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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鸢——甜苏余【完结】

时间:2025-01-16 23:08:45  作者:甜苏余【完结】
  凛玉看着沈婉鸢今日这般欢喜,但一想到回去后她又被关在清荷院,心中隐隐酸胀。
  忽然她手腕一凉,抬头望去,只见沈婉鸢挥手朝着卖货小女孩挥手告别,她的手腕上被套上了一根璎珞。
  “姑娘,这...”
  “出来玩,不就是买些不值钱的小玩意,这个你悄悄拿着莫要让小蝶她们看到。”
  沈婉鸢刚嘱咐完便看到了米香居,拉着凛玉就要往过去,“走,给小蝶她们带一盒点心。”
  沈婉鸢兴奋如同蝴蝶飞舞般,杏眸圆圆地望着她,嘴角洋溢热情的笑容也感染了凛玉的心。
  凛玉这才知晓了主子为什么不愿意放手,有的人就是拥有着给予他们快乐幸福的魔力。
  看着沈婉鸢逐渐跑远的身影,她赶忙追上去喊道:“姑娘等等我。”
  还未过半刻,沈婉鸢买了许多给清荷院众人的东西,她笑着说道:“凛玉,让他们抱回马车上吧,我们去明珠坊看烟火。”
  今日除了凛玉外,还有两名侍卫跟在她们身后。
  不是陆珩不害怕沈婉鸢离开,而是凛玉的战力可以以一抵十,其他人都不及凛玉十分之一。
  凛玉抱着这么多东西也很疲惫,她没有多想,就让他们抱回了街道外的马车上。
  身旁的人忽然在拥挤,有人高声喊道:“快走!烟火马上就要开始放了!”
  随着人头涌动,摩肩接踵,顺着人流而去,她们到达明珠坊的时候,烟火即将开始。
  明珠坊是京城有名的茶楼,包厢正对着护城河边上放烟火
  的地方,平日家中富裕便能预定包厢,现在只有达官贵人才能前往。
  在来之前,陆珩便安排好了明珠坊的包厢,但却因着来迟了,她们只能穿过一层拥挤的人群,才能到达前往二楼包厢的楼梯。
  沈婉鸢心中紧张又激动,她装作好奇的样子在四处张望,试图寻找要带她走的人。
  她故意在拥挤的人群中走的缓慢,但随着烟火开始时猛烈的一阵鼓声,一层围观烟火的众人便纷纷起身,她们上楼的路便被堵住了。
  “咻--砰--砰--砰!”
  明珠坊离着放烟火的地方很近,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却猛地炸开了沈婉鸢脑海中天真的想法。
  一切都错了。
  不能流落民间的龙纹香囊和皇帝批复的奏折。
  这些东西若是在肃王府被发现,便是陆珩包藏祸心,若是在她身上发现,便是大不敬之罪。
  这样一个城府深沉的皇帝,怎会真正的让人带她走?死,才是唯一的解。
  这里一定会出事。
  听着烟火不停爆炸的声音,沈婉鸢心中生出一阵后怕,寒意顺着脊骨流进了她的身体中。zhenzai
  随着离大门越远,她观察她们与后门的距离,又时不时观察着一层大厅的人。
  “麻烦让一下。”
  听到一位男子着急的声音,站在一层通往二层楼梯上的沈婉鸢下意识避让。
  沈婉鸢继续观察着一层大厅正在看烟花众人,她突然想到什么,猛然转头看着方才唯一一个上楼的男子。
  他神色匆匆但楼梯上的人也很多,并没有人给他让开,随着烟火一声声爆炸,他的嘴唇微张,似是在数着什么。
  来往客人总是会撞到灰衣男子,他怀中的包裹微敞开。
  从狭缝中看到里面东西的沈婉鸢,眼睛瞬间睁得巨大,她的身体下意识的颤抖。
  这俨然就是火药。皇帝疯了,他要炸死这里所有的人。
  沈婉鸢额头的冷汗顺着鬓角就往下流,攥着凛玉的手便要往外跑。
  凛玉感到有些奇怪,但沈婉鸢也不是第一次一时兴起,她只得跟着。
  在两人刚跑下楼梯的瞬间,震耳欲聋般爆破声瞬间冲击着所有人的耳朵。
  明珠坊的二楼瞬间被烟尘填满,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灰尘中,众人尖叫着哭喊着便要往外跑,二楼的木头已经摇摇欲坠,刺鼻的血腥味仿若前往地狱的路引一般。
  沈婉鸢因着爆破时的冲击破导致头晕目眩,但手腕却一直被凛玉抓着,她耳朵似是有些听不清。
  “姑娘!!我们快离开这里!”
  失去秩序的人群拥挤在一层还算完整的大厅,因着沈婉鸢的提前预判,她们已经快到了大门,但怎么都出不去。
  沈婉鸢回过神来,回头看着后门的方向,快速扯开凛玉的手,使出全身的力气把凛玉推向门外。
  凛玉眼睛睁得巨大,高声喊道:“姑娘,你要去哪?”
  沈婉鸢只是看了她一眼,转身便消失在了拥挤的人海中。
  一个时辰后,沈婉鸢喘着气,扶着腰看着远处的京城外的十里亭。
  沈婉鸢看着十里亭旁的柳树下停靠着一架马车,她的心中却有了几分举人放榜时的慌张不安。
  她踌躇不前,心底却在无数次的祈祷着。
  马车上突然探出了一个小脑袋,沈婉鸢看到小春儿的脸庞时,眼中充盈的泪水如泉涌般。
  “姑娘!姑娘!这里这里!”
  沈婉鸢看着朝她飞奔而来的小春儿,身子激动到微微颤抖,她拎起裙子不顾仪态的跑了过去。
  双向奔赴瞬间的拥抱,比她一人在肃王府的孤苦生活更令人感到安心。
  小春儿从怀中取出被沈婉鸢埋在沈母坟前的黄纸和银票,委屈道:“有人让奴婢去给夫人上香,刚好看到您在埋这个,小时候您经常把小玩意埋在土让人找,奴婢赶忙挖出来,按着上面的要求备好了东西在这里等您,没有想到您真的来了!”
  小春儿年龄小,最近几月经历了不少事情,扑进沈婉鸢的怀中便哭了起来。
  她看着小春儿稚嫩的面颊变得粗糙,轻抚着小姑娘的头,怜惜道:“没事,日后我们都会好好的。”
  官道上突然经过一辆马车,使得沈婉鸢的神经再次紧张起来,这里并不是一个叙旧的好地方,“走,我们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当行至车前,车夫的身影却分外熟悉,沈婉鸢的眼眸满是警惕和探究。
  车夫躲闪愈发躲闪的眼神,使得沈婉鸢瞬间便确定了这人的身份。
  她质问道:“苏公子,你怎么来这里了?”
  “对不起。”
  苏云川缓缓掀开斗笠,手中紧攥着缰绳,嗓音沙哑地说道。
  小春儿怯生生说道:“姑娘,你别怪苏公子,是他帮着我弄好的,奴婢把苏夫人之前为难您的事情,都同苏公子讲过了。”
  苏云川看着沈婉鸢愈发消瘦憔悴的样子,眼中满是愧疚道:“对不起,定亲那日,我被我娘关在了祠堂。”
  “之前我一门心思只知道读圣贤书,却从来不知道我娘总是会欺辱你。”
  “对...”
  苏云川似是想挽回什么,急促说道:“车厢的匣子里,我备下了你喜欢吃的点。”
  “这些事情过去了,苏公子,你该回去了。”
  沈婉鸢冷漠的声音仿若一盆凉水浇到了苏云川的头上。
  “你背后还有忠勤伯府,若是不想惹上陆珩,你尽快回去。况且你还有才定亲的未婚妻,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沈婉鸢话语仿若锋利的刀刃刺向了他的胸膛。
  苏云川沉默了良久,落寞说道:“你们都是弱女子不会驾车,我送你们到下一个镇子,找个车夫我便离开。”
  “好。”
  ---
  与此同时,前往平洲路途艰险,官道左侧是呼啸的江水,身旁则是险峻的山壁。
  侍卫们手持利剑紧张地围在陆珩身前。
  武安眼中满是紧张,他听着身后的追杀声音愈发地大,搀扶着陆珩声音微颤道:“王爷,他派人追来了!”
  陆珩这辈子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能从马上摔下来,他被人下毒了,现在他的双腿瘫软根本不能动。
  他根本来不及多想,身旁陡峭的山壁出现了巨大的爆破声。
  大小各异的山石夹杂着如波涛般流动的积雪奔腾而下,巨大的山石已然先一步落下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身旁是山崩,身后便是小皇帝派来的杀手。
  陆珩眼眸逐渐寒冽,看着身旁夹杂着冰凌的河流,转身撑着僵硬的下肢便跳了下去。
第23章 陆珩来了,他来抓她回去了……
  太极殿早朝,身姿魁梧的禁卫军牢牢把守在大殿门口。
  震耳欲聋的鼓声号角的轰鸣声使得太极殿前广场愈发肃穆。
  小皇帝举着一本奏折愤怒地扔到众大臣面前,斥道:“正月十五元夕佳节,怎么会有匪徒在闹市投掷炸药?死了十人,伤了三十余人,镇安侯的次子也死了,老侯爷还跪在宫门口向朕讨要个说法,现在有没有人能给朕一个解释!”
  众大臣见皇帝盛怒,赶忙跪地高呼道:“陛下息怒。”
  “臣有事禀报。”
  皇帝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看着站出来的康首辅说道:“讲。”
  康首辅年迈浑浊的眼睛望着皇帝下方第一个空位,义正言辞道:“启禀陛下,兵马司皆由肃王爷负责,京城爆炸,肃王责任不可推脱!今日肃王爷却因故不在。”
  小皇帝眼眸微闪:“肃王昨日告假三日,此事...大理寺,刑部,兵部,京兆尹,四司联合彻查!不论幕后黑手是谁,三日后朕要一个解释!”
  “臣等遵旨。”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散发着绚丽的光茫,地平线上被染上了一片金黄,寒冷孤寂的夜已然过去。
  赶了一夜的路,在清晨的时候,沈婉鸢一行三人停靠在了城门口短暂的休憩。
  沈婉鸢仿若紧张的小兽,她怎么都不敢闭眼,小春儿扯着棉被盖在她们身上,两人相互依偎着,睡意止不住地涌上了心头。
  也不知睡了多久,沈婉鸢听着周围传来了吵杂的声音,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却看到了苏云川在她的对面坐着。
  沈婉鸢没有看他,只是问道:“小春儿呢?”
  “
  她去买早膳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车上。”
  “嗯。”
  三言两语之后,他们便陷入了沉默,车厢内的空气都凝固了。
  沈婉鸢感受着苏云川投射在她身上炙热的眼神,她垂眸淡淡说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医馆可开门了?”
  苏云川便再也坐不住了,满眼血丝的眼眸中满是担忧:“哪里不舒服?可是身体不适?用不用...”
  “不是”,沈婉鸢打断了苏云川的担忧,但之后的话却如同冰水从他的头顶浇灌,“只是去买些避子药。”
  “啊...好。”
  沈婉鸢察觉道苏云川的情绪瞬间低落了下来,但他还是依着她的要求,寻了个医馆。
  刚刚开门的医馆人还不算太多,沈婉鸢本是想绝了苏云川对她的念头,但她还未说话,便被郎中拉住诊脉。
  明明月事才过不久,但当她坐在郎中身旁的椅子上时,心中却有了几分紧张。
  郎中抚着胡子:“脾胃虚弱,身体还算康健,你们小夫妻要不上孩子别着急,再努努力,药就不用开了,服了诊金便好。”
  沈婉鸢长出了一口气,她抬头望着挂画,才发现这是一家治疗不孕不育的医坊。
  “不好意思,我们是外地人。想买些避子药,不知您这里可有?”
  郎中愣了一下,哈哈大笑道:“老夫还以为你们是来求子,童儿,给这位夫人拿一瓶避子丸。”
  苏云川却一直处于恍惚之中,直到看着沈婉鸢走出医馆毫不犹豫地吞下了几颗丹药,哑声问道:“苦吗?”
  沈婉鸢还未说话,便看到他踉跄跑到了卖糖葫芦的小贩前,手指微颤从荷包中掏出了几枚铜板,拿着两串糖葫芦塞进了她的手中,“吃些甜的。”
  沈婉鸢忽然想起了,他们之前背着苏夫人偷偷跑出府的时候也是这样,他一向笨拙,但心底良善,总是能提前想到她之所想,眼中满是真诚。
  她也曾想过,他会是一个好丈夫,也会是一个好父亲。
  行至如此,究竟是谁的错?不是他的错,也不知她的错,但命运世事无常,一条相同的大道已经走到了岔路口。
  不论是什么,都该是说分别的时候了。
  “小苏哥哥,你该走了。”
  苏云川答非所问道:“可是还有什么东西没有买上?女镖师送你们我也安心....”
  沈婉鸢不敢看向苏云川的脸庞,打断他的话继续说道:“你有你的忠勤伯府,你的未婚妻还在家中等着你的求娶。从此之后,我便是山野村妇,你仍是你的二公子。”
  两人站在城外的小山坡上,炙热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两人却没有感觉到半分暖意。
  过了许久,苏云川徐徐说道:“婉婉,我年少时想到未来会娶你回家,心中便止不住的欢喜。我也从未想过要弃你而去,但忠勤伯府的兴衰却由不得我。”
  沈婉鸢看着苏云川的眼底满是红血丝,手指紧紧攥着缰绳,他这般失态的样子却是她第一次见到。
  她掩饰掉眼底的悲伤,声音略带沙哑说道:“都过去了。你最好给你今夜出京寻个由头,防止肃王找你的麻烦。”
  沈婉鸢倏然转身,对着在城里寻来女镖师说道:“我们该启程了。”
  “好。”
  她径直走进车厢,没有再对苏云川说一句话,直到马车走出一段距离后,沈婉鸢才掀起车窗向后看去。
  苏云川牵着马的身影还在山坡上,一动不动仿若巨石。
  她的心中涌上一股酸涩,还未等她放下车帘,便听小春儿说道:“姑娘,这是二公子给你的。”
  一张张叠着整整齐齐的银票夹在一张红纸中。
  沈婉鸢心底的堤坝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心脏的酸涩如同浪潮般汹涌。
  那不是一张红纸,而是一封不正式的婚书。
  豆蔻初开时,总是会对未来抱有期待,少年少女总是会在西厢书案前嬉戏打闹,学着大人的样子写着婚书,两人字斟句酌,仔细抄写。
  现在他把婚书交给了她,纠缠了十几年的羁绊就到此为止了,她回头望着仍然站在原地的苏云川。
  他们都没有错,只不过世事如手中流沙,却是怎么都抓不住。
  她又掀起了车窗,看着仍在站在原地的苏云川,如蝴蝶扇翼般轻声道:“再见了。”
  -
  “东家,这个香囊怎么卖?”
  西北府中的一家茶楼柜台上摆放着一排精致香囊,一位夫人看着柜台背对着她的女掌柜问道。
  沈婉鸢回头愣了一下,笑着应道:“我不是东家,只是安掌柜新招的伙计。”
  她继续笑眯眯说道:“这是京城最时兴的款式,这个三十纹,童叟无欺。”
  夫人也是个爽快人,便把铜板放在了柜台上就离去了。
  沈婉鸢笑眯眯攥着铜板,回想这一个月的过往,却是从未有过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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