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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B清冷师尊说他都是自愿的——黄豆炖猪皮【完结】

时间:2025-01-17 14:45:29  作者:黄豆炖猪皮【完结】
 她也格外的信任人,有一回门口碰到面生的外乡人前来问路,妹妹竟然咯咯笑着就同他谈笑了很久,若非是司凌及时看到喊声吓跑那个人,只怕妹妹早就被他带走了。
 “程盼娣!你不和我一起捆柴,你又要跑到哪里去!”
 妹妹被她揪着耳朵从门口拽了回来。
 “可是姐姐,小虎让我去他那里陪他斗草玩......”
 “你和程小虎一样吗?”司凌呵斥,“他家有多少人多少亩地,还有个在考功名的秀才小叔,你跟他能一样吗?”
 他还是个男孩,长辈们都喜闻乐见的男孩。司凌在心里补充道。
 妹妹一向很听她的话,虽然不情不愿,但是还是边哭边回了家和她一起捆柴。妹妹捆的柴糟糕极了,司凌不知道为什么两人明明是同日生的,她的力气却比自己小那么多。
 也还好她把妹妹带了回来,因为父亲今天少见的提早就下工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怪模怪样的人。若是被他发现妹妹还在邻居家玩,妹妹是非挨一顿打不可的。
 谁在乎呢,司凌无所谓地想着,反正她被打哭了一次,下次还是会继续想出去玩的。
 司凌就不一样。她只尝过一次皮鞭的味道,就再也不敢了。
 那次是因为什么挨打?司凌有些不记得了,大概是妹妹好不容易说动她,叫自己陪她去河边捡漂亮石头玩。
 也是那次听过路的人说,涉过这条河再往北,就能找到齐姜娘娘的庙。齐姜娘娘护佑天下百姓,尤其护佑女子,是个大慈大悲的仙人。
 她专注地听着过路留在这里休息的人讲齐姜娘娘,浑然不觉爷爷早就找了过来。
 沾了盐的皮鞭打在身上,司凌并不怎么觉得痛,只是想到村里的磨坊主逼拉磨的驴子干活时,也会拿这样的鞭子抽那头驴。
 “姐姐,姐姐......”妹妹低着头,她也挨了打,家里人太清楚姐妹俩的秉性了,一眼便瞧出是妹妹教唆她跑去河边玩的,她身上的鞭伤比司凌还更重些。
 她挨打得多,不过从来只有挨打的时候哭,像这样挨打之后后悔得痛哭流涕的,还是头一遭。
 “对不起姐姐……”
 “姐姐……河边那次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害的你也挨打的。”父亲看见两人正忙碌的捆柴,满意的进了屋,翘着二郎腿,等着母亲给他倒开水喝。妹妹见自己逃过了一顿打,忍不住又旧事重提。
 “姐姐,你去屋门口的阴处休息吧,剩下这些我来捆就好。”
 司凌没有同她客气,当即便到了门口的阴处坐下。
 从她的位置,恰好能隐隐绰绰地听见屋内父亲和那个模样奇怪的人交谈的声音。
 爷爷奶奶和母亲也在里面,司凌悄悄扒着门缝看了一眼,他们正围着过年才会拿出来的那张大桌子,而那个模样奇怪的客人,坐在平日里爷爷从不让别人碰的主座上。
第27章 四个鸡蛋 想要生男丁,办法总是有的……
 “大师, 我们家便是这样一个情况,我们结婚六年了,生了两个赔钱货之后, 我儿媳妇的肚子就再也没什么动静了。”
 司凌眸光一暗。赔钱货, 她一直知道在爷爷心里其实就是这样想自己和妹妹的, 可是听他亲口说出来之后, 她还是免不了的觉得心中有些刺痛。
 “想要生男丁,办法总是有的......只看你们愿不愿意付出代价。”透过缝隙看去, 那个怪人故弄玄虚地摇着蒲扇,眼中满是精光。
 “大师, 我们家贫寒, 实在是给不起十个鸡蛋和四两猪肉了。”母亲给他又添了一回糖水。
 怪人叹了口气, 有些为难:“六个鸡蛋, 那便只有六个鸡蛋的法子。”
 “那应作何解?”父亲的脸上露出一丝前所未有的光彩, 仿佛压在心头多年的阴霾终于看见了破晓的曙光。他的眼神中充满急切,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 连声问道.
 “六年以来不出男丁,应是此宅阴气过剩导致。即使再怀上,想必也是女儿。”
 父亲的脸色瞬间变得灰败,随即又像是抓住了什么希望,眸子重新亮了起来, 几乎脱口而出:“那......大师可有破解之法?”
 司凌透过门缝, 目光落在了屋内的每一张脸上。那是怎样的期盼啊――父亲的恳切,母亲的紧张,爷爷奶奶眉宇间浮现出的渴望,他们的呼吸仿佛都停滞了一瞬,只为了等着那怪人口中可能改变命运的答案。每个人的神情都像是一根被拉满的弓弦, 紧绷得令人窒息。
 “姐姐,我捆完了,”妹妹的神情纯真而可爱,“我捆得好么?”
 她捆得累了,就跑来司凌旁边,想要坐到她身边去,却被司凌伸手拦住。
 “别坐在这里,找个阴凉的地方凑近点站着。我要重新捆一次,你看仔细些。”
 “对不起啊姐姐,”看着司凌娴熟地解开她捆好的柴堆又重新捆上,妹妹显然有些愧疚了,“我本来想让你轻松一点的......对不起。”
 司凌低头忙活着,擦了一把很快就流出来的汗:“没事。你有这份心就很好了。”
 “姐姐想喝水吗?我去屋里给你接。”
 司凌累得口干舌燥,但是想到他们刚刚在屋里谈话的内容,马上就出言拒绝了。
 “不渴。你别进去了,大人在谈话,小心又被揍了。”
 “还是姐姐想的周到,”妹妹笑了笑,“我脑子笨,永远都想不到这些。”
 “.......没关系的。”司凌下意识地安慰。
 “没关系,我会一直听姐姐的话的,姐姐能想到就行了。”妹妹看着她,眼里充满了崇拜。
 “一直听我的话.......”司凌的汗几乎要滴进眼睛里,连忙伸手抹了一把,“真的?”
 “真的!”妹妹认真地看着她,“姐姐要我往东边,我绝不往西边。姐姐不让我和程小虎玩,我绝对一根头发丝也不让他碰!”
 “我没有不让你和他玩,”司凌摇摇头,她终于捆完了柴,“走吧,今天还没有打猪草呢。”
 屋里的怪人说,家中已有两个女孩,阴气之重,会让男婴望风而逃。如今唯有两个法子,一为重新选址搬家,二则是.......
 此前街坊邻里早有人说这里风水不好,建议司凌的父亲举家搬迁,可是司凌家家境贫寒,连温饱也成问题,若逢灾年更是三天饿两顿,哪里还有闲钱重新安家。
 那天夜里,司凌久久不能入睡。
 她经常帮着家里干活,白天劳累,夜里几乎从未像这样失眠过。
 身旁的妹妹睡得很熟。没有月亮和星星的夜晚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她依稀听见了脚步声,是母亲的。
 母亲走的很谨慎,似乎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脚步。可是家中的木门实在太旧了,在她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的时候,发出了一声嘎吱的响声。
 母亲吓得身体猛然一抖,手中的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空洞地回荡在黑暗中。
 司凌下意识地坐起身,在黑暗里,母亲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尤为幽深,就像夜行的狼。院子里的阿黄似乎也被惊动了,发出了低沉而警觉的吠声,仿佛它也感应到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想冲进屋来。
 “娘?”司凌听见了,那分明是金属的声音,可能是剪刀,也可能是别的声音,她害怕得连声音都几乎要发颤了。
 “怎么了,娘?”但是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
 “没事,没事。”母亲似乎很紧张,连着说了好几遍没事。
 母亲弯腰,快速捡起掉在地上的物件,动作显得异常急促。她随即低声解释道:“我……我只是来看看你们有没有盖好被子。
 司凌伸出颤抖的手象征性地摸了摸妹妹身上的被子,她睡得很熟。
 “盼娣睡得挺好的,母亲回去的时候小心些,别又跌倒了。”
 听说富人家的夜里,会续一整夜的烛火,晚上也如同白昼。
 真的有这样的地方吗。司凌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的家里昏暗异常,即使心里没有鬼,晚上去茅坑也需要很小心才能不摔倒。
 “嗯,招娣也快睡吧。”
 “晚安,娘。”
 母亲离开的时候比来时更加匆忙,有那么好几回司凌几乎怀疑她又要摔倒了。
 娘。
 司凌在心里又叫了她一声。
 你也有过做姑娘的时候吗?
 你也曾经被人叫过赔钱货吗?
 你也.......被自己的亲生母亲起过杀意吗?
 无声的眼泪落在枕巾上。不知道为什么,难过反而大过了劫后余生的后怕。
 在这些情感都如潮水退去之后,好像只有一个想法留了下来。
 活下去。
 我不想死。
 我想要活下去。
 司凌睁着眼睛,彻夜未眠。
 三天后,在灶台旁生火做饭的母亲听说了两个女儿都溺水的消息。
 听邻居说,妹妹落水的地方,本就是村里明令禁止小孩去玩水的地方。附近几乎没什么大人,姐姐在一旁喊了很久都无人应答,最后她为了救妹妹,自己亲自跳了下去。
 路过的大人跳下去,把姐姐救出来的时候,水中已经不见了妹妹的踪影。
 水流湍急,见不到底。
 整整三日,家里难得地没有让司凌干活。父母像模像样地找人在下游的村落搜寻了三日。
 司凌在床上躺了三日,三日之后,她看见父母正在大操大办妹妹的葬礼。
 因为没有尸身,所以妹妹并没有下葬。穷乡僻壤的地方,自然也没有衣冠冢的说法。所谓葬礼,不过是摆一桌子酒,好白收些份子钱。
 程家村的流水席,主厨一直都是程小虎的舅舅。程小虎的舅舅烧的一手
好菜,宾主尽欢。
 孩子早夭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尤其是女孩。即使是和程盼娣经常玩在一起的程小虎,也只是兴奋地啃着席上的大猪肘子。
 母亲再也没有在半夜出现在她的房间了。这些日子她睡在原本属于两个人的床上,却无法安然入睡。
 是她引导妹妹走到河边最泥滑的那片土地上的,也是她跳下水去,把妹妹的头溺到更深的地方的。
 司凌在那一瞬间,清晰地看到了妹妹逐渐失去生机的脸。女孩被水呛得甚至没有睁开眼看她,只是凭借着本能徒劳地扑腾,在最后一丝力气消耗殆尽时,她的身体便被急流无声无息地带走了。
 “你们家中已有两个女孩,阴气之重,会让男婴望风而逃。如今唯有两个法子,一为重新选址搬家,二则是想办法在阴气重的时间或是地点杀掉其中一个女孩。”
 “两个都杀掉自然最好。不过你们大概也需要小孩帮着照顾弟弟,若要留下一个,我是理解的。”
 “大师,怎样能算作阴气重的时间或者地方啊?”
 “晚上,子时之后,日出之前。水边,屋子以北,都可以算作阴气重的地方。”
 母亲迟疑着,双手有些发抖:“可那毕竟是我们亲生的孩子,我有些.......下不去手。”
 “妇人之见!”父亲呵斥着。
 “那我再助你们一臂之力,我可下咒杀死其中一个,不用经你们的手,”怪人的声音阴恻恻的,“只是还要再加两个红绸包裹的鸡蛋。而且未必灵验。若是十日之内没有生效,那便是还要你们亲自动手了。”
 母亲不顾父亲的反对,执意按吩咐拿来了两个红绸包裹的鸡蛋。
 她死了。司凌活了下来。
 那怪人的咒是下在了她身上,让她心生歹念杀了妹妹吗?
 司凌不知道。
 但是她确实亲手杀了自己的妹妹。而自那之后,母亲的肚子确实鼓了起来。
 母亲撩起上衣,让司凌去听弟弟的动静。
 肚皮上,青色的血管交错,好像依稀是一张人面。
 “招娣,是弟弟还是妹妹?”
 父亲坐在一旁:“小孩子说话很灵的,招娣,想清楚了再说啊。”
 “是弟弟还是妹妹?”母亲没有修剪的指甲长而锋利,深深扣进了司凌的手心。
第28章 相思坊 大火汹涌的吞没了破旧的房屋,……
 母亲的指甲深深陷入司凌的皮肉, 妹妹溺死前那张苍白的脸浮现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是......”
 “是弟弟。”司凌艰难的说。
 众人如释重负,母亲松开了她的手腕, 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小孩子说话最准了, ”奶奶絮絮叨叨, “招娣说是弟弟, 那就一定是弟弟。”
 司凌低下头,沉默不语。
 这个家的一切都令她感到恐惧, 阴冷的风,潮湿的稻谷, 母亲没来得及修剪的指甲, 还有她自己。
 她一如既往地帮衬着家里干活, 烧火, 捆柴, 打猪草,喂猪。村里同龄的其他小女孩相约着, 要结伴去齐姜娘娘的庙里拜一拜。
 司凌性格沉默,与她们并不相熟。她们都是从前妹妹的朋友。
 她们计划了好久,在临行前的几日,也许是因为妹妹的缘故,其中一人还是上门邀请了司凌。
 司凌久久地沉默在那里, 没有应答。
 如今的她, 作过恶的她,齐姜娘娘还会保佑她吗?
 如果齐姜娘娘保佑她,那她是何其的是非不分啊。如果齐姜娘娘不保佑她,却又违了她的仁德。
 “不想去吗,没事没事, 不勉强的。”那个女孩眼见气氛沉默压抑,有些尴尬地说。
 “抱歉,你们去吧,我娘快生了,我要帮家里干活。”
 “好的,好的,”女孩如释重负,一群关系好的女孩名为拜神实则也有出游的意图在,摊上一个并不怎么熟的程招娣,她们也并不痛快,只是看在盼娣的面子上叫她一声罢了,“等大娘给你生完了弟弟妹妹,咱们再约好了。”
 司凌神游般地点了点头,送走了妹妹的朋友。
 娘生产的时候,是个雷雨交加的半夜。
 那天夜里突然传来娘凄厉的哭叫,全家人都因此惊醒了。就连大黄也吠叫起来,为此还挨了爷爷的打。
 “死东西,叫什么叫,不吉利。”
 “你这婆娘,怎么早不生,晚不生,偏要这大半夜的来生。你这要我上哪给你找产婆?”
 母亲的身下,透明的液体已经浸湿了衣物,她哭叫着推搡了一把唯一的女儿:“愣着做什么,快去村子东边找那个产婆啊。”
 司凌如梦初醒地冲出了家门。她没有带伞,事实上在南方这样的雨天,即使带伞也并不顶事的。她在无穷无尽的雨幕中一直跑,把要送给产婆的红绸包裹的几个鸡蛋紧紧护在怀里。
 小径泥泞,但是她决不能摔倒。
 路长的没有尽头,好像司凌本该这样无止无休地奔跑下去,就像一只落地就会死亡的无脚鸟。
 母亲死在了那一晚。伴随着弟弟的出生。
 弟弟的名字是程小虎那个考了秀才的小叔取的,叫程旭。
 弟弟生在天亮的时候,在旭日东升的时候,司凌等在产房的外面,在母亲持续的,悲恸的嚎哭中,她听见了一声鲜明的,新生儿的啼哭。
 他出生在旭日东升的时候,所以叫程旭。
 至于死在了旭日东升时候的母亲,并无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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