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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韶年——惜璟雨【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7 14:42:53  作者:惜璟雨【完结+番外】
  真正让他心潮澎湃的,是澜惠与张用坞和离的消息。
  这让他觉得,自己也能得到那可望而不可求的人。
  眼前之人,是他日思夜想的人,让他夜不能寐,她因为雯姐儿言语冒犯,向他致歉。
  苏尚卿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些许小事,孩童天性使然,况且姑娘也说了,这是童言无忌,苏某不会介怀。”
  澜惠松一口气,“多谢苏……苏公子,苏公子正是有一颗宽容之心,才不会计较雯姐儿的童言无忌。”
  苏尚卿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轻抚雯姐儿的头,蹲身下来,温声问:“雯姐儿方才玩了什么好玩的呀?”
  说起玩乐,雯姐儿眼睛瞬间亮了,跟苏尚卿唧唧哝哝说了一大堆。
  苏尚卿也不觉得厌烦,十分有耐心地听完,每句话都给了回应。
  澜惠忍不住插了一嘴,“难怪雯姐儿喜欢你,她的父亲都没做到这个地步。”
  如今提到张用坞,澜惠内心毫无波澜,像是在说一个素未相识的陌生人。
  澜惠主动跟苏尚卿说话,苏尚卿大喜过望,连忙站起身,回道:“我……我喜欢像雯姐儿这样的小孩。”
  澜惠莞尔一笑。
  “叔叔,我们去放烟花好不好?”雯姐儿嬉皮笑脸,“母亲说放烟花好危险,不让我放,让别人放给我看,我觉得这样没意思,还是自己点燃烟花才有趣。叔叔,你陪我放烟花好不好?”
  说到最后,雯姐儿还向苏尚卿撒娇,不停摇晃苏尚卿的衣袖。
  澜惠大惊失色,“雯姐儿,快向苏……苏叔叔致歉,你不能这样。”
  “真是对不住,今日雯姐儿又冒犯你了。”澜惠满是愧疚之色,“今晚回去,我定好好管教她。”
  苏尚卿不会放过这个与她们相处的机会,“无碍的,她爱玩,那我便陪她玩。”
  迎着澜惠关切的目光,苏尚卿和声细语道:“姑娘放心,我会多加小心,不会让雯姐儿出事。”
  澜惠担心的不是这个,她咬着唇角,好些话都堵在嗓子眼,一句囫囵话也说不出。
  雯姐儿才不管这些,能有一个人陪她玩乐还不知疲惫,她喜不自胜,拉着苏尚卿的手往前跑,差点忘记身后的澜惠。
  她回头望了眼澜惠,招手道:“母亲快跟上!”
  澜惠无奈,与贴身侍女淡风和溶月对望一眼,跟上前方的雯姐儿和苏尚卿。
  雯姐儿见她疾步上前,心里乐开了花,带着苏尚卿往前跑。
  “慢些跑,当心摔着!”澜惠扬声道。
  “知道啦,母亲,我会小心的!”雯姐儿头也不回。
  澜惠见着他们二人的身影逐渐与月色融为一体,担心自己会与他们走散,连忙跟上。
  …
  …
  自从那日被澜意和慕琛撞破后,听润内心一直焦躁不安,很想跟孙夫人提起他与薛沁的婚事,又怕孙夫人闻言震怒。
  今年有秋闱,他的当务之急是温书备考,他便日日将自己锁在房内读书,除了上元节那日出过门,这整整一个月以来,从不踏出院门半步,专心备考。
  若是他此次秋闱考中举人,说不定二姑父保宁侯能高看他一眼,再凭着爱女的请求,他应该能够娶到薛沁吧?
  心里这般想着,听润愈发努力温书,头悬梁锥刺股,日夜不停,废寝忘食。
  同样是准备秋闱,江朝光就丝毫没有这种紧张感,趁着还未定亲,他还想好好逍遥快活一下,每日吃喝玩乐,好不尽兴。
  可惜了,近来听润不出门,明润白日里都在衙门上,他就算再怎么玩,也玩腻了,无人可以与他说话,郁闷得很。
  他闲来无事,便在太师府的花园闲逛,想着能不能遇见澜心,和澜心说两句话。
  府上的同龄人,明润、听润不能找,澜惠、陈佳怡更加不能,澜清、宋晗每日忙得脚不沾地,他只能厚着脸皮去找澜心。
  二月里的天,草长莺飞,万物复苏,冬日里凝固成冰的湖面变得波光粼粼,四周柳树随风摇曳。
  江朝光一眼便瞧见在与贴身侍女放风筝的澜心。
  银朱在前面拿着风筝跑,松节在为银朱喝彩,同时也帮着澜心整理风筝线,其余奴仆则在一旁候着,等待澜心的吩咐。
  澜心抿着唇角,用力转动风筝线,看着风筝一点一点飞升,心里十分高兴。
  “姑娘放风筝放得真好!”松节抚掌笑道,用手指了指飞在空中的燕子风筝,道:“您看这燕子,跟真的燕子在天上飞一样,要是飞入燕子堆里,估计真假难辨呢!”
  澜心知道没有这么夸张,但她现在长大了,说话也没那么耿直,更不会泼冷水,笑道:“那也是你们做风筝做得好。”
  银朱和松节手巧,时不时给澜心做一些玩物,供澜心解闷。
  松节不好意思地挠头笑了笑,银朱此刻刚跑到澜心身边,一眼便瞧见往这边走来的江朝光,欠身行礼:“见过表公子。”
  澜心欢天喜地回头,将风筝的手柄交给刚行完礼的银朱,再与江朝光互相见礼。
  “表哥,你今日怎的有空到花园里来玩了?”入春,天逐渐回暖,澜心换上了一身青绿色绣水波纹的小衫,下搭一件月白色马面裙,妆容虽然素净淡雅,但搭配这样的穿着,就显得她朝气蓬勃。
  江朝光走近几步,故意卖惨:“读书太苦太受累了,我出来放松放松,免得把自己憋坏。”
  澜心掩袖轻笑。
  自从那日被江朝光安慰一通后,澜心十分亲近江朝光,在他面前变得活泼爱笑。
  “那表哥和我一同放风筝吧?”澜心主动邀请江朝光。
  江朝光满口答应,“好啊好啊。”
  附近的侍女手中拿着一个风筝备用,免得风筝飞到半空中断了线,飞到高处回不来。
  江朝光刚接过风筝的手柄,正细细打量风筝上的图画,还未看清楚上面的诗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
  阵意味深长的轻笑。
  澜意与慕琛也走到了花园,见他们二人正在放风筝,澜意打趣道:“真是想不到,朝光表哥有这样的雅兴啊。从前,我们朝光表哥只跟大哥二哥以及听润他们走得近,如今怎么主动跟澜心搭话啦?”
  慕琛但笑不语,只是笑得比较牵强。
  江朝光拱手见礼,“六郎。”
  慕琛挥挥手,“不必多礼。”
  澜心一见澜意,高兴得找不着北,连忙上前挽着澜意的手臂,含笑叫着“四姐”,向慕琛点点头,叫了声“四姐夫”。
  江朝光面色涨红,逃避澜意投来的目光。
  “澜意,你如今都有八个月身孕了,还这般频繁走动?”江朝光先发制人,不回答澜意的问题,反而把话题抛给他们夫妻两个,接着跟慕琛说:“还有六郎,你真是的,她爱走动你就真的依着她,让她走动吗?万一磕着碰着,这可怎生是好?”
  慕琛垂眸深思,“向阳说得是。”
  江朝光越说越激动,用大人的口吻来说话:“你们这些年轻小夫妻,真是不知轻重!”
  “朝光表哥,你就不能盼着我好吗?这样咒我。”澜意淡声道。
  江朝光背过身去,叹息一声:“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
  澜意见状是问不出什么了,便说出自己的来意,道:“我今日来,是为了迎接表哥的。”
  江朝光与澜心恍然大悟,回想前不久沈夫人说过,她娘家侄儿沈寻灿会进京准备秋闱和明年的春闱。
  只有慕琛不明所以。
  今日澜意说要回家,慕琛没有多问,反正他会跟随在澜意身边,寸步不离,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万万没想到,澜意回家竟是为了一个表哥!
  除了五哥慕琦,澜意在薛家有一个薛劭表哥,在杨家、江家、沈家、孙家有好几个表哥,如今又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表哥!
  慕琛不悦问:“你到底有几个好表哥?”
第96章 身边之人是亲近之人。……
  江朝光与澜心茫茫然对视,不明白慕琛为何如此不悦。
  澜意哭笑不得,解释道:“我说的表哥是我外祖家的三表哥,也就是寻灿表哥,在你我大婚之时来过,还与你喝过酒,你忘了吗?”
  慕琛像个固执的小孩,将头撇至另一边,嘟囔嘴道:“我就是忘了。”
  澜心识相松开手,退了一两步,将空间留给他们夫妻二人。
  “去年我们还去过淮安府,你同寻灿表哥喝酒狩猎,也忘了吗?”澜意再次问。
  慕琛此刻终于回想起沈寻灿这个人,“想起来了,你的确有这个好表哥。”
  澜意无奈。
  表哥就表哥,还加个“好”,难不成吃表哥的醋?
  澜意走到慕琛的面前,看着他气鼓鼓的模样,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先弯下腰来,我够不着。”
  “为什么要弯腰?”慕琛嘴上这么说,身体十分配合,弯下腰来,与澜意四目相对。
  澜意戳了戳慕琛嘴角边的梨涡,含笑道:“怎么,我家阿琛吃醋了啊?”
  慕琛脸颊泛红,嘴硬道:“那又如何!”
  “不如何。”澜意轻声道,一手撑着肚子,说:“我腰酸,你快扶着我。”
  “好!”慕琛连忙应了,用手紧紧搀扶澜意的腰,一刻也不愿松开。
  澜意嗔怪道:“真是的,什么人的醋都吃。”
  慕琛轻哼一声,“就吃。”
  澜心看了许久,眼神中充满了憧憬。
  如若有一天,她能遇到像慕琛这般的人,那该多好?
  江朝光的视线一直放在澜心身上,见她痴痴呆呆的,问:“看呆了?”
  澜心噘嘴,低声应是。
  江朝光笑道:“你会心想事成。”
  澜心只当江朝光在安抚她,朝他点了点头。
  澜意邀澜心与江朝光同行,“一齐去慈寿堂等寻灿表哥吧!”
  沈寻灿一路从淮安府过来,前几日捎了消息,说这两日会到李家来小住一年半载备考。
  至于到底是什么时候来,谁也说不准,三老爷派了三房院里的小厮,日日去城门、码头等候沈寻灿。
  澜心再次挽上澜意的手臂,将头贴得离澜意非常近,说:“我扶四姐走路。”
  澜意笑着抚摸澜心的头,“好好好,我们姐妹两个一刻也不分开。”
  澜心小鸡啄米般点头。
  慕琛也未撒手,三人走在一块儿,江朝光在一旁瞧着,只觉得好笑,噗嗤一声大笑出声。
  “表哥,你在笑什么?”澜意问。
  “是啊,这有什么好笑的?”澜心同样不理解。
  江朝光才不把事实告诉她们姐妹两个,眼珠一转,说:“沈觅景要入京,我心里高兴,有个伴,不至于每日太过无趣,度日如年。”
  沈寻灿从前跟着沈家的女眷来过李家,与江朝光自是相识的,所以江朝光知道沈寻灿的小字。
  “寻灿,觅景,朝光,向阳。”慕琛念着分别他们二人的名字,迎着江朝光不解的目光,接着道:“该说不说,你们的名字都挺相似的。”
  江朝光不以为意,“哪有六郎的字好?前两日六郎加冠,陛下亲赐‘泽同’二字,这是何意不用我多说了吧?”
  众人心照不宣。
  一提起这个,澜意心中有些许高兴,毕竟那日她看到秦王的胡子都气歪了,估计回到秦王府后,他会暴跳如雷,一夜不得好眠吧?
  重活一世,让她改变自己与李家的命运,也看着秦王逐渐作茧自缚,这何尝不是一种快感?
  唯一可惜的是,她现在没有证据,更没有机会,能将隆化帝宠爱的皇子扳倒,再给他碎尸万段,让他永世不得超生。不过没关系,这仅仅只是时间问题。
  先是太子后是秦王,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那日慕琛面对秦王,态度恭敬,语气谦和,秦王再气也只能憋在心里。
  澜意没心思去想秦王此刻的心情,反正他心里时不时谋划坏点子,她随机应变见招拆招就好,不必为了一个小人影响自己的情绪。
  澜意接过话头,瞥眼讪讪的慕琛,说:“一个字而已,又能代表什么呢?”
  “有些人的名字志向远大,也不见得他成为受万人敬仰的人。”澜意举例道,“一个人的本事,要看他在不同的境遇中所做的事,如若次次极佳,令人佩服,他定有一日能平步青云,实现自己的远大志向。光从名字上费功夫,还不如在白日里睡一觉来得快。”
  慕琛三人皆赞同澜意的话语,听到最后一句时,不约而同忍俊不禁。
  澜心笑得肚子疼,“四姐,你这是说白日做梦吗?”
  “对呀,白日做梦。”澜意毫不避讳,“这个世间,多得是爱白日做梦的人,盼望着自己成为至高无上之人,从此对全天下人发号施令,享受被天下人臣服的滋味。”
  澜心听得一愣,澜意说得实在是太直接了,她都不敢接话。
  江朝光向慕琛挤眉弄眼,使了个眼色。
  慕琛并不觉得澜意说得有何不对劲,“如今在自己家里,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不要拘束才好。”
  “正是,要不是脚下所踩是我生长的地方,身边之人是我亲近之人,我才不会将心底话全盘托出。”澜意如实道。
  慕琛只想听到自己想听的。
  那“亲近之人”让他内心愉悦不少。
  只是……他扫了澜心与江朝光一眼。
  就不能只有他一人是亲近之人吗?
  澜意将慕琛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轻轻拉扯他的衣袖,说:“好了好了,先去祖母房里,有话我们回府再说。”
  “遵王妃殿下的命!”慕琛很快妥协,笑容满面。
  …
  …
  慈寿堂内,几位
  夫人正陪着罗老夫人闲话家常。
  孙夫人听着听着,不由叹息一声。
  沈夫人看出她不太高兴,问:“择瑛,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唉声叹气?”
  江夫人懂孙夫人,解释道:“玉瑶,她这是担忧孙四爷呢。你想啊,这孙四好不容易回京一趟,待了几个月,还看到了澜诚出阁,结果他前几日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她看眼孙夫人,“择瑛能不担心吗?她娘家真心待她的人,只有孙四,她不担心孙四担心谁?”
  沈夫人颔首,“说得正是。”
  她安抚孙夫人的情绪,“你别太担心,孙四爷这些年游历在外,经验颇丰,绝不会遭遇困境的。若有,凭他的聪明才智,定能化险为夷,转危为安。”
  杨夫人想的是另一层,“我想,择瑛是担心,孙四爷再也不回来了……”
  当年孙家的事,杨夫人略有耳闻,而江夫人与沈夫人不是京城人,不知道当年的隐秘事。
  孙家有个世代承袭的伯爵爵位,在京城的勋贵人家中占有一定的地位,家里发生大事,别的人家也会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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