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业,谢谢。”wink说。
袁庭业拍了拍他肩膀,wink淡笑,说:“家里的事你帮我处置了,感情的事我自己解决。”
袁庭业嗯了一声。
“老夏没回来?”往庄园里走的时候,wink问。
胡卓说:“陈老爷子下周做寿,王别一家来这边了,老夏在家招待他们呢。”
wink脚步一顿,表情微妙。
江茶好奇,小声向温秋打听。
温秋说:“看这群人欲语还休的样子,显然这个人和你家袁总有关系。”
袁庭业不想提对方。
胡卓若有所思的说:“王别是庭业的同学,我记得小学一直到中学都是同年级,对吧庭业?去你家吃过几次饭,你爸妈当时还挺喜欢他。”
袁庭业不出声,wink贴心的说:“行了卓儿,你就别在庭业面前提他了。”
袁庭业不想提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人?他自己都是“邻居家的孩子”,难不成比他更优秀,所以才排斥对方。
江茶有些好奇。
晚饭安排在稍晚的时候,给经历了漫长飞行的袁庭业一些休息的时间。
准备回房间换身衣服,袁庭业刚打开房门,胡卓说:“走错了,这是江茶的屋。”
袁庭业低头问江茶,“不能住?”
胡卓哎呀一声,说:“想起来了,你俩是cp,我还没习惯呢。”
他表情奇异,带着一点小猥琐,问:“那啥,打听打听呗,你们俩在一块多久啦?”
温秋和wink闻言也都竖起了耳朵。
一提这事,袁庭业就显得兴致勃勃,表现出强烈的分享欲。
袁庭业:“我们——”
江茶,“闭嘴!”
袁庭业默默抿住了嘴,薄唇绷成一条笔直的线。
江茶瞪他一眼,推开房门,头也不回的钻进去了,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袁庭业走进去,转过身,手按在门,“不用再送了。”
然后“啪”的将门关上了。
胡卓没眼色,还想拍门求撒狗粮,温秋忍无可忍,拽着他的领子把人拎走了。
wink站在原地,看看身前紧闭的房门,又望着胡卓和温秋打闹着走远的身影,眼里流露出艳羡。
*
袁庭业去浴室冲了澡,只穿着一条牛仔裤就出来了,麦色的胸膛浮着一层细小的水珠,他用毛巾擦拭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水珠滚成细流顺着腰腹间分明的肌肉条理没入松垮挂在胯间的牛仔裤里。
袁庭业抽走衣架上的皮带,抬手递过去,说:“帮我拿一下。”
江茶接住皮带,史蒂芬劳品牌,纹路和质地都上乘。
江茶盘腿坐在床上,摩挲着皮带,看到袁庭业走到床边,从潮湿的碎发间漫不经心的瞥着她。
“不累的话帮我系一下,我要擦头发。”袁庭业堂皇的说。
“哦”,江茶从坐姿变成了跪姿,一手握着皮带的顶端,向他靠过去,穿过腰前的第一个腰袢,然后往左穿过第二个。
“你有没有不高兴?”袁庭业低头看她白皙的手指在自己腰间琢磨。
“不高兴什么?”江茶往他腰间穿着皮带,心猿意马的答话,看到水珠流过肌肉线条,蜜色肌肤在窗外黄昏照进来的余辉中闪着光。
“公开你和我的事。”
江茶说:“你说都说了,就不要再提了。”
袁庭业对她的反应不满意,但也无法反驳。
她的手臂绕到袁庭业的腰后,发现这人因为腰部没有赘肉所以真的很瘦。
牛仔裤粗糙的布料摩擦着蜜色的肌肤,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擦头发的动作,一只手虚虚的搭在江茶的手背上,随着她的手在自己腰间移动。
江茶跪在床上仰起头,白皙纤长的脖子下领口微微敞开,沟壑若隐若现,袁庭业的呼吸渐渐粗重。
按在腰间的手抚摸到她的脸上,26个小时之前,她给他打了那么多电话,是想念他了吗,为什么声音沙哑,仿佛哭了。
“你是在脸红还是在发烧?”袁庭业突然将手贴到她的额头,单膝蹲下来。
他们一个跪坐在床上,一个蹲在床下,视线刚好持平。
江茶眨眨眼,没回答他的问题,只说:“不继续了吗?”
袁庭业松开手,起身去床头柜翻找医药箱,无意间瞥到旁边的垃圾桶里似乎有一板锡箔纸包装的什么药。
江茶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心里猛地一惊。
袁庭业下意识伸手去拿垃圾桶里的药板,江茶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
“袁庭业。”
袁庭业停止动作,避免带摔她,“嗯。”
江茶紧紧搂着他的腰,声音缱绻:“你家里都有什么人?”
袁庭业试图拉开她的手,想让她换一个舒服的姿势,但江茶却不肯,两只手紧紧缠在一起。
他只好放弃,说:“除了父母之外,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都健在。”
“哦”,真幸福,江茶说:“没见你和他们住在一起。”
“爷爷奶奶的身体不好,我父母陪他们住在新加坡,逢年过节才会回来,我可以转过来吗?我想抱你。”
江茶缩回手,垂下眼,用余光关注着他的举止,袁庭业似乎已经忘了自己刚刚打算做什么,转过身,坐在床边把江茶拉入怀里。
袁庭业抚摸她的头发,“你呢?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
江茶身体一僵,反应过来后努力放松身体,避免他看出自己的异常,故作娇憨说:“现在是我在问你。”
袁庭业低头看她,“你还想问什么?”
江茶想不出来了,她对家人和家庭这一词汇没什么概念,刚刚的问题只不过是脱口而出,并不代表任何意义。
袁庭业显然不这样想,他很开心江茶会主动询问他,也很愿意对她再多说些什么。
江茶无法响应他的期待,喉咙发涩,“我......我饿了。”
“去吃饭吧。”袁庭业放开她,去穿了上衣。
江茶待在垃圾桶边低头看着手机,袁庭业收拾好后在门边等她,她才收起手机,笑着朝他走了过去,两个人一同出门。
晚饭后,袁庭业和wink、胡卓闲聊,江茶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
“先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袁庭业说。
“去哪里?”
“带你摘樱桃。”
江茶笑着说:“好”
她带着猫就先回去了。
袁庭业回去的时候,江茶已经睡着了,他站在床边看了片刻,将趴在江茶怀里的猫拎到了沙发上。
猫对刚刚软绵绵的地方很满意,不开心的朝袁庭业呲牙。
袁庭业低声说:“你是公的,占便宜是流氓行为。”
小猫不听他啰里吧嗦的说教,小爪子狂扇他几下,然后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卧下了。
袁庭业换上睡袍走到床边,往床头柜的方向瞥了眼,床头柜旁的垃圾桶是空的,垃圾袋也换了颜色,应该是家政在他们出去以后收拾了房间。
第079章 我们咨询室见
第二日, 得知他们要去采摘樱桃,温伯父给经营种植园的朋友打了电话,为他们挑选了一片果实茂盛的园子。
胡卓和袁庭业撸起袖子上了树, 江茶和温秋拎着小竹篮在树梢上挑选有眼缘的樱桃让他们摘下。
在泉水里清洗过的樱桃散发着新鲜的果香气味,江茶尝了一个,说:“好像和我们国家甜一点的樱桃没什么区别。”
温秋忍笑, 说:“本来就没区别,就是大樱桃, 甚至还是咱国家的好吃。”
话虽然这么说, 来都来了, 摘都摘了,江茶一个人就吃了大半个竹篮, 吃撑以后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吃樱桃了。
因为wink的伤不易飞来飞去, 所以袁庭业让他休养好了以后再回国。
胡卓自告奋勇的留下来照顾wink,眼睛却盯着温秋色眯眯的看啊看啊。
温秋懒得搭理他, 挽着江茶的手让她要等着她,不允许和别的姑娘勾勾搭搭,就算勾搭也要带着她一起勾搭, 江茶笑着答应。
当天傍晚,袁庭业和江茶用过晚餐后乘飞机回国, 猫留给胡卓照顾。
胡卓送他们去机场, “庭业,狗粮, 记得哈!”
袁庭业郑重的嗯了一声。
江茶好奇的说:“他养狗了?”
袁庭业却说没有。
为了能给江茶一个好的飞行体验,袁庭业特意订了有二人舱室、隐私性好的飞机, 他原本是想趁此机会与江茶促膝长谈,聊一聊之前没聊完的话题, 关于结婚,关于父母,关于未来。
袁庭业学过谈判技巧,如果精心使用技巧,应该能从江茶嘴里聊出来些他想要得到的东西。
不过,他算的很好,偏偏算漏了江茶白天吃的一竹篮樱桃。
江茶一上飞机就开始拉肚子,拉完躺在机舱配套的床上怼袁庭业,怼完就跑洗手间继续拉。
空乘小姐提供了胃药和止泻药,但效果却不怎么好。
江茶厕所都蹲不动了,瘫在床上瞪着无神的大眼,袁庭业只要一试图靠近,就会被她怼,怪他摘了那么多樱桃,害她吃了那么多。
袁庭业不敢反驳也不敢靠近她,老老实实的候在一旁听吩咐,递个东西,扶她去厕所之类的。
下飞机后,江茶直接就被提前等在机场的救护车拉走了,被诊断为急性肠炎,输了两瓶药,才止住了一泻千里。
不过急性肠炎发作的时候吓人,好的时候也很快,两天以后,拉的腰围都细了一个尺码的江茶又生龙活虎了。
她一个月的假期后两周是居家办公,组长表示会根据项目进度给她少分一点工作。
第二季度的第一个月已经到了月末,袁庭业的逐渐变得忙碌,分身乏术,常常需要通宵。
江茶丝毫不粘人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对他的加班表现出强烈的支持,非常高兴看到累成狗的大老板。
袁庭业:“......”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
家政公司给江茶的房子做了保洁,打扫的干干净净,她回去的时候带了一盒樱桃,送给楼上的姐姐。
她们站在楼梯口聊天的时候,江茶对面的邻居的门开了一下,老太太露出头看了眼江茶,然后又合上了门。
姐姐压低声音说:“我看到那个男的和你家对面的那户人家说话,有没有可能是让他们帮忙留意你什么时候回来。”
江茶皱起眉,周安钊还没死心吗?
她说:“我知道了。”
“你打算怎么办?一直这样躲着那人吗?实在不行还是报警吧,不能因为他连自己家都不能回了。”
江茶说:“我会考虑的。”
“如果有用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江茶笑着点点头。
好久没住人的房子,家政给家具都罩上了防尘布,江茶走进卧室,拉开床边下面的抽屉,里面散落着将近十几种西药。
她拿过来垃圾桶,抽出抽屉,将里面的药一股脑都倒了进去。
江茶蹲在地上,看着盛满的垃圾桶,感到有些茫然。
下一步该怎么走?江茶不是没有计划的人,但此刻却不敢去想以后。
在屋里待了快一个小时后,门铃响了。
江茶开了门,看到她等的人来了。
周安钊按着墙喘气,“车进不来,我怕你又走了。”
江茶拉开门,平静的说:“进来坐吧。”
周安钊愣了一下,这是江茶第一次邀请他进来。
江茶站在客厅阳台的玻璃推拉门旁,抱臂靠在上面。
周安钊有些局促的在沙发上坐下,说:“茶茶,你去哪了?我来找你了好几次。”
江茶说:“我和我男朋友出国旅游了,你有事吗?”
周安钊愣了一下,说:“我在网上看到你家这边着火,很担心你,但是我联系不上你。”
江茶说:“我没事,谢谢关心。我把你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周安钊苦涩的说:“茶茶......”
江茶说:“周安钊,我想给你看样东西。”
她去卧室取,周安钊望着她的背影,好像有些不认识她了,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他觉得江茶变了,可又说不出哪里变了。
江茶抱着笔记本计算机走出来,将屏幕面向他,上面是一个摄像头的录像视频,江茶点了播放按钮。
正是她家楼栋失火的前一天,周安钊的父母找上门的视频。在等候周安钊的时候,她特意从云盘里将视频下载了出来。
视频的原声很清晰,每一个字周安钊都听到很清楚。
声音回荡在罩满白色防尘布的房间里,他第一次感觉母亲的声音如此的尖酸刻薄,让他坐立难安。
那一巴掌扇在江茶的脸上,清脆的声响让的周安钊立刻难以忍受的按了暂停键。
江茶站在一旁,冷淡地说:“周安钊,你和你的父母已经给我造成了困扰,我看在你姐姐的面子可以不计较一次,但是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你能听明白我的意思吗?”
周安钊盯着计算机屏幕,脖子和后背都很僵硬。
江茶也不想让他难堪,可也不能任由别人欺负。
她平静的说:“周安钊,你和你的父母能不能放过我?”
江茶确实变了,上一次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声音哽咽,随时都能哭出来,几乎要崩溃,但此刻说这句话,却在话锋里藏了刀刃,出于礼貌,含蓄内敛,但没说出来的含义让周安钊有些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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