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欢不知为什么特别在意起这个娃娃来,她还想问靳延为什么会买错、是买给谁的,为什么一直藏在衣帽间没有转送给家里的小朋友。
但她的清醒已经随着靳延夺走的氧气而跟着脱离,她应接不暇他的花招,哪里还顾得上那个娃娃?
靳延昨晚就没有尽兴,但他今天依旧不敢胡来,他希望沈意欢想起这一切都是快乐的。于是靳延将卧室的灯全部都打了开来,屋里光亮得像是白日,他按着沈意欢的腿仔仔细细查看了伤处,见只是有些轻微的红才安了心。
也不算是安心,毕竟两人的差距始终在那里,这是他无法消弭的难题。
但靳延可不是个知难而退的人,尤其是在关乎沈意欢的事上,他只会像一个瘾..君..子,不达目的不罢休。
于是沈意欢又哭了,浴缸放水的声音还响彻在她的耳边,她却先被靳延抱着坐在浴缸外失了防守。
沈意欢以前很喜欢看靳延的手,他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麦色肌肤上的青筋看着性..感又生动,他的手掌宽大而干燥,连接着肌肉线条格外好看的小臂,有一种引而不发的力量美。
但当这力量用在她身上后,当她无论怎么挣扎都只能被动承受这只手翻云覆雨的时候,她再看这只手,就只觉得爱恨交缠、还有隐约的怕。
更可恨的是,她明明是想摆脱他,身体却根本不听她的话,努力半天,他的手背却在她腿..根的软..肉里越陷越深,他的指尖触碰到的地方也越来越远。
沈意欢泣不成声,手指在靳延的小臂上留下一个个月牙儿,有几个还冒出了血丝,他却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只不停地吻她,声音紧绷,“再..忍..忍,乖乖,马上就好了。”
这时候听见这个称呼是致命的,这对于沈意欢来说本来是父母单纯的宠爱,却在此刻被他染上了涩..情,沈意欢的腿胡乱地蹬..了几下,软绵绵地垂了下去。
靳延一只手要抱着她,一只手不忍离开,只能用下巴抚开她汗湿的鬓发,“做得好。”
听见这话,沈意欢睨了他一眼,惹出靳延低低的笑声。
他没有关浴缸的水龙头,就这样抱着沈意欢沉入有些烫的水里。
靳延的个子很高,所以即使是市面上最大的浴缸,也难以完全容下他们俩,水漫了一地。
靳延曲着腿,但他不得不忍受空间的狭小,他需要更多的辅助,即使沈意欢已经给了很多。
他让沈意欢靠在他的颈窝,双手扶着她的腰,耐心地试探。
水汽模糊了浴室里的一切,包括那张靳延特意换的、尺寸大得有些突兀的镜子。镜子不管氤氲的水汽,尽职尽责地照着所能辐射的一切地方。
万物都是静止的,除了那交缠的麦色和白皙,那样鲜明的对比、那样显眼的大开大合,怎么甘心被人遗忘、忽视?
破水声传来,大掌粗鲁地抚开了镜子上的水汽,衬得他的声音越发温柔,“欢欢,往前看。”
与镜子不同,沈意欢视野里的一切都是运动着的,甚至带上了残影。
她看不清,不想看,钳着她下巴的手却不容她退缩,硬..逼..着她看清了镜中的画面,暧..昧的、吟..乱的、摄人心魄的...
沈意欢忽然绷紧了身子,她几乎不能移开眼睛,耳边传来靳延的轻笑,“欢欢好美,对不对?”
沈意欢已经做不了回答,他也不需要她言明的回答,她的反应就已经是答案。
夜还很深,明日无事,正是好时间。
第75章 胜不过靳延
沈意欢从学舞开始, 除了生病实在没精力,或者有要事没时间,从来没有误过早功。但婚后不过两天, 她就误了两次早功。
再一次看见窗外已经大亮的天色后, 沈意欢转身,望着沉睡的靳延叹了口气。
靳延下意识收紧了横在她腰间的手臂, 将她往怀里抱得更紧了些,立体的五官被朦胧的睡意涂上柔软的懵懂, 难得的惹人怜爱。
沈意欢却依旧觉得牙痒,不说她已经错过了时间, 只软绵绵的四肢也不允许她再练什么功。
沈意欢越想越气, 仰头咬靳延的下巴,却被他硬邦邦的下颌骨硌得牙疼。而罪魁祸首竟只是往枕头里埋了埋,一点都没被影响。
他的鼻息打在她光洁的肩膀上,惹得沈意欢不禁打了个颤,但即使这样,靳延也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手掌甚至像是有了自主意识, 环过她的肩膀, 重新搭上了心口。
沈意欢想起自己刚醒的时候,靳延是从背后拥着她的,两人严丝合缝地靠在一起,他的左手也停在她的胸口。自己特意转了身避开, 他竟然眼也不睁就能重新握上来。
这算什么技能吗?沈意欢实在不知道该说靳延什么才好, 拉开他的手,低嗔,“真是个色..胚。”
大掌忽然施力, 连带着她的手重新落了回去,沈意欢感受到手背下的柔软滑腻,吓得连连抽手。
靳延却偏不许,带着她的手转了一圈,才好整以暇地替自己辩解,“这不能怪我,欢欢,你自己感受感受,要是你,你会不会爱不释手?”
酥麻顺着心口传到脚尖,沈意欢羞愤地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掌下抢回来,正想说话,声音却在他肆意的揉..捏里断断续续起来。
与他动作相映衬的是他的苏醒,沈意欢感受到腰间的温度,又看他的眼里似乎蕴着风暴,连忙伸手按住了他的双手,“不要了。”
连着两晚靳延都是从手开始作乱,沈意欢便以为自己控制住了这双可恶的手就可以万事大吉。
但她还是太稚嫩了,对她,靳延浑身都是武器。
他没有从她掌下夺回自己的手,即使她的力气简直算不上什么阻挡,但温香软玉在怀,靳延才懒得起身去卫生间洗手。
他用膝盖顶上她的,轻而易举就把她防备状态的修长双腿分了开来,蓄势待发的箭矢很轻松就贴了上去。
沈意欢被烫得一抖,与之相关的回忆因为熟悉的温度重新涌上心头,隔着两层布料都有那样大的杀伤力,何况现在。
见识过的沈意欢慌不择路,也顾不上继续按住他的手,探手逮住了外露的箭尾,绷在弦上的箭因此发颤,但很快又重振旗鼓,甚至蕴上了更大的力量。
沈意欢的指尖被迫后退,已能从手下的触感想象到被射..中的痛,她赶紧看向执箭之人,“靳延,不许这样。”
靳延半垂着眸,额间隐有些汗,他还记得昨晚涂药时看见的已经无法收回的开关,其实并不敢再妄为。
但看着她水涟涟的、带着哀求的双眸,靳延无法抑制地意动了。他想看这双柔软的眼睛里只剩他一个人的影子,想在她的眼尾抹上红色,想看她因为他流泪。
但他要是真能舍得,又不会是眼下这个窘境了。
于是他只能埋首进她的芳香里,看似威胁地哀求,“我不动可以,但老婆要帮我才行。”
沈意欢当然知道靳延是什么意思,想起那些掌握着他情绪的午后,她忽然也有些心动。
于是她不甚熟练地开始摩..挲。初..次已经可以追溯到年初,之后也有过几次,靳延其实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教她如何取..悦他。
但他没有,他近乎疯狂地爱着她的青涩,痛苦地享受着她的没轻没重和难以捉摸。此刻也是。
沈意欢还是有长进了的,虽然她自己没有意识到,但至少这次,她不需要靳延再握着她的手帮她。
掌下的肌肉鼓动,像是苏醒的火山,沈意欢却忽然停了下来。
靳延快被她不合时宜的休息逼疯了,他在沈意欢颈侧重重吮..着,以此催促她快点继续。
但沈意欢却不肯,她甚至握紧了他的命脉,开始和他闲聊起来,“靳延,衣帽间的那个娃...”
“是买给你的,我那时记错了你的年龄,以为你会喜欢。后来在家里看见了你,才知道自己搞错了,不好意思送你又觉得送你的礼物转送给别人不妥,就藏了起来。”靳延的语速很快。
说完,他撑起身子,半跪在沈意欢身侧,胡乱地亲她,“宝宝,老婆,我都告诉你了,快给我。”
沈意欢觉得现在的靳延好迷人啊,他只有在此刻才会这样“软弱”地求她,沈意欢忽然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就像他对自己做的那样。
她这样想着,也便这样做了。但沈意欢却没有想过后果,没想过靳延不愿意配合了怎么办。
于是还是变成了自讨苦吃,即使靳延及时用吻堵住她的泣声,但崩溃的岂止只有这一处。
一塌糊涂,明天要洗的床单又多了一套,但靳延依旧觉得满足。
沈意欢却有些崩溃。她难以置信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她的自尊摇摇欲坠,她无法抑制地开始哭泣。
靳延吓了一跳,他赶紧问自己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老婆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沈意欢没回答他的询问,靳延却很快反应了过来。他垂眸看了眼犹挂在自己小腹上的水珠,掩去脸上的笑意和自得,温柔地宽慰沈意欢。
他的声音很低,不容忽视地从沈意欢的耳侧传进她的大脑,沈意欢逐渐止住了哭泣。
可她依旧觉得不公平,她泪眼朦胧地看着靳延,问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那为什么你不会这样?”
靳延哭笑不得,他倒是想,可他能舍得吗?于是他只是低头亲她,“脏。”
又在她发问之前提前给了她答案,“我不嫌弃欢欢,这对于男人来说其实是很值得自得的事。但欢欢和我不一样。”靳延暗示地动了动,“这里不能进这么脏的东西。”
沈意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什么蠢问题,但她依旧觉得难受,她一向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哪里能忍受这样的事只单方面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咬着唇,听着自己说出了一个特别无理的要求。
靳延先是一愣,紧接着而来的就是觉得她可爱,她怎么会觉得这样才算公平呢?但她想看,他自然不吝啬满足她的要求。
于是他抱着沈意欢起了身,迈着缓慢而刻意的步子,走到了卫生间,才在她重新迷蒙起来的视线里退开,又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反应,握着犹带水光的东西,满足她的要求。
沈意欢只看了一眼,就仿若被烫到般收回了视线,她将脸埋进靳延的怀里,只恨不得能空出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才好。
靳延见她这样,轻笑,“欢欢现在满意了?”
沈意欢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脏了,她悔不当初,“你快点,我不想在这里了。”
沈意欢朝令夕改,靳延竟也全盘承受。他看起来气定神闲,但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被她看着的时候,他的耳尖有多烫。
经过这一早上的兵荒马乱,沈意欢深刻意识到了,比脸皮,自己永远胜不过靳延。
于是之后一周,她吃一堑长一智,再也没犯过类似的错。靳延一边享受她的配合,一边却又觉得遗憾。
但综合来说,靳延这婚假还是过得十分幸福的。三层小楼里,其他人都只在一楼活动,而只要不误了饭点让沈意欢不好意思,他几乎都可以为所欲为。
他也确实为所欲为了,在掌握不让她受伤的秘诀以后。他空白了近三十年的经历,在这一周多呈指数型的疯狂上涨着。
男人在此事上总是无师自通的,靳延又聪明,触类旁通,花招应接不暇。
而沈意欢虽然柔弱,体力也远跟不上他,但她从小练舞,身体的柔韧超乎想象,几乎可以满足靳延的每一个“奇思妙想”。
于是食髓知味的靳延愈发欲罢不能起来,别说让沈意欢正常练早功,三楼的窗帘就从来没有拉开过。
要不是顾忌着家里还有长辈而沈意欢面薄,靳延根本不会下楼,更别提配合沈意欢在长辈在家的时候装模作样。
他愈发后悔起来,后悔自己没有单独出去住。于是在又一次失神之际,靳延开始诱..拐沈意欢和他离开,“欢欢,我们自己申套房子好不好?在空院。”
沈意欢用残存的理智坚定地摇头,“不要,我们俩都不会做饭,出去住难道要把表姑带上吗?那爸又怎么办。”
“我做。”靳延只恨不得起誓,“家里的卫生也我来,保证不会麻烦你。”
沈意欢想起生日时靳延亲手煮的那碗面,面色古怪,转头埋进枕头里,“不要,我习惯了住在这边。”
靳延却还不肯放弃,举起自己布着咬痕的虎口给她看,“在家里顾忌这个顾忌那个,要是出去了,你就不用咬我了。而且。”靳延顿了顿,“你不是喜欢听我喘吗?出去了就随便你听了。”
沈意欢受不了靳延的言语无忌了,她将头摇得像拨浪鼓,“反正就是不要。”
她又不傻,靳延现在能分到的住房是家属楼,上下左右都是邻居,还没有长辈在,靳延只会把她欺负得更惨,她却还是得忍。
靳延见她这样坚决,虽然早就知道无望,还是没忍住有些失望。
沈意欢察觉到他的安静,又有些不忍,她总是对他心软,即使为此付出了一次次惨痛代价。她抿抿唇,艰难地许诺,“等你生日。”
靳延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他用吻做印章,将这件事定了下来,“生日好呀,不冷,比现在合适。”
沈意欢真不知道靳延哪里来的那么多想法,也不懂他非要回到金山岭的执念,即使还有三个月,她却已经感到了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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