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烁年纪大了,演不了偶像剧,开始走演技派路线,以成熟大叔的人设混在好几部电影和电视剧里,甚至借前妻的名义拉投资,接代言,接直播,这几年越发过分。
wink好几次委婉的告诉上官洪,上官洪却轻飘飘的说随他去,wink有时候想,是不是上官洪对前夫仍有感情,否则凭她的性格,怎么会允许别人借她名义胡作非为、满足私欲。
若她对齐烁真的还有感情的话……
wink咳嗽起来,胡卓摸他的额头,“这么烫,温度是不是又起来了,你先躺下,叫护士把药水再输上。”
wink被强行按下去,袁庭业走到床边,低头俯视他,说:“小魏,你说实话,你真的不介意上官洪的过去吗?”
wink躺在病房浅蓝色的枕头上,脸色苍白,唇瓣毫无颜色,但神色很认真,说:“因为她经历了过去的事才变成了现在的上官洪,我既然爱现在的她,也会爱过去的她。”
他的眼神爱意坦荡,袁庭业与他对视许久,说:“小魏,你相信我吗?”
“信的。”
“那就听我的话,待在这里养伤,我去见你爷爷,其他的事也都交给我来处理。”
得到wink的同意,袁庭业离开医院回到了红酒庄园。
得知他要回国处理事务,江茶问:“还回来吗?”
“回,我们还没去摘樱桃。”袁庭业知道她还没玩够,所以等他处理完事情,他还会带她再来南美。
江茶点点头,说:“嗯,那你快走吧,需要我帮你收拾行李吗?”
袁庭业:“……”
袁庭业说:“你不和我一起?”
江茶睁圆眼睛,“你不是还回来吗?为什么我要和你一起?”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难道她就不想粘着他吗?就像上次去南太平洋海岛时那样,只有他们两个待在一起,飞越茫茫大海和黛青色山脉,闭上眼之前看到的是对方,睁开眼后第一眼看到的还是对方。
这是多么浪漫的事情。
江茶说:“哪里浪漫?在天上飞二三十个小时,累都要累死了。”
袁庭业把她拉入怀里,闷闷说:“我也会觉得累。”
江茶理所应当说:“所以累你一个就足够了,再说又不是我也去了,你就不会累了,何必再让我跟着一起累。”
袁庭业:“……”
她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法反驳。
江茶笑嘻嘻说:“你快去吧,早去早回。”
她都这么说了,袁庭业也不想勉强她,虽然他也想让江茶黏着他,但飞来飞去的确很累。
第075章 亲戚
袁庭业已经让夏江南去定机票了, 他弯腰把江茶抱起来往床边走,说:“不想陪我就弥补我。”
江茶大大咧咧的瘫在床上,看他抽掉皮带, 解开扣子,欺身压过来,遮住天光。
最近一趟航班在智利时间下午三点半, 需要先飞到法国转机。
夏江南定好飞机票,却找不到袁庭业了, 打手机也没接, 他去庄园里找人, 在一片大马士革玫瑰花丛边看到温秋和胡卓正拉拉扯扯。
“见到庭业了吗?”
胡卓说:“不在客房吗?”
“没在。”
胡卓想了想,“江茶的房间呢?会不会在谈工作?”
夏江南说:“我去找。”
温秋眼睛一转, 叫住他, 说:“我看到他们往酒窖去了,你不去如去那里找找看。”
夏江南脚步一转, 掉了个头。
庄园的地下酒窖有两个中学操场那么大,分为好几个区域,品酒区, 观览区,步行区等等, 想必夏江南要在那里浪费一些时间了。
胡卓说:“秋秋, 你什么时候看到的?我怎么没有看到?”
他们从医院回来以后就一直在一起。
温秋瞥瞥他,“你眼神不好还质疑别人。”
胡卓赶紧说:“不敢不敢。”
试探的去抓她的手, 温秋拍到他的手背上,一边说:“我们还没和好”, 一边走离了玫瑰花丛。
胡卓赶紧追了上去。
小白兔的鼻尖又红又肿,江茶穿bra的时候感觉不太舒服, 袁庭业神清气爽的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她撇着嘴,“怎么了?”
江茶幽幽说:“没事。”
袁庭业说:“不舒服吗?”
江茶瞪他,“你很舒服吗?”
那张俊美的脸露出笑容,低沉优雅,坦诚的说:“是啊。”
江茶愣一下,忍不住唇角翘起,酸疼的身体一下子就痊愈了。
江茶坐起来,环住袁庭业的脖子,温顺的索吻。
男人的手移动到她的背后,解开了她刚刚扣好的衣物。
江茶含糊的说:“还来吗?”
袁庭业将她按在怀里,低声说:“时间来不及。”
待他离开房间,江茶又变成了赤果果的样子,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空是一片金橘色。
温秋十分钟前给她发了微信,问她要不要去医院看望wink。
江茶赶紧回复去的,爬起来穿上衣服。
夕阳给花丛中盛开的鲜花渡上了一层梦幻的金色薄纱。
胡卓开车,温秋和江茶坐在后排,副驾上放着非常大的一个方盒。
胡卓说:“你们这儿医院伙食真不怎么样,给病人吃面包,那能补充营养吗。”
温秋对江茶说:“夏总陪袁庭业回中国了,这货留在这里照顾wink,自己下厨做了菜,看,就在那个盒子里。”
江茶说:“胡卓竟然会做饭?”
温秋说:“不知道,借了我家厨房,谁知道做了什么炸/弹,”
胡卓开着车,说:“做饭有什么难的,跟着手机上做就可以了,哎,秋秋,我做的多,你前任刚好也在那个医院,等会儿我们去给他送点吧。”
温秋:“……”
他到底有什么毛病,自从听说人家叽叽没了,就一直很关心人家。
温秋拧着眉头想,胡卓不会是喜欢这种吧!
他们去的时候正赶上医院送餐,西式餐品的确看起来没啥胃口,wink一点都没动。
他的右手多处骨裂,人也一直在发烧,精神不太好。
胡卓抱着他的大箱子,喜气洋洋的说:“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
箱子打开,一个跟水桶大小的盆,里面装满了红艳艳的……呃,麻辣小龙虾。
温秋说:“你拿这个送病人?”
天知道他在智利怎么搞到的小龙虾。
本来躺在床上的wink闻着味撑起来一点身子,哑着嗓子说:“卓儿,来一口。”
温秋和江茶:“……”
箱子里还有一次性手套,筷子、捞勺和盘子等。
“吃自己喜欢的才能补身体。”胡卓有理有据。
他捞了两盘,说:“媳妇,咱去送你前任吧。”
温秋瞥一眼盘子里红艳艳的小龙虾,“你是想让他死。”
胡卓说:“他能吃就吃,吃不了就闻闻味,另一盘送护士,让她们见识见识东方美食的神秘力量。”
胡卓和温秋去送东西,只留下江茶在病房里,于是她主动承担起照顾病人的责任,问:“呃,我帮你剥龙虾?”
wink说了谢谢,他确实饿了,从昨天冲到酒吧直到现在几乎都没吃什么东西。
如果这些龙虾真的是胡卓做的,那他在厨艺上的确是有天分。江茶一边剥一边忍不住吸了吸口水。wink建议她尝一尝,江茶吃不了辣,只能遗憾拒绝。
剥了七八只小龙虾后病房外突然有敲门声,江茶以为是温秋他们回来了,提声叫他们直接进来。
但进来的人不是胡卓和温秋,是一个二三十岁,面生的中国女孩,她拿着一只牛皮文件袋,眼神有些忐忑。
“你是……?”
wink面无表情说:“她是洪姐的助理,你来做什么?”
助理扬了扬文件袋,说:“洪姐让我、让我来送文件给你,我放桌子上了。”
wink想起昨晚上官洪临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眼神黯了下来,是解约合同吗?
这个女人对他真是够狠。
助理似乎有点怕他,放下文件后,一只手紧张的抓着手机,另一只手提着包,眼神飘忽的说:“那、那我就先走了。”
不等对方开口,助理就快步离开了病房。
屋里重新安静下来,江茶看了看窗边桌子上的东西,说:“要帮你拿过来吗?”
wink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嘲讽的笑了一下,“不用了,没什么可看的。”
医院走廊里,助理快步往外面走着,拐过一个转角后猛地停下脚步,背靠墙边站好,低头按着手机。
屏幕亮起来后,显示了正在录像的画面。
助理按了停止键,去相册里打开视频,熟练的将前面和后面的废片删除,翻看被录下来的画面,将觉得有用的截图下来。
助理打开微信,给一个人发消息:“我们还在智利。”
“为什么?你昨晚不是告诉我他们闹掰了吗?”
“是,但是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只是查了男方的地址,让我送了一个文件过来。”
“怎么文件?”
“密封的,我没敢看。”
微信那边半天没吭声。
助理不死心,继续说:“病房里有别人,我送文件的时候拍到了一些画面,很暧昧。”
“发过来看看。”
“你先答应我事成以后怎么报答我?如果曝光,他们一定能查到是我拍的,我在公司肯定待不下去了。”
“宝贝,别说事成,你现在就辞职到我这里来吧,给我当经纪人,苦活累活都不用你干,只干挣钱的事,以后我的钱也要进你的包里。”
“说得好听,我哪有人家有能力。”
“你跟了她两年了,她都把你教会了,宝贝,要相信自己,你拍的是照片还是视频?发过来我看下。”
助理点了相册,准备将截图发给对方,在点发送的时候想到什么,又收回手,退出微信,点开p图软件,给照片加了一层模糊滤镜,然后保存,打开微信,发送。
“太模糊了。”
助理快速的打着字,“我看中了一个包,三万左右吧。”
对方没回话,一分钟后短信叮的一声,是银行发来的收支提醒通知。
助理得意笑了,将清晰的截图图片发给了对方。
考虑到wink还在输液,江茶建议他少吃辛辣,wink遥遥望着窗台边的桌子上的牛皮色文件袋,默然嗯了一声。
江茶摘掉一次性手套,给他倒了水放到床头柜上。
她拿出手机想问袁庭业是否已经转机了。却看到之前加的四楼的邻居姐姐给她发了消息。
“这几天那男的又来找你了,我说你不住这里了,还来了一个女的也找你,我看他们两个在楼栋外面说话。”
男的是周安钊,那女方应该就是周安晶,江茶给邻居姐姐回了谢谢,说她暂时不会回去,所以不用理会他们。
放下手机,江茶有点恍惚,她拉黑了周安钊的所有通讯方式,但是没有拉黑周安晶,可周安晶没有给她发过消息,也没有打过电话,却会陪弟弟亲自上门找她。
地球的另一端,门诊时间结束,周安钊正要关上门整理一天的病案,有人叫了他的名字,“周医生。”
周安钊抬起头,看到他在江茶楼下碰到的女人,他眼神一喜,“找到江茶了?”
女人三十多岁,衣着普通,头发用鲨鱼夹夹在脑后,画着淡妆,挎一个和周安晶也有的女包,周安钊一眼就能认出来是仿牌。
“没有。”
周安钊冷淡下来,“请问有什么事吗?”
女人微笑,说:“我最近有事,可能要出省一趟,如果江茶回家,可以麻烦你帮我转交一个东西给她吗?”
“什么东西?”
女人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未封口,递过去,“这个给她就可以。”
周安钊并不去接,“为什么找我?我记得那天你说过你是江茶的朋友,你可以等她回来以后再给她。”
女人将额角的发丝拨到耳后,“我骗你的,你瞧我们年纪差了这么多,怎么会是朋友。”
周安钊突然注意到她抬手整理头发时露出的手腕有一截淤青。
女人说:“其实我是她的亲戚,她原来的名字叫江开心,不是吗。”
周安钊愣了下,江茶不可能主动告诉别人她的过去,能知道的人都是当年或多或少牵扯在案子里的人,或者是被救助站联系过能够收养江开心的亲戚可能会知道。
这个女人能一下子叫出江茶的曾用名,也许真的是江茶的亲戚。
第076章 恶狗
女人将信封递过去, 说:“周医生,帮帮忙吧,我知道她小时候过得不好, 心里怨恨我们,但我找她并没有别的意思,是家里的老人如今年纪大了, 对血缘关系很是挂念,想在临死前见见她而已。这里面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只是一张照片, 你可以拿出来看看。”
周安钊将信将疑的接住信封, 看她一眼,抽出来信封里的东西。
那是一张有些年头的照片, 塑封膜的四角有些微微卷翘, 照片里面,一个二十七八左右的女人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冲着镜头微笑。
女人的眉眼很像江茶, 但更加柔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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