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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只想夺权——元余【完结】

时间:2025-01-16 14:49:45  作者:元余【完结】
  施元夕轻笑:“你也是啊。”
  路星奕微顿,抬眸看向了她。
  临近三月,天气转凉,施元夕穿着一身豆绿色的衣裙,这颜色衬得她越发好颜色。
  马场风大,她抱臂看着他,风吹起了她的乌发,那双眼眸如同缀满繁星的黑夜。
  她说话时声色温和,所说的话却与她的声音截然不符,她扫了眼远处的靶子,道:“有这样的能耐,怎么不去投身军营报效朝廷?”
  路星奕闻言,面上的笑意淡了三分。
  他将手里还有些滚烫的改制火铳还给了她,一边道:“在国子监内,如何不是报效朝廷?”
  他人还有些喘,便转身,随意地坐在了身后的台阶上。
  施元夕站在了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声色淡淡地道:“我听说,你父亲乃是山西巡抚。”
  大梁巡抚,位高权重,从二品的大员,且虽是巡抚,认定上却属于京官。
  所以路星奕不论在国子监内怎么出格,只要他父亲不发话,他都没办法从国子监内离开。
  施元夕没见过路巡抚,巡抚职责所在,多半都是待在任职地,只偶尔会回京诉职。
  这般情况下,也就没太多时间管教路星奕了。
  王恒之说,路巡抚一直对路星奕这个跳脱的性子很是无奈,每次回京,路家必定是鸡飞狗跳。
  但路家的情况又很是特别,路星奕的母亲出身于山西望族,家中原是商贾,性子尤其温柔。
  据闻,路星奕的母亲,乃是出身于巨富之家。
  不过对大部分的大梁人而言,商贾仍是低贱之辈,他母亲当初嫁给了路巡抚,就是绝对的高嫁。
  人人都说他母亲撞了大运,才得了这么一门好婚事。
  施元夕却听闻,路星奕家中除他以外,还有两个庶兄。
  也就是说,他母亲未进门,或者是进门以后一直无所出,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门不当户不对,即便是手里银钱再多,在大宅院里的日子也必定不会好过。
  路星奕瞧着可不是什么温顺听话的人,会对他父亲的安排多有忍耐,只怕多半是为了他母亲在考虑。
  他若不听话,他父亲管教不了他,便会指责他的母亲教子无方。
  莫说是大梁,这样的事,在现代也比比皆是。
  所以说是路星奕惧怕其父,本质上其实只是在为了母亲做出的让步。
  路星奕听到她提及这件事,面上的笑意烟消云散,只转头看向她,问:“你想说什么?”
  施元夕神色平静:“你可曾想过,能改变眼下局面的,只有你。”
  “你在朝中站稳脚跟了,所有的问题,便都会烟消云散。”
  自来父与子的关系,就如同朝中这政局一般,只有地位发生了转变,才能让从前固执的人突然听懂人话。
  施元夕现在跟他说什么消除歧视之类的,都是空话。
  他这个年纪,压在了头顶上的父权,就是一座大山。
  只有真切的办法,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路星奕深吸了一口气,提及这些事情,他情绪难免产生波动,他垂下眼眸,声音发沉地道:“你以为我没有想过。”
  “可如今的局势,想要闯出一番名堂来,哪是那么简单的事。”
  他是想过投军,可没了路巡抚的名头在,军中大权又被各式各样的人把持着,想要混出个人样来,尚还不知多少年。
  等他真正功成名就了,他的母亲只怕早已经被磋磨得没了生气。
  人人都说前朝汹涌,却不知,那后宅才是真正的埋骨地。
  所以路星奕有着再多的气愤,有着再多的不甘,也不敢轻易行事。
  这个不确定的未来,他实在是赌不起。
  “靠着自己一头热,单枪匹马的去闯,确实不行。”施元夕却是笑了,她直接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将那把火铳递到了他的跟前。
  “可有了它,便绝对能行。”她不管他是什么样的表情和想法,只兀自将火铳收了起来:“我给你七日的时间考虑。”
  “你只有一次机会。”
  其余的话,就不用多说了。
  绝对的重武压制,在朝堂上未必能够起到效果,但军营不是。
  军营那个地方,是最残酷,也最直接的。
  没有魏家,也没有提及周淮扬。
  纯看他自己想与不想。
  施元夕的时间也很紧迫,她没有那个耐性,去教会别人成长。
  想要站起来,就得靠自己去闯。
  她说罢,直接离开了这个马场中。
  留下了路星奕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了这台阶上,他在静默了许久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叫了身边的人过来,冷声吩咐道:
  “今日马场中的事,我不希望在外边听到任何一点风声。”
  实际上施元夕来了以后,他身边的小厮已经将马场内的管事请了出去。
  马场中都是他自己的人。
  只是那火铳打出来的声音巨大,难免会有人听到。
  “是。”底下的人应下后,他便面色发沉地离开了马场中。
  施元夕在这马场内没耽搁太长时间。
  路星奕挑选的这地方,离京城那片寺庙也没多远,她的马车一直停留在了天云寺外。
  等到她回来后,阿拓便直接驾着马车离开了。
  她每次出来,身边都只带了阿拓和乐书。
  魏太后对她的行踪尤为清楚,只怕没少往她府里放人。
  院子里有张妈妈在,那些人不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行事。
  施元夕出来,就自然不会往自己的身边再多放一双眼睛了。
  除了他们以外,还有暗中的影三、影四两名影卫。
  人不算多,但他们都是万里挑一的好手,保护她的安全是足够了。
  春闱还没过,她底下的其他人,如今都还散在了外边,没能全部回京。
  这条路走了多遍,她对路中的景色已经很是熟悉了,便只将一边的车窗打开,让光线照射进来,她则是静坐在了车内看书。
  阿拓的驾车技术传自他父亲,一向都尤其稳妥,她坐着看书也不觉得摇晃眩晕。
  今日却有些不同寻常。
  先是以前常走的那条路,被人给堵住了。
  两辆马车相撞,双方争执不下,眼看着天色一点一滴黯淡下来,施元夕的马车便只能改道而行。
  换到了另外一条小道上,周遭却格外安静。
  整条路上,只有他们一辆马车在行驶。
  马车走了没多久,阿拓就小声让乐书进来给施元夕传话:“此处似有不对劲,可要唤影三过来?”
  阿拓为人机敏,只是他们眼下已经走在了路上,突然停顿下来,更是给有心之人可趁之机。
  他便索性硬着头皮继续驾驶着马车前行。
  施元夕闻言,却是一顿。
  从改道开始,她手里的书卷就已经放下了。
  那边争执的两辆马车,吵闹的声音巨大,仿佛就是为了将这事闹到了她的跟前一样,让她不得不警惕。
  可如今朝野的视线都已经集中在了春闱上,火铳的改制图纸又已经流出去了,谁会想要对她动手呢?
  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
  那便是魏家。
  来之前,施元夕就听周瑛说,翰林院中在查郑奇明。
  那日三个老翰林在动作之前,郑奇明往他们的屋里送了一盘点心。
  那盘点心里边,必然是没有留下了任何证据的。
  郑奇明和老友有着多年的默契,也互相信任对方,不会留下这么直白的把柄。
  但到底是在敏感时间内,做出了送点心的举动。
  引来了魏家的怀疑,是尤其正常的。
  郑奇明和周瑛的关系,魏家必定是不知道的。
  至于她和郑奇明……正常来说,应当是联想不到的才是。
  但她在明面上,确实和郑老有过交集。
  此前她晋升甲四级时,正是郑奇明判的卷。
  她也因为此事,拥有了女举人的功名,还成为了国子监第一个进入甲四级的女学子。
  如若这么来设想的话,确实存在一丝可疑。
  对寻常人来说,这一丝可疑,其实还犯不到做什么事情的地步。
  魏家却是不同。
  魏昌宏之前处置孙侍郎时,就将态度摆在了明面上,魏家的人,眼里容不得沙子。
  可现在杀了她,对魏家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改制火铳兵部还没做出来,就算是做出来了,也不一定能用。
  魏家何苦做出这样的一个安排?
  施元夕没有在改道之前叫住阿拓,便是在思虑这一点。
  此刻马车平缓地行驶在了路上,她听到了乐书所说的话后,脑中灵光一闪。
  不对,魏家此举,不是为了杀她。
  这般明显的埋伏,这般容易看穿的安排!分明是想要试探她。
  至于试探她什么?
  当然是为了探一探她的深浅了,看她是不是当真如同面上那般身后无人。
  想要试出这一点,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因为人在性命攸关之际,一定会将自己的底牌放出来的,她若身后有人,这般关键时刻,不可能眼看着她去送死。
  魏家想要的,不就是让她把影三给叫了出来?
  施元夕迅速冷静了下来,她没有妄动,而是低声对乐书耳语了几句,随后道:“开窗。”
  远处跟着马车的影三,也察觉到了不对。
  他正想着探身上前,保护施元夕的安危。
  就看到马车原本紧闭着的车窗突然打开了。
  他常走的方向坐着的人不是施元夕,而是她身边的乐书。
  此刻乐书的神色还算是镇定,只有一双眼眸瞧着有些许的惊慌。
  边上的影四正欲行动,就听影三道:“停手。”
  影四回身,不明所以地看向了他。
  却见影三目光落在了那丫鬟交叠在了身前,看起来有些个别扭的坐姿上。
  此前,施元夕曾经和他商议过。
  如果碰到了特殊情况,不能开口说话,便会以手势告知他如何行动。
  乐书摆出的这个手势所代表的,是……禁止行动。
  即,不论发生了任何的情况,都不要加以干涉。
  影三此刻内心也有些混乱,他的职责本就是保护施元夕,可在这般紧要的关头,施元夕却让他待在了原地,绝对不要行动。
  这是为何?
  他心中实在不明白,但基于这段时间对施元夕的信任,到底还是拦住了影四。
  他们二人极其擅长隐蔽,若是不动弹的话,旁人也很难发现他们。
  可就在他拦住影四的瞬间,马车旁边的树林中,骤然跳出来了几个刺客。
  这些人身上的打扮,赫然就是他们刚才在路口处看见的拦路马车上的人。
  两辆马车,共计四人,乍一出现便抽出了大刀,轰地一下往马车上劈斩了下去。
  他们目标无比明确,甚至都没有管边上的乐书,就是冲着施元夕来的。
  前边驾车的阿拓,在他们出现以后,从侧边抽出了一把刀,与其中一个人缠斗在了一块。
  可他到底不比这些身经百战的刺客,无法做到了以一敌四,只能暂且拖住了其中一人。
  这般情况下,另外三人都提刀往施元夕的身上砍。
  影四看得心惊肉跳,忙道:“施小姐不会武艺,我们为何要躲在了这里?”
  为何为何,影三也想知道为何。
  他脸色难看非常,神色紧绷,却依旧拦住影四,冷声道:“这是命令!”
  他还是相信,施元夕不会给出了这般草率的命令,她让他们候着,必是事出有因。
  影四急切非常,却也无可奈何,只紧张之际,骤然听到了一声巨响。
  砰——
  施元夕坐在了马车内,早在让乐书打开另一边车窗前,她便已经从面前的小木桌底下,翻出了子弹,填充进了手枪中。
  第一次改造的火铳,还留有火铳的影子。
  如今她手里的这一把,更酷似手枪。
  其威力,比起当时第一次做的那把还要强盛。
  而且她为了保险起见,给自己留了十枚子弹,这些子弹,一部分藏在了她身上,另一部分,就在这马车内。
  对方大刀对着头砍下来的一瞬间,她抬起右手,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砰!
  好多人都忘记了,当初在庙会上,她右手受伤,于是只能够用左手尝试射击。
  五枪里,她一共空了两枪,一枪打偏。
  而现在,她的右手早已经休养好了,也恢复了往日的灵活。
  她的车上,还有最为趁手的工具——那个无星无月的夜里,她用来射杀魏青行的单边眼镜。
  她将眼镜戴在了脸上,抬手射击。
  轰!
  一枪直接击穿了对方的心脏。
  一击即杀的下一刻,她毫不犹豫地再次扣下扳机。
  魏家将人的性命当成是试探的工具,魏家的走狗亦是满手血腥。
  既是敢来,便得要承担得起后果。
  砰——
  巨响连天。
  施元夕再次开枪,一枪击碎了对面刺客的头颅。
  啪嗒。
  扳机扣下的声音,如同索命符一般。
  魏家派来的人,此刻已经顾不上试探,他们甚至没能察觉出影三影四所在的位置,在两个人都连续死在了施元夕手上后,领头的人高声道:“撤!”
  此次本家给出的命令的,并不是要她的命!只是试试她身边可用之人。如若实在试探不出,便杀了她身边的侍女逼迫。
  可如今形式扭转,哪里容得了他们再去多想。
  话音刚落,又一枪打出。
  砰!
  说话之人应声倒地。
  一夕之间,连死三人,且都死在了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施元夕身上,前边那个与阿拓缠斗的人彻底慌了。
  他当下顾不得面前的人,只想着后撤离开。
  可阿拓封死了他的退路,没等他将面前的刀震开,车门打开,施元夕从已经停下的马车上跳了下来。
  她拎着那个恐怖的东西,在阿拓又一次重力挥刀砍到了这人身上时,她将枪口,对准了这个人的心脏。
  “扔掉你手上的刀。”那人听到了她冷沉的嗓音:“听清楚了吗?”
  抬眼却看到面前的人已经双眼一闭,下了死力咬破了口中的毒囊。
  施元夕微顿,直接扣下了扳机,打出了今日的第四枪。
  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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