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茶是很想同情他的,毕竟‘邻居家的小孩’是无数人的童年噩梦,可惜被比较的是袁庭业,江茶就偏心偏到了大西洋,觉得袁庭业就是哪哪都好。
胡卓走到温秋身边,小声说:“秋秋,我今天去医院看望你前男友了。”
温秋:“......”
温秋说:“你有病啊?”
胡卓说:“我不是误会你们俩了嘛,去看看他也是应该。”
温秋无语:“应该你个头。”
胡卓被骂也很开心,从怀里变出一包用彩色油纸包的东西。
“玫瑰红果仁糖?”温秋一看见包装纸便惊讶的说到。
“听说你喜欢吃。”
温秋说:“制糖的麦里爷爷退休好几年了。”
胡卓得意的说:“是啊,我去他家找他了。”
温秋说:“麦里脾气不好,你怎么说服他的?”
胡卓说:“小老头倔倔的,不过我付了十倍的价格,他一看见钱,眼睛就发光了。”
温秋瞥他,说:“胡卓,这点东西打动不了我。”
胡卓说:“秋秋,你还没冷静完吗?”
温秋:“......”
她是要分手啊!这狗男人听不懂话是不是。
他们正站在庄园的入口处,客人和工人们走来走去,温秋只好拽着胡卓的胳膊,冷着脸说:“跟我走。”
他们走了,夏江南手插口袋,望着天边金橘色的夕阳,“要去看日落吗?”
没人回答,他回头,身后空荡荡的,一阵晚风吹过,袁庭业和江茶早都不知道去哪了。
夏江南撇嘴,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打开微信看了看,除了工作,没人找他闲聊。
袁逸摔门走了的场景浮现在眼前,夏江南自言自语的喃喃,“至于吗......生那么大的气,到现在还不理我。”
庄园里的住宅楼具备了现代艺术和田园自然景观美感的融合,鹅卵石小路的一侧是人工湖泊,另一侧是造型独特的石膏人像。
袁庭业带着江茶绕来绕去。
“去哪?”
袁庭业说:“带你去偷听。”
穿过一道黑色拱形栅栏,他停下脚步,指着石像后面微微露出来的衣角,说:“就在这里听吧。”
露出来的衣角来自胡卓的衣服。
江茶说:“偷听不好吧。”
袁庭业的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随意说:“你不是喜欢八卦?”
江茶说:“我才不喜欢。”
袁庭业说:“好吧,就当你不喜欢。”
江茶睁圆眼睛,说:“什么叫就当?明明是你拉我来的,我看是你想偷听吧。”
袁庭业背对着夕阳,光线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他淡淡说:“嗯,那就当是我想听吧。”
江茶:“......”
这个王八蛋,她磨了磨牙。
江茶看起来想咬他,袁庭业这才笑了出来,说:“我不放心胡卓。”
江茶哼了一声,“你早点承认是你想听不就行了,废话一大堆。”
她探头往石像那边看去,发现那里早都没人了,气愤的说:“都怪你。”
袁庭业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第074章 自作自受
wink是在凌晨快一点抵达的红酒庄园。
屋檐下挂着浅黄色的灯, 客居房的客厅里温秋招呼女工给wink和上官洪端上了热饮。
wink的脸上挂了彩,右眼接近太阳穴的地方贴着一块纱布,一侧唇角泛着淤青。
夏江南和胡卓看见他, 气的差点跳脚,“谁打的?”
wink咧嘴笑笑,“没事, 喝多了而已。”
上官洪脸上淡漠,但眉头锁着, 似乎是因为礼貌才坐在这里。
胡卓说:“你觉得我们信吗?”
wink的唇角甭成一条直线, 不说话了。
袁庭业朝江茶和温秋的方向看了眼, 两个女孩顿时心领神会,温秋作为主人, 主动说:“洪姐, 飞了这么久累了吧,我带你去看看房间。”
上官洪微微一笑, 站起来,说:“不必了,我的助理在外面等我, 袁总夏总,人已经送到, 我就先走了。”
她开口后, wink的脊背便有些僵硬,袁庭业说:“有劳, 我送你。”
袁庭业和上官洪离开了房间,留下剩余的人各有所思。
他们走了一会儿后, wink突然站起来跑了出去。
圣克里斯山脉在浓浓夜色中像恐怖的庞然大物伫立在天边。
上官洪本以为袁庭业会对她发难,因为白天通话时他随其他人称呼她为洪姐, 但方才见面,他却客气的称呼她为上官老板,可此刻袁庭业一言不发,好像真的是来送她。
上官洪的经纪公司和袁氏集团旗下的产品有过合作,但她本人并没有和袁庭业接触过,仅对他有过耳闻,袁庭业话不多,但在商业上有着过人的眼光和洞察力,他本人做事滴水不漏,行事作风低调沉稳,让有心接近的人即抓不住喜好来恭维,又难以用拙劣的把戏去糊弄。
上官洪是内娱的人,曾为了生意暗地里对袁庭业做过调查,但却没找到任何能成为把柄的新闻,不过却打听到袁庭业虽然冷厉,但对圈内的三个朋友极其照顾,其中一个就是与她签约的魏家小公子wink。
直到快到庄园入口,夜色里保镖打开厚重奢繁的黑色栅栏大门,上官洪说:“袁总,就送到这里吧。”
袁庭业颔首,转身离开。
在他走入黑暗里时,有人迎面跑了过来,与他擦身而过,袁庭业看了一眼,没阻拦他。
wink喘着气,大步奔跑到上官洪的面前。
上官洪看着他脸上的伤痕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说:“这几天不会给你安排演出,你好好休息。”
wink说:“之前的事我都可以当没发生过。”
上官洪愣了一下,弯唇笑出来,她是个很优雅成熟的女人,风将头发吹到脸前,上官洪将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说:“wink,没必要为我委屈自己。”
wink紧紧的盯着她,“如果我愿意呢?”
上官洪摩挲着手臂,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看向远处的漆黑的山林,片刻后她移回视线,说:“小魏,在内娱,谈恋爱玩玩可以,不能当真,当真容易没有好下场,我结过婚了,该经历的事都经历过了,所以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你听过关于我的绯闻吗?是真的,我喜欢年轻男孩,也愿意和你玩,但如果你要结果,洪姐就只对你说声对不住了。”
wink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手臂上青筋浮起。
上官洪看向他的手,唇角仍旧笑着,但语气却冰冷,她一边拉开车门一边说:“怎么?你打了齐烁还不够,还想打我?”
砰!哗啦——
wink突然一拳砸向上官洪按着扶手的那扇门的车窗,车窗应声碎成蛛网,他移开拳头,砸中的地方鲜血和玻璃渣混杂在一起,顺着玻璃裂纹缓缓淌下来。
上官洪看着车窗上的血,脸色发白。
“能不能不要提他,能不能!为什么他都伤害过你,你还和他纠缠不休?”wink盯着她,猩红的眼睛溢满眼泪,“......齐烁那个人渣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上官洪从方才的震惊中缓过神,表情渐渐麻木,“他是人渣,我也是,小魏,娱乐圈不适合你,你还是回魏家当你的贵公子吧,过两天我会让秘书把解约合同发给你,违约金按合同赔给你。”
说完,她拉开那扇窗户破碎的车门坐了进去,助理发动车子,消失在了圣地亚哥的夜色里。
袁庭业走上前,将他拉到怀里,wink闭上眼,眼泪顺着苍白俊秀的脸庞流下来。
这天夜里,袁庭业没再回来,江茶抱着猫睡了一夜。
第二日一大早,温秋就跑过来找她了,两个人坐在软绵绵的床上抱着被子聊天。
“wink的手受伤了,袁庭业昨夜送他去医院了,胡卓和夏江南早上也去了,让我告诉你一声。”
“严重吗?”
“电话里没说。”
江茶忧心忡忡的揉着猫,把小猫好不容易舔顺的毛又给揉乱了,猫郁闷的张嘴咬住她的手掌。
温秋哎呀叫了一声,江茶说:“没事,它就是吓唬吓唬我。”从猫嘴里抽出手,手指上只有口水,连牙印都没。
江茶说:“我们能做点什么吗?”
温秋说:“我对内娱不太熟,也不了解她。”
江茶说:“我只知道网上能搜到的八卦。”
温秋:“你男朋友没和你透露过什么?”
江茶:“透露什么?”
温秋高深莫测的看着她,说:“江茶,你竟然没有否认男朋友。”
江茶:“......”
女人挖坑真是挖的防不胜防。
温秋指着她脖子上的吻痕说,“看颜色,有两天了吧。”
江茶脸色一窘,抬手摸摸脖子。
温秋说:“胡卓好像不知道。”
江茶说:“嗯......现在这种特殊情况,我们怎么好意思秀恩爱,咱不能扎老铁心。”
*
老铁没有扎心,老铁扎手了,而且手骨好几处骨裂,胡卓在医院里心疼的骂娘,被夏江南拽到了病房外面。
胡卓说:“我就说不靠谱吧。”
“闭嘴吧你”,夏江南捂住他的嘴,将他拉离病房有一段的距离。
胡卓说:“魏大大要是知道wink手成那样了,一定要气坏了。”
夏江南皱眉说:“所以不能让魏家的人知道,你安静点。”
“我气啊,我们wink哪里吃过这种苦。”
夏江南不知道想到什么,幽幽叹口气,异想天开的说:“世界上有没有一种药。”
“啥药?”
“吃了能让人断子绝孙,不对,断情绝爱。”
胡卓斜眼看他,“有你就吃?”
夏江南神神叨叨的说:“不吃药的苦,就吃爱情的苦,爱情的苦我吃的还不够多吗。”
胡卓天真的问:“你吃得苦,不都是你自作自受吗?哦,说到受,你不就是受?”
夏江南真想锤爆他的狗头,“我不是!你看我哪里像!”
涉及男人尊严,夏江南抓住胡卓的肩膀使劲摇晃,“说啊,我哪里像?我到底哪里像?”
“像什么?”袁庭业的声音突然冒出来,修长优雅的手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将胡卓救了出来。
胡卓赶紧搂住袁庭业,委屈巴巴说:“我就说了句他是受,他就疯了。”
夏江南忿忿不平,“我到底哪里像?睁大你的眼看清楚,我不比你攻气十足。”
袁庭业冷淡的瞥他,说:“现在不是你胡闹的时候,二婶,”
夏江南:“......”
胡卓躲在袁庭业的身后笑成了公鸡。
“唉,wink咋办?”胡卓笑着笑着又唉声叹气。
夏江南说:“要不然,我去找洪姐谈谈吧。”
毕竟他们这群人离除了wink,也就是他跟上官洪有过交往。
袁庭业淡淡说:“不合适。”
身后病房的门突然拉开,白皮肤棕色头发的女护士站在门口用英文呼唤医生,袁庭业他们连忙进去,wink坐在床边,低着头,正试图用缠着绷带和石膏的手去拔另一只手手背上的针头。
胡卓急咧咧的说:“药还没滴完,你干什么!”
wink脸色惨白,眼神黯淡无光,声音沙哑,“爷爷刚刚打来了电话,让我立刻回国见他。”
胡卓吃惊:“老爷子知道了?”
wink摇摇头,“我不清楚他知道不知道,只是要我立刻回去见他。”
夏江南按住他的肩膀,“你这样子怎么回去,还发着烧,炎症都没退,坐二十多个小时的飞机,会要命的,别慌,我们给你想办法。”
他说完看向袁庭业。
袁庭业说:“说清楚酒吧的事。”
wink抿起唇,默然片刻,说:“我到美国参加品牌活动,打算结束后和她一起到旧金山看画展,活动途中她说去见一个朋友,走了没多久后一个陌生的微信给我发了一个视频,拍的是洪姐在酒吧,坐在她对面的人是她的前夫齐烁。”
他急促的咳了两声,胡卓给他递了水,wink说:“咳咳咳她答应我不会再去见齐烁的。”
他没有告诉他们,视频里齐烁问上官洪是不是还和魏家的小孩在一起,上官洪笑着说既然他都能找嫩模玩,她也可以。
齐烁说,你的话听起来好像是为了报复我。
视频拍到这里就结束了,wink没听到上官洪回答了什么。
他看了视频,抑制不住的愤怒逼上脑袋,于是直接从活动现场离开,在视频拍摄的酒吧里找到了还在聊天的两个人。
wink本来是要带上官洪走的,但齐烁说了很难听的话,wink便没忍住,给了他一拳,然后双方就打了起来,被随后赶到现场的美国警方带走了。
wink闭了闭眼,说:“我真的……没有办法……”
他的眼睛溢满痛苦,他知道上官洪离过婚,被欺骗过,在捧高踩低的娱乐圈受尽了委屈才有今天的地位,他可以为了她进娱乐圈,可以服从她给他的所有安排,也有耐心等她接受他,但他不能忍受上官洪和齐烁那个人渣纠缠不清。
上官洪不知道齐烁私底下有多恶心,他在朋友的聚会上侮辱她,说尽下流的话,wink通过自己的情报得知这些话的时候,真的很想冲过去搞死齐烁,让他喷粪的嘴这辈子都再也张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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