
小猫仰起头,夹着嗓子喵喵喵的叫,圆圆的眼睛瞅着袁庭业,用软软的猫爪扒拉他,好像在说,爸爸酱,她不喜欢的是你。
袁庭业有着与生俱来的优越,唯一吃过瘪的就是江茶,有时候他觉得江茶好像喜欢他,有时候却能感觉到她明显的抗拒。
她叫他‘袁总’的时候能把不爱吃糖的袁庭业甜的快融化,也能在幽暗的地库里说‘袁总再见’,陌生冷漠的让他心如刀绞。
越想越生气,袁庭业想去碰江茶的脸,抬起手时又停在了半空,在女孩没有意识的时候动手动脚绝非绅士行为,于是转而捏着猫爪,把小猫的爪子拉长,小心的越过输液的透明针管,将猫爪按在了江茶脸颊上。
粉色的猫爪在江茶的脸颊上压下去一个小小的坑,而本应该熟睡的江茶恰好这时睁开了眼睛。
大男人和小公猫仿佛受了惊吓般盯着她,两秒后,袁庭业晃了晃手里捏着的猫爪,不打自招说:“是它摸的。”
江茶的眼神不太清醒,缓缓的眨眼,没什么表情,朝小猫伸出没扎针的手,纤细的手在猫眼直勾勾往上看的时候落在了小猫的头上,抚摸它热乎乎的脑袋,薄薄的耳朵。
袁庭业看着她的手和他的猫,感觉嫉妒了。
接着,那只手顺着猫的身体滑到他的手背,用力就将他拉过来,江茶声音沙哑说:“......你抱抱我好不好?”
好,简直太好了。
袁庭业把猫扔一边,自己跳下床开始脱衣服,解扣子,抽掉皮带。
江茶眯着眼望着他,心里慢腾腾的想,她是这个意思?
她都病成这样了......
袁庭业到衣帽间换了一身米色的薄棉睡衣,谨慎的爬上床,避开输液管,将江茶抱进了怀里。
柔软光滑的衣服、舒服干净的被子、松软适度的床和干净可爱的猫,所有温暖的buff加持让奔波一天两夜的江茶感到了极度的舒服。
纵然江茶烧的浑身酸疼头疼欲裂,却有点想笑,电视剧里的霸总穿衬衫西裤搂着女主躺在床上,而现实里的霸总却是要换上睡衣睡裤才肯上床。
江茶扯起唇角想笑,却牵扯起唇瓣上的裂口,疼的她嘶了一声。
“怎么了?我压到你了?”袁庭业抱人入睡缺少经验,因此风声鹤唳。
江茶哑着嗓子说:“有没有唇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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