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你,做什么都可以。”
“被骂也没关系,做小三也没关系,无论什么都没关系。”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然后,一张钞票被折成一朵漂亮的玫瑰塞进他的口袋。他再次抬起头时,符彧已经慢悠悠起身背对着他离开。她挥了挥手:“打开看看吧。”
AKMO酒店—周日19:00
他呼吸一滞,情不自禁攥紧这张皱巴巴的钞票。
第36章 开局三十六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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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彧睡眼惺忪地挨个刷过去, 不觉眼前一亮,连朦胧的睡意都瞬间消散。
照片拍摄的房间十分宽敞,里面数十个男人或全身赤/裸, 或半遮半掩挂着几片薄薄的布料, 还有用绳索沿着私密部位松松垮垮打了三个结的。种类非常齐全。
秦天骄重点炫耀了她的晚餐。
晚餐本身没什么特殊,菜色也很寻常,引人注目的是餐盘——每一样都是搁置在光洁柔软的人体上。那些仰起脖子、躺在巨大的餐桌上的男人一个个露出柔美且小意讨好的神情。
而房间里几乎没有多余的陈设, 连座椅都是跪伏在地毯上的男人。他们拉直了腰肢,圆润挺翘的屁股习惯性撅起。
每当秦天骄的镜头扫过他们时,他们就会谦卑礼貌地发出邀请:“秦小姐, 请坐。”
秦天骄则懒洋洋地回答他们:“屁股翘得真高, 烧货!”
符彧不由呼吸一滞, 接着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忍不住激情打字。
【捕鱼达人】:怎么可以背着我一个人偷偷吃这么好?!!
【尊贵的88VIP会员】:谁让你不来的?
【尊贵的88VIP会员】:本来不是说好了我们下课一起去, 我还特意约了夜间温泉多人场。你不来,我一个人懒得玩, 不到十二点就随便找了几个小处男拐回酒店睡觉了。
啊啊啊啊!可恶, 这种豪华大餐她竟然没吃到!血亏啊!
【捕鱼达人】:还不是为那群蠢货打群架的事, 不然我这几天怎么会这么老实?
【捕鱼达人】:江女士说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让我先躲躲风头, 等那几家气消了, 她解决完这件事, 再让我出来。
【捕鱼达人】:说起来江别春今天开始就要去上那个什么新郎学校了,我自由啦, 哈哈哈哈!
【捕鱼达人】:以后还有这种好事, 请务必叫上我。就算天上下刀子,我也会去的!
【尊贵的88VIP会员】:[OK]
回完消息, 符彧看了眼时间,不早了,快九点了。她答应了江女士今天抽空去医院看一眼那群打不死的天龙人。孟引璋也会作为她的助理陪她一起去。
她懒懒散散爬起来,收拾妥当才下去。
楼下除了孟引璋,竟然空无一人。
“管家他们呢?都出门了吗?”她困惑地咬了口面包,含糊不清地询问。
孟引璋果然是有良好职业素养的人。
尽管昨天她们之间的关系才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他也明显在她刚下楼时流露出一丝躲闪,但正式面对她的时候,他还是努力表现得很自然得体。
他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他们都去陪同少爷办理新郎学校的入学手续了,文先生倒是在家。不过他给您准备完早饭,就上楼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下来过。”
“符小姐,您打算什么时候去医院呢?那边江女士已经打过招呼了,您可以直接去,保镖不会阻拦您的。”
符彧塞完最后一口面包,站起来:“就现在吧。早去早完事。”
“好的。”
*
医院里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
孟引璋边带路边小声介绍着:“医院是郗家的,不过他们家唯一的继承人目前并不在医院工作。大概就是一个月前的事吧,那位大少爷和家里闹了一点不愉快,之后就突然辞职,从家里搬出去住了。如今正在您就读的学校做校医。”
“如果您遇见的话,也不用专门去打好关系。因为听说他性格不太合群,甚至有过自杀的传闻。”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自动压低了声音。
孟引璋:“当然,主要还是医院方面和江家并没有什么牵扯,属于无效社交。您只要正常来往就行了。”
“自杀?”符彧脑中不由得闪过郗时手腕那道疤痕。
果然嘛,那天她无意撞见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了。所以是电视剧上会出现的为自由和独立出走的天真白富美吗?
好嘛,如果她是女主,下一步就该蛮横地闯入他平静的生活,把他的日子搅得乱七八糟,再带他为爱出逃,最后挂着受辱的表情不情不愿地接受婆婆的招安,迎娶白富美,并接手他们家所有产业。
然后她就走上人生巅峰啦!
不过——
这种事也就只能想想了。都说了电视剧才会演这种骗小孩子的把戏,她一个成年人怎么会相信?但是话说回来,她现在的人生进度好像也和这个差不离了。
所以说,还是有希望的吗?
如果她同样搞定郗时的话,她不就能美美吃两家绝户……呃不是,说错了,她的意思是可以同时让两个后继无人的家庭看见希望了吗?
啊算了,好烦哦,不想了。到时候再说吧,反正她玩男人本来也不是冲着他们的钱去的,她又不是这种没道德的人。嗯……当然,如果他们主动愿意给,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符彧满脑子胡思乱想,她甩了甩头,一路坐电梯直上顶层豪华单人间。
乌泱泱的保镖几乎从电梯门口排到了病房外。一看见她们上来,最前面的保镖就立马用对讲机传出消息:“报告,人已经到了。”
然后她们又在一众黑墨镜的震慑中面无表情走到病房门口。
符彧比了个手势:“你在门口等着吧,我自己进去就好。”
孟引璋恭敬地低下头:“是。”
病房外并没有标明里面住的是谁,而他们又被安排在同一层,这使得符彧开房门就和抽卡似的,进去了才知道见面的是谁。
她打开门,房间光线很暗。窗帘严严实实拉着,外间也没有人。于是她继续往里走,结果一进卧房——
扑哧!未见其人,先见其翘臀。
段危亭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侧躺在病床上——他底下没穿任何裤子,露出光溜溜的两条大腿。屁股上则抹了厚厚一层白色膏体,大概是因为之前被扎满了玻璃片。
符彧锁上门,顺手从旁边桌上抄起一本杂志卷起来,然后走过去对准翘臀“啪”地一下敲上去,瞬间激起一声哀嚎和惊叫。
“谁?”段危亭昏昏欲睡的大脑顿时惊醒,他疼得下意识发出怒吼。
可他这个姿势根本看不到后面站着的人,只能狼狈又扭曲地歪过半边脸,然后伸长了脖子够着看。
于是一张笑嘻嘻的面孔斜着插入他狭窄的视线:“嗨,几天不见,想我了吗?”
符彧举起手对他摆了摆。
“是你!你还敢来!”段危亭惊怒交加。
他费力地想要起来,可惜前面根部遭受二次暴击,仍需静养;后面翘臀惨被痛殴,难掩重伤。所以一身腱子肉竟然没能支撑他爬起来。
他稍微一动,就扯到裆,一扯到裆,面部肌肉就抽搐扭曲起来。
“哎呀呀,快躺好!别动啊!要是伤口崩了,我会很不好意思的!”符彧赶忙丢了那卷杂志,一只手轻轻松松按住他肩胛骨,不肯他挣扎。
站在这个位置,就像用筷子把一块带鱼夹着立起来——两面大好春光尽被纳入眼底。
“啧!颜色更深了!”
她忍不住吹了个口哨,挑剔的目光在那处肿胀的位置逡巡着。
段危亭恼羞成怒,意图通过夹紧大腿来掩盖住自己的处男地。然而,本来就受了伤还没恢复正常状态,加上他能动的幅度也很有限,导致他看起来就像在欲盖弥彰。
“你不知道避嫌的吗?看什么看?!”
“喂!太过分了吧!我刚刚的提醒明明是为你好吧,”符彧不满地再次捡起杂志卷成筒作击剑状,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力捣了他一下,“干嘛对我这么不客气?仗着自己是伤患,所以认定我没办法动手吗?”
“不要太高估我的道德底线啊!”
她每说一句就嘟着嘴戳一下。
段危亭躲闪不及,整个人都要弯成一只煮熟的虾。他嘴里时不时抽着凉气:“住手啊!嘶——”
“外面那些人呢?为什么没有人来看我?都死了吗,怎么会放你进来?!”
“嘶——”
“该死的!我要解雇他们!”
符彧不高兴地皱眉:“干嘛随随便便迁怒无辜的打工人啊?不敢冲我直接发火,就只能挑软柿子捏了吗?真不要脸啊,做这种欺软怕硬的事竟然一点都不会感到害臊吗?”
“不行!你要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才可以!”
说着她露出愤愤不平的表情,并且向他伸出手。
由于积累了丰富的挨打经验,段危亭只消略微看她的脸色,就大概能预测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禁不住流露出恐惧和忌惮的神色。
然后一面像蚕蛹笨拙地向后蛄蛹着,同时疼得龇牙咧嘴,一面嘴不饶人地逞凶:“你想干嘛?我警告你!这是我的病房!外面都是我的人!你敢打我,是不想活着走出去吗?”
本来只是想吓吓他,现在听他这么一说,符彧思索了一瞬,接着麻利地卷起袖子。
“好哇,自己的□□都保不住了,还有劲威胁我!看来还是伤得太轻了,一点也不乖!”
一条手臂陡然圈住了段危亭的脖子,他后仰的上半身被迫抬了起来,然后另一条手臂像铁打的镣铐用力禁锢在他的肩膀。
下一秒,他已经被拖下病床。
屁股重重着地的那一刻,段危亭发誓他迟早有一天要杀了符彧。但光着屁股在冰凉的地板上被拽着走时,他已经从想要杀了符彧过渡到符彧对他求饶的种种画面。
尽管承认自己打不过她是一件脸面尽失的事,可事已至此,他除了咬牙将痛呼声死死关在喉咙里,以及偷偷从他终有一日战胜符彧的脑补中汲取一点稀薄的安慰外,别无他法。
“你究竟要做什么?”他磨着牙一字一顿问道。
话音刚落,厚重的窗帘蓦地被拉开,明亮充足的光线大片倾洒而下。蓝天白云,灵动的飞鸟,还有窗外不远处绿意葱茏的高树。
“天气真好啊!”
符彧情不自禁发出感慨。
段危亭不安地正要打断她,就听见她不疾不徐补充道:“真是个杀猪的好日子。”
他登时大感不妙:“喂!等等!你要做什么?等——”
“啊——”
随着唰的一声,窗户被打开。紧随其后被丢出去的是段危亭小半个身子。他眼前一晃,再度睁眼时,人已经倒挂在窗边了。
骤然颠倒的世界,悬空的后背,失重的感觉……
段危亭从未感觉过心跳如此鲜明,一下一下践踏着他同样急促的呼吸。他大脑一片空白,浑身抑制不住地发冷打颤。而他垂落的双手更是毫无着落点,只能徒劳地在空气中晃动,想抓住什么但又抓不住。
这时,上方慢悠悠响起声音:“求我。”
“你……你休想!”他摆出壮士断腕的架势,径直闭上眼不去看,脸部肌肉也绷得很紧,“有本事你就真把我推下去!不然,你休想!”
“这么有骨气啊!好吧,那就只好满足你的要求了!”
等到最后一个字音也消失在风中时,一股不容违逆的力量霎时拽着他上半身大幅度朝窗外抛下。攥住他胸口的力气一紧一松,他的心也一紧一松——
“啊——”
他意识到自己嚎叫出来后,立即悲愤地抿起嘴唇。
现在段危亭完全没有任何支撑了。他腰部以上都悬在了窗外,身体的重量惯性拖着下半身也往外滑。
符彧成了他唯一的锚点。
他仿佛被卷入了旋涡,湍急的水流急切地想要将他吞没。他心惊胆战地浮浮沉沉,却还要努力张望着岸上符彧的眼色。
时间一久,他开始缺氧。
刹那间,一只手猛地把他拖回来。对折的身体好不容易拼凑成一条直立的躯干时,他声音颤抖着低低骂道:“你敢这么对我?我要杀了你。”
符彧停顿了几秒,再度冷酷无情地拎着他丢下去。
什么嘛,说话难听的男人果然还是去死好了!
另一边,段危亭刚得到片刻的喘息,就像绑了绳子的石头坠了下去。此刻,他的身体弯折成一个前所未有的夸张弧度。
风呼啸着吹过,仿佛水流倒灌进他的耳鼻。
符彧扯过他的衣领,另只手揪住他的头发:“求我。”
他脸色煞白,思绪都僵硬了,迟钝得根本反应不过来。于是没等到他回答的符彧又一次狠狠将他的脑袋按了下去。
段危亭生理性地全身哆嗦起来,肺部火辣辣地刺痛,喉咙也泛出铁锈味,他所有的情绪终于全部溃败了。没有办法控制汹涌的眼泪,也没有办法说出清晰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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