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假设。”靳斯年声音沉而缓,“事实上,你和你的哑巴爷爷加起来也打不过一个年轻男人,你跑回去,可能连铁钎都摸不到,直接就被人按住了……最后的结果就是,你把自己搭进去,还是救不到你爷爷。”
棠妹儿沉默着,他们都知道的。
“你在山上躲了三天,回去是什么命运,你自己非常清楚,他们生来就比你强大,你斗不过。”
斗不过的宿命感,让人愤怒却不想屈服,她总要做点什么。
棠妹儿转过身,再次投入靳斯年怀里,她抱着他的脖颈,细密地、一处不漏地从上而下亲吻,额头、鼻梁、耳朵、脸颊、下颌……
最后,她望着男人紧抿的嘴唇。
咫尺距离,两人的呼吸搅在一起。
“靳斯年,我睡不着,甚至连闭上眼就害怕,可不可以和我做……”
棠妹儿的声音近乎哀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股渴望来自哪里,她知道,靳斯年的手指修长,可以轻而易举卡住她的脖子,还有,他的手掌干燥坚实,狠狠的扇她屁|股时,声音响亮。
来到红港第六年,棠妹儿对这座城市的印象,似乎只有这些,也只有靠这些隐秘的记忆点,才能把她从回忆的泥淖中拖出来。
薄被下的身体,微微一蜷,她捧着一块黑色的小布料,双手奉到靳斯年面前。“可以吗?”
女性的幽|香,忽然弥散室内。
“你确定吗?”
靳斯年的目光很淡,那是棠妹儿最受不住的凝视,仿佛他只是看,就已经做到了比插|入更痛更爽的事。
棠妹儿率先伸腿,用膝盖去勾惹。
可下一瞬,靳斯年按住她,声音轻缓而果断,“这一关你得自己过。”
棠妹儿听不懂。
而下一刻,靳斯年起身进了衣帽间,返回时,他手里拎了一副金属拷,黑暗中,银色耀眼。
棠妹儿尚在懵懂,坐起身,细带挂在肩膀上,她问,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靳斯年上来,拉她手臂穿过膝盖弯,命令她抱住腿的同时,将她双手|拷住。
棠妹儿倒吸一口凉气,这才暗自后悔,她脱得太早,窄而短的睡裙卷到腰,那里完全露在冰凉的空气里。
靳斯年的巴掌随便落下来,正中靶心,棠妹儿一阵瑟缩,可接下来,男人再没反应。
她诧异地望着黑暗里那道精健的轮廓,只听靳斯年的声音暗藏蓄谋。
“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可以|高|潮,听懂了吗。”
“这是我可以控制的吗?”
“这是你的身体,你当然要控制,如果失败了,”靳斯年轻轻一顿,忽地笑了一声。
就是这一声笑,棠妹儿涌上一阵夹|腿的冲动,金属链细微响动,铁拷锁住手,手锁住腿,双股大开,她完全动弹不得。
靳斯年摇摇头,“叫你控制,差点犯规,对不对?”说话间,又了一巴掌扇下来,这次落点在雪山之上。
好似一场恶性循环。
她做了不被允许的事,会受到惩罚,可靳斯年的惩罚偏偏逼她继续犯规——
棠妹儿自我挣扎,而靳斯年将她抱在腿上,从上而下的角度,几乎可以叫他看清她所有。
“再坚持一下。”靳斯年说。
他才刚刚上手,棠妹儿便开始出现被烫伤的错觉,铁链再次发出声音,这次是内心野兽想挣脱的前兆。
时间与感受赛跑,不过几分钟时间,仿佛一年那么长。
“靳生,我坚持不下去了。”
她的声音刚刚结束,一道透明的抛物线,划过空中,淋到靳斯年裤子上。
棠妹儿哭了出来,她还是失败了。
靳斯年解开禁锢,把人抱入怀里。
这是他第一次宽容她的失败,轻言慢语,哄着她,“没关系,先休息一下。”
他总是那么懂她,懂什么样的事情对她更难,才能收获更多慰藉。棠妹儿想把忧伤暂时丢在激|烈的高|潮里来忘却痛苦。
但那意味着这场类似祭祀的欢爱,必须足够特别。
甚至,只需要她一个人就够了。
随着时间轻晃,棠妹儿慢慢睡着,一夜过去,是真正的黑甜昏沉。
以至于,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棠妹儿躺在床上,有些迷茫,身上缺少包裹的安全感,让她忍不住拉来被子将自己完全掩埋,可这一动作,惊醒了旁边的人。
一只沉甸甸的手臂,极有存在感地拢住她,“睡得好吗。”靳斯年问。
一直侧睡的缘故,棠妹儿的脸庞上有隐隐的睡痕,双眼还不甚清明,但她已经反应过来了,“我们为什么睡在客房?”
这床又窄又挤,窗帘的颜色也不遮光,棠妹儿意识到睡的地方不对,但睡过来的原因,她似乎还需要提醒。
“你尿床了,我们总不能在湿的地方睡一夜吧,所以,我把你抱了过来。”靳斯年投来目光。
回忆渐渐回笼的棠妹儿,脸红了,因为实在难为情,她往薄被里钻了钻。
难得娇憨模样。
靳斯年故意问她,“那边的床褥都脏了,要不要我叫佣人过来打扫?”
“求你了,靳生,放过我吧。”棠妹儿在被子里滚成一条虫,声音闷闷穿过来,靳斯年精准一巴掌,打中她屁|股。
“今天我还有个应酬,快起来,你陪我一起去。”
棠妹儿慢慢把头钻出来,“什么应酬啊?”
“亚太贸易圈的事。”
“这个又不是我的项目,听也听不懂,你自己去吧,我想找黄伯去大屿山看看墓地的风水。”
靳斯年下床,捞起浴袍在腰间一系,“项目不是你的,男人总是你的吧,应酬多了我也烦,你就当陪我。”
“墓地的事,到时候我叫黄伯办好给你过目。”
“哦。”棠妹儿心里默念着“我的男人”,脸上忍不住溢出笑容,她跪坐床上,得寸进尺道,“那你求我。”
去卫生间洗漱前,靳斯年冷淡瞥她一眼,人走了。
棠妹儿笑倒在床上,滚了一圈又一圈。
——
亚太贸易圈的应酬,比想象中还无聊。
大抵在畅想九七以后的事,所以,大家侃侃而谈,又虚无又缥缈,这样百年一次的历史转折点,大家其实很明白,当下腐朽,以后何去何从,谁又说得准呢。
迷茫,是整个红港上层共同的情绪。
场面上,靳斯年需要应酬一下,棠妹儿则有点松懈,在经历了前面两天情绪上的大起大落,她不太打得起精神。
大多时间,她都充当了靳斯年的背景板,老板说什么,她附和什么,直到——
在一群人群里,棠妹儿看到了靳佑之。
这位二少可以称得上神仙了,人人正装出席的场合,他穿的西服便只有西服一件外套,里面戴条金链,空身上阵,那样一排蜜色腹肌,招摇得就差贴上价签。
棠妹儿笑着走过去,“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靳佑之挑眉,扫一眼她的鱼尾裙摆,“大家不是一样么,你做鸡,我做鸭。”
棠妹儿瞪他,转过头的瞬间,绷不住笑了。
靳佑之也笑,长臂一伸揽过她肩膀,“呐,名利场就是这样了,男盗女娼,私相授受,谁比谁高贵,装上流最虚伪。”
棠妹儿:“是靳老逼你来的吧?”一针见血。
“有我哥的地方,爷爷就不甘心让他唱主角,非要我掺一脚。”靳佑之耸耸肩,不过,今天也算有意外收获。
他故意问棠妹儿,“你来找我说话,我哥不会生气吧?”
“我和靳生打过招呼了。”
“是么。”
“其实我过来,是想跟你说声谢谢的,昨天的事,幸好有你帮忙逼张祖德吐口,要不是你……”
“你想不想摸我。”靳佑之忽然打断她。
棠妹儿仰头:“什么?”
靳佑之不怀好意一笑,“刚才,你一直盯着我的身体发痴,是不是想摸。”他忽然抓住棠妹儿的手,强按她手贴在自己腰腹上。
滚烫的、坚实的触感,率先给棠妹儿一整个震惊,手掌好像被灼伤,条件反射甩掉他。
“你你你,也太莫名其妙了!”棠妹儿马上四下张望,果然靳斯年在看他们,“靳佑之!你每次连陷害我的方式都一样!”
“本来还想好好跟你道个谢,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棠妹儿转身就走。
靳佑之在后面扬声:“摸完给钱啊!”
周围人齐刷刷看过来,目光中有狐疑、暧昧、不可思议……棠妹儿佯装镇定,头也不回,“连100块都不值,不给!”
靳佑之扬着下巴站在那,又想气又想笑,静了好一会儿,他一回身,又看见金刚。
每次出现得这么不凑巧,金刚也很尴尬,但,他又忍不住对卖肉失败的老板流露同情神色。
“少爷,你身材其实不错……”
“你是不是还想挨揍!”
靳佑之扬拳恐吓,金刚赶紧摇头。“二少你叫我查的事,已经有结果了。”
靳佑之脸色收敛。
金刚上前一步,附在他耳边说,“昨晚,许冠华把张祖德带走后,确把人放了,张祖德找了家黑诊所,简单处理了伤口,回酒店拿上身份证件和钱,直接逃回北边。”
“今天早上过口岸的时候,边检在他包里发现了一包东西,足足有500克。”
“500克。”靳佑之略微沉吟。
他们兄弟两个,少年时养在一处,自己大哥有仇必报的风格,靳佑之不陌生,他早猜到靳斯年不会轻易放过张祖德,只是没想到——
“靳生手段,又快又狠辣,他给张祖德准备的500克,自然不是奶粉。”
金刚调查得很清楚,“这在北边是重罪,张祖德之前来往红港,都会夹带一些蒙混过关,正好这次份量足够,张祖德要吃枪子了。”
“哑巴死得惨,杀人偿命,我大哥不算冤屈他。”
目光不自觉扫过去,靳佑之一眼看到靳斯年。
在他记忆中,林姨是个出类拔萃的美人,靳斯年几乎完全继承了她的相貌。
人群里的靳斯年光风霁月,绅士儒雅,与人谈吐时,他永远是焦点,或开口,或倾听,笑容如温柔的风……他的大哥有着最漂亮的伪面。
此刻,棠妹儿走过去与他汇合。
众目睽睽之下,靳斯年自然挽过棠妹儿的手,与她十指交握,那一刻,当事人棠妹儿自己和周围人一样,惊讶表情,好像提前阅读明日八卦头条。
靳斯年转头,视线迎向靳佑之。
靳佑之了然一笑,抄起红酒杯,隔空遥敬。
一敬他亲爱的大哥,为女人,不惜和钟家打明牌。
祝你能赢。
二敬愚蠢的自己,为同一个女人,对峙阴狠的兄长。
祝我好运。
第51章 为红颜不要戴,不许戴,不然别碰我。……
酒会临近尾声。
一走出宴会大厅,夜风温柔拂面而过,棠妹儿又一次忍不住去看被靳斯年挽住的手。
她觉得自己像原来突然中了□□头奖的人,有种悬浮在空中、无法落地的喜悦感。
她低头掩住笑容,却没注意,靳佑之从宴会厅另一侧出来,登车离开之前,他视线扫过他们这一边,表情微动,最后还是弯身上车。
“……靳生,机会难得,不如我们一起合个影。”主办方发出邀请。
靳斯年:“当然可以。”
主办方几人脸上挂着荣幸之色,站成扇形,C位自动让出,棠妹儿本来想退到一边,哪知道靳斯年牵住她,手腕稍一用力,棠妹儿就被带到中间位置。
周围人心里有数,自然脸上没露意外,只不过大家心照不宣地又往旁边让了让。
靳斯年站在棠妹儿身边,自然托付她腰,最后细心如他,提醒道:“看镜头。”
应酬终于结束。
棠妹儿跟着靳斯年登车离开,回家的路上,完全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之后的疲惫感,她靠在头枕上,等待头脑降温。
黄伯从后视镜看过来,问:“靳生,今晚回哪里?”
靳斯年问棠妹儿:“去你那,还是我回家。”
“先送我,然后我们各自回家吧。”棠妹儿是天生做律师的料,什么事看一眼,就能预估事态严重性。
“我敢说,现在我们车后面,跟了一堆狗仔,人人拿着相机,就等着我们手拖手进同一间屋。”
“你放心,如果照片拍得你不漂亮,我不会让他们发的。”
“靳生好会开玩笑。”棠妹儿脸上挤了个假笑,然后又火速消失。“我以为我们的关系会一直保密的,没想到……”
靳斯年:“那你不喜欢吗。”
装是装不下去的。
棠妹儿嘴角向上,往往旁边挪了挪,靠上靳斯年肩膀,“喜欢,但也有一点点被吓到。”
靳斯年从来不是那种凭“喜欢”做事的人。
但他还是做了。
靳斯年:“你离婚的事,钟家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你以为我们的关系还能瞒多久,不如大方一点,公开承认,省得钟家疑神疑鬼,我也可以把女朋友带在身边,光明正大带出来。”
棠妹儿仰头,目光满是担忧,“我是担心你和钟家的合作,靳生你今年的CEO是坐稳了,确定以后不需要钟家帮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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