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欢其实也是想的,这三个月她初做母亲,又挂心恢复的事,确实忽略了他。
想到这里,沈意欢主动亲了亲靳延的下巴,“那我们今天可以一直黏在一起了。”
沈意欢保证,她说的黏只是指呆在一起。但可惜,靳延不是这么想的。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完全兴奋了起来,一脸真诚的感谢,“真的吗老婆。你真好。”
沈意欢赶紧探手下去按住他的蓄势待发,“靳延,我饿了。”
靳延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嗯,我喂你吃吧。”
“唔。”沈意欢难受地直哼,气急败坏地推他,“不是这个。”
“是这个。”靳延牢牢掌着她的后腰,不让她往后躲,又从枕下摸出代表自己预谋已久的证据,塞到沈意欢手里,“宝宝帮我好不好?”
沈意欢的手都是软的,哪里能帮他?摇头,颤声拒绝,“我没力气了。”
靳延只能遗憾地自己来,但就在他松开沈意欢的一瞬间,沈意欢忽然就从他怀里溜了出去。
靳延假装失策地收回装模作样逮她的手,任沈意欢穿上睡裙去了卫生间。
“啊。”以为自己成功避险的沈意欢正弯腰洗脸,身后忽然贴上了一道滚烫。
与之同时地,她双腿一软,差点直直跪下去。
“靳延!”沈意欢受不了了,“你怎么能这样?”
这样软绵绵的责怪能换来什么不言而喻,两人齐齐闷哼出声,都带着痛意。
刚刚做的准备不够了,靳延判断出现在的情况,果断地和妻子道歉,“宝宝,要等会儿才能带你下楼吃饭了。”
沈意欢当时还不知道靳延这句话的意思,但终于离开洗手台却被抱出了卧室的时候,她忽然福至心灵,“不可以下楼。”
靳延能听她的吗?不能。这件事他从结婚以前想到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实施的条件,他能甘心半途放弃才怪。
他垂头吻了吻沈意欢的唇,清新的薄荷味在两人的唇、齿间交换,昭示靳延的坏心思绝不止像刚刚那样帮她洗漱一个。
他的步子迈得很慢,但再慢也是在下楼梯,沈意欢几乎每一个台阶都要挣扎,是那种恨不得从他身上跳下来的挣扎。
靳延被她、咬、得难受,额间都是汗,要不是心里的执念太重,几乎要立马放弃吃早饭的计划,将人抵在墙上来个痛、快才好。
平时一分钟就能走完的路程,今天硬生生翻了十几倍。迈下最后一道台阶的时候,不止沈意欢,连靳延自己也松了口气。
沈意欢早就没办法再抱着他,但靳延浑身都是力气,他单手横在沈意欢腰间,带着人去了厨房。
早饭照常是温在锅里,靳延弯腰去拿,手还没触到餐盒,怀里的沈意欢突然猛地哭出了声。
这一下实在是太、深、了,靳延的下颌也绷得很紧,他一鼓作气地拿出了餐盘,才赶紧去安抚沈意欢,“好了好了。”
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沈意欢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难受。”
靳延双手握着她的腰,艰难地从口、子里退、出来,虽然只有一点,但只是这一点就足够沈意欢又哭了一次。
这是意外,靳延弯腰拿菜之前确实没有预想过这个结果。
两人结婚不久就有了靳灿,那时靳延才刚刚掌握不让沈意欢受伤的办法,在沈意欢的泪眼里,还没能狠心突破那个关卡。
之后孕期更是不可能,靳延几乎都不敢碰她,大多数时候都是用手帮她。
靳延虽然从这个意外尝到了甜头,他还在发麻的脊椎可以证明这个,但他更怕伤到沈意欢,只能意犹未尽地离开。
他离开了,沈意欢就好了很多。甚至因为刚刚太过突破,所以被靳延抱着坐在餐桌旁边的时候竟反而还接受良好起来。
她闻到身后饭菜的香气,忽然觉得饿到不行,有些着急地侧首去看,“都有什么呀?”
看她神采奕奕的,靳延立马收回了让她安心吃饭的想法,他放下筷子,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抱着人硬生生转了一圈。
还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个无敌的好借口,“老婆自己看有什么。”
沈意欢双手撑在他的膝盖上,呼吸急促到说不出话。好不容易缓过神,也顾不上他喂到嘴边的吃食,恨恨地咬他的小臂。
靳延见状连忙松了手上的力气,让她这口恶气能顺利发出来。
沈意欢看见他小臂上的牙印,果然满意多了,又因为他没再胡乱动作,便支使他,“我要吃糖三角。”
靳延任劳任怨地拿起来,喂到她嘴边,“小心烫。”
沈意欢看着饭菜觉得饿得不行,但才吃了几口,竟觉得饱了。
她不解,靳延却坏笑着抚上她的小腹让她自己看。
稠制睡衣被拉紧贴在皮肤上,也完美地将答案显现。只见本该平平的小腹上,突兀地生出一道凸起,本就足够涩、情了。
偏纯白的裙摆之下、两条纤细莹白的长腿之间,又出现了明显属于男人的麦色...
只一眼,沈意欢就下意识绷紧了小腹。
靳延看不到沈意欢的表情,但他能感受别的,他勾唇轻笑,意有所指,“看来老婆还没吃饱,都馋、得流口水了。”
话音刚落,红意就攀上了沈意欢的耳后,透露着主人的心思。
靳延更想笑了,但他不敢,他怕沈意欢羞恼过了不肯再配合他。
他在梦里也做过这样的想象,但实际的滋味远比梦里还好一百倍。
靳延不知道下一次能这样抱着老婆“喂”她吃早餐的日子在何时,便更珍惜今天。
他探身握住了妻子的腰,下巴支在她的肩上,“老婆吃饱了,该我了。”
沈意欢咬着下唇,艰难应付着靳延的花招,但手里却被塞上一双筷子,低低的男声响在耳后,“老婆,我还没吃呢,喂我,我也想吃糖三角。”
沈意欢不想理他,但靳延有的是办法让她配合。他只将脚跟踩实,再将人抛几下,沈意欢立马就服了软,“别...我给...你夹。”
靳延放慢了动作,可沈意欢夹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把糖三角夹起来,靳延只能自己拿。
沈小妹被他放了假,于婶要照顾女儿,糖三角应该是警卫员从食堂买回来的,里面包着的红糖很充足,靳延刚一咬开,化了的糖汁就迫不及待地流了出来。
因为耽误了不少时间,糖汁已经温了很多,靳延眉梢微挑。
他的视线忽然落到了沈意欢的肩上,从后看,那精致锁骨蕴出的小窝更加动人了。
靳延将东西从嘴里拿了出来,找准位置,微微倾斜,“呀,老婆,不好意思,我手软了。”
说着,他已经追了上去,语音含糊,“可不能浪费了。”
......
靳延将妻子从浴缸里捞出来,小心翼翼地用她专属的宽大浴巾包住,一点点拭去她身上的水珠。
雪白的浴巾、莹白的肌肤将她身上的红痕衬得更加惊心,靳延舔舔唇角,心里满足得快要溢出蜜来。
他俯身亲她微蹙的眉头,“睡吧宝宝,我在呢。”
沈意欢半梦半醒,听见靳延的声音小腹就开始发酸,她下意识往他怀里藏,轻声嘟囔,“不要了,求你了。”
靳延听得心里发虚,将沈意欢抱到床上,又等她彻底睡熟了,才小心翼翼放开她起了身。
虽然不困,虽然也想抱着老婆睡觉,但他自己造出来的狼藉还没收拾呢。
靳延先到了一楼餐厅,将除了糖三角其余都没动过的餐盒收进厨房橱柜,又洗了毛巾回到餐桌,擦拭桌子椅子上的红糖和水。
将桌子椅子复原,靳延又洗了拖把,任劳任怨地拖地。
厨房的煤炉前是重灾区,靳延只看着脊椎尾就开始发麻。他舔了舔牙尖,劝自己不要心急。
等队里的申请过了,沈意欢的恢复期大概也过了,他再无顾忌,才好续上这个体验。
一路拖到餐桌,两人坐的位置下已经不能看了,靳延仔仔细细地拖干净,却还不放心,将餐厅的窗子大开通气。
然后是楼梯,靳延一边拖一边觉得震惊,他老婆是不是有点太厉害了?怎么能有这么多水?
但紧接着,他就想到了别的,将拖把放在一边,重新去了厨房兑了温水,回到卧室。
沈意欢睡得正香,整个人陷在粉色的棉织物里,看着可爱极了。靳延实在不忍心叫醒她,轻轻地在她颊侧落了一个吻,将杯子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又重新出了卧室收拾残局。
靳延全程几乎都是哼着小曲进行的,虽然只是五六分饱,但他觉得自己这两顿饭吃得太好太尽兴了。
况且,靳延看了眼表,现在离太阳下山还早着呢。
————
沈意欢是被香醒的,她梦见自己面前摆了一桌子她爱吃的饭菜,一看就是天福出品的。
她馋得不行,却始终夹不起来菜,连稳住身子都不能够。
眼见着酿豆腐都快被她戳破完了,沈意欢气急败坏,“不要再丁页了!靳延!”
随着这一声,沈意欢睁开了眼睛,她心里还有怒气,所以看见坐在床沿的罪魁祸首的背影就张口咬了上去。
“嘶——”靳延被咬得倒吸了口气,他伸手摸了摸腰侧还睡意朦胧的妻子的发顶,“醒了?先别咬,吃饭了。”
沈意欢这才看见他面前的东西,眼睛一亮,“天福的?”
“嗯。”靳延伸手将她从被子里掏了出来,给自己邀功,“我就猜到你想吃了,专门去打包的。”
自从孕后期开始,于婶就接管了沈意欢的餐食,吃的东西都要检查。沈意欢又不敢往人多的地方去,就更没有机会改改口味。
靳延看得心疼,就会专门去各大饭店给她打包饭菜回来。可这些于婶也不允许沈意欢多吃,只挑着给她尝尝味道。所以沈意欢是真得馋了,馋到都忘了靳延昨晚今早的过分。
她的眉梢全是幸福的笑,扶着靳延的肩膀去亲他,“谢谢老公,你真好。”
记吃不记打。靳延的眼底也都是笑,“我抱你吃?”
沈意欢立马抵上了他的胸口,头摇得像拨浪鼓,心有余悸,“不要不要,我自己吃就好了。”
靳延是逗她玩的,见好就收,将她抱到椅子上坐下,又拿过抱枕垫在她腰后,才将筷子递到她手里,“吃吧。”
沈意欢立马开动,她是真得饿了。昨天下午本就吃得不算多,又连着被靳延折腾了两场,早上也没吃多少,这会儿几乎是一筷接一筷。
看靳延替她剥完虾又开始挑鱼刺,沈意欢有些不好意思了,轻轻踢了踢他的小腿,“你自己也吃呀。”
靳延侧首看了她一眼,将鱼肉放进她的碟子里,笑得怪怪的,“我会吃的。”
沈意欢疑惑地看着他,总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但看他已经动了筷,便不再刨根问底,开开心心享受起美食来。
吃完饭,靳延也没劳动沈意欢,将一切都打理好,才端着杯热水回来,喂她,“再喝点。”
沈意欢喝了两口就摇头,“太撑了,喝不下去了。”
靳延便收回手自己喝,又装作不经意地问,“还困吗?”
沈意欢其实还想睡,她浑身都没什么力气,只想躺着,但吃得太饱又睡不着,便摇头,“我们出去散散步吧,太撑了。”
靳延探手摸她的肚子,笑着开口,“怎么和灿灿一样,圆鼓鼓的。”
沈意欢有点羞,又觉得这是正常的,“吃太多了就会这样,你难道不会吗?”
靳延垂眸掩去眼底深色,回答,“我不会啊,吃再多也看不出来。”
沈意欢不信,靳延刚刚吃得不比她少,怎么会一点都没区别呢?
靳延见她不信,干脆撩起家居服的衣摆,“你自己看嘛。”
沈意欢侧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他身上的几道红痕,她清清嗓子,故意忽略,专心看他胃的位置。
沈意欢仔细打量,看着看着视线就偏移了,手也摸到了他的腹肌上,“真得诶。”
靳延笑看着沈意欢趴在自己身边,脸颊红红地看着他的小腹,明明已经摸过很多次了,却还是只敢虚虚地碰。
他心中好笑,装作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任她作为。
一块、两块...沈意欢在心底默数,数完又去琢磨他的人鱼线,好像比以前还清晰了点诶...
她一边看一边用指尖虚虚地勾勒,靳延一直安静地任她作为,直到再也忍不住。
他的低、喘就是信号,沈意欢立马侧首去看,果然就见到了更加危险的信号。
她赶紧撑起身子,想逃离“案发现场”,却被人拦腰抱住了。
“宝宝去哪?”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沈意欢紧张极了。
她以为自己已经喂饱了这只狼,便转头和他打商量,“我去练功房,你先自己冷静冷静。”
靳延已经将她抱回了怀里,“我陪你一起去。”
沈意欢不懂他的意思,挣扎着要下地,“我觉得你还是自己待在卧室比较好。”
靳延置之不理,当他刚刚去洗手间做什么?当他刚刚忍、着让她为所欲为做什么?
自然是不安好心啊。
靳延推开练功房的门,视线在沙发对面的镜墙转了一圈。很不错,光线很好、镜子很清晰。
至于沙发?那自然不会有问题,这张和卧室那一张都是靳延精心挑选的。
沈意欢已经猜到靳延想做什么了,她看了眼没有遮挡的窗户,即使离自己有距离、即使对着的家属楼也很远,但还是紧张得收紧了浑身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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