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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只想夺权——元余【完结】

时间:2025-01-16 14:49:45  作者:元余【完结】
  施元夕看着他,缓声道:“周大人应当清楚,谢家所行之事,乃是死罪。”
  “周家为其党羽,虽不是主谋,但也难逃责罚。”施元夕见得周淮扬眼中的光熄灭大半,她微顿片刻后,道:
  “但有一点,太后可以允诺周大人。”施元夕与周淮扬对视,轻声道:“周家若未涉及死罪者,皆不会受其牵连。”
  待一切平定后,抄家流放是避免不掉的。
  毕竟这么多年来,周家也和谢家一起,享受到了权势的优待。
  施元夕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目前的僵局,在他们不愿乱杀无辜的前提下,确实需要谢家那方的人来打破。
  周淮扬是她能从中选出的最佳人选,局势上确实需要他。
  但如果重用他的前提,是让他全家在犯下事后还能相安无事,继续享受着荣华富贵。
  那就与他们的原则相违背了。
  周淮扬若接受不了这个处置,那今日商谈之事便也只能作罢。
  施元夕看着面前的人陷入沉默,她淡声道:“除此外,周大人本人亦是无法幸免。”
  旁边静坐着的路星奕,闻言心头一跳。
  这是拉拢还是把人往外推呢?他一时没明 白施元夕的想法,就见面前的女子眸中清幽一片,声音掷地有声:
  “此间事了后,周大人便会被贬至地方。”她看着周淮扬,不带情绪地道:“世家之人,远离百姓生活太久。”
  “周大人此后在朝中的起复,只能仰仗自身。”
  从基层做起。
  路星奕听到这话,眸中滚烫,眼神骤然明亮。
  ……在此之前,周淮扬其实自己就有过估算,涉及党争,两派之间绝不可能留有余手,哪怕是他此刻有所动摇,最多也只能保住全家性命。
  仕途一事上,几乎已是彻底断送了。
  可施元夕这番话,分明是在说,周淮扬还能得用!
  虽说贬斥地方,可仍旧保留了官身。
  路星奕心下只是激动,周淮扬却几乎是红了眼眶。
  他所感触的并不只是保留官身一事,而是明白了施元夕的良苦用心。
  今日之后,不论他有再多的苦衷和想法,亦或者是自身的原则,落在所有人眼中,他都是个背信弃义之人。
  他若得了重用,往后满京上下,只怕会有不少人在背后戳断他的脊梁骨,骂他是小人。
  事情既是做了,周淮扬便也不怕这般后果。
  但施元夕这番安排,让他作为周家人承担起应有罪责,却又保留了从新开始的机会。
  若他能在地方有所作为,那他自会有自己的一方天地。
  若是不能……在地方为官,为百姓做事,也是件好事。
  眼看着谢氏这艘大船摇摇欲坠,大厦将倾。
  施元夕有武器和将士在手,周淮扬心中清楚,他们没有任何成事的可能,而这,几乎就是他能够得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他当即不再犹豫,起身道:“多谢施大人相助。”
  得他这句话后,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许多。
  施元夕在船舱内待了小半个时辰,问清楚了广郡王从前在江西的事情后,这才起身离开。
  走上来时,天光正好,她缓步走至甲板上,春风拂起她的长发。
  周淮扬今日特地避开谢家的眼线来此,路星奕将他送回京中。
  李谓几人则是在他们离开后,策马带着何昱华押解回来的人,一路往京城方向去。
  这画舫上空了大半,施元夕再回头时,便对上了徐京何那双冷淡的眼眸。
  她微顿,随后挑眉道:“师兄还没走?”
  徐京何扫她一眼,冷眼看着路星奕离开的方向,道:“我留在此处,师妹不高兴?”
  施元夕:“……师兄说的什么话,我哪是这么没良心的人。”
  她不是吗?
  施元夕抬眸,对上了徐京何直白的目光,轻咳了声。
  岸上风大,徐京何缓步上前,站到她的跟前,挡住大半冷风。
  两人离得不近不远,施元夕抬眸就能看到他衣摆上绣着的繁复花纹,听得他冷淡的嗓音道:
  “先帝驾崩后,前任太常寺卿从朝中辞官,远赴江南,在扬州城内买下一处宅院居住。”
  施元夕微顿,抬眸看向他。
  太常寺掌管朝中祭祀以及……皇陵。
  淮康帝驾崩,先帝登基以后,江太妃就以思念淮康帝为由,带着广郡王去了皇陵中,一住就是几年。
  查广郡王旧事,不免涉及此事,她前几日便让影卫送信给了徐京何,让徐京何接手调查此事。
  没想到徐京何动作这么快,竟是已经掌握了重要证据。
  “此人在江南定居后不久,便因意外落水身亡。”
  施元夕眼眸微晃,这事未免也太过巧合。
  就听徐京何道:“出现意外时,这位陶大人及家中亲眷都在船上,船上失火,大部分皆已丧生,唯有陶营独子侥幸存活下来。”
  “因其落水后不见踪影,扬州官府打捞数日都始终未得线索,便以落水身亡定案。”
  施元夕听及此处,忽而抬眸看他,她沉声问道:“已经定案?”
  徐京何道:“是。”
  远处青山绿水,倒映在他冰凉的眸子里,他站在风中,声色冷淡地道:“惨案之后,扬州官府反复查验,发觉失火一事乃是人为。”
  “几经查探后,抓捕了陶营身边的一名管事,出事时,此人说是得了陶营吩咐,先行回府处理要事。”
  “经官府严刑拷问后,管事认下罪状。”
  在他们抓捕前,这人便已经离开扬州境内,路上遭遇数次截杀。
  找到人的时候,管事已经受了重伤,躺在河边奄奄一息。
  徐京何派人将这管事收监入狱,另派郎中入内为其治疗伤势,人活下来后,他让人用牢中与这管事身量相当的死囚尸体,换上管事当日的衣服,补上伤处,抛入河中。
  不久后,便有暗卫来回报,发现有人在那河道附近四处查探,已经找到尸体。
  徐京何时间掐得正准,那批杀手找到尸体时,尸身已经被河水浸泡发胀,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所以至今为止,都无人知晓他手里捏着这么个重要的证据。
  在施元夕差人给他送信前,他已经派何昱华去往扬州天牢,押解管事入京。
  施元夕将此事交给他,是因为这个陶营辞官后去的是江南,没想到徐京何打从一开始,也就是他还没入京以前,就已经捏着这么一张大牌了。
  “何昱华行事谨慎,盯着他的眼线并不清楚他此行目的,但在他回京之时,仍旧多加阻拦。”
  这也是徐京何今日出现在这边的原因。
  何昱华押着的人犯,对朝中局面至关重要。
  施元夕轻挑眉,只笑:“徐师兄劳苦功高。”
  徐京何:……
  “比不得师妹事务繁忙。”他面无表情地道。
  出来商议要事,身边还有无数年轻男子作陪。
  他清楚施元夕不会无故出现在此处,路星奕那艘小船上坐着的人,对如今朝局影响颇大。
  留在这里,只是想与她多说几句话。
  却见面前的人忽而抬眸,那双熠熠生辉的眸看向他,轻声道:“那日之事,还未谢过徐师兄。”
  她说的,是严广海朝她下手那日。
  徐京何眼眸微动,定睛看着眼前的人。
  她自来聪慧,对一切了熟于心,必定清楚他那日举动,本是没有必要的。
  殿外将士来得及时,他不拉她,她也能躲过严广海手里的刀。
  徐京何也是如今才知晓,这世间,不是所有事情皆可以用理性考量,那把刀劈斩向她的瞬间,他甚至顾不得深想,便已经伸出手拉过了她。
  过后在想,她确实留有把握。
  可处在当时,他赌不起那个万一。
  她什么都清楚,却未曾开口问他为何,而是在这蔚蓝澄澈的天际下,与他擦身而过时,坦荡却又真诚地道:“多谢徐师兄。”
  她清楚地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人,最为难得的,便是理智足够的情况下,仍选择偏向于她。
  所以这份情,她是领的。
  她缓步走下画舫,徐京何伫立原地,眼眸深邃似海。
  远处的暗卫和夏莱站在一块,见状忍不住摇头道:“咱们大人惨咯。”
  夏莱啧啧称奇,道:“确实。”
  这以后还不得让施大人吃得死死的?
  啧。
第127章 兼任侍郎
  当天夜里,谢郁维收到消息,得知何昱华已回到京中,底下的谢家官员脸色不好看,冷声问道:“还没查出他折返江南京城所为何事吗?”
  暗卫沉声道:“何昱华此行,携带的都是徐家精锐,我等无法近身。”
  “虽有提前在入京河道处设下隘口,可此人实在狡猾,不知从何处调来多艘商船并行,各自从不同方向入京。”
  “京中布防森严,无法大面积拦截船只,这才让其侥幸逃脱……”
  “行了。”尹阁老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冷声道:“人已入京,说再多亦是无用,现在最为重要的,是平定各方情绪。”
  “朱家之事后,必定有人生出了些别的心思,大人以为,此事应当如何处置才好?”
  谢郁维目光幽沉,看向边上站着的一名侍卫。
  侍卫低声道:“东西已经备好。”
  施元夕利用那朱御史急功近利的心态,想要搅浑这一池子水,谢家也不是全然没有准备。
  同在一条船上许久,靠的可不只是信任。
  谢郁维手里握有不少朱家的把柄,朱御史想要权势,想要走青云路,也得要看看谢家的意思才是。
  谢郁维冷声道:“你亲自去,将东西送给朱大人。”
  书房内的其余世家之人,见状都忍不住对视。
  谢郁维当着他们的面这么行事,何尝不是一种警告。
  共谋许久,谢郁维自己抽不了身,又岂会让他们有转投别家的机会。
  果然,东西送出去后没多久,那朱御史便顶着一脑门子的冷汗,急匆匆抵达谢府。
  见着谢郁维后,更是一改之前得意放肆的嘴脸,又是躬身又是赔罪,低声道:“……下官行事有误,耽误了谢大人的事,还请大人责罚。”
  顶着正三品的官职及头衔如此卑微。
  在场的人都没能瞧见谢郁维送出去的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但见得朱御史这个态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谢郁维手里,必定握着轻易能让整个朱家覆灭的东西。
  这朱御史就算是再想升官,也先得要有命才行。
  他人已经来了,还在谢郁维面前赌咒发誓,说自己绝无背叛之意。
  谢郁维便也没有继续深究,只是不咸不淡地道:“明日早朝,谢家有要事要奏,朱大人可莫要辜负谢家的信任才是。”
  朱御史擦了下额上的虚汗,都顾不得多问,张嘴便应下了。
  等他终于能在这书房内坐下来后,听到周围的官员议论,才清楚谢郁维的目的。
  谢家那门姻亲,也就是被冯炜然抓到把柄的吴家,应当是救不回来了。
  冯炜然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拿着十足的把握,呈递大批证据。
  负责审理案子的是大理寺,梁皓手底下他们插不进去手,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吴大人便只能放弃了。
  屋内的官员心有余悸,此刻都在回想,自己有没有犯下过什么大事,会不会被施元夕揪到把柄。
  谢郁维抬眼扫向四方,冷声道:“中书省空缺的位置,当由陈大人顶上。”
  “至于京中布防一事,无论如何,都得要让殿上太后收回成命。”他说这话时,冷眼看向了顾安仲、朱御史二人。
  顾安仲沉默片刻后方才应下。
  他是兵部尚书,要让周瑛撤回旨意,只能他冲在前方。
  议事结束后,谢郁维静坐在座位上,与谢家联合的官员们先后离开,书房里只剩下他身边的几个心腹。
  谢郁维目光冷沉,静默片刻后,忽而开口道:“这些时日,世家各处可有异动?”
  世家联合,施元夕想要打破朝上僵持的局势,便只能从他们内部下手。
  谢郁维在维系各方关系时,亦是嘱咐各处眼线,盯住这些人的动向,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暗卫抬眼看了他一下,犹豫道:“埋在各处的暗探都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有周大人那边,近日跟路星奕走得近了些。”
  这事若放在从前,都不值得特别拿出来说,周淮扬和路星奕本就是至交好友,路星奕离京许久,两人有些来往也是正常的。
  可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路星奕一门心思效忠于殿上之人,与他们已经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了。
  周淮扬缺席议事许久,又与路星奕走得太近,让他们不得不多想。
  只是无论如何,周淮扬都是谢郁维的表弟,关系比起那吴家、朱家甚至是什么尹阁老之流都要亲近。
  他纵是心头有所不满,应当也不会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吧?
  屋内的许多人都是这么想的,唯有谢郁维沉下了面孔。
  涉及朝野斗争的事,都不能以正常想法去考量,稍有大意,便会让所有人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沉声道:“去请舅舅过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是。”
  那边,施元夕回京后,同样入了宫中,将周淮扬所说的事告知了周瑛。
  才刚说完,尹骸便从外边进来,他脸色不好看,入内便道:“底下的影卫传来消息,晚间周岑海离开府中,去往谢府,回来后便给府中的人下了死令。”
  “说是……周淮扬生了恶病,日后未经允许,不准任何人接近他的屋子。”
  殿内的其余几位官员闻言,心头皆是一沉。
  冯炜然道:“谢郁维比预想中的还要敏锐,周淮扬住在周府,路星奕上门去找他,不管如何小心,都无法避开周家的眼线。”
  可不通过路星奕的话,他们这方不管是谁,只要有接近周淮扬的想法,同样都会被谢郁维截断。
  周岑海对外称周淮扬病了,实际上就是知晓周淮扬想法,寻个借口将周淮扬困在府中,以此阻断他与外界往来的可能。
  尹骸看向旁边坐着的施元夕,问道:“可要派人强闯?”
  两方对峙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他们手握兵权,本就是最大的优势。
  对朝上来说,没什么理由强闯官员家中,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但若将周淮扬看做是重要人证的话,此举便是合理的。
  施元夕闻言,却是摇头,道:“我的本意,并非是让周淮扬在朝上指认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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