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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鸢——甜苏余【完结】

时间:2025-01-16 23:08:45  作者:甜苏余【完结】
  她与陆珩的纠葛早就算不清了, 尤其当知晓户部赈灾粮一事皆是他替皇帝背下的骂名,之前的一切恩恩怨怨都已然如同了过眼云烟。
  但她抬眸看着比寻常人家还要高一倍的围墙, 她的眼底染上了些许郁色。
  看着方才那位白公子精湛的医术, 陆珩大抵是不会死的。
  那她呢?
  等陆珩痊愈之后,她又成了被关在笼中的金丝雀, 没有自由, 没有自我。
  以色事他人, 能得几时好?
  沈婉鸢感觉她深处于迷雾之中, 脚下只有唯一的一条路,便是陆珩给他造好的路。
  若是有朝一日陆珩身处于权利的顶端, 皇权之下没有人能独善其身,各种势力的交织,他只会有更多的姬妾,会有更多的孩子。
  他现在浓烈的爱意和承诺都如同雾中花水中月一般。
  沈婉鸢不知道她的未来,也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唔!”
  正当她陷入深深的思索中,一个柔软而毛绒绒的物体突然蹭到了她的脚腕,她不禁惊呼出声,打破了周围的沉寂。
  沈婉鸢低头望去,一只白色蓬松长毛狸奴蹭在她的脚边,一双碧蓝如宝石般湿漉漉的眼睛撒着娇看着她。
  喵喵的声音仿若撒娇的小姑娘。
  沈婉鸢感觉她被这个小东西迷了神,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小狸奴已然在躺在了她的双腿上,翻着肚皮、仰着头, 伸着粉色的爪垫轻触着她发带。
  她从未养过狸奴,也不敢抚摸它,浑身僵硬不知怎办时,看到了远处匆匆跑来的平玉。
  “姑娘...奴婢...奴婢回来了!”
  平玉擦着额头黄豆大的汗水,“武侍卫可来吗?他骑得甚快,奴婢怎么都追不上。”
  沈婉鸢颔首道:“已经在里面了,你先在这里候着,看看里面可需要备些东西。”
  平玉擦了擦汗,颔首站在原地。
  沈婉鸢感觉双腿已然快发麻,她指着腿上的小家伙问道:“这可是你们养的小家伙,我可以摸摸吗?”
  平玉笑着拿起沈婉鸢的手,“飘雪很乖,从来没有抓过人。”
  “原来它唤飘雪。”
  沈婉鸢看着平玉轻触着它的下巴,也学着她的样子僵硬地抚摸着飘雪的毛发。
  在指尖触及到柔软的瞬间,沈婉鸢感觉到她的心底彻底被这个小家伙击中了。
  “飘雪是主子六年前在平洲捡回来的,那时暴雪纷飞,主子便唤它为飘雪。”
  沈婉鸢怔住了,问道:“王爷?”
  “喵~”
  飘雪仿若听懂了沈婉鸢的问题,应着叫了一声。
  “他很喜欢狸奴吗?”
  平玉摇了摇头道:“奴婢不知。”
  沈婉鸢在思索时,手指下意识地停下了抚摸飘雪的毛发,飘雪眯着眼睛看了看,似是无奈的叫了一声,主动地蹭上了沈婉鸢的手臂。
  吱--呀--
  房门从里缓缓推开,沈婉鸢转身望去,看着武安的脸上已然恢复了平静,她抱着飘雪转身朝着院门走去。
  “平玉,再给我寻一处卧房。”
  看着沈婉鸢似是要走,武安赶忙高声唤道:“姑娘,您不去看看主子吗?他还未醒。”
  “死了再通知我。”
  沈婉鸢没有回头,快步便离开了小院。
  平玉左看看武安,右看看沈婉鸢离去的背影,赶忙追了上去。
  屋内刚刚清醒的陆珩,眼底却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郁色。
  --
  一下午,沈婉鸢听着平玉的介绍,才知晓了这里虽是叫私宅,格局是京郊的庄子一般。
  私宅很小,只有三个院子。
  除了她住的那间,还有陆珩的书房和下人们居住的院子。
  平玉也寻不到好去处,只得把陆珩的书房打开,屏风深处放置着一张软榻,上面的软枕和锦被都是新换上的。
  飘雪轻车熟路地跳到了书案旁边的软垫上,整个身子都陷入其中,粉嫩肉垫一踩一踩的,似是回家般的安心。
  书案上敞开的一幅画却映入了沈婉鸢的眼帘。
  上面画了一般的狸奴,很显然便是飘雪,纵然还未画完,落款已然有了一个红彤彤的猫爪印,时间俨然是三年前,宫变的那一年。
  大抵是从那之后,陆珩便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沈婉鸢端坐在书桌上,感觉她好像窥探到陆珩心底深处的隐秘角落。
  掌管生杀大权的摄政王,不为物喜的陆珩,也有自己的私欲
  而这个宅子,就是安置他不为外人知晓私欲的地方。
  想到这里,她和飘雪何尝不像,都是在暴雪的天气中被他捡到,被关在这个小宅子内。
  陆珩也欢喜过飘雪,但飘雪还是三年都没有见过他。
  若是她没来,飘雪还会在这里等着,直到陆珩来的那一天为止。
  看着皎洁的月光洒在了院内,沈婉鸢困了,她不想再想了。
  她陷入柔软的锦被中,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感受着飘雪呼噜噜的声音,也不知过了多久,沈婉鸢睡了过去。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道轻微的推门声,飘雪警惕地站起身来,黑夜中闪着微光的瞳眸一动不动地望着。
  在看到来人后,飘雪轻声地“喵”了一声,似小炮弹般冲进了陆珩的怀中,身子滚来滚去,不停地喵喵叫着,似是在控诉着陆珩的罪行。
  陆珩笑着温柔,手指轻柔地揉着飘雪毛绒绒的头,“你个小东西竟然还有这般大的怨气。好好好,是孤的错,日后会常来看你的。”
  飘雪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轻声喵了一声,似是原谅了陆珩的罪行。
  陆珩轻笑,把它放在床榻上,他脱下披风,和衣躺在了沈婉鸢的身后。
  陆珩伸手把沈婉鸢揽入怀中,轻嗅着她发丝上的皂角香,轻声说道:“莫要装睡了,孤知道你醒了。”
  沈婉鸢没有说话,也没有睁眼。
  她不想见陆珩,也不想同他说话,只想让他自感无趣之后,赶快离开。
  就在她在心中暗想着陆珩何时离去时,冰冷的手指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
  沈婉鸢猛然睁眼,陆珩已然俯身向下炽热用力地吻上了她的唇,他似是生气了,滚烫的吻带着几分凶狠,撕扯着她的唇瓣,浓烈的檀香和艾草味紧紧包裹着她。
  就在沈婉鸢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陆珩松开了她。
  他冰冷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轻啄着她的耳畔,似是从地狱归来一般,声音低沉道:“婉婉,孤若是死了,你也要来陪孤。”
  沈婉鸢下意识一颤,原来他听到了下午她说的话。
  她紧咬着牙关,感受着陆珩揽着她腰肢的手臂愈发的收紧,反驳道:“陆珩,这样有意思吗?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能一笔勾销吗?”
  陆珩抓住了沈婉鸢的手,沈婉鸢不知他究竟要干什么,挣
  扎着就要抽出,陆珩却以更大的力气钳制着她。
  沈婉鸢忽然感觉她的手指上沾上了温热又粘腻的液体,同时一阵铁锈味窜到了她的鼻尖。
  “陆珩你放开我,你流血了。”
  “怕什么,流的是孤的血。”陆珩说道:“婉婉感受到了吗?这都是你欠孤的。”
  沈婉鸢抬头看着陆珩的眼睛,气到颤抖道:“那你欠我的该怎么还?我把你也关起来吗?”
  “陆珩,你要把我关一辈子吗?”
  陆珩笑了。
  陆珩环抱着沈婉鸢,撕裂伤口的鲜血洇湿了沈婉鸢的后背,他幽幽说道:“不会,只要婉婉乖乖听话,孤会考虑放你出去的。”
  沈婉鸢没有说话。
  陆珩也沉默了许久,大掌抚摸着她的小腹,低声问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孕?”
  “他和我一起被关在这里吗?”沈婉鸢淡淡说道。
  “还有孤。”
  沈婉鸢不懂陆珩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后背上血液的粘腻使得她一夜都未能安枕。
  第二日沈婉鸢醒来,已是日上三杆,身上已然换上了干爽的衣服,身后也没有陆珩的踪迹。
  坐在书案旁,抱着飘雪的平玉见她醒来,赶忙走过来说道:“姑娘,主子走了,您可以回去住了。”
  沈婉鸢心道,终于自在了。
  但随着日出日落,整个私宅能出声的,除了平玉便是飘雪。
  沈婉鸢才从摆脱陆珩的喜悦情绪中走出,又陷入了无穷无尽的孤寂中。
  盼着天亮,盼着天黑。
  除了陆珩书房的废纸,连几本像样的书籍也没有了。
  她坐在秋千上微微晃动,数着从她面前经过的第五朵白云,情绪的崩塌似是在一瞬,也许也是在慢慢的积累。
  过了一周这样的生活后,沈婉鸢早晨醒来,再次等着天黑时。
  陆珩来了。
  他说:“孤被皇帝禁足一月,肃王府被搜查,孤无处可去,只得来这里。”
第29章 一个把沈婉鸢绑在他身边……
  沈婉鸢身着一袭绯红色纱裙, 抱着飘雪坐在秋千上微微晃动,飘逸的裙摆上沾满了花瓣和泥土,颦颦婷婷眉宇之间有这一抹淡淡郁气。
  她看着陆珩不满道:“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来我小小农庄做甚?”
  一周未见, 陆珩看起来气色好了几分,脸上也有了血色, 他身着一袭宝蓝亲王长袖蟒服, 身形挺拔却有了几分消瘦之意。
  他走至沈婉鸢的身后,代替了平玉的位置轻柔地推动着秋千:“正月十五明珠坊爆炸的事情被查清, 孤有失察之责, 被皇帝禁足一月。”
  “禁足也是禁在你的肃王府, 来这里作甚?”
  “因为想你, 想多陪陪你。”
  陆珩话音刚落,沈婉鸢看到了下人们搬着约莫二十个樟木箱走了进来。
  大抵又是礼物。
  这样的招数陆珩已经用了好几次, 沈婉鸢的心中已然没有了波澜,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
  当箱子被缓缓打开,琳琅满目的物品出现在她的面前时,还是怔在了原地。
  一叠叠书册,一筒筒画卷被整齐地摆放在十个箱子中,就算隔得甚远,沈婉鸢都能闻到书中防蛀的草药香,探头望去,其中的名家孤本数不胜数。
  陆珩展开其中一个画卷,看到画作的全貌时,沈婉鸢单脚点地,停下了晃动的秋千,目不转睛地盯着。
  “北朝王廪的燕雀图, 孤记得前朝临摹的版本都卖出了千金。”
  陆珩随手合上扔进箱子,听着画卷碰撞发出的当啷的声。
  这般不爱惜,沈婉鸢的心已然被紧紧揪起。
  陆珩又拿起一副画卷,摇了摇头:“晋国李清之的仕女赏梅图,听闻她的诗词甚美...”
  他话音还未说话,沈婉鸢突然走下秋千抱起飘雪,快速地朝着屋内走去。
  看着沈婉鸢离去的背影,陆珩眉目紧蹙,攥着孤品画作的指尖分外发白。
  倏然,沈婉鸢又返了回来。
  她蹙着眉从陆珩手中拿过画卷,看着樟木箱低声喃喃道:“对不起,他刚才虐待你们,方才是我错了,日后再生气也不能抛下你们,你们可要原谅我,切莫被虫蛀了。”
  陆珩微蹙的眉头舒展开,清润的笑容如春风般舒畅:“还生气吗?”
  “平玉,唤人搬进屋内,让他们仔细着,切莫磕碰了。”
  沈婉鸢没有回应陆珩,只是赶忙让平玉搬走。
  陆珩嘴角轻轻勾起,看着沈婉鸢的背影,又看了看高耸的围墙和永远也看不完的书册。
  他想,只要沈婉鸢不想着离开,哪怕把宫里的藏书阁都搬来,他都甘之如饴。
  沈婉鸢的心情好了许多,用过晚膳之后,她点亮了屋内所有的琉璃盏,捧着画卷细细欣赏着《侍女赏梅图》。
  “姑娘,该用药了。”平玉走进来轻声说道。
  沈婉鸢蹙着眉,疑惑道:“我没有病,为何要喝药?”
  平玉解释道:“王爷...”
  陆珩看着笨拙的平玉,接话道:“白术看你气血不佳,肝气郁结,专门给你开了一剂方子。”
  “光看了一面,便有这般功力吗?”
  陆珩垂眸,掩去眼底不为人知的欲望,淡淡解释道:“西南白家,传承了两百年的医药世家,自然有这个把握。你若不信孤,下次他来,你可以细细问他。”
  沈婉鸢听着陆珩这般坦荡,她的确需要调理一番,自从沈家没落之后,心情起起伏伏,连精力都比之前少了许多,她便接过汤药一饮而尽。
  “好苦。”沈婉鸢的身子下意识地微微颤抖,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小包莲子糖。
  陆珩修长的手指从中捏出一枚,晶莹剔透的莲子被糖霜包裹,他缓缓塞进她的嘴中。
  沈婉鸢没有拒绝,却在陆珩的手指触碰到她唇角的瞬间,身体仿若触电一般。
  她敛眸道:“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人喂。”
  陆珩笑了笑,侧目看着漏刻箭杆上的时辰。
  沈婉鸢已经在困顿的边缘,全靠着一身正气抵抗着睡意,她虽然看着书册,但是脑子已经不再转动。
  陆珩不走,她就不敢睡,谁能知晓他究竟会做什么。
  沈婉鸢以为她掩饰的很好,殊不知陆珩早已看到了她似小鸡啄米般点着头,一双眼眸已然飘忽不定,小小的哈欠一个接着一个。
  咚-
  陆珩看着漏刻上的箭杆,距离沈婉鸢喝药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他站起身来,缓缓走了过去。
  沈婉鸢微微向后躲避,陆珩容不得她躲,宽阔的身躯把她紧紧挡住,伸手横抱起她:“莫要再撑了,该睡了。”
  沈婉鸢推着陆珩的胸膛,反驳道:“我不困。”
  “孤困了。”
  陆珩的臂膀很有力,紧紧把她箍在身前,容她怎么都乱动都没有松手。
  随着愈发靠近床榻,沈婉鸢抿着唇,眼底满是悲伤道:“陆珩,我在这里的意义就是陪你上床吗?”
  这样粗俗的话,俨然不像沈婉鸢这样书香世家养出的姑娘能说的出口。
  很显然,她想惹怒陆珩,期盼着陆珩能愤然地拂袖离去。
  但陆珩没有走。
  陆珩垂下眼眸,眼神似豺狼守着猎物一般看着沈婉鸢,温柔说道:“不,我们还要一起下地狱。”
  沈婉鸢被陆珩看着后背发毛,她看着逐渐落下的床帐,感受着身体在情浓意欲中的起伏,她紧紧抓着陆珩的后背,哑声说道:“陆珩,你真的很讨厌。”
  “只要到达目的,孤可以做任何事情。”
  溶溶月色下,一夜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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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沈婉鸢缓缓睁开双眼,已然看到了屋内被春日阳光充满。
  她不记得陆珩究竟折腾了多久,撑着身子正欲起身,眼睛突然睁得巨大,一股粘腻液体因着她体位的变动,而从身体中缓缓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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