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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鸢——甜苏余【完结】

时间:2025-01-16 23:08:45  作者:甜苏余【完结】
  之前的计划本是想着去江南,但与苏云川分别之后,她便让女镖师转向了前往西北。
  西北府的初春总是来得慢些,但日头却是逐渐暖和,黄褐色的草地泛着不易察觉的嫩黄色。
  行至此处,便住进了安掌柜的客栈,她是典型的西北女子,热情洋溢又为人风趣,招呼着她们住下之后,她便产生了定居在这里的冲动。
  安掌柜帮她们寻了一处小院子,她们顺便帮着她打理客栈,再借着她的店铺卖些她和小春儿绣好的绣品。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但沈婉鸢听着身后客人的谈话,后背隐隐发寒。
  “喂,你听说没有,正月十五京城茶楼爆炸了,包厢的权贵缺胳膊断腿的。哎呀,那场景血淋淋的。”
  “嚯,这都一个月了才知道,西北消息果然闭塞。”
  “我可听说,肃王被收回了京城兵马司的权利,一众大臣要求肃王勋爵从亲王降至郡王。”
  “那可是陛下亲叔叔。”
  “你可说,但肃王一个月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沈婉鸢后背却止不住的发寒,陆珩怎么就像梦魇一样,挥之不去。
  他真的死了吗?是她下毒杀死了他吗?
  沈婉鸢紧咬着嘴唇,让自己不再去想,但从小到大连鸡都没杀过,杀人这样的事,却让她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不,都是他的错。
  若不是他,沈家怎么会家破人亡,奏折上肃王鲜红的正印在她的脑海久久萦绕。
  那桌客人走后,沈婉心中涌出莫名的焦虑与惶恐,仿若乌云笼罩,让人喘不过气。
  西北的沙尘暴总是猝不及防,上午还是风和日丽,下午便遮天蔽日,黄沙漫天。
  安掌柜摇着手中的红色披帛,眉眼明艳道:“没有客人早早打烊,你们赶快回吧。”
  沈婉鸢今日也因着客人的对话有些心烦意乱,向掌柜告别后便离开了茶馆。
  漫天的黄沙遮蔽了视线,飞沙滚石激烈的拍打着沈婉鸢的身体,她和小春儿搀扶着顶着风而回。
  行至小院门口,沈婉鸢却楞在了原地。
  “姑娘,我们出门的时候,没有锁门吗?”
  小春儿天真的声音仿若惊扰了夜眠的鸟雀,突然她们周围出现了一群不知藏在何处的侍卫。
  “姑娘。”小春儿害怕地搀着她。
  沈婉鸢已然僵在了原地,四肢冰冷仿若身处寒冬,身子抖似筛糠,脸色惨白没有半分血色。
  是他。
  他来了。
第24章 婉婉,怎么下毒的时候没……
  沈婉鸢脑海中已是一片混沌, 她已然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走进了卧房。
  她在快速从明亮的环境踏入漆黑的屋内时,眼底瞬间模糊一片,身子僵在原地, 额头的冷汗直冒, 连迈开腿的力气都没有。
  沈婉鸢背靠着门,冰凉的手指紧紧攥着门框, 在黑暗中不敢前行一步。
  倏然, 一道锐利的出剑声在她的耳边响起,“噌”一声凌冽又刺耳。
  沈婉鸢感觉到脖子上紧贴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宝剑, 剑刃抵着她颈部的皮肤, 无声的杀意已然包裹着她的身躯。
  此时空气仿若都凝固了。
  沈婉鸢双手握拳, 直视地望着前方, 她哑声坦然道:“毒是我下的,杀了我吧。”
  剑刃愈发地紧贴着她颈部的肌肤。
  “沈婉鸢, 你好狠的心。孤差点被巨石砸死在官道上,在满是冰凌的江水中足足泡了三日。你一句杀了你,便想
  要结束这一切吗?”陆珩阴郁到幽深的声音缓缓响起。
  在黑暗中,沈婉鸢看不见陆珩的神情,却感受到他的愤怒。
  她突然前进一步,身子也俯身向前,彻底让剑刃刺破了她的肌肤,铁锈血腥味快速在两人之间扩散。
  陆珩眼眸瞬间闪过一抹阴郁,反手把宝剑收回剑鞘内,心中的怒火愈演愈烈。
  陆珩斥道:“你就这么想死吗?”
  沈婉鸢偏头不愿看着陆珩,反驳道:“这不正如你的意吗?”
  “孤让你死了吗?”陆珩凤眸闪过凌厉的光茫,凌厉问道:“孤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什么要背叛孤?”
  沈婉鸢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嘶哑地说道:“把我关在王府, 没有见上母亲最后一面”,她咳了两声,喘着气,“让我家破人亡,成为你的玩物。”
  沈婉鸢眼中满是怒意,声嘶力竭道:“如果这就是对我好?那我永远都不想认识你。”
  “放肆!”
  陆珩说完这句话后,掐着她下巴的手指愈发用力,就在沈婉鸢感觉自己快要呼不上来气的时候。
  陆珩突然松了手劲,冰冷的手指在她的脸颊滑动,似是旖旎般的擦拭着她脸颊上的泪水。
  陆珩眼眸低垂,看着沈婉鸢带着泪光的眼眸,话语却带着一抹柔情,似是讲述讲情话般语气,“回京城,我们再慢慢算。”
  听着陆珩的话,沈婉鸢心中的恐惧彻底爆发。
  她不想再深陷于肃王府的后宅,不想被困在小小的院落内,不想给他生孩子,不想与他欢好。
  她只想要自由。
  沈婉鸢眼眶泛红,眼中满是不屈地望着陆珩,缓慢沙哑说道:“不,我不要跟你走。”
  陆珩恼怒道:“那你想和谁一起走?忠勤伯府那个小子吗?”
  沈婉鸢瞳孔紧缩,急促问道:“你把他怎么了?”
  破旧的土房子内只有一抹昏暗的光线,沈婉鸢趴在地上满是狼狈,她头戴着一块淡蓝色的发巾,鬓边的汗水洇湿了发丝,一双眼眸满是紧张和怨怼。
  陆珩眼底闪过一抹愤怒,手指紧攥,淡淡说道:“杀了。”
  沈婉鸢眼中瞬间充斥着泪水,她攥着陆珩的双腿,哽咽道:“不可能,你不可能杀了他。”
  “陆珩,你又在骗我!”
  她不愿相信陆珩真的杀了苏云川,但的确也是陆珩能做出来的事情。
  沈婉鸢心脏砰砰直跳,仰着头望着背光而立地陆珩,攥着他长袍的衣角,祈求道:“是我错了,求求你放过他,这一切与旁人无关,所有过错都是我一人。”
  陆珩弯下腰,看着沈婉鸢一双杏眸涌动而出的泪水,楚楚动人的眼眸搅乱了他心头的波澜,随后无止尽的怒火涌上了心头。
  “被剑指喉咙的时候,婉婉没有哭,现在竟然为了一个男人来哭着求孤。”
  他轻柔地用绢巾轻拭着沈婉鸢被泪水浸湿的脸颊,“你说,孤还能让他活吗?”
  沈婉鸢眼泪无意识地顺着眼角滑落,瞳孔微颤,沙哑说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她低声说完后,语气强烈再次说道:“是我害你,是我给你下毒,都是我干的?!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陆珩一双凤眸却变得分外平静,他仿若在看玩闹孩童一般,手掌轻抚着她的脸庞,轻笑道:“婉婉没有错,错的都是别人。”
  沈婉鸢的后背瞬间升起了寒意,她微微摇着头下意识向后退,却被陆珩的大掌紧扣着后脑勺,硬冷的唇齿贴在了她的唇角。
  沈婉鸢心中却满是悲伤,她的牙齿紧咬着陆珩的唇,似是要生吞下他的血肉。
  陆珩却并没有因痛而放开她,紧扣着她头部的大手愈发用力,滔天般的怒意全都化为了这一个吻。
  陆珩流出的鲜血在两人的唇齿间流动,铁锈味在萦绕在两人的周围。
  原本旗鼓相当的两人,沈婉鸢却落了下风。
  她红着眼眶,酸软的身体下意识地靠在陆珩的身上,却又在下一刻,双手推着愈发攻城略地的陆珩。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珩放开了她。
  陆珩擦拭着嘴角的伤口,看着沈婉鸢白嫩面颊上泛着红润,如墨玉般晶莹的眼睛空洞无神,愣愣地望着远方,低声喃喃道:“死了,真的死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陆珩眼眸中瞬间迸发出浓重的杀意,他轻柔横抱起沈婉鸢,紧紧抱着她的腰肢,感受她的身体就像羽毛般轻盈柔软,似是稍微放手便会随风而起。
  他的心中满是不安道:“你若是再说一遍,孤回去就杀了他。”
  沈婉鸢眼睛在一瞬间瞪得巨大,被乌黑发丝遮蔽的面容瞬间焕发了光彩,她紧紧抓着陆珩的衣襟,嘶哑地问道:“你没有杀他?”
  陆珩大步迈向马车,没有说话。
  沈婉鸢突然想到了陆珩方才的话,立刻捂住了嘴。
  她庆幸于陆珩只是愤怒的放话,但心中的波澜还未平息,却又看到熟悉的四匹玄色宝驹牵引的马车。
  她扭着身子挣扎着,陆珩的双臂却愈发收紧,直到她的腰肢被箍着疼痛,只得作罢。
  她想,大抵被押送至菜市口的犯人的心态大抵也是这样吧。
  陆珩抱着沈婉鸢行至院中,她看着小春儿还被两个持刀侍卫压在地上。
  小春儿瘦小的身子跪在满目黄沙之中,颤抖着低着头,连半分话都说不出口。
  沈婉鸢敛去眼底的不屈,低下了头,恳求道:“求求您,放她一条生路。”
  陆珩凤眸瞥向小春儿,瞬间想起了之前曾经见过这个侍女。
  在杏林坊,与苏云川揭露武安挑唆沈府下人逼迫沈婉鸢的阴谋,就是她。
  沈婉鸢心中满是慌张,她也想起了那件事,陆珩一向记仇的很,小春儿一个人被扔在戈壁小城还好,但是若是扔到沙漠喂狼,那她便再也没有记挂的人了。
  陆珩久久没有说话,直到把她放在马车的软垫中,沈婉鸢再也忍不住了。
  沈婉鸢抓着陆珩的手臂,祈求道,“求您,放了她”,她又慌张说道:“她还是孩子,可以把我和她关在一处。”
  突然,陆珩紧紧攥着她的腰肢,她看着他平静脸色下的愤怒和隐忍,仿若被野兽盯上一般。
  她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惹怒了陆珩,避开了陆珩的视线。
  陆珩修长硬冷的手指摆正了她的头,被迫看着他的眼睛,只听他深吸一口气,怒极而笑道:“婉婉,就连一个奴才你都愿意低头求孤,怎么下毒的时候没有想过孤也是血肉之躯,孤也会死。”
  她的手腕被陆珩攥得生疼,接二连三的发问却使得她失语。
  她偏着头不愿望向他,但手腕却被陆珩攥得生疼,他用力一扯,把沉默失语的她拽入了怀中。
  陆珩冲着马车外,冷漠地说道:“宁远,把这个奴才一并带走。”
  这一刻,沈婉鸢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紧张的情绪也瞬间灰飞烟灭,感受着马匹的哒哒声,她胸中的重石却愈来愈沉重。
  一路上,她仿若失去神智的木偶娃娃,眼神空洞地盯着马车的一角,被陆珩随意摆动。
  又要被关进牢笼了。
  --
  沈婉鸢从京城到西北府用了半月有余,但陆珩却用了三天的时间走了过半的路程,夜晚赶路也是常有的事情。
  许是愈发临近京城,陆珩看着众人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便下令在驿站休整一夜再继续赶路。
  侍女掀开车帘,轻声唤道:“姑娘,该下车了,驿站已经备好了上房。”
  等了许久,车内都没有动静,夜幕已至,侍女轻轻地上车,点亮了车上的琉璃盏。
  当烛火亮起的那一刻,侍女心中涌上一股怜惜。
  沈婉鸢愣神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及腰的乌黑长发披散在身后,珠圆玉润的脸颊已然消瘦,一双杏眼显得愈发的大。
  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正在快速的衰败。
  侍女看着小桌上原封不动的膳食,小声问道:“姑娘要保重身子,这都三日了,您多少还是要用些。”
  沈婉鸢摇了摇头没有
  说话。
  侍女没有再劝,轻声安抚道:“夜里凉,姑娘我们去驿站歇息吧。”
  一路上的舟车劳顿导致身体的疲惫,使得沈婉鸢身子发软,她在侍女搀扶下走出车厢,看着面前的景象她却怔在了原地。
  她从未见过这般多的重兵和战马,几十名重兵手持长刃,身下的暗棕色战马身披沉重的铠甲,浓密的鬃毛随风飘动,就连她面前的马车也是由四匹战马牵引。
  陆珩大抵是怕了,既怕皇帝再次暗杀,又怕她的逃跑。
  沈婉鸢心中隐隐闪过一抹不忍,但想到她现在的境遇,轻笑一声,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可怜高高在上的摄政王。
  兴许是知晓了肃王陆珩夜宿在此,驿站的上房收拾的分外熨帖。
  暖烘烘的屋内熏得人困意直涌上心头,精神紧绷了许久的沈婉鸢靠在软垫上,眼皮直打架。
  她刚合上双眼,却听到了一道沉稳的脚步声出现在屋外,直至伴随着一声吱呀声,房门被缓缓推开。
  沈婉鸢脑海中的困意瞬间被驱散,她踉跄坐直身子,紧张地看着屏风外即将走进来的男人。
第25章 你当你的摄政王,我去当……
  沈婉鸢闻到了鸡丝汤面的鲜香味, 她看着陆珩还端着一盏琉璃盏走来,烛火所照之处皆是他的身影。
  她下意识向后挪了挪,但又想到陆珩一向不喜她脱离他的掌控, 她又停止移动。
  陆珩已然走到了她的面前, 温柔说道:“你不喜路上的膳食,孤让厨子做了碗你爱吃的鸡汤面, 用一些可好?”
  沈婉鸢怔住了, 陆珩似是心情很好,丝毫没有因为她忤逆他而震怒, 但谁又能知晓他的开心是为何。
  她已然沦为囚徒, 再也没有了讨好他的意愿, 她摇头道:“我不饿。”
  沈婉鸢在等着, 等着陆珩就像之前震怒端着膳食离去时,却不料陆珩忽的横抱起她。
  她身体微微发颤, 就在以为要发生什么,陆珩款款把她放在了木椅上,把竹筷放在她的手中。
  “多少用一些,三日后到了京城,孤在唤人给你做些好的。”
  沈婉鸢环视着屋内,仿若看到了自己回京城之后住的屋子,胸口愈发的堵。
  她敷衍用了些,便把手中的竹筷再次放在了碗边的筷架上。
  “我吃饱了。”
  陆珩看着沈婉鸢消瘦的面颊,垂眸淡淡说道:“婉婉,你的小丫鬟还在柴房。”
  沈婉鸢的后背瞬间窜起一阵寒意,想到陆珩雷霆的手段,她赶忙转头望着陆珩,祈求道:“她还是个小姑娘, 若是之前...”
  她话还说完,陆珩把竹筷放到了她的手中,抬眸看着桌子上的鸡丝汤面,淡淡说道:“食不言,寝不语。”
  沈婉鸢看着陆珩的脸颊愈发阴沉,她剩下的话堵在喉咙中,只得木然地往嘴中塞着鸡丝汤面。
  着急的用膳使得她刚吃完,喉咙便克制不住的开始打嗝,眼眶泛着生理性的红晕。
  陆珩站起身来给她倒了茶水,沈婉鸢欲接过茶盏,却被陆珩拉入怀中。
  “太烫了,等一会儿。”
  她似是一下子便坠进陆珩的怀中,他身上赶路时生冷的味道混杂着檀香味紧紧包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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