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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只想夺权——元余【完结】

时间:2025-01-16 14:49:45  作者:元余【完结】
  这等话,别说施元夕只是个女学子了,就是放眼整个太极殿内,怕也是没多少人会这么说出口!
  她说的是谁?要杀谁?
  谁又敢杀?
  这场中多的是装傻充愣的人,尤其是如今牵涉到了谢、魏两家的争斗,正常官员皆是避之不及,倒是让施元夕一个新进的女学子,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场中官员如何不惊?
  “荒谬!”有人张口想要说她大言不惭,又觉得这话过轻了些,这何止是胆子不小,简直就是疯了。
  不说她这个处置方法如何,光就是她话里的内容,便足以让好些个官员心头狂跳了。
  那个话,知道的是在回答魏昌宏,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意有所指!
  “……这国子监内,如今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有官员反应过来,低声道:“让个女学子考入了甲四级就算了,今日竟还让她在太极殿内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没说出口的下一句是,也不怕魏昌宏突然发难,直接就让她血溅当场吗!?
  施元夕敢这么说,自然是不怕魏昌宏发难的。
  这话是魏昌宏自己问的,她根据内容作出的回答,不能说是有错。
  二则。
  她这几日才得了举人的功名,按律令来说,如今能这么随便就将她在朝上处死的,只有皇帝。
  当然,如果魏家如今已经如日中天,挟天子以令诸侯,那要杀她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观目前的局面,朝中谢、魏两家平分秋色,他谢郁维都可以越过了魏昌宏直接通过了国子监新规,魏家又如何能说完全掌权,无人质疑呢?
  还有更深的一层,就是她是国子监学子,估计眼下整个朝堂内,魏昌宏最插不进去手的,就是国子监。
  要杀国子监的学子,还得要对上国子监的上层徐京何。
  此人也并非善类。
  多方势力的角逐下,注定魏昌宏就是杀不了她。
  她今日这番回答,只是他临时起意的一个考题,也只能是一个考题罢了。
  如施元夕所想。
  魏昌宏身侧的人,都端着十万分的小心,唯恐魏昌宏会发作,导致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魏昌宏的目光,却从施元夕的身上,挪到了徐京何身上。
  他压根没把施元夕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学子放在了眼里,更不觉得她能有这个胆量直接对上了朝中重臣,那就只能是他人授意。
  他目光阴沉,直勾勾地看向了徐京何。
  谢郁维亦是脸色难看。
  但他介怀的,却不是施元夕话里的内容,而是她的态度。
  和三年前相比,她整个人似乎都变了很多。
  殿中气氛无比诡异,徐京何却恍若不知,甚至还在品着手中的茶。
  他对魏昌宏的视线视若无睹,作为国子监的师长,也没有开口去问责施元夕。
  微妙的是,国子监来了不少的官员。
  徐京何不开口,其他人便也做了哑巴。
  那汪监丞倒是想说些什么,可他的顶头上司全都沉默,他又如何能够表态?他进入国子监许久了,连点重要的消息都摸不到,魏昌宏早就已经对他不耐了。
  再加上徐京何这个人的手段,他也算是领教到了。
  如何哪里还敢开口。
  不表态,本就是默许。
  魏昌宏终是冷笑出声,他问:“就地斩杀?你倒是好大的胆子,国子监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施元夕却轻瞭了下眼皮,道:“回大人的话,教导学生的不是国子监,而是先帝。”
  满场俱静。
  施元夕在这死一样的寂静里,一字一句地说道:“此番言论,出自先帝亲笔所写的《为大梁记》,此记写于淮康二十四年,得淮康帝盛赞。”
  淮康二十四年。
  坐在旁侧的郑奇明先是一怔,随后反应了过来。
  这是先帝还是恒王的时候所写的文章,旁人可能没有印象,但翰林院的老臣皆是清楚的。
  这篇文章本就是为了党争而写,抨击了当时的太子,令得淮康帝震怒,此后没过数月,先太子就被废了。
  可这等文章,在先帝驾崩后,只怕连翰林院内知晓的人都没有几个。
  施元夕却看过,不仅看过,她还记得格外清楚。
  如何不清楚?
  当初她和谢郁维在一起时,谢郁维当着她的面,几次称赞过先帝这篇文章。
  她记忆尤深,当时为了能与谢郁维有更多的话可说,她还特地记下了所有内容,在纸上誊抄了好些遍。
  此时和当时的心境截然不同,可有些东西印在了脑海里,是难以忘记的。
  而恰好是这等细枝末节,才让她在这样的场合下,可以无往不利。
  比在场任何人都要好用的,就是先帝的大旗。
  施元夕就这么站着,看向了魏昌宏那边,看着他的一张脸上表情来回变换,煞是好看。
  那可是先帝啊,魏家一切立足的根本,他 就算是如今再如何掌权,怎么能够反驳先帝的话呢?殿上的是个不懂事的孩童,死去的先帝也是吗?
  “先帝当真写过这篇文章?”魏昌宏身侧的官员低声问。
  “……写过,如今还收录在了翰林院中,因当时特殊原因,许多人都曾看过这篇文章。”流传到了外边也正常,但不正常的,是有人居然会把它背下来。
  郑奇明闻言,淡声道:“入国子监三个月考出来的甲四级,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蠢货。”
  他此前只跟施元夕略略见过一面,对她这个人其实并不了解。
  但她是周太妃选定的人,郑奇明便没有什么异议。
  如今看来,周太妃确实目光毒辣。
  施元夕其人,未来不可限量。
  魏昌宏的目光冷却了下来,这场宴席进行过半,他终是正眼看了施元夕一下。
  边上的人见状,忙不迭将话头揭过了去。
  让魏昌宏认可施元夕这番话是绝无可能的,但也不能反驳了先帝的话。
  魏家的立身根本在先帝,否决了先帝,就等同于否决自家。
  气氛再次热络了起来,殿内的重点转移,再无人关注施元夕。
  施元夕无视许多打量的目光,径直坐下。
  今日之事,魏昌宏是何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夜以后,满朝文武都记住了施元夕这个人。
  她神色无比平静,只坐下后,瞥见了徐京何修长的指节,在椅子上轻叩了几下。
  施元夕面不改色地吃着面前的几盘凉菜。
  垂下的眼眸里,却漾着些许别的情绪。
  看来今日的除夕宴,还有大戏要唱。
  果不其然。
  宴席过半,外边传来了小太监尖细的声音,道:“太后娘娘驾到——”
  施元夕和身边的人一起,起身垂首作恭敬状。
  抬眼就看到了太后领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入了着太极殿中。
  太后比魏昌宏要虚长几岁,面上瞧着,却是比魏昌宏还要年轻。
  穿着一身玄色风袍,头戴厚重的凤冠,端的是仪态万千。
  她与魏昌宏不同,不需要坐在了底下,而是正大光明地坐在了小皇帝身侧。
  她留着长长的指甲的手,抚弄了下小皇帝的侧颜,离得太远,施元夕看不清楚小皇帝脸上的表情。
  只能瞧见太后转头,对群臣淡笑道:“不必多礼。”
  眼神锐利,笑意不达眼底,却气势逼人。
  “哀家听闻,今日这边尤其的热闹。”太后漫不经心地拈起一颗葡萄,送到了小皇帝的嘴边。
  她指甲纤长,并不适合做这样精细的活,那葡萄也是随意从盘子里挑选的,连皮都没有去掉。
  小皇帝却没有半点的犹豫,直接吞下了她送来的果子。
  离得近了些,面前小孩子呼出的热气,打在了她的手背上。
  她收回了手,就从边上的宫女手中接过了一块绫帕,将自己的整只手都擦拭了一遍。
  从头到尾,瞧着都是高贵优雅,而无半点慈爱。
  小皇帝本身也不是她亲生,无法像是对先帝一般疼爱,却也实属正常。
  只是如今她是小皇帝的母后,是垂帘听政的太后,除夕夜见着群臣,也该是对小皇帝好些。
  施元夕坐在了下首,却听得身边的人皆是称赞道:“太后仁慈。”
  她轻挑眉,面色不变。
  周太妃能够那么轻易地直接离开宫中,将年幼的小皇帝交给了魏太后,便是因为他们都清楚,魏家如今还需要少帝。
  对他们来说,现在是谁做皇帝,都不如祁思焕来得好。
  为了能够更好地操控朝堂,魏家也不会对小皇帝下手。
  但过得好与不好,便只有小皇帝知道了。
  周太妃不是个糊涂人,在离宫之前,必然给小皇帝身边留下了人,只怕也认真教导过小皇帝,在这位盛气凌人的魏太后面前,该做什么样的表现。
  只是少帝究竟年幼,这般懵懂无知的年纪,所能做到的,也就只有乖乖听话了。
  再有多的,就不是一个不足五岁的孩童所能办得到的了。
  “哀家听闻,今夜太极殿内尤为热闹,群臣汇聚一堂,共贺新春。”殿上的太后抬头,看向了底下的群臣。
  “如今一看,果然热闹。”魏太后微顿,随后缓声道:“恰好,借着如此佳节,哀家也有要事宣布。”
  来了。
  施元夕微顿,谢郁维越权后,魏家的回击也来了。
  他们拿到了举人和进士出身,也就这几日的事情,临近年关,谢郁维本意就是想要打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没想到魏家的反应也很快。
  甚至没有等到年后,竟是直接在除夕夜就做出了回应。
  瞧着四周安静下来,太后轻抬起那双养尊处优的手。
  底下的小太监得了示意,快步离开,再折返时,手上便多了一道明黄色的圣旨。
  起草圣旨,需得要经过翰林院的手。
  但如今翰林院大权都被魏家所笼络,所以当着一份圣旨出现时,连郑奇明都不知道里边的内容是什么。
  不光是他,底下的许多官员,亦是满脸的不明所以。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朕年幼,而国事繁重,虽有太后及群臣相辅佐,但仍难免繁杂……为国事顺畅,今特加封原内阁首辅魏昌宏为超一品太师,为朕辅佐监国,替朕分忧,钦此。”
  整个太极殿内鸦雀无声。
  底下的群臣面面相觑,眼中皆是惊色。
  ……距离上一次魏昌宏被加封为内阁首辅,才过去了寥寥数月。
  竟是又一次加封!
  且这次的头衔更重。
  超一品太师。
  不论其他,光说这个身份,放眼整个朝中,便已经是无人可以匹敌。
  更别说这道圣旨里,还明确说明了代为监国。
  这是等同于将小皇帝手里为数不多的权力,又一次让渡给了魏家。
  ……虽说小皇帝也确实年幼,能做的事情实在有限,可在这道圣旨后,他对整个朝堂而言,就更像是一个不重要的吉祥物了。
  到得这个地步,魏家的野心,便几乎可以昭告全天下。
  魏阁老,哦不,现在应该称呼其为魏太师。
  在圣旨宣读完毕后,率先起身,眼角还带着几滴泪,朝着殿上高声道:“臣!定不负圣上所托!”
  抬手,接过了那小太监手中的圣旨。
  在场的官员,心底皆是一片哗然。
  其中表现最为明显的,当属谢郁维那一派的官员。
  那广郡王还坐在 了谢郁维的身侧,眼下的这个场面,却没有他能够插上话的地方。
  广郡王下意识抬头去看谢郁维,却见谢郁维面色发沉。
  超一品的太师,其实是个加封无实权的官位,可大梁建朝多年,太师这一官职早已被革除。
  如今重新出现,所代表的寓意也是格外重的。
  尤其,是同在朝上,百官对此一无所知,魏家就直接敲定了圣旨。
  这是在给群臣施压,更是在把整个局势推向了魏家的那边。
  京官里摇摆之人尚且众多,更何况整个大梁。
  这道太师的旨令一经颁布,谢家只怕还没有正式和魏家撕破颜面,就已经处在了劣势了。
  谢郁维面色发沉,神色尤为难看。
  他给国子监的学子铺垫出身,其实是为了之后的科举,可以直接与魏家叫板。
  魏昌宏就抢在科举前,给了自己一个太师的身份。
  内阁首辅,外加太师之名,这全天下的读书人,岂不都成了他的门生了?
  施元夕坐在了下首,闻言神色不变。
  她端起了面前的茶盏,从缝隙间,观察那徐京何的表情。
  从国子监舞弊,到永昌伯落马,他筹备得也够多的了。
  正想着,就见那个从开宴以来,都面色平常,仿佛对身边所有的事情都漠不关心的人,缓缓起身。
  太极殿内格外安静,徐京何一起身,便得到了所有人的关注。
  他今日没穿官袍,而是穿了身月白色的衣袍,衣袍上绣着几支翠绿青竹,是很淡雅的着装,却极衬他。
  徐京何立于殿下,长身玉立,瞧着芝兰玉树般的翩翩公子,开口却道:“启禀圣上,臣以为,此事不妥。”
  此言一出,在场的大部分官员皆是心口猛地一跳。
  魏昌宏那脸上的泪痕还没有能够彻底擦干,甚至脸上那副感激涕零的表情,都未能彻底收回,就听到了这么一声。
  他骤然回头,冷厉的目光落在了几步开外的徐京何身上。
  “徐司业,你这是何意?”魏昌宏还没开口,魏家那边的官员率先出了声:“圣上金口玉言,圣旨已下,你却在此时站出来反对,圣旨也是你所能违抗的?”
  魏青行更是在他和施元夕的身上扫视了一眼,讥笑道:“按照你们国子监学子的说法,此刻应该怎么处置你才好?哦……就地斩杀是吧?”
  徐京何道:“圣上看重魏阁老,欲册封其为太师,本是好事。但有一事,臣须得向皇上言明。”
  他并未看那魏青行,开口却道:“魏家长子魏青行,联合永昌伯及……吏部侍郎史岑,贪墨银两,卖官鬻爵,今已证据确凿。”
  “永昌伯前日于大理寺中自缢身亡,却留下了一本账册。”徐京何微顿,手中轻翻,出现了一本陈旧的账册。
  国子监舞弊,其实只不过是他们这些见不得光的‘生意’的一小部分。
  徐京何在此之前,都只挖了国子监舞弊案,仿佛就此驻足在了国子监那一亩二分地中,再没有多余的涉及。
  实际上却是以此来吸引魏青行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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