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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只想夺权——元余【完结】

时间:2025-01-16 14:49:45  作者:元余【完结】
  阿拓压低了嗓音,继续道:“……主子让小的告知您,永昌伯一案,只怕还有后续。您若是有机会的话,可否查探一下永昌伯此前与京中各处的关系。”
  郑奇明闻言,沉吟片刻。
  魏家没有彻底当权时,他手中还是有些权力的,身在翰林院中,经手的都是朝中奏折或者是皇帝的亲笔,自然知晓的事情更多些。
  但他对这个永昌伯确实没太多的印象,想了许久后,方才开口道:“永昌伯与朝中各勋贵走得近一些,和目前朝中主要的几方势力,倒是没什么牵扯。”
  他忽而想到了什么,微妙地停顿了片刻,随后沉声道:“……前几年里,他有段时间天天往皇上的跟前递折子,反复提及了户部侍郎空缺的事。”
  郑奇明提及此事,手中都渗出了汗来:“当时提及此事的人诸多,随后先帝便钦点了一人为侍郎,此人……便是魏青行。”
  魏青行。
  所以永昌伯背后的人,竟然也是魏家。
  郑奇明之所以对这封折子有印象,是因为当天的折子呈上去后,先帝发了极大的火。
  他被叫入宫中时,永昌伯的折子便和许多官员的折子一起,扔到了他的脚边。
  他把折子逐一捡起来时,看到了永昌伯所写的折子。
  ……对方的字迹,实在是不堪入目。
  阿拓记住了他的话,便没再多言,稳稳地将他送回了郑府中。
  那边,谢师宴已经到了后半程,离开了许久的裴济西,才折返回到了席间。
  他入席后,面上已经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了。
  只那双眼眸黑压压的,偶尔落在了施元夕身上的眼神,带着些冷。
  裴济西并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人,施元夕既是这般不甘愿,那他成全了她便是。
  虽是这般想着,可他心头却并不好受。
  后半程上,他再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只沉默着喝了许多酒。
  谢师宴散了以后,他回到了镇北侯府上,当夜便下令,让府中的人着手准备婚事。
  次日一早,江静婉还在家中,收到了消息后,她满脸惊喜:“当真?”
  “千真万确。”她身边的丫鬟喜不自胜地道:“您快些出来看看,聘礼都已经送到了院子中。”
  江静婉去了前院,果真看到了满满当当系着红色丝绸的聘礼。
  她和裴济西的婚事筹备了许多年,这些东西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所等的,不过就是裴济西的一句话罢了。
  江静婉悬在了半空中的一颗心,到底是安定了下来。
  可还没有高兴多久,就听到了侯府来的人报了一连串的礼单,最后却道:“聘礼已经备齐,只待侯府准备好,便可择日成婚了。”
  择日成婚。
  江静婉脸上的表情顿时冷却了下来。
  这意思是,他仍旧没有准备好要娶她。
  这些东西,只不过是对她前些日子说的话的一个回应罢了。
  江静婉放在了袖子底下的手,当下握得很紧。
  她父母早亡,自小就跟着哥哥长大。
  兄长跟在了他的身边有多少年,她就爱慕了他多久。
  只是没想到,会被他人捷足先登。
  后来总算是如她所愿了,却没想到他心里始终都没有她。
  他大概太过清楚她对他的爱了,所以才会这般剜她的心。
  江静婉看着这堆东西,嗤笑不已,静了许久以后。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面前的人:“昨日世子去了什么地方?”
  派来送聘礼的人,是裴济西的心腹,闻言眼眸闪烁。
  这般表现,他不说,江静婉也能猜到裴济西见了谁。
  她收紧了手,指甲掐进了肉里,却半点都没觉着疼。
  看来,这个妾室,是不管她用尽了什么办法,都无法摆脱掉了。
  既然是这样,那她不妨大方一些,亲自帮他将施元夕纳入府中。
  江静婉这些年在裴济西的身边,倒也不是白待的,她到底是从小厮的口中,问出了裴济西昨日的失态。
  裴济西和施元夕那番对话,小厮不敢说,只说了裴济西见过施元夕后,便情绪不佳的事。
  江静婉大概猜到了他们二人的对话内容,当即起身,叫来了身边的丫鬟,给施府的大夫人萧氏,送去了一封信。
  萧氏收到了江静婉送来的信后,怒不可遏,当下便将这封信件送到了正好在沐休的施致远面前。
  施致远当下盛怒,命下人将二房施元夕的父母叫了过来,又让人去叫施元夕。
  施元夕昨夜回来得晚,难得睡了个懒觉,刚醒没多久,早饭都没有来得及吃,就被叫了过去。
  她带着乐书,姗姗来迟。
  刚一进门,就看见了施家的人都聚集在了此处,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这中间,也包括了她回府以后就没好好看见过的父亲。
  上首的施致远,在看到了她之后,便直接发难,怒声道:“我问你,你昨日去谢师宴中做了些什么?”
  施元夕微顿,淡声道:“大伯父指的是哪一件?”
  “施元夕!你这什么态度!?”萧氏忍耐不住,高声怒斥道。
  “我何种态度?倒是大伯父和大伯母,一句解释都没有,上来就直接发难。”施元夕扫了眼她默不作声的父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施家的下人呢。”
  “你简直是不知所谓!”施致远指着她的鼻子怒骂:“你与镇北侯府定下的婚事,乃是我得了你父母的首肯,才同世子定下的。你这孽障,仗着自己能作几篇文章,便觉得自己的翅膀硬了,竟是自己跑到了世子面前退婚。”
  “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大伯父?可还有半点规矩?”
  原来是为着这个事来的。
  施元夕轻扯了下唇。
  这般场面,在施家其实也算得上是常态了。
  几年以前她没被送到了越州时,就是这样的。
  懦弱无能的父母,各怀心思的亲戚。
  所有的人就这么站在了她的面前,让她认命,乖乖地去嫁给他们给她安排好的人,不能有半句怨言。
  回来以后,因裴济西的婚事挡在了前面,倒是叫她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没想到今日又再度卷土重来。
  她的父母还是和从前一样,站在了一旁低头不语。
  甚至严氏还在萧氏的眼神示意下,低声劝她:“元夕啊,你怎么会这么糊涂,镇北侯府是什么样的门楣,你不清楚吗?”
  “你将世子开罪了,日后要如何在京中立足?”
  萧氏冷笑:“自然是凭借着她那几篇微不足道的文章了。”
  “施元夕,你当初让我送你进国子监,我是万万没想到,你竟是这般打算的。”
  “你该不会以为,你在国子监内作得几篇文章,侥幸考入了甲四级中,便与旁人不同了吧?”
  “你终究只是一个女子,就算是学问再好,日后也是要听从家中的话,嫁作他人妇的!真以为入了国子监中,你便从此以后都与旁人都不一样了?”
  “痴人说梦!”
  施雨烟听到了消息走进来时,听到的就是她母亲的这番话。
  她脚步微顿,神色不断变化。
  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施元夕所得到的遭遇就截然不同。
  昨日的谢师宴她也在,所以她能清楚地听到身边的学子对施元夕的赞叹。
  对,就是赞叹。
  当年施元夕声名狼藉,人人避之不及。
  而今她重回京城,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考入了甲四级。
  这在很多人的眼中,其实都是件不可思议的事,谁都没有想到,当年那个一心想要嫁入高门的施元夕,今日能够做到了这般。
  尤其是昨日在席间,她也看到了施元夕所写的文章。
  那并不是她母亲口中的几篇不值一提的文章,而是一片旷野。
  施雨烟不懂策论,可她却对优美的文章有着自己的鉴赏能力。
  在这一瞬间,她甚至产生了些许的迷茫。
  她受母亲和姐姐的影响,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喜欢施元夕,到眼下仍是,她虽与施元夕走得近了一些,但不能够说是毫无芥蒂。
  可今日却忽然察觉,她的母亲,她的姐姐,她身边的这些人,也未必都是对的。
  从过去到现在,施元夕只是想要努力让自己过得好一点,人努力生活,想要过好日子,如何就成了不安分,成为了他们口中的孽障呢?
  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凭什么她的父母亲,就可以罔顾施元夕自己的意愿,将她许配给了一个从前背叛过她的人?
  施雨烟怔愣时,面前站着的人,开了口。
  施元夕没有像是许多年前的那样,她生气,她愤怒,她扯着嗓子在跟她们争辩。
  而是用一种平和,冷淡的态度,看着面前的所有人。
  她道:“我昨天做了许多事,见了很多人。”
  昨天谢师宴上,最主要的甚至都不是她让阿拓与郑奇明接上了线,甚至还得出了永昌伯也与魏家勾结的事情。
  而是另外一件今日会举朝震惊的事。
  这件事情说来更加有趣,明面上,是谢郁维主导,背地里则是有多方势力参杂。
  这各种争斗中,也出现了她的名字,但绝大部分的人的意思,是要将她排除在外。
  此事只有寥寥几人知晓,连带着国子监上层的官员,也都不清楚。
  而昨日郑奇明特地前来参加谢师宴,便 是为了让阿拓告知她,周瑛命底下的人,在这份名单上,添了她的名字。
  作为交换,她会将手里边的双管突击步枪,尽快完善并且进行二轮试验。
  她说过,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身后无人,无权无势,甚至没有父母亲人庇护的施元夕了。
  而萧氏听着她这句话,只是冷笑。
  “我还在邱学正的引荐下,见了当朝大学士郑大人。”施元夕说及此处,竟是还轻笑了下:“在着其中,最为不值一提的,就是见了裴济西的事。”
  “眼下,你们却拿着这件事情来质问我。”她摇摇头,深觉可笑:“大伯母说得对,我如今也不过是作得几篇文章罢了,在你们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
  “所以你们也还是从前的那样,要拿我这个人,去换你们全家的富贵,去换我大伯父的前程。”
  施致远听到了这句话,就好像是被人踩着了尾巴,当下暴怒:“你还敢胡说八道?来人,请家法来!”
  “我今日便要将你这忤逆不孝的孽障打死!”
  施元夕见状,却是连神态都未变化一下,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今日便站在这里,看大伯父能不能将我打死。”
  场面僵硬到了极点,甚至还要动用到了家法。
  施雨烟回过了神来,想要上前去劝阻施致远。
  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身侧的施元夕便已经直接开了口:“朝中沐休,大伯父今日应当没有早朝吧?”
  萧氏皱眉看她,不明白她在这个时候提及早朝做什么。
  就看施元夕面上噙着一抹淡淡的笑,亦或者说是……讥讽,她那双黑漆漆的眸,就这样直视着她们,直视着这屋内的所有人。
  施元夕淡声道:“朝中下令,日后凡国子监内学子,大考名次在前十位者,等同于举人出身。”
  整个正房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甲三级以上者,前十位视同进士出身,授举人、进士功名。”
  施元夕骤然收起了面上所有的表情:“甲四级施元夕,因是本朝第一位考入甲等院前十名的学子,此策同论。”
  “皇上开恩,特赐所有国子监新进举人进士,除夕夜入宫赴宴。”
  她微妙地停顿了片刻,随后看向了上首的施致远:“如此,大伯父还要将我打死吗?”
第28章 杀无赦
  整个屋内骤然安静了下来。
  在场的所有人闻言,皆是不敢相信地看向她。
  萧氏直接愣住,她转过头看向了施致远,一时间没太明白施元夕的意思。
  举人?
  她的意思是说,她成为了大梁的第一位女举人?
  殊不知,这件事情对施致远的冲击力更大。
  施致远本身就在礼部任职,整个大梁的科举事宜都是由礼部来进行,如今竟是有人直接越过了礼部,通过了国子监的学子功名!?
  他当下脸色变幻莫测,功名这两个字,是许多人毕生追求。
  举人这个身份,听起来是简单,可背后所代表的意义,没有人能够比他更清楚。
  有了举人功名在身上,某种程度上来说,便可以直接入仕了。
  大梁爱才,凡有功名者,公堂上皆可不跪,不受拘押,更不可以随意受刑。
  而这些东西,对应在了施元夕的身上,他非但今日打不得她,往后也轻易不能。
  虽说他们还有亲缘关系在身上,可他终究不是施元夕的亲生父母。
  一时间,施致远的脸色顿时变得尤其难看。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施元夕在他眼中如同玩笑一般的考学,竟然真的让她获利至此。
  举人!
  施家的几个女孩,一直都是萧氏在教导。
  儿子却不是。
  是施致远手把手,亲自教养。
  他的大儿子甚至比施元夕还要大上一岁,却至今都没有功名在身。
  施元夕却随随便便就有了功名!
  他身侧的萧氏此时仍旧不敢相信,她紧紧盯着施元夕,想要开口说施元夕是在胡说八道,可到了嘴边,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她就算是对朝上的局势半点不知,也知道举人是何等身份,更清楚编造这样的谎话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可越是如此,她就越发觉得难以置信。
  此时距离她将施元夕接回到了京城中,也就不过六个多月的时间。
  短短的六个月内,她便能够从一个污名满身,婚事难寻,要依靠萧氏的脸色来过活的普通女子,变成了大梁第一个女举人。
  想起此前,她还想要把施元夕许配给了她娘家侄子。
  她在施元夕面前百般夸赞她那侄子如何了得,如今施元夕摇身一变,竟是和她的侄儿一样,同样成为了举人。
  当下,萧氏只觉得太阳穴涨得生疼,眼前的东西都变得不真实了起来。
  这若不是梦的话,为什么会出现这么荒唐的局面?
  更为惊讶的,还有施元夕的父亲。
  他当年就曾中过举人,可惜家中老夫人不喜欢他,再三阻碍下,他到底是没有能够走上仕途。
  这是他此生最为遗憾的事。
  所以成婚以后,他一直期盼着严氏能够给他生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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