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南撑着脸,幽幽说:“人为什么要谈恋爱?爱情是万恶之源。”
他侧一点角度看袁庭业,说:“庭业,我不找了,你也不找,咱俩搭伙过日子,不对,咱俩强强联合单身到老吧。”
袁庭业:“......”
江茶憋笑。
袁庭业冷冰冰的说:“滚蛋。”
夏江南幽怨的看着他说:“就是这个眼神,就是这个眼神。”
他捶胸顿足,“你二大爷走的时候就是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又不是罪大恶极,我又没有去照顾我前任,你说他至于吗!”
照顾前任......胡卓的嘴撅得更高了,江茶坐在他旁边想往他嘴上挂个茶杯。
袁庭业凉凉说:“自己干了什么事你自己清楚。”
胡卓和江茶同时竖起耳朵,一起扭过头,“你为啥跟对象吵架啊?”
夏江南瞪大眼睛:“你知道?袁逸告诉你了?”
袁庭业面无表情的说:“袁逸没有联系过我。”
夏江南说:“那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袁庭业面无表情说:“我们姓袁的是不会做错事的。”
江茶:“......”
别这样啊,不然她很想挑战一下。
胡卓说:“庭业说的有道理。”
夏江南闷闷想了一会儿,手肘一松,脑袋吧唧磕在手臂上,声音闷闷传出来,“是我错了,行了吧,我有苦衷的,别问我,我不想说。”
袁庭业漠然说:“我也不想知道。”
江茶:“......”
江茶目光幽怨,袁庭业一点都不可爱了,以前没在一起的时候还带她看八卦,现在在一起了,她兴致勃勃等着八卦呢,他却说他不想知道,根本不考虑江茶内心熊熊燃烧的八卦小火苗。
江茶忿忿转回脑袋,掰着指头算算,他们俩才在一起多长时间啊,这狗男人的人设一个接着一个崩塌。
夜深,头等舱里的谈话声逐渐小了,舷窗外偶尔飘过黑色的云朵。
各怀心事,思绪翩然。
江茶拿着洗漱包去舱前换洗,这趟客机的配套设施比起上次出行时乘坐的配套等级低一些,但应该比经济舱好上很多,据了解,这应该是国内直飞国外的航行中较远的航线了。
幸好提供洗漱的地方很大,干湿分离,浴室里很干净,每位乘客使用前都会进行二次消毒和更换洗浴用品。
江茶谢过金发碧眼的空姐,正要关门,一只手及时的挡住了门。
江茶瞪他,“做什么?”
袁庭业说:“进去,我和你说几句话。”
江茶尴尬的看了眼空姐。
空姐意识到他们是同乘的客人,观察女士没有拒绝的意思,于是主动离开,并拉上了功能区和乘客舱的隔离帘子。
江茶把他放进来,说:“说完你就出去,我要洗漱。”
袁庭业绅士般的点点头。
江茶刚一关上门就被袁庭业拽到了怀里,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攥着她的腰,低头吻住她,将江茶还未来得及出口的反抗堵了回去。
“……不要了”,她的手搭在袁庭业的肩上,说着拒绝,动作和语气都很敷衍。
为什么接吻会让人腿发软?江茶搂着他的脖子,好像丧失了全身的力气,只能依靠在他怀里。
一定是因为呼吸不畅。江茶闭着眼,收紧了手。
还没结束?江茶感觉男人箍在她腰上的手像镣铐一样坚硬,无法挣脱。
她一会儿不会缺氧昏倒吧?袁庭业还是一如既然的好香,世界上没有香水比他身上的味道更好闻了。
踮脚踮得好累,袁庭业真的是一米九二吗?可她一米七整,在女孩子里已经不算矮了,袁庭业不会谎报身高吧!
袁庭业放开她,眼眸深沉,哑声叫她的名字,“茶茶……”
江茶胸膛起伏,脸色红润,说:“你到底是不是一米九二?”
袁庭业:“……”
虽然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问,而且还有些无语,但袁庭业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不是。”
“多高?”
“九八。”
江茶激动:“我就说嘛,你肯定是报低了,都快两米了!傻大个!”
袁庭业:“……”
刚刚接吻的时候她都在想什么?
袁庭业是很高,但腰臀腿比例完美,体脂率很低,相貌英俊,眉目深沉,是绝对不会让人联想到那三个字的。
江茶的思维跳来跳去,就像树上的小胖鸟从一根树枝跳到另一个树枝,毫无预兆。袁庭业怎么都跟不上。
江茶说:“亲够了吗?出去吧。”
袁庭业按着门的开关,“我话还没说。”
江茶惊奇的看着他,“我还以为你的‘有话对我说’只是进来的借口。”
袁庭业低头摸摸鼻子,确实是借口,到现在也还是想多留在这个和她独处的借口。
江茶抱臂,说:“那你说吧。”
袁庭业眉头微皱。
江茶的手指晃着洗漱包,凉凉白他一眼,说:“现在才开始想是不是太晚了。”
袁庭业破罐子破摔,“你洗吧,不用管我。”
江茶:“......”
袁庭业将她再次拉进怀里,低声在她耳边说,“又不是没看过。”
江茶无言以对,推着他的胸口,皱眉说:“快出去,烦死了,别耽误我的事。”
袁庭业被她推得无奈的一步一步往后退,见自己得逞不了,眼神一暗,把她拽进怀里,带了狠劲吻她。
江茶心想,不会又要吻很久很久吧,幸好他很快放开她的唇,将她怀中的小白兔拿出来玩了下,逗得小白兔鼻尖发红,这才松开手大步的离开了。
江茶气呼呼的裹着衣服,非常的无语。
简单洗漱后,江茶贴着一张金灿灿的面膜出去了。
她仰着脸,小心翼翼的避免精华流到脖子里,走到自己位置上时发现胡卓变成了袁庭业。
江茶本来也没打算一直和胡卓坐,因此看到他们换了位置也不觉得惊讶。
袁庭业看到她的面膜,想起要给她一个亿的那天,江茶说要穿金子出门的大话,如今她倒是没穿金子,换成了贴金箔面膜。
要是金子能真的对她有益处,袁庭业不介意买个金砖给她啃,可惜都是噱头,袁庭业没打算拆穿,反而喜欢她因为有钱后无所忌惮耍的花招。
第071章 结婚考虑一下
夏江南和胡卓已经放下靠背躺了下去, 戴着隔音耳罩睡觉。
袁庭业将隔音板都升了起来,只留下他和江茶中间的挡板。
“要休息吗?”
江茶说要等一会儿,“工作很多吗?”
袁庭业颔首:“不会打扰你的。”
他一边说着话, 沉静的双眸顺着江茶的脸往下移动,扫过白皙的脖颈、精致的锁骨,然后再往下。
“视线骚扰也是骚扰”, 江茶想起他刚刚对小白兔的胡作非为,脸色一黑, 拉起毯子盖到身上, 只在外露一颗钢铁侠般金闪闪的脸。
袁庭业:“......”
敷过面膜, 江茶又涂了精华水,歪头看着隔着窄窄过道的肩背笔挺、专注工作的男人。
这张脸长得真好看, 不论她看了多少遍仍旧会觉得惊艳, 眼睛深邃,鼻梁高挺, 皮肤健康,唇瓣柔软,吻起来......
她的视线太热烈, 袁庭业无奈的停止工作,扭头看她。
江茶说:“你工你的作, 别管我。”
袁庭业:“视线骚扰也是骚扰。”
江茶:“......”
他挺会活学活用是吧。
江茶给了个白眼, 小声说:“谁稀罕看你。”
从身边隐藏式置物架里取出来自己的计算机,拉开折迭桌, 给笔记本插上电源,不就是工作, 谁没有似的。
反正也是闲着睡不着,江茶就也开始工作。
飞机在深夜里飞行, 头等舱的主灯关闭,只留下每位客人舱内的独立小灯,江茶和袁庭业便在小灯温暖安静的灯光中埋头苦干。
胡卓迷了一会儿,摘掉眼罩,扒着隔音板看了看前面的两个人,重新坐下来。
夏江南从眼罩下露出一只眼,睡眼惺忪:“上厕所?”
胡卓说:“不上,哦,上个也行,一起?”
两个人勾肩搭背,晃晃悠悠去放水了。
回来的路上,前面的袁庭业和江茶仍旧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如蝴蝶。
胡卓说:“老夏,你家公司哪天破产了,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夏江南知道他是嘲讽他不工作,说:“我家要是破产了,就都怪姓袁的,要不是他,我能为情所困无心工作吗。”
胡卓想了想,“有道理哈。”
袁庭业处理掉几个紧急公文,扭头看江茶,江茶的屏幕闪滚动着黑底白字的代码,一行行字母从她纤细的指尖倾泻,在计算机屏幕上编织成难懂晦涩程序文件。
袁庭业按了呼叫铃,让空姐送来了饮品,端给江茶一杯甜牛奶。
江茶看也不看一眼端起来就喝了一大口,放下的时候唇角残留一抹白。
袁庭业只是看了一眼,脑子就轰的一声短路了,连忙收回视线,递过去一张抽纸。
江茶正专心致志敲代码,啪叽拍开他的手,烦躁的抓了抓脑袋,“别烦我。”
改不完的屎山代码,干不完的工作,一旦投入工作,江茶的脸蛋就绷得紧紧的,远远看去写着四个大字:别烦,滚蛋。
袁庭业忍无可忍,朝她探过身子,把纸按到了她的嘴角——再不擦擦,他可能今晚都冷静不下来了。
他手伸过来的一剎那挡住了江茶的视线,导致她脑海中飞快闪烁的思路‘啪’的一声断线了。
江茶愤怒的抬眼,喉咙里酝酿着‘国粹’,在即将喷发的时候,袁庭业立刻说:“冷静,侮辱领导要扣工资的。”
扣工资永远是打工人的命脉,他的话就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江茶回过神来,忿忿不平的撇了撇嘴。
袁庭业看了时间,手机显示凌晨两点。
“别工作了,休息吧。”
江茶正码思泉涌,说:“写完再睡。”
反正要在飞机上待二十多个小时。
夏江南和胡卓趴在他们的隔音板上面,夏江南说:“我家公司要是破产,还有一个原因是我没有又努力又善良又勇敢又美丽的江茶小姐,江茶,你这一番见义勇为的举止可是给你家袁总带来了不少好处,你家袁总要是没给你涨工资我都看不下去。”
胡卓说:“茶茶,你和那个小哥可真是太勇了,我看视频里浓烟都飘到楼外了,你们俩说进去可进去了,而且还成功救了人,真的太勇了,你过来,让哥抱一下。”
袁庭业:“......”
欠揍?
江茶:“别说最后一句,咱俩还能当朋友,以后再说,我听一句告诉温秋一句。”
胡卓讪讪。
夏江南说:“他纯属嘴贱,你放心,你就是过来让他抱他都不敢。”
袁庭业:“......”
没有人考虑他的感受是吧。
江茶笑嘻嘻说:“我们领导给我放假了,但是没涨工资,夏总你要是挖我,我就跳槽。”
给了奖金没涨工资,江茶又没有说谎。
夏江南说:“行啊,回去我就让我家人力算算给你出几倍工资合适。”
袁庭业:“......”
确实是没人考虑他的感受。
闲聊几句,觉得有点饿了,于是让空姐送来了红酒和餐点。
四个人在昏暗幽静的机舱里静悄悄的喝着小酒,吃着东西,聊着天,飞机正飞过连绵起伏的山脉,飞过广阔的北部大陆架,飞过阿留申群岛的上空,清冷的月光穿过薄薄的黑色云层照进机舱里。
胡卓说:“wink是从美国那旮沓过来是不?他们团都走向国外了?”
夏江南说:“这么洋气。”
袁庭业说:“他是去参加品牌活动,他是代言人。”
胡卓哦了一声,“他不是说他要退出娱乐圈,怎么又当代言人了?哎,对了,老夏,你说wink那个女朋友……我怎么觉得不太靠谱。”
夏江南说:“我也有同感,庭业,你觉得呢?”
袁庭业嗯了一声。
江茶吃着东西,撇了撇嘴巴,这群狗男人,一个一个情路不顺利,怎么有脸说别人了?
再说,上官洪哪里不靠谱,知性成熟漂亮的女老板,比很多男人都优秀好太多了吧。
哼,男人这副臭德行,看不惯比他们优秀的女人是吧!
江茶低着头不说话,白眼快翻到头顶了。
“眼睛不舒服?”袁庭业问。
夏江南摸摸下巴,“难道是在鄙视我们刚刚说的话?”
胡卓也凑过来看。
江茶往后仰,与他们隔开一些距离,眼睛瞥着他们,指责说:“你们背后说别人坏话。”
胡卓和夏江南齐声说:“一定是你听错了。”
袁庭业义正词严:“我没有。”
江茶说:“你们说人家不靠谱。”
胡卓看看夏江南,解释说:“埃玛!我怎么敢说上官老板不靠谱,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散去。”
夏江南端起酒杯给江茶的果汁碰了一下,说:“我们的意思是……呃,怎么说,给你举个例子,当年我和洪姐谈了个项目,当时是三方合作,结果第三方中途耍赖想跑单,我的想法是起诉对方,但是这样一来产品就要押上一段时间,潮流竞品太多,可能等打完官司,这些东西就不再流行了,洪姐听说第三方老板爱在饭酒桌上谈生意,于是叫了我跟对方,就我们仨约了一场酒,那女的太狠了,喝到吐,出去吐完回来继续喝,叫了救护车直接在酒店外等着,一直把对方喝到摆着手说不行了,洪姐把合同拍桌子上,问他认不认,对方也看出来这女的是个狠角色,后续也不敢耍花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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