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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一想退婚就会死——灯似【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3 14:43:42  作者:灯似【完结+番外】
  饶是方寻青多多少少对桑渡的容貌有些预估,仍旧有几分失神。
  方寻青缓缓吐出一口气,她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在桑渡眉心点上花钿。
  “桑桑,对于你的亲事,元白总是担忧。”方寻青低声道,她看着桑渡,闲话家常一般,“元白先前总说,若是两家能够好聚好散,那是最好的。须弥宗山高路远,你若是嫁过去,日后受了委屈,便是哭诉,都寻不到人。”
  桑渡抿了抿唇,她抬眸看向方寻青,难得在说起这门亲事时,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听着。
  “只是那时,我便觉得,桑桑,若是你能与盛逾平平安安地成亲,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方寻青的视线落在桑渡脸上,她的眸光有些复杂,“盛逾这个人,我们虽说不曾与他深入来往,可至少,听到的盛逾,是个温润公子,是君子。”
  “一个君子,一个鲜有对手的君子,想来可以护你无虞。”方寻青看着桑渡,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抬手似是想要去抚摸桑渡的侧脸,只是指腹又虚虚悬着,没有当真靠上去,“桑桑,你生得这般好看,嫁给其他人不见得比嫁给盛逾要好。”
  “可是现在,我却又有些担忧。”方寻青的眼底微微有一层水雾,“桑桑,你先前提起这门亲事,态度平平,怎么短短几日,忽然就非盛逾不嫁了呢?”
  桑渡抿了抿唇,她看着方寻青,声音放缓,像是在挑拣词句,“盛逾是君子,样貌卓然,对他产生爱慕之情,再正常不过……”
  “桑桑不过是俗人一个。”桑渡垂着眼,将情绪收敛。
  她自然不能同方寻青讲什么死而复生的事情,那样的事情骇人听闻,如今也没个头绪。
  说出来,除了让方寻青他们徒增烦扰,别无用处。
  “我担忧的,正是这个。”方寻青看着桑渡,她眸光中的担忧神色更浓了,“桑桑,我知晓你的性格,你洒脱又通透,若只是嫁给盛逾,必然能够将日子过得舒心畅快。”
  “可你若是想要从盛逾身上,图谋真情——”方寻青顿了顿,她又叹了一口气,“莫说是盛逾,这世上,你无论对谁想要求一颗真心,一份真情,最是艰难。”
  桑渡明白方寻青担忧什么,她仰头笑了笑,眼底是一份坦然,“青姨,您也说我向来洒脱,倘若求不到真情,那我自然不会执着,相敬如宾同样是夫妻相处之道。”
  方寻青看着桑渡,她笑着垂眼,而后伸手拍了拍桑渡的手臂,“好了,走吧,也是时候去宴席上了。”
  桑渡跟在方寻青身后,朝着宴客厅走了过去。
  前来贺寿的修士之间,多数都认识,即便是面生的,也听说过彼此的名号。
  酒席尚未开场,修士们送上贺礼后,自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谈。
  也不知是哪一处先止了声音。
  总归,原先有些嘈杂吵闹的大厅里,像是涌起了一片海浪,而浪花所到之处,寂静无声。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进门的方向。
  这些视线里,自然包括盛逾的视线。
  盛逾被好几个修士簇拥着,他挑眉看向光洒落进来的方向。
  流光熠熠。
  穿着鹅黄色襦裙的女子,头上戴着点翠的发冠,步摇轻晃,似是山野里会勾人心魄的妖怪,踏光而来。
  盛逾眸光微凝,久久不曾移开目光。
  就算周围那一瞬的静倏然褪去,盛逾的视线仍旧落在桑渡那一处。
  直到耳边响起其他修士攀谈的声音,“盛公子,那位便是与您有婚约的桑姑娘吧。”
  “是。”盛逾听到自己的声音,“那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桑渡。”
第11章 “这是回礼”
  -
  原先在修士之间应酬的沈慈昭同谢安淮,不约而同地抽身,走到了桑渡身侧。
  谢安淮没有说话,而沈慈昭则是绕着桑渡转了一圈后,又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我们桑桑真好看。”沈慈昭的眼眸里,皆是笑意,“我那儿也有一套头面,想来应当也衬你,回头给你送过去。”
  桑渡凑到沈慈昭耳边说了些什么,两个小姑娘笑作一团。
  桑渡笑起来时,嘴角有浅浅的梨涡,明眸皓齿,发髻上的步摇,轻轻晃动着。
  “宗主,宗主——”见自家宗主略有些出神,宗尧凑到盛逾身侧,避开旁人,同盛逾耳语道,“您让我去取的东西取来了。”
  盛逾对着身侧的几位修士略表歉意地点了点头。
  那几位原先来请教盛逾的修士见盛逾有事,自是不好继续打扰,忙侧身离开。
  等人走远了,宗尧才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东西来。
  物件儿被一块素色的帕子包裹着,若是有眼力狠辣的人在场,定是能够看出,那包裹着东西的,平平无奇的
  素色帕子,是极为稀少珍贵的流云锦缎。
  盛逾接过了宗尧手中的东西,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到桑渡身上,他侧身,在宗尧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等宗尧点头应是,盛逾便从侧门出了宴客厅。
  桑渡一行倒是不知晓盛逾这一处的动静。
  她正与沈慈昭以及谢安淮一处,三个人年龄相仿,向来有说不完的话。
  “桑姑娘。”宗尧的声音打断了谢安淮的声音,三人不约而同抬眸朝着宗尧看了过去。
  三人中,除了沈慈昭不曾见过宗尧,谢安淮同桑渡都是见过宗尧的——总是跟在盛逾身侧的那位年轻修士。
  谢安淮的眉心微不可察地皱起,他看着宗尧,声音微冷,似是有些抗拒,“宗修士可是有什么事情?”
  宗尧笑了笑,他抬眼看向桑渡,“我家宗主,请您去后侧小花园说两句话。”
  谢安淮眉心皱得更紧了,他正要开口拒绝,却又听宗尧继续道,“宗主叮嘱过,让我告诉姑娘无须担忧两人私下见面不成规矩,两宗长辈正在小花园的亭子里闲话家常,算不得私会。”
  宗尧笑盈盈地,全程不曾看桑渡以外的人。
  桑渡抿了抿唇,她察觉到身侧的谢安淮情绪略显得紧绷,遂赶在谢安淮开口前对着宗尧道,“劳烦宗小哥带路。”
  “桑……”谢安淮见身侧的人跟着宗尧抬脚往外走,下意识想要跟上去,只是手腕一紧。
  低头去看,是沈慈昭抬手拉住了他。
  “昭昭,我……”谢安淮的声音骤然止于咽喉,他看向沈慈昭,眸光颤抖,却又久久说不出什么话来。
  沈慈昭松了手,她抬眼看向谢安淮,视线说不出喜恶,面上神色也不似方才桑渡在时那般亲切。
  对着谢安淮,沈慈昭眸光清冷,好似对着寻常过客一般,声音也是,带有些微的寒意,“安淮师兄,你想做什么?”
  谢安淮站直了身子,他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蜷起颤了颤,“我只是……”
  沈慈昭退了半步,光落在两人之间,竟是显得有些泾渭分明,“有些事情桑桑不知晓,我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在桑桑与盛逾的婚事刚刚被提起的时候,父亲不是没有动过退了这门亲事,在呈莱宗的弟子中,给桑桑重新寻一个夫婿的念头。”
  “那时候,父亲第一个想到的人可是你。”沈慈昭笑了笑,只是那笑看起来,并未落入眼底,反倒有丝凉意,“谢安淮,如今桑桑对盛逾上了心,这桩婚事也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怎么这个时候,你反倒局促不安想要争取了?先前父亲问你的时候,你却又只说自己并无成家之意?”
  沈慈昭的话如同一记闷雷,惊得谢安淮浑身僵硬,连喉舌也动弹不得,让他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沈慈昭冷眸看向面前的人,她声音淡淡,“安淮师兄,倘若你还想做桑桑眼中那个实施周全,待她极好的师兄,那便将你那卑劣的心思收好。”
  谢安淮身形微晃。
  他几乎要站不住,光亮中,他眼前一阵阵发黑,指甲死死嵌入掌心,密密麻麻的疼痛,支撑着谢安淮站稳,也支撑着他莫要在这般多的修士面前失态。
  桑渡生得漂亮,又乖巧听话。
  谢安淮怎么会不喜欢桑渡呢,在更早些的时候,在那个小谢安淮还不知晓什么名声,什么实力至上的时候,童言之间,他不是没有说过日后要将桑渡娶回家之类的话。
  即便到了今日,谢安淮仍旧不觉得那是戏言,童言之间,怎么会没有几分真心。
  只是,两三年前,桑渡与盛逾的亲事被提起时,师父寻到他,问他对桑渡怀着怎样的心思时,谢安淮却有些退怯。
  如今天下,算不得太平。
  魔族之祸堪堪过去十多年,虽说沂梦涧如今一片祥和,不见有魔物逃出,但不曾有哪一个修士,当真将心放到肚子里去。
  乱世之中,唯有强强联合。
  这样隐秘又显得有几分扭曲的心思,被谢安淮压在心底深处,他喜爱桑渡,只是这份喜爱,不足以让他娶一个灵脉缺失的人成为自己的妻子。
  他的妻子,应当同自己一样,是位出剑迅捷有力的剑修。
  可是,当桑渡当真要嫁给盛逾去了,谢安淮才有些恍惚地发现,自己似乎并不能眼看着桑渡从呈莱宗上离开。
  谢安淮深吸了一口气,他缓缓松开了攥紧的手,掌心当中的纹路被血浸染。
  正有他认识的人走过来,谢安淮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不妥,他抬脚迎了上去。
  ******
  宗尧远远地停住了步子,他转身看向桑渡,“桑姑娘,我就不过去了。”
  盛逾就在不远的地方。
  一身黑衣,在白雪苍茫中,分外显眼。
  桑渡心中略有些疑惑,不知盛逾为何会想要见自己。只是这疑惑被她压在心底,面上只带着恬淡的笑。
  盛逾有些晃神。
  缓步朝着自己走过来的人,像是这料峭寒冬里长出来的一朵艳绝牡丹。
  “盛公子?”桑渡有些疑惑地看向面前一直没有说话的人。
  她一直觉得,盛逾一直没什么情绪的波动,就算是现在也一样,漠然似是周遭皑皑白雪。
  直到自己先开口,面前的人才抬眸朝着自己看了过来。
  桑渡垂眼对着盛逾屈了屈膝盖,算是行礼。
  “先前在天恩镇,桑……桑姑娘,你送了同心结给我,这是回礼。”
  桑渡眼皮抬了抬,盛逾递来一个包着东西的帕子。桑渡并没有立刻抬手去接。
  她抬眼看向面前的人,只是在抬眸的瞬间,原先只是有恬淡笑意的脸上,笑意变得浓烈欢欣,好似因为盛逾的这份礼物而欢喜雀跃。
  “盛公子,我们很快就是夫妻,是最亲近的人。”桑渡脸颊微红,她含羞带怯地看了眼盛逾又飞快垂下眼去,“无须这般客气。”
  握着那帕子的指节轻轻动了动。
  盛逾再开口时,声音多了几分迟疑,“这本就是给你的,或早或晚。”
  盛逾有些踟蹰,他不知自己是不是该再多说两句什么,只是还不等他做出决定,手上忽地一轻。
  低头去看,面前的人脸上多了一丝狡黠。
  桑渡抬手,将盛逾手中的东西接了过来,“倘若不是礼尚往来而单纯是一份礼物,那么桑桑很高兴。”
  “我现在可以拆开看看吗?”桑渡托着那东西,朝着盛逾眼前抬了抬。
  盛逾眸光微凝,“自然。”
  刚刚解开帕子一角,桑渡便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灵气。
  那灵气馥郁浓厚,如同春日清风,惹得人身心舒畅——流云锦缎的帕子已经被盛逾完全揭开了,里头是一支玉簪子。
  玉料通透莹润,一看就是灵气饱满的宝玉。
  桑渡一眼便瞧出了那玉簪子的贵重,她抬头看向盛逾,眼底愕然并非作伪而是出自真心,“这……太贵重了些。”
  桑渡知晓盛逾不缺什么天才地宝,可这块雕刻成簪子的玉料,放在天才地宝之中,也算得上乘。
  戴着这样的簪子,于修士而言,几乎是有如神助,在馥郁灵气的包裹下,定然修为能够大增,这样的簪子送给自己……
  桑渡心里叹了一口气,虽说不该妄自菲薄,可她仍旧是觉得,这样的簪子送给自己,着实有些可惜了。
  盛逾并不知桑渡心中想了那样多,他只是低声道,“先前我不曾雕刻过发簪,这簪子多多少少有些残缺,等日后手熟了,再给你新的。”
  桑渡心中有些怅然。
  盛逾的的确确是个极好的人,他答应自己会履行婚约后,便当真是将自己当作未婚妻子一样对待。
  桑渡眨了眨眼,她眼窝有些温热,过了一会儿,才仰起头,脸上笑意温和却又热切。
  “不妨的,这份心意便已是无上珍宝了。”说着,桑渡将玉簪捏在指尖,朝着盛逾的方向递了过去,“还请阿逾帮我簪上。”
  盛逾抬手接过玉簪,小心翼翼地簪在桑渡发尖。
  他的动作平缓优雅,与平日并无任何区别。
  只是,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发簪上的时间,着实久了些。
  这料子虽好,却仍旧有些配不上桑渡。盛逾心想。
第12章 “盛逾是个极好的人。”……
  -
  方寻青给亭子里坐着的人送去热酒。
  那是极好的酒,是初春的无根水,辅以头茬的果子,酿上整一年,才得成的珍馐美味。
  亭子里坐着的,是须弥宗的三位长老并沈元白以及方鸣锐。
  五个人中,方鸣锐是那个最为热络的。
  远远地见方寻青捧着酒壶走了过来,忙站起身,快走两步,帮着方寻青替诸位斟酒。
  方鸣锐先是替须弥宗的三位将面前的青瓷酒杯满上,而后转到沈元白身侧,他抬手将沈元白面前的酒杯满上,“元白,你瞧瞧,我们桑桑同盛宗主,多么登对。”
  沈元白没说话,只是抬眼朝着稍远些的地方看了过去。
  桑渡同盛逾站在一处,似乎在说些什么。
  沈元白眸光微凝,他还从未见过桑渡这般小女儿情态的模样,娇娇悄悄的,好看,却也叫人有些担忧不舍。
  只是,方鸣锐说得没错,桑渡和盛逾粘在一起时,便极为相配。
  先前,沈元白一直觉得,盛逾并非桑渡的良配,可现在,见过两个人站在一处后,他又有几分怅然,两人这般相配,让沈元白着实想不到,除了盛逾,还有谁与桑渡这般和衬。
  他收回视线,抬手拿起了手中酒杯,对着面前的人,“桑桑被我宠坏了,日后嫁过去,还请诸位担待。”
  你来我往地客套几番。
  推杯换盏间,沈元白再次抬眸去看,刚刚站在一处说话的两个人已经离开了。
  桑渡同盛逾的婚期,定在半年后。
  正是晚春初夏,温度最为合宜的季节。
  看着,日子还挺长,可光是浩浩荡荡的聘礼抬上山,便用了小半个月。
  聘礼到齐那天,沈慈昭挽着桑渡的胳膊,两人从一个又一个的箱子前面走了过去,饶是沈慈昭,难免也有些咋舌,她凑到桑渡耳边,“先前我还担心须弥宗或许会怠慢你,看着流水一样的聘礼,看来他们面上至少很尊重你这个未来宗主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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