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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鸢——甜苏余【完结】

时间:2025-01-16 23:08:45  作者:甜苏余【完结】
  她站在铜镜前,把鬓边的旧红丝绒花换成娇嫩的月季,又给沈婉鸢簪上了一枝花。
  “明明还是个小姑娘,整日怎么就只用一根素玉簪子。”
  “因为以前在家,过的也不是什么富裕日子。”沈婉鸢淡淡应道。
  海棠轻嗅着凛玉端上来的好茶,不自觉叹道:“不论怎得,总归比我的日子好过。幸好小书生在我挂牌之前把我买走,在王府天天吃你的醋,总比半点朱唇万人尝。”
  “可惜小书生是个懦弱的男人,收了我送的玉佩,却把我扔给了那位贵人。”
  海棠继续说道:“我有哥哥弟弟,我爹用三两银子就把我扔到了青楼。若是有下辈子希望能去寻常人家,过一过寻常日子,哪怕苦些,一家人和和美美总是好的。”
  沈婉鸢看着窗边起飞的鸟雀,她明白海棠的意思,今生苦难已经没得选了,只能寄希望于下辈子。
  侍女禀报打破了屋内的寂静:“姑娘,小厨房已经备好了做糕点所需的材料。”
  沈婉鸢颔首:“海棠,走吧。”
  自从上此给陆珩做了枣泥酥之后,他便唤了工匠把清荷院的小厨房重新修葺,大抵是希望她能常常给他做膳食,但她却再也没有做。
  今日却是第一次进去,沈婉鸢穿上围裙,看着海棠问道:“可会烧柴?”
  海棠满脸嫌弃,“你居然让我这般纤细的手指去烧火”,她坐在小凳上,叹道:“罢了,谁让本姑娘什么都会。”
  沈婉鸢对着候在门口的厨娘们说道:“你们出去吧,这里有我们便好。”
  “奴婢遵命。”
  沈婉鸢轻瞟一眼,现在只有凛玉和一些伺候的侍女们在门外候着。
  沈婉鸢今日专程做莲花酥,层层叠叠的花瓣需要在油锅中来回反复油炸。
  听着炸物突然爆起的声音形成了噪音的屏障,她侧目看着小厨房门口的雾气蒸腾,淡淡说道:“你们何时能成?”
  “如果你参与进来,两个月内必定能成!”
  沈婉鸢心脏一跳,她垂眸问道:“陆珩会死吗?”
  海棠托着腮,眼底闪过一抹狡黠:“你不会还喜欢他吧?到时候是死是活与你有何干系。”
  “我从没有杀过人,也不想杀人。”
  海棠怒而轻声驳道:“他可是让你家破人亡!”
  沈婉鸢杏眸凌然地看着她,“是,我是恨陆珩,但陛下就不无辜吗?你们都是在利用我,还分什么高低贵贱吗?”
  海棠问道:“所以,你究竟何意?”
  沈婉鸢应道:“我答应你们,但事成之后我要离开肃王府。”
  海棠余光看着侍女们,笑着把面粉涂在她的脸上,轻声说道:“好。”
  沈婉鸢垂眸又说道:“谁都会做口头的承诺,我需要陛下明确的、甚至可以落在纸面上的承诺。”
  海棠说:“我会回禀主子的。”
  沈婉鸢看着摇曳在抄手游廊上的粉橘月季,轻嗤道:“如果没有准备好足够的诚意,就别来策反,希望陛下不是食言而肥之人。”
  “你!你!你怎敢对陛下不敬!”
  “不敬吗?若是觉得冒犯那便杀了我。”
  沈家就剩她一个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想着晚上还有事要求陆珩,她看着厨房中的蔬菜瓜果,快速地炒了几道家常小菜。
  看着忙碌的沈婉鸢,海棠吃着苹果,低喃道:“生得一双娇嫩的手,做出来的东西还挺香。”
  一个时辰后,小院的大门处忽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沈婉鸢快步走向了厨房门口,探着头向外望去。
  凛玉禀报道:“姑娘,王爷回来了。”
  沈婉鸢垂眸掩去眼眸中一抹怨恨,再次仰起头时已然换上了一副淡淡的笑颜。
  她端起桌子上的糕点便要往外走,却不料海棠却拿过她手中的盘子,摇曳生姿地走了过去。
  沈婉鸢停下了脚步。
  陆珩处理完一天的公务,看着从竹林深处走来的身影,凌厉的眉眼逐渐柔和,却看清来人之后,周身的寒意又升腾而起。
  香甜勾人的糕点混合着令人窒息的浓密香粉味窜到陆珩的鼻尖,眉宇之间满是不悦。
  他的眸光带着刺骨寒意,森森说道:“你为何在此处?”
  海棠妩媚福身道:“婉婉教我糕点,王爷你可要尝尝?”
  陆珩今天不想与海棠多纠葛,冷漠径直走了过去。
  他在抬眸向前时,看到穿着嫩黄色纱裙的沈婉鸢穿着围裙站在竹林深处。
  “王爷,能否去我小院坐坐?”
  陆珩甩开海棠,快步走到了沈婉鸢的面前。
  沈婉鸢收敛掉眼眸中的怨怼,笑眯眯说道:“王爷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
  陆珩余光看向被赶出清荷院的海棠,淡淡道:“你不生气她缠着孤?”
  沈婉鸢应道:“为何要生气?”
  陆珩看着沈婉鸢的杏眸只是淡淡地望着他,没有任何情绪。
  他没有回答,冷漠地转身走进了房中,看着圆桌上已经摆放好的糕点和晚膳。
  “可都是你做的?”
  陆珩低沉的声音传来,沈婉鸢指着一盘莲花酥说道:“是的,看您上次吃的枣泥酥很少,猜着您可能不喜甜食,这次便少放了些糖,您可要吃些?”
  这次莲花酥层层叠叠粉嫩的花瓣聚在一起,馅料是红豆沙和玫瑰制成,香甜的味道使人食指大动。
  这般复杂费功夫的小点心,没有几个时辰根本做不出来。
  陆珩端坐于桌前,夹起莲花酥的刹那,便原谅了沈婉鸢。
  他回首看着沈婉鸢,方才被冷落的情绪便好了几分,大抵卿卿年少不知什么是吃醋。
  他声音温和了些,问道:“晚膳也是婉婉的手艺吗?”
  沈婉鸢颔首。
  毕竟有求于陆珩,还是要做出求人的姿态,费了一下午的时间给他做了一桌晚膳。纵然不如王府厨子手艺高强,但却是陆珩从未见过的家常便饭。
  看着满桌菜色,陆珩心情愈发得好,拿起玉筷,便听身传来一道轻柔的试探:“王爷,我能求您一件事吗?”
  陆珩的脸色瞬间冷下来,淡淡道:“先用膳。
  ”
第20章 既然婉婉盛情邀请,孤便不辜……
  陆珩身上有着天潢贵胄独有的气质,进膳时也是气定神闲,但今日却是若有所思,情绪带着一抹厌倦。
  他进膳愈发得慢,沈婉鸢心中的焦虑仿若潮水一般,逐渐积聚在她的心头,怕今日所求不能如愿。
  沈婉鸢纤细如葱的手指阻止着他拿筷子的右手,轻唤道:“王爷...”。
  还未等她说完,回过神的陆珩把她扯进了他的怀中:“孤方才在想今日朝中的事情。”
  沈婉鸢正欲说些什么,突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到了她的鼻尖。
  她眼睛一转担忧道:“您身上怎么有血腥味?可是受伤了?伤到了哪里?”
  陆珩摇了摇头,把她揽入怀中,轻轻安抚着她的后背,淡淡道:“孤没有受伤,只不过今日皇帝让孤去重狱处理了几个人。”
  重狱,朝中处置重刑犯的地方,传言那里墙面上的血垢足足有一指深,甚是骇人。
  陆珩身上灼热的温度,使得沈婉鸢仿若置身于夏日午后,她趴在陆珩的颈侧,隐忍的眼眸似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她伸手环住陆珩脖子,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后,柔声说道:“日后,您还是要小心些。”
  陆珩侧目,沈婉鸢一双杏眸闪烁着晶莹的亮光,扬着头担忧的看着他,她颈侧的衣襟似是因着伸着手臂而微微敞开,如凝脂般的肌肤若隐若现。
  沈婉鸢听着陆珩逐渐加快的心跳声,轻声道:“王爷的心跳声吵到了我的耳朵。”
  “婉婉今日这般主动,孤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吗?”
  陆珩缓缓站起走向了雕花木床中,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
  沈婉鸢脸颊羞愧泛红,眼底却分外清醒道:“您不是也心甘情愿入了美人乡。”
  陆珩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沈婉鸢却慌了,她鼓足勇气,勾着陆珩的脖子俯身向前,似撞般轻吻上他微凉的唇,女子身上独有的馨香勾着陆珩的凤眸逐渐幽深
  陆珩沙哑地轻笑出声,沈婉鸢这才发现是陆珩故意的。
  她眉头微蹙,小小挣扎着便要离开,陆珩却反客为主般夺得了主权。
  “既然婉婉盛情邀请,孤便不辜负这良辰美景。”
  鹅黄色衣裙和暗红色地长袍从雕花木床上滑落,低哑的喘息声和轻弱的呻吟声在卧房内响起。
  陆珩精壮健硕的古铜色肩膀在她面前晃,她的身体仿若秋风中无依的落叶,喉咙深处小声发出低声的哼唧声。
  沈婉鸢紧攥着陆珩的双臂,如同水中浮萍晃来晃去。
  他们身体上的契合使得她也能获得欢愉,但心底又深陷于沈家的仇恨,身体又被囚于这四方天底之中。
  她虚抱着陆珩的背,陷入欢愉的杏眸中却满是自我放逐与厌恶。
  一场情事结束后,沈婉鸢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在软枕,陆珩手指缓缓轻拭,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耳后,沙哑笑道:“婉婉真是一朵长在水里的荷花。”
  她撑着身体,伏在他的肩头,小声说道:“王爷,正月十四是我娘亲的二七,我能否去烧纸祭拜?”
  陆珩低头轻抚着她乌黑披散在身后的长发,粉颊泛红似春日桃花般,淡红唇瓣泛着湿漉漉的光。
  陆珩心中的满足感愈发的充盈,他手指上的扳指缓缓滑动着她的脸颊,说道:“原是这事吗?”
  陆珩沉默了许久。
  沈婉鸢知晓陆珩怕她脱离他的控制,她直直看着陆珩的眼眸,故作落寞地转头,“您若是不让我去,那也无妨。”
  说罢,她淡淡地转身背对着陆珩。
  沈母弥留之际,她被关在肃王府,陆珩本就有着些许愧疚,而现在沈婉鸢在赌,在赌陆珩对她的怜惜。
  此时,沈婉鸢心里却有着几分忐忑,她竖起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时间越长,心中愈发恐慌。
  倏然,身后传来了陆珩的声音,他叹了一声说:“孤没有拒绝,婉婉怎得就闹小脾气了。”
  “您这是同意我去祭拜了吗?”
  陆珩躺在沈婉鸢的身后,她转身问话恰好扑进了他的怀中,她欲往后退却被陆珩环抱着腰,他只是轻柔地蹭着她的唇角,柔软唇齿相互碰撞。
  “婉婉付出了色相,孤还有不应允的理由吗?”
  沈婉鸢手臂环抱着陆珩,眼底却满是平静,声音却轻柔地说道:“谢谢您。”
  两人已经折腾到了两更,陆珩一反常态,他没有留宿于清荷院,回到了主院。
  沈婉鸢身体酸痛疲乏,无力地躺在床榻上,空洞满是裂痕的心脏上已是一片荒芜。
  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
  肃王府书房。
  陆珩换上了一身湖蓝色常服,端坐于书案前,他手指摩挲着面前的书信,询问道:“常老将军在平洲可好?”
  “没有收到相关的消息”,想到今天下午主子被小皇帝派去重狱,武安赶忙询问道:“您今天在重狱可是见到了什么?”
  “见到常老将军的嫡次子常宇。”
  武安眼睛瞬间睁得巨大,常老将军是教陆珩的武功师父,也是传授军事战术的老师。
  他急忙上前问道:“常家规矩森严,常二公子怎会入了重狱?”
  陆珩右手揉着山根处的睛明穴,眼中瞬间迸发出寒意,倏然重重地拍向桌子,冷冽道:“小皇帝说常宇在边关私造武器,证据确凿,当即斩杀。”
  陆珩进入重狱刑场时,犯人已经头戴黑布躺在铡刀上,他本就心存疑惑要求看人,在掀开黑布的同时,锐利的铡刀却闪着寒光而下。
  看着熟悉的师弟已经命丧皇泉,他黑着脸便离开了此处。
  世人皆知陆珩是只手遮天、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但朝中众人却知晓,皇帝和陆珩的权利是分庭抗礼。
  陆珩在当皇子的时候,便参与了边关重大战役,立有有赫赫战功,虽然兵权被收回,他在武将心中却有着不可替代的意义。
  而小皇帝登基时,以康首辅为首的文官集团都纷纷倒向这个名正言顺登上皇位的天子。
  文武两方的抗争,双方有来有往,但总体还算平稳。
  今天小皇帝却让陆珩亲手处死了高级将领的亲子,这个消息很快便会传出。
  摄政王陆珩对嫡亲师父的儿子都毫不客气,其他的武将自然也会在心中腹诽,背叛了忠仆的主子还算是主子吗?
  陆珩垂眸说道:“安排一下,孤明日启程前往平洲,亲自谢罪。”
  武安赶忙说道:“亲王不可擅自离京,需要获得陛下手谕。另外,您身上的毒变成一月两次,每月初一十五复发,现在距离正月十五还有三日。”
  陆珩转动着扳指,森然说道:“小皇帝一定不会放孤离开,这事闹大越大对孤越不利,他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你安排一下,元夕中午骑快马从京郊私宅绕着走。”
  -
  议政殿内。
  皇帝笑着倚靠在软枕上,吃着淑贵妃喂的葡萄,讥讽道:“陆珩啊陆珩,正月十五一路顺风,朕可是有好礼相送。”
  皇帝轻柔地抚摸着淑贵妃如玉的脸颊,看着她一双妖媚的眼眸中透着清纯,淡红的樱桃小嘴噙着一抹笑意,他不由感叹道:“爱妃总是这般美丽”。
  突然皇帝脸色一变,愤怒地捏着淑贵妃的下巴,狠厉道:“你之前可是与陆珩定过亲,你是否对他余情未了?!”
  “你可是怨恨朕从他手中把你夺走?你说!”
  淑贵妃心头一紧,眼眸瞬间垂下,在抬起时,眼眶已经带着点点晶莹地泪珠,我见犹怜道:“臣妾已是陛下的人,一颗真心也是独属于陛下,若是您不信,尽管刨出来来看。”
  说着,她便要把桌面上的水果刀往身上插,但刀尖却是缓缓解开腰带,白嫩肌肤逐渐裸漏,一双眸子满是渴望和祈求。
  皇帝看着淑贵妃求宠的小把戏,心中却是熨帖了几分,他手指轻抚道:“宠你这般久,爱妃什么时候能给朕生个一子半女?”
  明黄色的帐子瞬间滑落,床榻上珠翠叮当作响,男女欢爱的声响在正殿环绕。
  -
  正月十三,海棠再次来到了清荷院。
  侍卫在看到她面容的那一刻,身体瞬间紧张,紧紧握着长剑,高声呵斥道:“王爷有令,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入。”
  海棠双手环臂,指着侍卫道:“你说什么?!王爷怎么没有
  和我说,小心我叫鬼晚上找你!”
  侍卫嘴角尴尬的上扬,若是原来他自然害怕,但是听闻王爷昨天让人把她的神神鬼鬼东西一把火灰飞烟灭后,现在毫不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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