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意欢微微抬头去看那并不算陌生的东西,只觉得今天的它愈发骇人,至少沈意欢无法想象连手指都胀|痛的位置该如何才能容|纳|下它。
但她又不忍拒绝靳延,他并没有比自己好到哪里去,额角生着汗,眉虽舒展着,眼里也都是温柔的安慰,但隐隐汗湿的衬衫、布着红血丝的眼睛都能看出强忍的姿态。
沈意欢点了点头。她也想靳延能够快乐。
于是靳延继续往里送,中指第二个关节成功越过了壁垒,靳延浑身的肌肉都紧紧绷着,放在她腰侧的手下意识收紧又很快放开。
靳延没有再看,生怕自己被诱得不管不顾,他埋首进沈意欢的颈窝胡乱地亲,很快就被盈了一手心的温热。
目的达成,靳延重重吐出一口气,重新跪坐起身,抬起自己的手指看了看,中指指腹已经有些发皱发白,其他地方则都盈着水光。
靳延又垂眸看自己,兴奋过头无疑加剧了难度,连差探过敌情的靳延自己都不太有信心。
正想着,手臂忽然被碰了碰,靳延抬头,就看见沈意欢微微抬头注视着自己,气声婉转,“现在可以了吗?”
她实在不想被体验刚刚的感受了,整个人被牢牢控制在靳延的手下,被动地承受着他给予的一切,连反抗的心思都生不出来。
但很快,沈意欢就后悔自己说出那句话了。
如果说被带着滚烫热意的坚|硬|压着花瓣涂抹晶莹还算可以忍受的话,现在这种几乎将要把她整个人对半分开的痛就实在无法承受了。
沈意欢的眼泪掉得越发的凶,即使被靳延温柔地吮走也丝毫没有得到足够的安抚。
她伸手去推靳延,手上无力,腿窝却又都被他掌在手里、压在腰侧、动弹不得。
沈意欢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试图唤起他的怜惜。
靳延也知道她现在不好受,他自己其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几乎是在和本能对抗。
他将将停下,俯身重新开始安抚她的情绪,或者说争夺她的注意力,靳延对沈意欢已很熟悉,很快就让她无心他顾。
“欢欢…”靳延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怜惜,握在她腰间的手却毫不留情,硬生生带着她闯进另一个世界。
在痛感迟钝地传进沈意欢的脑海里之前,靳延紧紧抱住了她,他的衬衣不知何时已经被他除去,肌肤滚烫而细腻,惹得沈意欢又细细打起了颤。
“还好吗?”沈意欢听见靳延的明知故问,有些气恼地咬他的舌尖,可是她早就失了力气。这一下根本不像报复,而是调|情。
果然,靳延不仅没有收敛,还干脆就这样压着她的肩膀继续。
速度一点点加快,沈意欢和靳延的距离也越来越近,这个过程其实用了非常久的时间,因为靳延是看着她的表情推进的。
她又格外敏|感,稍微用力一些就会哭,她一哭,靳延就不忍心继续,于是战线越拉越长,连夕阳都受不了他们的磨蹭,先于他们入了眠。
这个过程对靳延来说绝不算是尽兴,甚至算得上是考验,他要压抑自己横冲直撞的本能,也要压抑自己被紧|咬而蠢蠢欲动想要释|放的心。
但还好,付出是有回报的,当沈意欢明显开始得|趣以后,靳延也终于放开一切束缚,随心而动。
绵绵春雨变成了疾风骤雨,雨滴打在不知什么叶子上,发出“啪—”地脆响,连绵不绝。
大概是雨声太急,惊动了在叶下躲雨的小猫,她发出细弱的嘤|咛,合着雨的节奏,婉转动听。
是因为这声音太悦耳了吗?天地间又隐隐加入了猛兽的低吼,吓得小猫的叫声愈发可怜。
不知过了多久,这一切才渐渐平息起来,水汽氤氲,空气里充斥着难以形容的好闻气味。
靳延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余韵让他整个人都透着慵懒,身上湿漉漉地泛着水光,有他的、也有她的。
另一处也完全陷在一片水汪里,靳延完全不想动,只恨不得一直一直待在里面。他垂头去亲她的唇,舒服地喟叹,“辛苦欢欢了。”
沈意欢确实很辛苦,她的呼吸还是乱的,她艰难地回吻,声音软得不可思议,“原来你以前这样辛苦。”
沈意欢在今天才彻底懂了什么叫情|爱,也见识到了靳延在这件事上的痴迷和实力。正因如此,在回忆起他的克制以后,沈意欢才首次从这个角度后知后觉地体会到他对自己的珍爱。
他完全可以利用她的懵懂和不设防的,他们早就约定好会共度余生,她不会拒绝、不会怪他。但他没有,总是克制地停在该有的位置上,有失态,但从不越界。
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以后,靳延一愣。他的心像是也被泡进了一汪温泉里,胸腔里的爱意四涌,甚至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的身体自作主张地替他做了回答,靳延从沈意欢的眼神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感受到它的苏醒,沈意欢真得有些害怕了,她软绵绵地祈求,“我困了。”
靳延也没想做什么,他心里有数,他们之间的差距本来就大,沈意欢刚刚能承受他的挞|伐就已经让他很是惊喜了,他并不急于一定要在今天得到满足。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起了身,暧昧的“啵—”声羞得沈意欢捂住了脸,靳延轻笑,轻柔地将沈意欢抱了起来,“洗个澡再睡。”
沈意欢贴上他的心口,乖巧应声,“嗯。”
靳延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抱着她去到浴室,自己先坐在早就准备好的、反映着他的预谋的椅子上,又让沈意欢继续坐在他的腿上,这才调了合适的温度替她清洗起来。
他的动作很温柔也很仔细,沈意欢的困意越发明显,却不想早于他睡过去,这是他们的新婚夜,便强打精神想要做点什么消退困意。
她先看了看自己丈夫帅气而深刻的侧颜、完美的肌肉线条,又情不自禁地被竖在他们之间耀武耀威的东西吸引走视线。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直接而仔细地打量这里,想起刚刚的感受,突然明白了二者的联系,也明白了为什么刚刚他们会那样艰难。
她想得出神,却没发现在她的视线下,它愈发嚣张起来。靳延体会到了,但他依旧没管。
看着那深红的类似撕裂的伤口,靳延甚至第一次开始讨厌起自己的构造。
他心疼地不行,指尖碰了碰,问沈意欢,“欢欢,这里是不是很痛?”
沈意欢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有些羞,“水碰到会痛。”
那就是轻微撕裂了。靳延抿唇,即使有预料,但真得发生的时候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这让他怎么接受呢?他只想爱她,但即使这样小心了,还是让她受了伤…
沈意欢敏锐地察觉到靳延的愧疚,她也不是笨蛋,不会体会不到他刚刚的体贴和呵护,这是两人体|型差距带来的无法避免的伤口,与他无关。
于是她强忍着羞,安慰他,“我没事的,其实你不问我的话我都没察觉到。”
“没察觉到?是麻了吗。”靳延眉头微蹙。
沈意欢看他一脸认真,眼底的愧疚也愈发明显,咬咬牙,“不是,是,是…”
是比起他当时给她的快乐,比起那难以形容的饱|胀|满足,比起他伏|在她身上时的陶醉,这点细微的痛根本没办法被她注意到。
沈意欢几次启唇,都还是说不出来,看她难掩疲惫,靳延收起逗弄她的心思,轻笑着接话,“好了好了,不说了,我知道欢欢的意思。”
沈意欢这才反应过来他在逗她,气得抓住他的手就咬了一口,舌尖碰到他的指尖的时候不可以抑制地想起刚刚的事,又猛地丢开他的手,嫌弃的意味非常明显。
靳延无奈,“怎么还嫌弃起自己来了。”他靠近她的耳边,分享他的发现,“是甜的,很甜。”
沈意欢不想说话,埋在他心口,一边任他清洗,一边看着罪魁祸首随着他的动作晃,看着看着,竟就这样睡了过去。
靳延一直留意着她,见状弯了弯唇,一颗心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样爱她才好。
他就这样看着沈意欢,难得的呆,直到沈意欢因为冷而往他怀里缩,他才如梦初醒般回神。
小心翼翼护着她的头,将两人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靳延抱着沈意欢回到了卧室,他们俩的卧室。
从一片狼藉的床上勉强找到一点干爽的地方,靳延先将沈意欢放了上去,又拿出干净的床品换上,这才重新将沈意欢搂进怀里,吻了吻她的唇,心满意足地入睡。
第73章 缘分的奇妙
沈意欢再醒过来的时候吓了一跳, 因为她一睁眼就看见了窗外已经大亮的天色,而她的印象里,他们还是在太阳落山前上的楼。
她起身的动作被腰间的手臂压了下去, 灼热的呼吸打在她光洁的后脖颈上, 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靳延特有的声线在耳后响起,“早上好, 老婆。”
笑意在沈意欢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爬上了她的眉梢,沈意欢回头去看靳延, 他半隐在光线之外,五官深刻, 眼神却清亮, 赤着的上半身肌肉线条清晰,胡乱地布着几道红痕。
见她回头,靳延俯首去碰她的唇,“老婆该叫我什么?怎么不说话。”
他的胡茬比吻更早地触到沈意欢的颊,激起一片痒意,沈意欢往后躲,却只能更深地嵌进他的怀里, 便只好偏头往被子里躲, “痒。”
靳延穷追不舍,干脆支起身子去寻她的唇,沈意欢无处可躲,被刺得咯咯直笑。
宽大而柔软的被子因为两人的笑闹越裹越紧, 慢慢地, 靳延的气息就变了,被他拥在怀里的沈意欢比他更早地察觉了他的变化。
她赶紧伸手捂住靳延的唇,重新忆起正事, “靳延,现在几点了?”
“不知道,可能快中午了吧。”靳延的声音模糊地从沈意欢手心中传出来,“怎么了?”
怎么了?沈意欢羞愤欲死。
家里还有客人在,昨天酒席结束,爸妈心疼他们受累让他们上楼歇个午觉,他们却直到了今天中午都没露面,大家岂不是都是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了?
靳延从沈意欢透亮的眼睛里看出了她的心事,知道她脸皮薄,并没有在这件事上逗她,“我昨晚和今早都下楼去了的,大家都知道你不胜酒力,不会多想。”
不会多想才怪了。沈意欢想反驳,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只能鸵鸟似的埋首进靳延的怀里,努力忽视这件一想就让人尴尬的事。
靳延见状笑着抚她的背安慰,“都是我的错,我看你睡得太香了,实在舍不得叫醒你。”
说着说着,靳延的手就开始在她的细腰和腿根游离,“给你涂了药,还难受吗?”
沈意欢眼见着不对,赶紧按住他的手,“我们快点洗漱下楼吧,舅舅大姨今天是不是还要过来吃午饭?”
这是正事,靳延只好收起自己的花花心思,泄愤似的亲了她一口,“早知道就自己申套房子了。”
沈意欢趁他不注意,赶紧从他怀里退出来。她的想法很好,身体却软绵绵的跟不上,挣扎了半天还是乖乖伏回了靳延的怀里。
“要我帮忙吗?”靳延搂着她的腰,暗示性地撞撞她。
沈意欢知道靳延想要什么,俯首亲了一下他的心口,脸上带着羞,声音却沁着蜜,“早上好,老公。”
得偿所愿,靳延惬意地眯了眯长眸,只觉得这一声“老公”的动听程度可以比得过世间所有乐曲。
靳延决定当一个好老公,搂着沈意欢就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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