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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作她薄情冷心/弃玉郎——泠书【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6 14:34:59  作者:泠书【完结+番外】
  顾行知站起身,同梅薛温微微点头,打了个招呼,随即领着侍从转身离去了。
  溜得挺快。
第11章 涅而不缁 只要未曾真正失身,她的筹码……
  林若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唇边笑容怪异,手指紧扒住绢帕一角,轻声道:“真的吗,真这么巧?”
  季书瑜仍坐在石椅上,闻言也并不同她辩驳,只以一双妙目幽幽望向梅薛温,神情低落,道:“妾身又何尝不是一直在寻四爷,方才兜兜转转迷了路,一时不察还崴了脚,妾身的腿眼下还疼得厉害。”
  美目氤氲,其间华光流转,是远甚于烟雨青雾的美景。
  见她执着的盯他,梅薛温垂眸回视她片刻,将其面上的信誓旦旦悉数收入眼底,方才俯身握住她微微抬起的纤细脚踝,神情自然的将其搁放于自己腿上。
  “这里?”修长有力的手指于她脚踝上轻按,他声音低沉,似有抚慰人心的能力。
  “伤的似乎不重,夫人是想回院上药,还是留下来继续用膳点?”
  估摸着他是信了顾行知的那番说辞,季书瑜摇头,神情乖巧,顺从道:“只吃糕点哪能吃饱,今日逛的有些累了,夫郎带妾身回去罢。”
  梅薛温微微颔首,转了身体的朝向,挺拔宽阔脊背呈露于她面前,目光朝外望去。
  这是要背她……
  季书瑜一愣,有些紧张的抿了抿粉唇,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方才缓缓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要环攀上他的脖颈。
  林若被冷落在一边,见状面上挂着温和笑意,手里的帕子却是险要被绞烂。
  倚姣作媚,当真是不知廉耻。
  不曾想她尚未触及他的衣物,却见梅薛温已是动作自如地直起身来,身高颀长比她高了足足几个头,投射落的阴影能将人整个包裹其中。
  他垂手轻拂衣摆上的灰,抬眸环顾一番亭外的几棵垂柳,似像在评估那棵更为粗壮结实,接着迈开长腿,径自到亭后的一棵柳树底下停落。
  之后又摸出腰间以皮革束着的短刀,轻松地从树上伐下一段粗细适中的木干,将其上柳枝悉数砍去,逐渐打磨至光滑平整。
  季书瑜瞧着那截粗木干,和他手中眼熟的短刀,面上笑容险些维持不住。
  待打磨好木干,梅薛温方才重新步入亭中,垂首注视那张芙蓉面,将手中物什递入她白嫩的手心,语气含着温润浅笑,道:“借助此物应是能省力些,夫人。”
  忽视身旁一脸幸灾乐祸的林若,季书瑜露出一个毫无破绽的笑容,姿态闲适地支着那只木干直起身,另一只手径自穿过梅薛温胳膊下方,十分自觉地挽住他。
  忽略周身的低气压,她盈盈笑道:“夫郎真是体贴,咱们回屋吧。林姑娘下次再见。”
  感受到胳膊上环着的力度愈发收紧,梅薛温瞧了她几眼,也懒得再作挣扎。
  二人相携而去,只留林若一人独自立于亭下,目光幽怨的望着前方。
  一路上两人俱是不发一言,待回到院中,梅薛温领着季书瑜至梨花木桌旁坐下,反身去寻药膏。
  她将那截木干立在桌腿旁,以手支颐,冷眼看他忙碌。
  心中盘算起来,择日不如撞日,也该是时候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梅薛温拿着只小瓷瓶走近木桌,将其置于她手边,又落了坐。
  “观夫人方才行动还算自如,好似只是简单的扭伤,想来用此药应是足够了。此药质稀,需多次叠涂至伤处施以揉搓,夜间再以热水泡浴一刻钟,估摸明日便能好全了。”
  季书瑜撇开眼,不肯看瓷瓶,只是垂首看自己的指尖。
  梅薛温侧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不由得微微挑眉,问道:“夫人在想什么?”
  她眉眼低垂,缄默了半晌,方才闷闷不乐地答道:“夫郎日理万机,妾身本不该因为这些琐事劳烦夫郎照顾……因而心中愧疚,有些难过。”
  他笑而不语,静默地继续听她说话。
  “妾身自小体弱多病,汤药补物从不断落。待入了宫后,身边亦是侍女嬷嬷服侍在侧照料着,且妾身毕竟是女儿家,有些私事也不好麻烦夫郎及夫郎身旁的侍从去做……因而妾身斗胆,想向夫郎讨要一个侍女来身边服侍。”
  她一头乌发垂落颈侧,长翎睫羽微颤,神情不安。碧蓝衣裙衬得一身雪肤愈发白皙细腻,于窗棂投射的光束下显出美玉般的荧光。
  妙目湿润,犹若静水浮皎月般同他盈盈而视,不发一言。
  梅薛温抬臂落在桌案上,以指节轻轻叩击桌面,面具底下唇角微勾,顿了半晌,方才应道:“那……夫人要谁?”
  并没有一口否决,倒是比想象中好说话的多。
  季书瑜轻舒一口气。
  自两人成婚后,他便忽而变得善解人意了许多,同第一次见到的凶恶草匪好似大为不同了。
  难不成这便是百炼钢化做绕指柔的威力么。
  她面上笑容真实了几分,幽幽妙目中浮现出隐隐的欢喜,只觉得他如今看着也是顺眼许多。
  “她叫庆心,是妾身回到宫中后第一个熟悉的侍女,性格沉静稳重,待妾身很是体贴入微。”
  “嗯,明日我命人将她送来。”梅薛温应声颔首,整了整衣袍,从座椅上起身。
  季书瑜以为他有事要外出,因着方才受了人的恩惠,正想着要不要起身送送他。却见那高大的身影忽而蹲落在她跟前,伸出一只大掌握住了她的小腿。
  为对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她反射性的抬脚稍稍往后缩了缩,待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动作,抬眸对上他那双瞧不出情绪的眼眸,有些不自在地讪讪的笑,道:“夫郎……要做什么?”
  “自是上药。侍女明日才能过来,而为夫今日正巧并无要紧事要忙,夫人不必担忧占用为夫的时间。”
  梅薛温语气仍是平淡无波,单手握着她的脚踝,另一只手去剥她的绣鞋罗袜。
  瞳孔骤缩,季书瑜猛猛摇头,双手环在自己大腿根部,想要收回足:“夫郎的手如此金贵,合该是舞刀弄剑、挥笔洒墨、拨弦弄筝的。这点小伤怎可劳烦夫郎亲自为妾身涂药,妾身自己一个人也是可以的……”
  然这些话于他而言只如耳旁风刮过,眸光未有波动,双手极稳,不曾让她挣脱开一分。
  季书瑜只觉被握着的那只脚忽而微凉,绣鞋罗袜被人悉数褪下,弃至一边,曝露出底下的一只雪白纤足。
  因为常年避日,肌肤细腻通透,若乱琼碎玉堆雪,白净无暇。指腹下之触感滑腻温润,犹若抚触一块成色极佳的羊脂暖玉,暗生温香。
  感受到他手下有意无意般的摩挲动作,寒凉指尖若蛇信子轻扫,所过之处留下丝丝密密的湿润之感,她挣扎的动作忽而静止,身体有片刻僵硬。
  这是她头一次受到异姓这般亲昵的接触,还是一个认识不过几日的男人,季书瑜怔住,粉唇嗫嚅半天,却是吐不出半个字来。
  铜制面具遮掩住他面容,叫旁人如何也窥探不出他此刻究竟是何情绪。
  真不公平。
  但事已至此,她再反抗好似也无甚意义了。
  她本就是暗阁培养出来的一柄美人刀,早在第一天进入暗阁中便被人规划了一条出卖美色获利的道路。
  既是由暗阁抚育长大,那为暗阁而死,便是她永远逃不脱的宿命。
  她不能真的把自己当成金枝玉叶,美人可以稍微拿乔,提升自己的身段;但美人绝不能不知趣,或者倚姣作媚,否则很容易打破平衡支点,于高枝上被跌死。
  何况,眼下她还要‘依靠’这个人破局。
  不过是皮肉的触碰而已,只要未曾真正失身,她的筹码便还在。
  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面前人此刻心绪好似有些不定,梅薛温眉眼淡然,垂眸又见她将方才涂抹上去的药膏无知觉的蹭到他的暗色衣袍,神色不虞,手下力度忽而加大。
  声音如若覆着冰霜,“快好了,别动。”
  感受到轻微的痛感,季书瑜方才缓过神来,忍住从他手中挣脱开的欲望,弯眸含笑,道:“好……多谢,夫郎待妾身可真好,方才只是还有些不大习惯,并不是诚心要拒绝夫郎的好意,夫郎千万莫要往心里去。”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补救下方才的举动,但见梅薛温无波无澜的好似并没有将她这些话听入耳中,或者即使听了也没将其当回事,便也识趣的静默下来。
  药膏的气味徐徐弥漫于室内,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清苦之感,并不好闻。但它在她脚踝上化开,却隐隐带起一股幽兰香气,很是惑人。
  梅薛温将药膏涂抹完毕,起身去窗下摆放着的水盆内取水净手。
  季书瑜借机去取了自己的绣鞋罗袜,待收拾好了自己方才彻底安定下心神来。
  二人在屋中一道用了晚膳,申时三刻前院派人来唤梅薛温去议事,他命侍从收拾了碗筷,方才转身离去了。
  季书瑜也无甚么事要做,如今腿脚‘不便’,也不好再出去随意走动,便打算早早歇息了。
  正于睡意朦胧间,忽听闻枕边传来轻微的衣物摩擦之声,片刻后又很快的安静下来。
  她不以为意,懒懒翻了个身,于心中道了一句当山匪也真是勤苦,每日还得早出晚归,抿了抿唇再度睡去。
第12章 造炬成阳 “尚可罢,或许能指教些许。……
  朝日上窗眼,瞳眬如跃金。
  细碎的光影从侧窗的窗棂间穿透至青纱帐内,洒落一地碎光。
  季书瑜眯起眼睛,盯着帐顶,竖着耳朵静听外头的声响。
  梅薛温约莫刚从前山晨练回来,气息稍有急促,走到院中时同侍从隐隐约约吩咐了几句,方才推门进到屋中。
  尽管关门的动作已经足够轻巧快速,但仍然有一丝清浅微凉的晨风吹拂入内。
  男人的脚步声稳健有力,像是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又像是富有节律的鼓点,回荡于室内仿若能轻轻敲击着人的神经。
  但闻他缓步至外间,于西南角的书架前停落片刻。书页翻动之声传来,之后他又转了脚下的方向,往屋外去了。
  像是没发现她已经醒了,季书瑜亦未曾出声叫住他,待门重新被人合上,脚步声逐渐远去后,方才起身为自己梳洗。
  整理好仪容,她绕过屏风,准备到院外取早膳进来。
  不想人方才来到外间,却见一女子提着食盒正跨过门槛向她迎面而来。
  险险要撞上,季书瑜忙往后大退一步,又抬手扶住那道向前跌来的身形。
  目光投落,对上那双异常熟悉的明亮圆眼,她蓦然一惊,喜道:“庆心!”
  庆心含笑应声,回首往外头快速扫视一圈,确定无人方才抬手将门给关上,拉她到里间说话。
  “这几天你可还好?可曾受伤?”
  庆心面上也洋溢着笑,将手中的食盒放于桌面上,一边布菜一边同她寒暄。
  “一切都好,只是被关了几天,并没有受什么刑罚。且这几日我于狱中也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也非一无所获。”
  季书瑜挽袖替她斟了一盏茶,放于桌面,闻言好奇道:“是什么消息?”
  西风骤起,吹动树枝轻敲窗棂。
  圆眼如猫狩猎一般眼眯成一条危险的弧度,庆心静默的听了一会儿周遭的响动,确认再无第三双耳旁听,方才取了竹箸擦拭干净,递到她手心,轻声答道:
  “在石窟时,每日都会有个穿灰鼠色旧衣的婆子过来给守狱人送食,我使了些手段和钱财方才与她成功搭上话。那婆子道是几年前被山匪们从附近村子里抓回来的,如今也算寨中的老人了,送亲队被劫持扣押,寨里囚着不少人马,烧饭厨子忙不过来,才让她帮忙打杂……这正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我们或许可以以此为突破口,将毒粉投入匪寇们的饮食和水源当中。”
  言罢,她微微扯开衣领,从中衣内侧绣着的布袋中取出一只油纸包,递给身前之人。
  “我随身保存的量不多,奁箱当中应还藏着一些,估摸是够用的,可以想个法子去取来。”
  季书瑜摇头,放下手中的油纸包,“此举风险太大,且不说那人是否可信,就算是下了药,万一这些粮食和水没进到匪寇手中,反而被送去给囚犯,那可就乱套了,同理于水源投毒更是不行。”
  庆心猫儿般的眼中透露出一抹狠色,“无关紧要之人,必要之时亦可杀。只要能活着离开,就是死一山的人又何妨……”
  季书瑜闻言顿默,垂落一双眼眸望向自己的脚尖,见她神情消沉,庆心忙缓了语气,握住她的手,哄道:“这也是为了我们二人性命着想……好吧,知道你不爱听这些话,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欲速则不达,这法子太过激进,我有个主意……或许稳妥些。”
  季书瑜揉了揉眉心,接着道:“昨日我到后山走动,大致知晓几分寨中布局,可以速绘一副后山舆图予你,不过到底并非对景作图,制图六体难免会有些参差。分率、准望、道里、高下、方邪、迂直都需要人去重新核对,我的身份有些打眼,外出勘测多有不便,只能请你代劳,之后我会再找机会到前院走动,尽快将另一半的舆图补足,之后一并递交给组织,等人攻寨。”
  虽然如今不知道外头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有关闻人府的事
是不是暗阁在其中运作,她们又是否真的成了弃子,然如今想要脱身,能依靠的也唯有暗阁。
  庆心亦觉得此举稳妥许多,颔首应下:“好,我今夜就能动身。”
  她想了想,忽而又补充道:“对了,那婆子之前同我闲聊,道是她的住处旁有一条荒废了许久的山道,近日深更半夜之时都会传来隐隐的异响,还希望我出狱后得空能去后山探望她。我怀疑后山可能有古怪,遂欲借拜访她为名义去探探。”
  异响?
  季书瑜沉吟片刻,颔首应道,“好,我知晓了,你千万小心,万事以保全性命为上。”
  二人走到外间,于西南角的书桌旁寻找可以使用的纸笔。
  季书瑜目光轻扫桌面,意外瞥见砚台中有湿润的痕迹,应是有人方才使用过书桌。
  然其中余墨并未清除干净,边缘残墨甚至干结成了渣块,想来是走得很急了。
  “找到了,这山贼的笔墨纸砚还真齐全。”庆心从桌底下翻出了一个纸匣,取了一张递给她。
  季书瑜走到桌前,接过纸张将其铺于平面,纤指从笔筒中挑了一只较细的狼毫,沉吟片刻,方才提笔于砚中取墨。
  以手为尺,以心度量,凭着记忆将昨日所见皆按照特殊比例尺寸,悉数工笔描绘于纸张之上。
  庆心静立桌旁研墨,一边歪着脑袋观她作图。
  美人垂眸,眉眼沉静如秋水,神情专注仿若与外界隔绝。
  因着手边并无彩墨可用,故而只能以笔墨浅淡体现势的高低起伏、迂曲回环。一头青丝束于颈后,纤指勾着笔杆,于宣纸上留下轻重浅浓各异的墨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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