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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只想夺权——元余【完结】

时间:2025-01-16 14:49:45  作者:元余【完结】
  施元夕听到这番话后,瞌睡都醒了大半。
  “为了保障公正性,此番春闱同考,只允许甲三级及以下的参加。”
  甲三级对于整个国子监来说,都是比较特殊的存在,因甲三级可以直接进行结业考试,所以大梁官场普遍认为,国子监甲三级生,便等同于进士出身。
  那再往上的甲二、甲一两个等级,是明显高于科考水平的,就不适合参加这样的考试了。
  所以,参考的范围,只有甲三、四、五级的学子。
  “因为本次考试的评分,直接影响到了两个月后能不能参加大考,所以国子监内还特定为参与的三个等级,划出了合格的评分线。”
  分数线都出来了,施元夕轻挑眉。
  “甲五级是乙末到丙中为合格,咱们甲四级,则是至少达到乙优。”
  “甲三级呢?”施元夕见他不说了,便多问了句。
  “这还用问,甲三级等于进士出身,至少也得甲中。”李谓还没开口,边上的学子便已经补了一句。
  甲中。
  这般考下来,甲三级的难度甚至可能会比科考本身要高。
  科考的名次会受到当年参考的考生能力所影响的,也就是说,如若本次参与科考的人能耐都较为一般,那考中进士,或许也就只需要乙等评分便够了。
  当然,如果该年内百花齐放,那么能考中进士的人,必然是甲等往上。
  可国子监给甲三级定的最低目标都是甲中,这般要求,都能称之为严苛了。
  “还不止如此。”李谓沉声道:“此番春闱同考,朝堂内外都会关注,又有春闱在前……我听闻,若是考不好的话,会直接降级。”
  寻常只有大考不过才会降级,本次春闱同考也进行了降级。
  难怪今日施元夕进讲堂时,感觉身边的许多人都神色复杂。
  “若是考好了呢?”施元夕问。
  总不能只有考差了会罚,考好了什么都没有嘛。
  讲堂内安静了下来,大半人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自去年年末开始,施元夕身边就没有消停过,但不论何等惊险刺激的情况下,她都在抽空看书。
  昨日碰到刺杀前是如此,之前的每一日也都是如此。
  李谓目光灼灼,直接道:“自然是晋升。”
  施元夕微顿,她刚才只是想了一下这种可能,没想到真的可以晋升。
  “当然,仍旧得要通过晋升考试,不过却是在大考以前。”
  也就是说,可以有更快的方式,晋升等级。
  施元夕微顿,若是如此的话,对于每个人而言,都是一次极好的机会。
  “甲五级若能考至乙优,便能有资格参与晋升考试,而咱们甲四级……”李谓抬眸,看向了远处甲三级讲堂的方向:“需要至少考至甲中。”
  也就是说,只要他们能够考到前一个等级的最低分数,便能进行晋升考试。
  “甲三级更为夸张。”边上的学子道:“学正给他们的要求,是甲优。”
  “且,最为主要的经义、经史等,需要拿到全优。”
  也就是说,只有策论可以考九十多分,其余的好几个学科,需要满分。
  施元夕缓声道:“能考出这般评分的人,便是科举下场,也能进入一甲吧。”
  “是。”李谓轻笑:“所以,甲三级的条件更为优渥,达到要求者……可直接参与结业考试。”
  结业考试一过,便能进入吏部候选名单,也就是说,拥有了从政的资格。
  “是啊,春闱同考,每三年才会有一次机会。”邱学正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窗外,此刻直接走进了讲堂,抬目看向了底下所有的学子,轻笑道:
  “机会难得,诸位可得要好生努力才是。”
  这是国子监为数不多,可以更快进行晋升考试的方式。
  对于现在的施元夕而言,也尤其的重要。
  她原本还在想,要用手中的子弹设计图,换取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这东西迟早都得要交上去,留是留不住的,是被迫还是主动,便得要看她自己的了。
  此前的打算,是如果那路星奕点头同意,那她将东西呈上去后,路星奕是第一个能用到特制枪支的人,他尽快在军营里闯出一番天地来,倒也不辜负施元夕送出去的武器了。
  可任何事情,寄希望于他人,都不如自己更为稳妥。
  何况眼下还有了这样绝佳的机会。
  次日一早,春闱开考。
  此番春闱历经多次变革,中间还一度延误了多日,终是到了开考这一日,整个京城都尤其地热闹。
  考场内一步一人,尤其森严,各路官员坐镇,让这场考试终于是拉开了帷幕。
  国子监那边,学子们都得了沐休假。
  春闱结束之前,施元夕跟路星奕约定的时间就已经到了,但因为春闱同考的事,路星奕近些时日被家中的人盯着温书,半步不离,无法离开府中。
  等春闱结束后,又是国子监内部的同考开启,考试本就耗费心力,加上国子监人多眼杂,并不是说话的地方,施元夕便提前告知了他,等到同考结束后,再将答案告知她。
  路星奕应下了。
  和春闱比起来,国子监内甲等院的同考,规模远没有那么大。
  但如今的国子监,在朝中也是备受关注,是以国子监祭酒禀报了圣上,同样也派下了三位监考官。
  同考一经开始,就是七日。
  七日终于结束,考完散场当日,施元夕并没有急着去找路星奕,而是直接回到了府中,闷头睡了一觉。
  次日上午,路星奕人还没有出现,朝中却传出了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来。
  施元夕人在家中,起来时睡眼惺忪,听到了乐书的话后,直接睁开了眼睛。
  乐书说:“王公子让人传来了消息,说是边疆传来急报,北越大军已经越过了前线,往边疆来了。”
  施元夕当下顿住。
  所以,那严广海除夕都没有回京的根本原因,竟然是这个!
第45章 此战必胜
  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不只是施元夕觉得意外,朝中更是如此。
  北越与大梁相邻,这么多年来,边疆一直都有些摩擦。
  但总体来说,还是较为平和的。
  大梁地大物博,水土肥沃,与之相比起来,北越的地理环境差了很多,百姓的生活条件也较为艰苦。
  正因为如此,近些年来,北越极为活跃。
  尤其是先帝登基以后,一年中,至少要在边疆挑衅几次。
  虽是如此,北越那边始终都拿捏着分寸,并没有将事情做得太过。
  显然也是对大梁有所畏惧。
  大梁如今虽说奸佞当道,可也曾有过极其强势的时期,否则的话,也不会出现火铳这样跨时代的东西。
  是以在许多大梁朝臣的心中,直接越过了边疆防线这等事情,更像是某种信号。
  朝中如何争执暂不知晓,施元夕收到了王恒之的消息后,人直接清醒了,起身换了身衣服后,赶往了盛江楼。
  王恒之约他们在这边见面,显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知。
  她抵达盛江楼时,这边尤其的热闹,酒楼里的小厮满脸笑容,领着她直接进了二楼的雅间中。
  李谓、王恒之都已入座,和往常不同的是,今日还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王恒之端着茶水遮掩住自己的表情,目光不住地往边上瞟。
  说来他才是今日请客之人,结果对方不请自来便罢了,偏还臭着一张脸,也不知道是谁招惹了他。
  路星奕静坐在了一旁,他神色难看,情绪不佳倒不是因为在场之人。
  就在前几日,母亲身边的人偷摸着给他写了一封信,说他母亲病得厉害。
  他父亲日日宿在了妾室房中,对他母亲不闻不问。
  他母亲分明是八抬大轿名正言顺嫁进了府里的正室夫人,在府中却没有半点地位,路家轻待她,她也是逆来顺受,什么都能忍。
  路星奕从前在家时,都是他为母亲出头。
  如今他被送到京城念书,对山西府中的事情,是鞭长莫及。
  他母亲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缓和他们父子间的关系,才不告诉他这些事。
  她的世界里,似乎从来都只有隐忍和退让。
  路星奕长大成人后,对母亲的观感颇为复杂,他一方面极其心疼她在路家遭遇的一切,一方面却又怒其不争。
  如果。
  他是说如果,他母亲可以像是施元夕那般模样,不说踩到了别人的头顶上如何,而是被人伤害了以后,至少懂得反击的话。
  他也不会如此难受。
  收到家书当日,路星奕就直接发作了。
  他直接绕过了路府的人,送了一封信给他同样在山西的舅舅。
  路星奕母亲家里世代从商,他舅舅子承父业,莫说是在山西,都是数一数二的富户。
  但为了不让母亲难做,也避免他人说他们林家有心攀附,舅舅寻常若无事,几乎是不登巡抚大人的门的。
  路星奕这封信写出去,几乎就是跟他父亲撕破了脸皮。
  他让舅舅直接登门,将母亲接回林家休养。
  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其实他仍旧没有想好,要不要同意施元夕的提议。
  可当那封送给舅舅的家书传出去后,他当下便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龟缩在了此地,可以短暂逃避得了一时。
  而按照路缙中的想法活着,他一辈子都只能生活在父亲的阴影之下!
  人行事,某些时候是极其讲究运势的。
  路星奕刚做好了决定,边疆便有战事传出。
  这般变动下,只怕人人对战事避之不及。
  而他自有生以来,最想做的事,便是上战场,保家卫国!
  边疆有事,他更不会有半分退缩。
  所以今日清晨他联系了施元夕,没想到施元夕却让他来这盛江楼里赴约。
  他来得早,没看到施元夕,倒是先跟王恒之、李谓二人碰上了面。
  施元夕走进来,看着这三人就这么静坐着,大眼对小眼,当下轻笑道:“怎么都不说话?”
  王恒之轻咳了声,问道:“路同窗这是……”
  “他是我叫来的。”施元夕道:“可是有什么不方便的?”
  王恒之摇了摇头,路星奕父亲的官职,是他们父辈之中最大的。
  这些事情,路星奕还犯不着从他口中知晓。
  他清楚施元夕这么安排,必然是有她的用意,就没有多问,只轻声道:
  “……这次北越出兵,似乎是动了真格的。”他神色严肃,沉声道:“军中传来的消息,说是北越出兵十万。”
  “消息传递出来时,已经突破了边疆防线。”
  十万大军。
  在场之人心头皆是一沉。
  发动了这么大规模的将士,只怕北越当真有攻破边疆之意。
  边上的李谓脸色难看,道:“据目前传回的消息,北越集结十万大军之事,只怕在除夕之前就已经有所预兆。”
  “那严广海镇守边疆,也不知是压根没有察觉,还是察觉到了以后隐瞒不报,导致边疆军情延误,到如今北越正式出兵了,朝中才收到了消息!”
  路星奕闻言,倒是开口说了他进来后的第一句话,他皱眉道:“延误军情这般大的罪责,他严广海如何担得起?”
  “自是担不起。”李谓讥笑:“所以此事,必然是有人授意为之。”
  至于是谁授意的,那便不言而喻了。
  施元夕却在此时,想到了许多的事情。
  她没有急于开口,反而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先喝了两口,待理清楚了思绪后,才道:
  “如此一来,那许多事情便都能说得通了。”施元夕放下茶盏,神色冷沉地道:“咱们这位魏大人,只怕是早就已经知晓了边疆之事。”
  “是以,他在除夕夜让翰林院颁布了一道圣旨,便是打算先将自己拥上了那太师之位,再行动兵。”
  魏昌宏想做的,是以监国太师之名,动兵讨伐野心勃勃的北越。
  一旦北越遭到了镇压,他非但会青史留名,且还会进一步削弱皇室的影响力。
  所以,自她进入国子监后,魏家瞧着接连受挫,魏昌宏实际上都没有给出过多的反击,本身也是因为他主要谋划的事,已不在朝堂。
  朝中那点微小的影响,一个春闱,很明显已经无法满足魏昌宏的胃口了。
  他要的,是实际上的兵权,以及真正坐实的万人之上的权力。
  这中间,还出现了她手握改制火铳之事。
  这个东西一出,魏昌宏只怕更加认为自己是天命所归,所以魏家对这件事情才会如此看重,甚至到了如今,仍旧没有放弃寻找那猎户。
  她的话,让这雅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格外压抑了起来。
  王恒之道:“……边疆大军,近些年来都由严广海所统率,便是朝中想要处置他隐瞒军情不报,也必须得要等到击退北越以后。”
  此时拿下主将,便是在给北越可趁之机。
  尽管朝中无数人想要他严广海的命,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但魏家行事已这般猖獗,尤其危害到了国家和百姓安危的地步,他们读过书,明事理,家中也不是趋炎附势之人,自然对其所为愤恨不已。
  这也是为什么,施元夕能把路星奕直接叫到了他们二人面前的根本原因。
  人活着,都有自己的追求和想法,有自己的立场。
  可有一点,他们是完全一致的。
  那就是他们都是大梁人。
  她抬眸,直接看向了路星奕:“你的答案呢?”
  这句话,似乎和他们今日所说之事,都没有任何的联系。
  但莫名的,李谓和王恒之对视了眼,察觉到了什么,同时将目光落在了路星奕的身上。
  路星奕静坐着,闻言抬眸:“护卫边疆安全。”
  “路星奕。”他起身,忽而转头朝着施元夕长长一揖:“义不容辞。”
  等的就是这番话。
  施元夕微松了一口气,她没有看错人。
  这般紧要的关头,便是寻常将保家卫国放在了口中的人,也未必会毫不犹豫地做下这般决定。
  她今日叫路星奕来此处,并且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再说过任何一句煽动他的话,就是想要让他清楚地了解到,此行危险。
  北越已决心动兵下,他的凌云壮志不一定能够实现,还有可能年纪轻轻,便黄沙埋了骨。
  此前她会跟他说从军之事,是因为并不清楚战事已经开始了。
  如今明知危险,她便不会再行劝阻,所以即便是他今日拒绝了,施元夕也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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