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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只想夺权——元余【完结】

时间:2025-01-16 14:49:45  作者:元余【完结】
  路星奕在边疆这一年多内,屡立奇功,在军中威望不比王溪差。
  严广海一死,他便是边疆第一猛将。
  谢家那边,将会不惜一切代价拉拢对方。
  罗明正蹙眉,道:“既是如此,不妨让王将军出面劝说?”
  边疆军队必须有猛将坐镇,路星奕的立场尤为重要,都知道谢郁维想做什么,不如他们先行动手。
  周瑛抬眸,看向施元夕。
  施元夕见状轻摇头,直接道:“谢郁维世家出身,行事皆已各世家贵族为基准。”
  拉拢路星奕,在他眼里实际是拉拢路家。
  施元夕眼眸黝黑,闪烁着光芒:“路星奕的立场,却与世家相悖。”
  边疆军入京后,她拢共只见过路星奕两面,却已经将对方的想法看得清楚明白:“路星奕投军,便是为摆脱世家桎梏。”
  “在边疆时,还经历了几度起复变革之事。”施元夕微顿:“他是战场猛将,应当比谁都要清楚,手中武器的份量。”
  尤其是他们后期送过去的双管突击步枪和炸药。
  施元夕不是对路星奕这个人有自信,而是清楚碾压式武器在战场上起到的作用。
  知晓这一点,路星奕的立场便不会发生任何变化。
  如她所想。
  晚间时分,路星奕回到府中,打开门就看见院子里摆满了各色礼品。
  他父亲路阳背对着他,负手而立,听到动静回身看他。
  路阳跟这个儿子也有许久没见了,在他记忆中,路星奕还是个到处惹是生非的混账。
  他看着路星奕的神色略带复杂,神色却还是和路星奕记忆中的那样,冷漠不近人情,带着高高在上的疏离感。
  这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态度,是对他的,也是对他母亲母族的。
  路阳沉声道:“江太妃差人送了些礼物过来。”
  他打量了面前已经高出他半个头的儿子一眼,道:“你也到了成婚的年纪。”
  他来之前,已经在山西给路星奕定下一门亲事。
  等到这边事情了了,便可以将林氏叫过来,商议婚事了。
  却没想到,面前的人听完他的话后,却是扯唇冷笑了下。
  路星奕轻抬头,不带情绪地道:“来人,将江太妃送来的所有礼物退还回去。”
  “若太妃府中不收,便请告知她,路巡抚家在山西,送礼还请送到山西去。”
  “京城路府,是我的将军府,与路巡抚无关!”
第124章 使其内讧
  那匆忙赶来的路家管事,心头惊骇,胆战心惊地看向路阳。
  路阳果然被惹怒,指着路星奕的鼻子,就想说他放肆。
  这些年来,路家父子相处方式就是如此,一个冷漠无情只会高高在上训诫儿子的父亲,和只会闯祸惹事的儿子。
  不说路阳,就连京城路家伺候的下人们,都没彻底适应路星奕的改变。
  就见路星奕冷沉着面孔,道:“父亲是想要骂我这个逆子,还是说我忤逆不孝?”
  路阳看着面前的人凌厉的双目,有那么一瞬间,心中竟生出了些恍惚之感。
  边疆是最能磨砺人的地方,从前那个只能用任性胡为引起父亲注视的少年,已经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大将。
  他就这么冷视着路阳,面上已透出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
  路星奕逼近,目光中不带任何情绪地道:“路大人许是忘记了,我如今的军功,都是自己挣的,与路家无关。”
  这样的话,几年以前,也是在这个院子里,路阳也说过差不多的,他说:“你所拥有的一切,皆是仰仗于路家,若无路家,你算个什么东西?”
  争吵的原因,是路星奕觉得路阳苛待其母,路阳不胜其烦,吐出这么一番话。
  事情过了许多年,路阳自己或许都已经不记得这件事了,路星奕却牢记在心,时刻不敢忘。
  路星奕冷声道:“我在战场厮杀,拼命挣得的功勋,可不是用来给路大人做人情,为路家或者是你那几个庶子铺路的。”
  路阳面色铁青,抬手便要打他。
  可那只手方才扬起,就被路星奕截住。
  他们父子二人闹到这个地步,周围的下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路家管家慌忙上前,将所有人都赶出院子。
  院内安静下来,路星奕面无表情,不知不觉中,他已长成男人模样,路阳在外是二品大员,可真正说起来,也不过是寻常文臣,在一般武将面前都显得文弱,何况是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路星奕面前。
  他用尽浑身力气也撼动不了路星奕分毫。
  路星奕只用了些力,便能让他脚步踉跄,接连后退。
  路阳又惊又怒,情绪激荡下,声音里都带了些颤抖:“你这孽子……”
  抬头就见路星奕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直接无视了他的话,冷声道:“父亲想用我如今在边疆的功勋和威望,在殿上那位和江太妃之间周旋。”
  路阳眼眸微动,神色复杂。
  他发现他就没有好好了解过路星奕,今日他这般发作,路阳只以为他是翅膀硬了,故意拿这些事刺他。
  却没想到,路星奕已然洞悉了他的想法。
  “谢郁维许给路家些什么?兵权?爵位?还是路家子孙往后几代的荣华富贵?”路星奕接下来的话,更是让路阳变幻了神色。
  ……他猜的没错,谢家确实给出了极具诱惑力的条件。
  路阳为官那么多年,心中自然也有他的考量。
  谢家世代簪缨,关系盘根错节,若能借得谢家之势,路家便不必徘徊在京城之外。
  路星奕的叔父,他的弟弟及儿子们,往后也会有个好前程。
  但他也清楚,周瑛那边逐渐势大,真与谢家为伍,很可能会连他头上的乌纱帽都保不住。
  因此,路阳虽与谢家走得近,却没有真正投向谢家一方。
  这也是路阳的奸诈之处,他只要一日不表态,这两方为了拉拢他,便都会提拔路家。
  路阳面上不说,心底却门儿清,路家能在如今局面下反复摇摆,主要仰仗的,便是路星奕的军功。
  路星奕见他沉默不语,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他冷笑道:“路家自己找死可以,只请路大人记住。”
  “边疆数十万大军,只会效忠于圣上,你那些见不得光心思,绝不会影响到边疆将士的立场。”
  路阳神色微变,他冷声问:“你驻守边疆,对京中朝局一无所知,说出这样的话,你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后果?”路星奕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父亲以为,我这正二品的将军之位是怎么来的?”
  “战场上可以有无数出生入死的将士,却只能有一名将军。”路星奕目光如剑,气势逼人:“你以为,凭借着路家的丁点虚名,便真能扶摇直上?”
  路星奕深吸一口气,抬眸看向远方,他入京后虽没有明确表态,但他心中一直都清楚。
  施元夕有双管突击步枪和炸药这种东西,战胜北越是必然的事情。
  这两样武器,她当日若选择交给别人,即便对方武艺远不如他,行军打仗也不如他勇猛,拿着手里的武器,也能立下汗马功劳。
  “若无提拔,便没有今日的路星奕!”
  路星奕冷眼看他:“路大人愿做背信弃义之徒,是你的事,若想用我之名……那你我之间,便只能断绝父子关系了。”
  断绝父子关系。
  寻常人家里,都是父亲以此来威胁儿子听话,到得路星奕这边,竟是完全反过来了。
  路阳被他气得心绞痛,晚间发起高热。
  原准备次日去往江太妃府上赴宴,他身体不适,只能往后推延。
  路阳人没到,反倒是将江太妃精心准备的礼物送了回来。
  来还礼的路家下人态度倒是极好,说是边疆军中才出了事,路星奕眼下不便收礼。
  可不论什么理由,此举落到江太妃一派的官员眼中,都是一个极其不妙的讯号。
  谢府议事时,顾安仲沉默许久,终是抬头。
  他面容沉肃,眼中泛起些波澜,看了上首的谢郁维片刻后,方才定声道:“局面已经失控,大人。”
  “可否要暂避锋芒?”顾安仲这话颇具争议,几乎是刚说出口,书房内便闹腾了起来。
  他却顾不得那么多,只看向谢郁维:“江西是广郡王从前的封地,若大人点头,此刻退回江西,兴许……”
  他们还能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顾安仲并非是在危言耸听,他被放出来已有三日。
  这三日内,朝上一切如常,兵部却已逐渐脱离他的掌控。
  兵部和底下的各大军队息息相关,京中布防调换,新任边疆军主将更是周瑛心腹。
  他此前自视甚高,觉得不过是协助调查,没想到短暂的十来天,就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京畿营中各方将士和官员,都与京中大小世家牵连颇深,这也是他们这一方能够与周瑛叫板的底气所在。
  事到如今,顾安仲心里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他的话却遭到周围官员的炮轰。
  “顾大人这是去了一趟刑部,连心气都丢掉了?”
  “此时退回江西,就是放弃我们所有人家中几代经营下来的心血!顾大人这哪里是要走,这是要我等的命啊!”
  “上阵杀敌都得要分个胜负,如今两方还没真正出兵,你便要我们做逃兵?”
  顾安仲在接连的反对声中,眼眸闪烁。
  他看着谢郁维冷沉的侧脸,心中微顿,反应过来。谢郁维站在世家肩膀上,拿到顶尖的权力。
  如今却也被世家架在高处,动弹不得。
  这回头路,他是走不了了。
  混乱的局面下,顾安仲听谢郁维开口,打断这满室的争闹声,他沉声道:“自明日起,联合京中重要世家弹劾上书。”
  朝上调换的不只是一个简单的京城布防,更是直接触动京中权贵的利益,那些遭到打压的世家权贵,也该反扑了。
  谢郁维亲自出面,效果是极其显著的。
  毕竟那魏家,还有蒋谭明身后的蒋家和牵涉到其中的齐家,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打压。
  这些权贵将权势地位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
  本来周瑛临朝后,他们心中就有些忐忑,如今对方不声不响地就换了布防。
  ……施元夕手里还有那么些强悍不讲理的武器。
  谁看了心里不害怕?
  谢郁维出面,有他和江太妃顶在前,各大世家联合。
  周瑛和施元夕能杀一人两人,可能杀尽这么多的世家之人?
  朝上风向开始发生转变。
  春闱之后进入朝阁的众多进士,未得重用不说,连带着周瑛此前提拔起来的寒门之士,都遭到多番打压。
  施元夕所在的翰林院好一些,其他的包括六部都碰上了极大的阻碍。
  人手安排不进去,新政亦无法推行。
  周瑛每次问话,便会碰上些个软钉子。
  事事皆应承,态度恭顺,场面上的漂亮话说得是一个比一个动听,却什么事都没办成,只不断拖延时间。
  等到殿上的周瑛发怒,欲要拿人问罪,那些人就会将底下的寒门出身的小官推出来顶罪。
  若牵连上下,领罚后就更好办了,只管攥着权柄紧闭家门。
  休养时谁都不见。
  经由他们这么一番折腾,朝上许多要事停摆,殿上的周瑛威信力越发降低,下边的底层官员做了事情也没用,只得也停下手。
  朝中一度陷入僵局。
  早朝无人说话时,御史台的人便开始发力了。
  拿祖宗规矩来压人,开口就说调换布防不合理。
  理由是京中布防皆有规制,镇北军调遣离开驻地不合理,各地驻军减少带来的不便等等。
  施元夕听完后,道:“朱御史所言有理,依据规制,现如今的驻京军是不合理。”
  那朱御史闻言,眼皮抬了下,他也习惯施元夕的行事风格了,她开口应承的话,多半都是为反驳他立下的。
  果然。
  施元夕淡声道:“按照祖制,驻京军的人数至少应当扩充到十万人。”
  “正好,将驻扎在京城附近的其余镇北军都调遣入京,人数便够了。”施元夕微顿:“诸位大人以为如何?”
  七万人不够,她还要增添到十万。
  换人以后,驻京军就是架在所有朝臣脖子上的那把大刀,这些权贵如何能应?
  当天朝上难得热闹,许多官员站出来反驳施元夕。
  她的态度也代表了殿上之人的态度。
  周瑛半步不让,权贵们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行事越发无所顾忌。
  惠安宫内,郑奇明沉下面孔道:“到得今日为止,各处提拔起来的官员,已有十余人先后遭到贬斥和处罚。”
  年轻官员不得重用都是小事,问题在于那些真正做事的官员受到各方阻碍,远的不说,吏部已经乱成一团。
  王瑞平本就刚上任,许多事情还没真正上手,这些时日世家不断找事,给他找了许多麻烦。
  同样的情况,在冯炜然的户部也发生了数次。
  不太一样的是……京中之人对冯炜然不太了解,不知他秉性的情况下,有人犯到他的头上来,当日就被他命人打了四十大板。
  冯炜然是让自己身边的人动的手,下手极重,那受罚的人被人摆在户部门口,来往的人都能看到。
  经此一遭,倒是让那些人安生了些。
  罗明正道:“六部之中,只有兵部和刑部的情况稍好些。”
  兵部是顶上的顾安仲行事如常,没生出太多乱子。
  至于刑部……是有几个领了闲差的刑部官员刻意刁难,可生事当天,徐京何就让他们几人去刑场监守,亲眼目睹他处斩了几个世家之人。
  据说那几个人回去后连饭都吃不下了,哪还有什么力气生事。
  “无论如何,这么下去都不是个办法。”施元夕抬头看了眼李侍郎。
  李谓的名字也在吏部候选名册上,继续下去,他们这批官员都没办法顺利进入朝堂。
  谢家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要用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的京畿营,倒逼他们撤回调换布防的旨意。
  法不责众,世家为着利益反扑,是在施元夕的预料当中。
  动布防的结果她早已想到,就不会没有半点准备。
  冯炜然沉声道:“那便如此前议定那般,第一步,就先拿谢家姻亲,位处中书省的吴家来杀鸡儆猴?”
  京城世家众多,处在权力中心的那几家或许不好查,但像是吴家这样的,还是有迹可循的。
  调换布防前,冯炜然便已着手去查,基本已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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