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遥还有些紧张,一直攥着明庭的手不放,明庭甚至能感受到她掌心沁出的热汗。
舒遥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准备才开口说:“阿公,对不起,让您失望了,我没能克制住我的感情,连带着整个明家都要因为我的决定被人议论。”
“我知道,我不是您心目中最满意的孙媳妇人选,我没有家世,没有能力,甚至胆小怯懦,无法在哥哥的事业上给予他助力,也达不到任何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她深吸了口气,“说句冒犯您的话,哥哥这些年没有在您身边长大,也许您对哥哥的了解并不如我多。哥哥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他是我见过的,最优秀,最坚韧,最有魄力,也最温柔的人。”
她偏头看着明庭,记忆中的少年模样又浮上她眼前,过去那些欢乐的,争吵的,流着眼泪热切相拥的画面不断在她眼前闪回,她捏紧了明庭的手继续开口:“哥哥是个性情中人,他若愿意为人做十分,那便无需别人再为他做一分,我和他在一起,也许一辈子都达不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可我能让他一直随性地做自己,不受约束,没有烦恼,悲欢喜乐皆随他本心。”
她又回头看明君珹,“阿公您曾同我说过,‘阿庭很孤独’,他的这一生,权力与财富从来不是他真正所求,他没有蓬勃的野心,他只想有一个温暖的家,有围绕在身边说说笑笑无所顾忌的家人,您是他的家人,我也是。”
“您方才在写一个‘和’字,道德经讲,六亲不和才见孝慈,哥哥过去和您有摩擦,有冲撞,可至今日,他依然尊您敬您珍视您,他不怎么说好听的话,可他做的事,无一不是在为我们一家人好,他对您有‘孝’,便也知您对他有‘慈’,我们一家能有今天,也仰赖阿公的爱与慈。”
“婚姻是让爱人变家人,我是哥哥的家人,也是哥哥的爱人,我们彼此相爱,已经有一个非常稳定非常温暖的家。此时此刻,便是我能想到的,关于‘家’最美好的画面,我和哥哥手牵着手与您表明心意,妈妈身体见好,家人各自说笑,只要阿公再给我们多一点点肯定,爱一定能让我们一家人更好。”
舒遥说了很多,情感充沛的时候,说什么都很沉浸,一说完,立马就开始忐忑。
明庭摸着她的脉搏,跳得很快。
他靠近她耳边低声:“现在知道紧张了?”
舒遥偏过头嗔了他一眼。
“你说得很好。”
明君珹突然开口,打断了二人的眉来眼去。
舒遥又重新恢复了她的小学生坐姿,紧紧捏着明庭的手不放。
明君珹微微侧目看向她,镜片后的眼光依旧矍铄,他忽地笑了,说:“的确,我不如你了解阿庭,作为长辈,我时常觉得,是因为有我才有他的今天,他是好是歹,皆是拜我所赐。”
“我这一生阅人无数,多少人在我面前就如同白纸一张,可正如你所说,阿庭不在我身边长大,不受我教养,我不知他所想,亦不知他所求,我时常困惑,又恍然大悟。”
“你是个好孩子,遥遥,你能见别人所不能见,想别人所不能想,我如今,确实想不到还有谁,能比你更适合阿庭。”
舒遥几乎是在一瞬间明白了明君珹的意思。
她难掩内心的兴奋,着急问:“那您同意了?”
明君珹仍留有余地,“我,不反对,但你们若是过不好这日子,往后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放心吧阿公!”舒遥很干脆地说,“哥哥很听话的!”
她着急起了身,“我要去告诉妈妈!”
舒遥拔腿就往外跑,根本不管明庭。
“你慢点儿。”
眼看舒遥一溜烟儿跑走,明庭也慢悠悠起了身,再看沙发上淡定端着茶的明君珹。
“多谢。”
明君珹没抬眼,淡笑了声:“不客气。”
明庭抬步欲走,又停住,“婚礼的时候别忘了备份大礼。”
明君珹抬眼将他瞧着,冷哼了声,没理他。
晚上明庭又来折腾他的小心肝儿,房间没开灯,香薰蜡烛的小火苗轻快跃动着,枕边那双手十指紧扣,她绯红的小脸映着烛火,长发从床畔落下,悬在空中,一前一后悠荡。
舒遥鬓间已是薄汗涔涔,明庭在她深处搅弄着,还不忘在她耳边调侃:“妹妹这张小嘴怎么这么厉害?又会说,又会吸,哥哥好喜欢。”
舒遥偏开脸不要他吻,颤着声音回应:“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听不懂?”明庭单手扶着她后颈,掰正了她的脸,“下午不是那么会说?都给明君珹说愣住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我是你见过的最优秀,最坚韧,最有魄力也最温柔的人?”
明庭停住,舒遥也得了机会缓口气,她眼睫一抬,媚眼如丝,“你干嘛记得这么清楚?我那都是随口胡诌的!”
“是么?”明庭掐着她的腰用力,舒遥被激得浑身紧绷,明庭慌忙往外撤,“你故意的是不是?随口胡诌?看来你上下两张嘴都厉害得很,哄得人晕头转向神志不清!”
“干嘛啦?”骤然空虚,舒遥红着一双眼委委屈屈控诉,“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明知道我控制不了还这么弄我,你分明是自讨苦吃!你那么大就不能轻点儿吗?本来吃下你就已经很辛苦了,你那么用力,我哪里受得了啊!”
热流还在缓缓往外溢,明庭被她说得哭笑不得,索性扯了橡胶套打算扔掉。
见他要走,舒遥又挨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烛火昏黄,她只从他腰后露着一双湿润的眼看他,“不要了么?”
明庭转身一把掐住了她下巴,“你这张嘴能说会道的,我今晚倒要试试看它究竟能有多厉害。”
第81章 make me wanna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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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遥早上是被渴醒的。
本来冬季干燥,她醒来嗓子总是干涩,偏偏昨夜还被明庭逼着又吞又咽,她不仅嗓子眼儿被他顶得疼,腮帮子也又酸又疼。
天光已经大亮,她回过头,昨夜作乱的人还睡得香,一双浓长的睫乖顺阖着,像两弯小月亮,密绒绒的,很可爱,可她这时候全然没有欣赏美人的心情,回头就是一巴掌,响亮亮地拍在他胸口。
“我要喝水。”她声音干哑,语气里满是埋怨。
被拍醒的人毫无脾气,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已经转身去往床头寻水杯,指尖触到水晶杯的冰凉,明庭睁了眼,跟着起了身。舒遥无意瞥了他一眼,刚刚苏醒的利器骄傲地昂着头,舒遥想起昨夜,脸上一热,赶紧抓着被子将自己蒙住。
她其实不太喜欢那样的感觉,那东西对她来说,真的太大了,她光是含着就很吃力,更别提做别的了,好不容易有点进展还要收着牙齿小心翼翼,着实是为难人。
可她又很喜欢明庭的反应,昨夜那般轻轻蹙眉又咬着唇忍耐的样子,她第一次见。
她喜欢他浑身皮肤都因她而粉红,喜欢看他喉结频频滚动,喜欢听他忍到难以抑制无意发出的哼声,好性感。
也许还能再试试?说不定能适应,她这样想。
明庭抓了抓头发,往腰间裹了浴巾往外走,一开门便听见明空的惊呼:“你为什么大早上从遥遥房间出来?”
突然听见明空的声音,舒遥被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不敢出声。
明庭恍若未闻,径直走到中间的水吧台倒水。
倒完他先试了试水温,觉得差不多了才转身,一回头,明空还站在中庭楼梯口。
他往前走了几步,停住,“我跟我老婆一起睡,有问题么?不服你也找一个。”
明空转了下手表瞄了眼时间,看他这副痞样,笑了,“幼稚鬼,不想让人怀疑就早点下来吃饭,别每回都让遥遥帮你遮掩。”
“我有什么好遮掩的?”明庭淡定端着杯子喝水,“男婚女嫁,传宗接代,天经地义的事,我为什么要遮掩?”
“况且......”他一挑眉,“我这是在帮你分摊生育压力,你应该感谢我。”
明空哈哈笑了两声:“行,等我那小侄子出生,我一定给你们一家备份大礼。”
“说定了。”明庭端着水进了房间。
舒遥一听见关门声就一把掀了被子坐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明庭笑着往她床边一坐,伸手一揽她就靠在了他怀里。
舒遥唇边递上水杯,她便张开唇小口小口饮着,直到将半杯水喝完才又重新开口:“你干嘛要和表哥说那些?多不好意思呀!我一会儿都没法面对他了,同在一层楼住着,被他知道我们晚上那样......”她一拳砸在明庭胸口,“烦死你了!”
舒遥一向不经逗,特别是提到性.事,三言两语就能闹她一个大红脸,明庭被她这副小女儿的羞怯模样逗得身心舒畅,他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又抱着她安抚:“他们不是迟早都要知道?”
“那也不应该是现在!”舒遥还瞪着他。
“家里才刚刚同意我们的事情,我们立马就睡到了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急不可耐呢!”
明庭听了这话放肆笑起来,往她唇上猛亲了一下,“是我急不可耐行了吧,”他拉着她的手放在那儿,“它一刻都离不得你。”
养精蓄锐了一整夜,掌心的东西凶狠异常,舒遥猛地将手缩回来,挣脱了他的怀抱起身去浴室洗漱。
混蛋!
因着这番小插曲,之后两晚舒遥都没再允许明庭作乱,毕竟是在集馥园,她总要顾着家里人,一夜两次,醒来还有一次,明庭倒是越做越猛,她这小身板儿可受不了。
明庭表面没什么意见,结果年初四中午一起来,刚吃完饭明庭就拉着她回了芳蕤园。
明丽暂时还没跟过来,医生说,最好是等到她能自主行走之后再离开港岛,舒遥本想在集馥园陪着,但明庭不乐意,连拖带拽地将她拖上了飞机。
春节假期还未结束,梅姨苏姨都还没回来,明星被闻雅带回了家,偌大一个芳蕤园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舒遥知道明庭是什么打算,但不巧的是,刚到家她的生理期就造访,她整个人像霜打了的小白菜似的,倒在床上就起不来。
以往舒遥的生理期只是小腹坠痛没有食欲,这次却是疼得冷汗直冒完全丧失了行动力,明庭吓坏了,立马给张医生打电话准备叫他来,结果不巧,张医生正在夏威夷度假,问清了症状,张医生说她是痛经又受了凉,吃片止痛药,喝杯红糖姜茶再睡一觉就好了。
红糖姜茶?
明庭二十多年十指未沾阳春水,却因为一杯红糖姜茶进了厨房。
倒是稀奇。
当他端着那杯飘着枸杞的红糖姜茶出现在舒遥床边时,舒遥恍惚觉得,自己的小肚子好像不疼了。
本来没什么力气,骤然见了此番情景,她硬撑着起了身问:“这是你做的?”
已经入了夜,房间灯光开得暗,明庭五官立体,一张脸半明半暗,唯独那双眼一如往常清亮。
眼前人显然对自己的“厨艺”有点不自信,他试了试温度,说:“我不太清楚红糖姜茶应该是个什么味道,但我尝了,不是很难喝,你......要尝尝吗?”
舒遥听到那句“不是很难喝”一下子笑出声来,本来苍白的一张脸好像有了血色,连带着精神也好了些,眼前人总有让她不药而愈的本领。
“那我试试。”
她双手扶着明庭的手,小心靠近抿了抿。
确实不怎么难喝,但也绝对说不上好喝,太辣了,但她还是很给面子,这毕竟是明庭第一次下厨房,就算她不喜欢,也抱着杯子咕嘟咕嘟喝完了,喝完她还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谢谢哥哥。”
本来相安无事,她这一句感谢不知怎么就勾动了明庭心里的火,他放了杯子就来吻她。
红糖姜茶的味道还未消散,她连唇舌都是甜丝丝的,他吻得深,像个嗜甜狂魔要将她口中的滋味尽数卷走,本就晕晕乎乎的舒遥招架不住,没一会儿就扭着身子要挣脱,明庭再是重欲,也知再吻下去的后果,便松了手。
热吻过的双唇充了血变得通红,他用指腹按上,一点点擦尽了湿润,再次对上她那双潋滟的眸,明庭故作凶狠:“不许这么看我。”
舒遥全然不知明庭心中所想,只知他奇奇怪怪莫名其妙,突然被凶一下,立马就委屈上了。
明庭一看她变了神色,又一把将人捞进怀里抱着哄:“逗你的。”
“讨厌!”舒遥闷闷地说。
他这人的乐趣就是招猫逗狗,可她既不是猫也不是狗!
“你太乖了宝贝,”明庭在她头顶亲了一下,“你每次这样看我,我都想咬你一口。”
话说完,没等明庭咬她,她先一口咬在明庭胸口。
胸肌软硬适中,弹性十足,是块好肉。
有点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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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舒遥饿着,第二天一早梅姨就被明庭喊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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