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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你娘子没了/奉旨成婚后,我逃了——屋中名酒【完结】

时间:2025-01-14 14:41:43  作者:屋中名酒【完结】
  如今天气渐冷,翻过这个月就入冬了,她昨日见萧闲双手洁白柔嫩,比之女子也过之不及,就想着给他做个保暖的袖套保护他那双没吃过苦的手。
  不过说来也怪……苏元意手下的动作顿了顿,纵然萧闲一无是处,是个只知享乐的纨绔,可他毕竟出身将门,那双手……是不是太过娇嫩了点?
  苏元意正要细想,廊下传来的阵阵脚步声打乱了她的思绪,丫鬟掀帘而入,脆声道:“小姐,有人来访,说是故人。”
  苏元意皱了皱眉,“哪位故人。”
  “他没说,只说要见了小姐才讲。”
  苏元意放下针线,道:“让他进来。”
  不多时,一位模样白净机灵的小厮躬着腰进来了,苏元意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
  “你是何人?”
  那人没说话,上前递给她一封信。
  她拆开一看,最头的一句便是。
  「元意,萧闲非良人,不可嫁。」
  信上的字迹清隽端正,苏元意一眼就认出这是出自于弃她不顾的前未婚夫许砚之手。
  真是笑话,他有什么资格对她说萧闲非良人,不能嫁?
  赐婚的圣旨已下,昨日他连面都不敢露,难道今日还要让她为他抗旨吗?
  苏元意强忍着怒气,问:“你家公子呢?”
  那小厮鞠了一躬,不急不缓地说:“我家公子自收到苏夫人的信后就立即动身赶往京师接苏小姐回云州,可行至柳林时遭匪徒暗算重伤不醒,幸得被当地守军所救,我家公子苏醒后得知圣上给苏小姐和萧世子赐了婚悲痛欲绝,公子本想亲自来京师与苏小姐说清楚,只是重伤未愈,不得行动,特派了小人来给苏小姐传信。”
  苏元意又看了一眼信,随即将其丢进香炉焚烧殆尽,“不重要了,你转告许公子,我和他缘分已尽,前尘往事一并忘了吧。”
  小厮急道:“苏小姐,我家公子说只要您给他一句话,他拼了命也会让皇上收回旨意,绝不让您嫁……”
  小厮的话还没说完,苏元意已然闭上眼睛不想再听,“兰香,送客!”
  太迟了。
  苏家和她都再经受不起任何一点风波,君令如山,许砚又能如何?若再闹得满城风雨,她怕是连萧闲都嫁不成。
  如果苏家没倒,如果许砚没有遇到匪徒,或许她和他能举案齐眉的过一辈子,有两家以往的情分在,远在寒州的母亲幼弟亦能得到照拂。
  可世间哪来的如果。
  苏元意摇了摇头继续低头给萧闲做袖套,兰香轻叹了一声,小声嘀咕道:“若是许公子没遇到匪徒就好了,小姐嫁给徐公子肯定比嫁给世子强。”
  指尖忽而一痛,她倒吸了口凉气,手中天蓝色的绸缎上顿时落了几滴血,红得刺眼,兰香慌忙找来棉布和药膏给她止血。
  柳林是云州通往京师的必经之路,距京师不足百里,骑马只需半日就可入京,又不是天高皇帝远的蛮夷之地,怎么会有匪徒敢猖獗到打杀世家子弟?
  苏元意垂下眼帘,细细回想着萧闲对她说得每一句话,她和他自幼相识,平日里也总能在宴会郊游上遇见,可他们实在没说出过几句话,仅有的几次交集也并不愉快。
  京师的人都知道,她看不上他放荡,他嫌弃她无趣。
  情根深种,从何说起?
  又哪里值得他用萧家的军功换她?
  “小姐,您不能再这样恍惚下去了。”兰香替苏元意包扎好指尖上的伤,忧心劝道:“您得打起精神,若再这样下去以后进了箫府定要被人欺负死。”
  苏元意示意她继续说。
  她和兰香自幼一起长大,深知她秉性,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种话,定是从哪儿听到了什么。
  兰香心一横,把自己先前打听到的消息统统说了出来。
  “我听说国公夫人对您很不满,赐婚前就极力劝阻世子却没拗过他,只得眼睁睁看着国公爷进宫去求了皇上赐婚。国公夫人属意的儿媳原是她娘家的侄女,早早就将人接进府里住了,如今赐婚的圣旨都下来了,那表小姐还在定国公府住着呢,听说国公夫人打算等小姐过了门后,再择个日子让萧世子娶那表姑娘为平妻。”
  苏元意望着廊下重重如珠坠的海棠失神,她和萧闲的婚事是皇上御赐,纵使再来十个表妹也动摇不了她正妻的地位,表妹不足为惧,关键只在于她的婆母国公夫人。
  簌簌海棠后忽而出现一抹风流恣意的身影,长眉星目,高鼻薄唇,站在廊下隔着窗冲她扬眸一笑,竟生生得把红嫩绿娇的海棠压了下去。
  他阔步而来,脸上带着春风得意的笑意,“圆圆,我昨日归府与父母商议过了,日子定在下月初五。”
  “喜服你喜欢什么样的款式?日子紧,需得快点决定。”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婚礼上的事,言毕,萧闲无聊地转着面前的杯子,状似随意地问:“今日有故人来访?”
  这儿是萧闲的宅子,有无人来,是谁来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因而她也没有隐瞒,直言道:“嗯,许砚的人来了。”
  萧闲转杯子的手顿住,不满地嘟囔着:“和你订过婚的前未婚夫?他来做什么?难不成还想和我抢你?该死的,下次再让我碰见我非揍他一顿让他死了这条心不可。”
  苏元意:“许砚没来,来的是他身边的小厮,说他昨日原本是要来京郊接我,途中却发生意外受了重伤。”
  她话落又佯装好奇:“听说是在柳林出的事,那儿一向安泰,哪来的匪徒呢?”
  “京师还有小偷流氓呢,柳林有匪徒也不奇怪。”萧闲撑着头笑,眼中满是幸灾乐祸的恶趣味,“只能说算他倒霉了。”
  苏元意喝茶的手一顿,看着他脸上的笑意,终是按捺下心中的疑问,垂下眼帘附和着说了一句。
  萧闲陪苏元意用过午膳后起身告辞,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海棠花后,已经确定致使许砚受伤的匪徒与他脱不了干系。
  可他这般大费周章,究竟图什么?
  萧闲出了宅子脸上纨绔的笑容一扫而尽,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冷漠无情的脸,眼中带着些许倦意。
  “世子,许砚那边还要下手吗?”
  “不用了。”萧闲抬脚上轿,“毕竟是云州许家的人,真死了,也是件麻烦事。”
  他话音刚落,抬起的脚一顿又收了回来。
  “世子?”
  萧闲转头看向落在他身后的宅子,忽而轻笑一声,浓黑的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兴奋与趣味。
  不愧是他看中的人,竟没瞒住她。
  “圆圆!”离去的萧闲去而复返,如离弦的箭一般扑进她的怀里,半跪在地上抱着她说,“我刚刚骗你了,其实……其实许砚是我打的。”
  苏元意整个人僵住,她这辈子都从未和男子这般亲近过,可眼前的人是她未来的夫君,苏家的指望,她不能推开他。
  她缓了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何?”
  “因为我喜欢你啊。”他抬起头一脸赤诚,“我不能接受失去你,我怕他来了,你就会和他走,我……我只是想把你留在我身边。”
  “我知道我破坏了你的姻缘,我是混蛋,但我发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你的所有要求我都答应,一生只你一人,你……你能不能原谅我?”
  “喜欢我?”苏元意低声呢喃着这三个字,从前她是首辅之女时,这样的告白每天不知要听多少,有寒门士子,有权贵之后,亦有王室宗亲,可自父亲出事后,那些人都躲得她远远的。
  现在跪在她面前的男人却还说喜欢她,为此不惜以军功换,以武力拦,她……该信他吗?
  “苏家苏元意美则美矣,只是规行矩步,言笑不苟,实在无趣。萧闲,这话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萧闲急急解释道,“可我说这话不是真的嫌你……我……我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罢了,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从前,你眼里根本看不见我,我就想了这个法子让你注意到京师里还有一个我。”
  他说得诚恳,脸都急红了。
  “起来罢。”
  “你原谅我了?”萧闲眼神一喜,见苏元意没说话又抱着她撒赖,“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事已成定局,她哪还有资格说不原谅?
  逞这么一口气,他们的婚还能不结吗?
  她的傲骨与自尊早被母亲那一巴掌打醒了,或许人这辈子只要求过那么一次人,就能学会什么叫审时度势。
  “你说心悦我,可是真的?”
  “比黄金还真!”
  “我母亲与幼弟自幼锦衣玉食,从未受过半分苦,如今却被遣送至寒州那等苦寒之地……”
  她的话还没说完,萧闲就抢着回道:“圆圆安心,我早早就派人去照料岳母与幼弟,你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你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弟,我怎会不派人看照着?”
  苏元意温笑着将人扶起,柔声道:“你是我日后的夫君,我又怎会真的怪你?”
  就这样吧,这样就很好。
  嫁给他,她是世子夫人,以后是国公夫人,母亲与幼弟都能得到照料,这已经是最好最好的结局了。
  至于她不切实际的梦与妄想,她的傲骨与坚持早该丢进风里了。
第3章 自己摔了不知道起来?
  夜里风来雨落,苏元意忽而惊醒,她盯着头顶漆黑的虚无,屋子里没有一丝光透进来,耳边只有稀稀落落的雨声。
  她刚刚做了一个梦,梦里是许砚白着脸对她说:“元意,不要嫁,萧闲非良人,他娶你另有目的,你不要信他。”
  这些话许砚在信中说过,她本以为这些无用的话已经随那张信一同烧成灰烬了,却没想到她竟又梦见了。
  她当然不信萧闲嘴中所说的真心,可另有所图又如何呢?
  以她的境遇,她甚至该庆幸她身上有所图的东西,在京师不怕被人利用,怕得是你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可她必须得先弄明白萧闲娶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她坐起身细细想着关于萧家,关于萧闲的事,她忽而想起有一次在父亲的书房外曾听见父亲与人谈论萧家。
  「萧家累世功勋,战功赫赫,皇上面上恩重于萧家,背地里却一直防着他们作乱,也幸得萧家的男人都死得差不多了,这一代的独子萧闲又是个吃喝嫖赌的废物,不然皇上怕是早就兔死狗烹了。」
  这或许就是萧闲选择她的真相,用军功去换已经彻底倒台,人见人骂的苏家女,任谁见了不会嘀咕一句萧闲蠢又痴?
  这般不堪重用的样子,皇上见了自会安心。
  萧闲或许……并不是她所以为的纨绔子弟。
  风雨渐停,定国公府南院的前庭里,一位身材高挑的俊面郎君手持长枪,一举一式如蛟龙出海,寒光所到之处掀起阵阵狂风。
  这套枪法使得出神入化,宛若战场上的杀神,哪里还是平日里人们熟悉的废物萧闲?
  一套枪法练毕,萧闲把枪扔给身后随侍的小厮,小厮踉跄几步,险些跌倒,萧闲笑骂道,“小五,你跟了我这么久,怎还是连柄枪都拿不稳,要你何用?”
  小五笑嘻嘻地说:“世子爷这枪重百斤,哪里是一般人能舞得动的宝贝?小五力气小,比不得世子,勉强抱起已是不易。”
  萧闲入了屋,小五也把长枪收起来藏好,屋中面盆架上早已备好了一盆热乎乎的鲜牛乳,乳白的水面上还飘着几瓣鲜嫩的玫瑰花瓣。
  萧闲轻车熟路地把手放进铜盘中浸泡,小五进屋用上好的苏绸帕子替萧闲擦拭额上的汗。
  “世子爷的手每日用牛乳,花瓣,白芷,香草浸泡二次,这双手养的比女子还白嫩,任谁也看不出世子爷的这双手能挥动起百斤的兵器。”
  “多嘴。”
  小五嬉笑了两声,端起铜盘退下,一个方脸浓眉的男人与他擦身而过,“世子,苏夫人与苏添那边还要管吗?”
  萧闲斜倚在贵妃榻上,浓艳俊美邪肆风流的脸上挂着笑,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管啊,当然要管。”
  他笑得肆意,眼底却寒若碎冰,“那可是我的岳母大人和亲爱的弟弟,本世子怎么能不管呢?”
  男人看了他一眼,敛眉道:“是,属下明白。”
  他出了西院,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道,也不知苏家是如何得罪了世子,要让世子这么报复折磨。
  那位嫁入萧家的苏小姐,往后的日子怕是难了。
  苏元意嫁去国公府的日子越来越近,她所暂居的宅子挂满了红灯笼,上上下下皆是一片喜庆。
  内院里绣娘们殷切的给她展示婚礼当日的喜服,由上好的苏绸针织而成,其上龙凤呈祥的图案由金丝银线交织而成,铺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宛若朝霞映耀。
  苏元意抬手去摸嫁衣上的纹路,她也有一件嫁衣,比这件还要好,是她自小在母亲的带领下一针一线绣成的。
  她当时缝的每一针都在想着许砚,可如今那件嫁衣没了,就连新郎都换了人。
  她忍不住摇头笑了笑,若是一年前有人告诉她,她的未来嫁的人是萧闲,她怕是会气得将人撵出去。
  院外忽而传来一道刺耳的厉呵打破了眼下短暂的和乐,“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拦我家小姐?看清楚这可是定国公府的表小姐,是院内那个罪臣之女能比的吗?瞎了你的狗眼赶紧让开。”
  一屋子的绣娘顿时没了声,兰香绞着帕子愤愤道:“小姐,她也太欺人太甚了!竟……竟上门来羞辱你。”
  苏元意放下喜服,面上神色淡淡,“她说的是实话,谈何羞辱?”
  如果她连这几句话都承受不了,日后的路还怎么走,又如何成为母亲与弟弟的依靠?
  “小姐……”兰香的眼睛顿时红了,从前的小姐是如何冰清玉洁神仙似的人物,可如今却要被别人这般侮辱。
  “请她们进来。”
  院外守着的嬷嬷们得了信方放她们进来,她即将要嫁去定国公府,这位传闻中的表姑娘,她早晚是要见,躲,可不是她的风格。
  一位如珠似玉的姑娘被丫鬟婆子簇拥着娉婷而来,她一见苏元意就露出一抹温和无害的笑,“妹妹见过苏姐姐,抱歉啊,我身边的这位李嬷嬷从前在姑妈面前伺候惯了,因而性子有些急,方才那些嬷嬷拦着我们不让进,李嬷嬷一时情急说了不该说的话,苏姐姐可莫要和她计较。”
  这话说得巧,明明是她上门挑衅,她反而还不能生气,李嬷嬷是伺候过定国公夫人的老人,她若是为此生气,岂不是不尊未来的婆母?
  苏元意不答,只问:“艾姑娘今日为何来此?”
  她从前在宴席上也遥遥见过她几面,只是从未说过话,她偶尔听到别人说她生母去的早,她父亲就常把送去定国公府,一来二去就和萧闲熟了,后来索性就住在了定国公府,成了两家默认的媳妇。
  如此算来,其实也算是她对她不起,夺了她的姻缘,因而只要她不主动招惹她,她也绝不会出手对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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