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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B清冷师尊说他都是自愿的——黄豆炖猪皮【完结】

时间:2025-01-17 14:45:29  作者:黄豆炖猪皮【完结】
 她在生下孩子的一瞬间,询问产婆孩子是男是女。产婆脸上挂着笑,回答她说是个男丁。
 至此,她完成了替夫家传宗接代的任务,满足而如释重负,了无遗憾地含笑九泉。
 母亲的白事和弟弟的满月酒是一道办的,那时候母亲早已下葬。
 爷爷提到母亲时,说她程家的好媳妇啊,是生下了男丁的,是要写进族谱的。
 写进族谱。司凌想,写进族谱什么用,程家村有那么多个程李氏,都是从隔壁的李家塘嫁过来的,分得清谁是谁吗。
 母亲死后,司凌承担起了母亲原本的很多活计。
 生火做饭,去田里送饭,给弟弟喂米汤,换尿布。
 家里少了一个干活的人,多了一张吃饭的嘴。生活可以想见地每况愈下。
 司凌在家里当然也算是一张吃饭的嘴,为了少被苛责打骂,她只能更努力地干活,在父亲下工烦躁时,尽量安静沉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知道父亲为什么心情不好,因为李寡妇。
 李寡妇守寡的时候年纪不大,现在也算得上风韵犹存,据说是她克死了自己的丈夫,是个不祥之人,但是村里的许多光棍甚至有妇之夫都对她趋之若鹜,似乎并不在乎这个不祥的评价。母亲死后她便跟父亲搞在了一起。
 李寡妇是个能干的,她虽力气不大把家里的田都低价交给了相好打理,但是心思活络,靠着去镇上卖饼也赚了不少钱,她的儿子和司凌年纪相仿,已经在程小虎那个书生舅舅的学堂里上了五六年的学了。
 程小虎的书生舅舅也是她的想好,想必是她和父亲说了,男孩到了年纪要上学云云,但是司凌家哪里有钱供程旭上学呢,连温饱都仅仅是勉强罢了。
 父亲并不是不知道李寡妇能从那书生手上拿回扣,但是崇尚知识的庄稼人一向明白,读书是他们这样的人唯一的出路了。
 爷爷奶奶都不满父亲整日去李寡妇那里厮混,也对父亲想让弟弟读书的想法嗤之以鼻。
 “你自个儿连名字都写不来,还想着能供出个举人来?读什么书,这不是折磨我的乖孙吗?”
 奶奶本不想提那张寡妇,奈何父亲想让弟弟读书的想法根深蒂固,她只好把一切都挑明了说:“我靠你就是被那张寡妇迷了心智,不知道她和那程大禄狼狈为奸骗你们钱吃回扣呢。村里那么多娃娃上他那上学,有几个考取了?连她自个儿子都跟个傻的一样哪里像读过书的人。一下田里干活干的还没我们家
丫头快,跟个蠢猪似的。”
 “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们家小旭啊就该吃吃喝喝享享福,到了年纪去田里干活,再给他说个好亲。祖祖辈辈,谁不是这样过来的。你自个儿是个泥鳅,还想从泥鳅窝里爬出个大蛇?做梦吧你。”
 “现在碰了灾年,连饭都吃不饱,你连明年买谷种的钱都不知道在哪里,还想着给那秀才送钱?儿啊,我们家一家都是普通庄稼人,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过来的,你不能听了那寡妇一两句话,就好孬不分吧。”
 父亲不敢拂爷爷奶奶的面子,只是阴沉着一张长脸。屋里落针可闻。
 司凌在一旁沉默着,不敢去触父亲的霉头。妹妹和母亲死后,她几乎很少挨打了。她不会乱跑,也很少偷懒犯错,在这个家里她就像一个透明的人,只有干活和吃饭的时候会出现在大家眼前。
 但是霉头却会主动找上她。
 相思坊的人,是李寡妇介绍给父亲的。她在田里偶尔看见过司凌一回,立马找到了她的父亲,说这个孩子长大之后绝对是个美人。
 父亲不以为然,这样的话他听路过的牙婆子说过很多回,但是他从未放在心上。说这孩子相貌周正好看,无非是想卖给镇里的大老爷做丫鬟。做丫鬟能有几个月例啊,程招娣在家里又洗衣服又做饭又照顾弟弟,他老婆又死了,缺了这个姑娘哪行。
 “你这蠢货,我可从没说过是卖到镇上做丫鬟啊。那才几个钱。我有好去处,能卖到这个数。”
 李寡妇说着,比了个手势。司凌父亲顿时瞪大了双眼。
 “二千文?”
 “二十两!”李寡妇嗔怪着拍了一下男人的肩,“你看你啊,就那点出息。”
 劳碌了一生的庄稼汉简直被这个数字惊呆了,二十两银子,就算他这一年不去田里干活,也足够全家人吃好喝好一整年,还另外把程旭送去秀才的学堂上学了。
 “娟娘,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可真没见识。白瞎了我和你好这几个月。我还能害你不成?”
 “二十两,这也太多了,那丫头瘦黄瘦黄的,能卖上这个价?”司凌的父亲依然有些狐疑。
 “哎哟,这城里头有句话,叫美人在骨不在皮。我还能蒙你不成?这丫头片子眼睛大,睫毛长,脸蛋儿小,就是个美人坯子,我不会走眼的。不行啊,我明儿带你去那司州城里的相思坊,让我那老姐姐瞧瞧,也叫你安心。”
 男人仿佛坠入了蜜糖编织的美梦里,二十两银子就像高悬在他头顶的肉饼,让他时时刻刻地想着,就连在寡妇身上耕耘时,也心不在焉。直到事了时,才意识到今日是何等丢面儿。
 寡妇见他没有心思,倒也不怪罪他今日表现不好。男人想着女人承诺给他的二十两银子,无比殷勤地伺候女人洗漱。
 这倒是从未有过的,她的那些相好无不是提上裤子就走的,寡妇心中对男人又多了几分赞赏,想不到这个在她几个姘头间显得平平无奇的男人,倒也有几分可取之处。
 这么些年了,她那些相好嘴上是蜜里调油,但是却从来没谁真的想娶她过。她一个人活了这些年,屋顶漏了没人修,儿子皮了没人打,也该有个依靠。
 第二天,父亲告诉司凌说,今日带她去赶集。
 这一日并非初一也非十五,司凌不知道,父亲是带她赶哪门子的集。她心中瞬间升起了几分惶恐不安,她下意识地想到了装病,但是在父亲的威压下,“我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这几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走到村口时,张寡妇已经等在那里了。她亲热地捏了捏司凌的脸蛋:“这孩子,长得真俊。”
 父亲想着那即将到手的二十两银子,慈爱地拍了拍司凌的肩膀。
 “你和你那婆娘都不俊,咋生了个这么俊的小丫头。”张寡妇调情似的夸道。
 父亲傻呵呵地笑着,鬼使神差地说:“我那婆娘不俊,都能生这么俊的丫头,你要是给我生,那不得生个西施潘安出来?”
 和夫死不再嫁的贞洁烈妇不一样,男人老婆死了不再娶终究是要落人口实的,特别是街坊邻居都知道家里是个什么情况,像男人家,一看就是娶不起老婆才打光棍的。
 但是如今,有了那从天而降的二十两银子,他又怎么会娶不起一个二进门的寡妇呢。
 司凌和母亲感情不深,却听着难受,不禁低下了头,仿佛这样就能少听些两人的调情。
 “谁答应要嫁你啦,要是不诚心的,我可不要给你生孩子。”
 “诚心,自然是诚心的。”男人憨憨地笑着,倒真像个老实的庄稼汉。
 还未踏进相思坊的门,司凌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虽然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烟花之地,但是闻着空气中的脂粉气,看着还未开张画眉梳妆的姑娘们,她又怎会猜不到这是什么地方。
 李寡妇笑盈盈地搂着她,送到老鸨面前。老鸨面相比刻薄的李寡妇温柔和善些,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司凌:“年纪大了些,来不及学唱戏了。学舞也晚了点。”
 “那便唱曲呢,这孩子声音蛮亮的。而且这长相,小脸盘子,大眼睛,不刚好接那个碧桃的班儿?她今年都多大啦,二十五了吧。”
 “长相确实不错,在我这养几年,是个讨喜的样子,”老鸨看了看司凌身上的衣服,“是雏儿吧。”
 司凌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教育,却无端地感觉到屈辱。她眼睛一热,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
 “是是是。”男人在一旁慌不迭地替她回答,生怕那二十两少了一文。
 “我问丫头了,你知道什么。”
 “招娣乖,问你呢。”李寡妇有些着急地拍了拍司凌的肩膀。
 在老鸨打量货物一样审视的目光里,司凌麻木地点了一下头。
 “是个雏儿就好。是个雏的话,二十五两,怎么样?要是觉得合适,今儿在这就把这契儿签了吧。”
 男人并没有马上答应,和庄稼打了一辈子交道的男人敏锐地察觉出了不对,李寡妇报的二十两,老鸨却爽快地报了二十五两,说明还有抬价的空间。
 老鸨看出了男人抬价的意图,把卖身契置在一旁,笑着说这丫头拘谨着呢,叫来那个叫春桃的姑娘,让她带着程招娣先去学曲子。
 “看您也是第一次来,不如我叫个姑娘先陪你一回,我和娟娘好久不见了,也刚好说说话。”
 和春桃一起上来的另一个姑娘容色比她还要胜出不少,肤如凝脂,走起路来如弱柳扶风,见到那个一看就没什么银钱的庄稼人,她的目中流过一丝一闪而逝的嫌弃,转而又端上了迎来送往的温柔笑意。
 男人哪里见过这种温柔乡,当即就乐不思蜀了,美人留他用了晚饭之后,老鸨带回了他早已忘到九霄云外的女儿,问他卖身契的事情。
 这一回,男人毫不犹豫地爽快签下了,签完看见双目含泪的女儿,他并无愧疚之色。
 “你哭啥呢,这里吃的这么好住的这么好,连个丫鬟都穿得比你好,这不比在家里强?”男人呵斥。
 “我舍不得.......”司凌听见父亲毫不留情的呵斥,竟然呜咽出声,“我舍不得,舍不得家里人,舍不得爹爹,也舍不得阿旭,他还那么小.......”
 听她提起宝贝儿子,男人心中也竟有了一丝不舍,都说有了后娘的孩子像根草,等他娶了李寡妇,还不知道阿旭会如何呢。
 “爹爹,我......我想回去,明天再给阿旭做顿饭。”
 男人犹豫着看向老鸨。老鸨见他已经签下了女儿的卖身契,便无所谓再大发慈悲让他们多团聚一个晚上了。这一家人一看就是偏心眼偏到海边的,没准还能让那姑娘日后对比念着自己的好。
 李寡妇
也跟着父女二人回到了家,是司凌懂事地提出来的,说要让李寡妇提前见见爷爷奶奶还有弟弟。
 爷爷奶奶对李寡妇自然有千般万般的不满意,但是儿子并未明说要娶她过门,又听说李寡妇介绍门路得来的那二十五两银子,便也不好意思甩脸子给她。
 至于司凌,能卖到城里,那是她的福气。
 当天夜里,大火汹涌的吞没了破旧的房屋,程家人在睡梦中安详地永远睡了过去。
 司凌从门外反锁了大门和窗户,确保除了阿黄和她自己,谁也逃不出去。
 火烧啊烧,烧啊烧,火光点亮了夜空,像是旭日升起来了一样。
 司凌离开几乎不能被称作家的地方,步伐轻快。
 月光在稻田如水摇曳,夏风习习吹拂。
第29章 桃花枝穿胸而出,谢珩呕出一口鲜血 平……
 “仙君, 当年我遇到的人,要是你就好了。”
 司凌自嘲地笑了笑,将死之人, 仿佛凌霄剑千钧万钧威压, 于她而言并不存在。
 谢珩那双深黑的眸子看着她, 却又好像没在看着她。高高在上的仙君眼中, 一个伏诛的魔修甚至不能称之为人,又怎能入了他的眼。
 所以那个人, 那个人为什么会看到她呢,小小的, 灰灰的一团, 仿佛要融进田间那片泥泞的土地里。
 “如果是你的话, 应该会一剑杀了我吧。”
 如果是那样的话, 她就不会伏在那人的肩头, 一路被他从司州城郊背上晓雾峰。
 就不会被那面名为明照的镜子照出她身负的血债,然后被那个将她拉出深渊的人亲手重新推下深渊。
 在司州见到洛禺和孟婷的时候, 她恨毒了他们。
 一个愚笨之极的废物纨绔,一个相貌平平的农家女。
 凭什么他们能站在那里,那么光风霁月地说自己是晓雾峰楚悬门下弟子呢。
 她本来应该把他们打发走的,可是她心下的怨毒做了祟,愣是把他们拉到隐蔽的洞穴。
 你会来救他们吗?
 楚悬没有出现。消息还没来得及传回晓雾峰, 另外两个自称在晓雾峰游历的弟子就出现询问他们下落。女修灵力高深浑厚, 男修却灵力平平,自称是女修的师兄。只是那女修似乎很依赖她那位师兄的样子,有些奇怪。
 晓雾峰,还真是和谐友爱。
 如今想来,不过是修为高出她太多境界, 导致她探不到那人的真实修为罢了。若非遇到了本不该下界的谢珩,她又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生命的最后,她原本觉得自己应该释怀了,可是最后,她又想起魔尊那张温柔的,悲悯的脸。
 她不像是魔尊,倒像是低眉的菩萨,像庙里齐姜娘娘的神像。
 师尊对她那样好,是她让自己从无家可归的野犬变成了魔界的少主。
 她有些对不起师尊。
 若不是她放不下人间的那些往事,她本该还能陪伴在师尊身旁。
 长剑迟迟未落下。她不知道仙君在等待什么。
 直到颈侧拂过一缕几乎察觉不到的气流,司凌抬眼望去,谢珩的剑被一根普通的树枝生生挑开。
 “.......师尊!”
 “.......师尊,果真是您。”
 一身白衣的女子如同谪仙降世,出尘绝艳,即使隔着面具看不清真容,也美得不可方物。
 她手中仅握一根随手折下的花枝,挑开谢珩的剑时,桃花花瓣散落空中。
 任谁看了,都不会相信这便是即位之后以雷霆手段荡平魔界令魔界中人人人自危的魔尊。
 “好久不见了啊,阿珩。”女人见面具早已没了作用,摘下面具随手扔在一旁,这对魔界之人是极其危险的,因为贴身的面具上残余着自身独一无二的魔气,如果被人捡到,完全可以被人一路追踪去向。
 但是齐姜并不在意。
 “我无意给你们添麻烦,但是阿凌是我的弟子,虽然我没带她上过巫山成礼,但是她的的确确是你们的师妹。”
 司凌站在她的身后,乖巧得全然不似方才模样。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行个方便。”
 谢珩静静地握着剑站在那里,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一个剑修的杀意应该是很分明的。何时剑出,何时剑落,就算避无可避,也时常能知道自己的死期。
 故而剑修多有光明磊落之名。
 但是眼下,谢珩的杀意似有若无,仿佛幽魂环绕。
 “她是您的徒弟,那我们呢?”
 仙尊齐姜与帝君姬樊为人族帝后,得神女点化,一道飞升。神女以自身神格分与二人,故二人成为三界中,绝无仅有的半神。
 齐姜仙尊于巫山广收人族弟子,最终得其亲传者有七人,世称巫山七子。
 谢珩出剑太快了,司凌在一旁,几乎连他的动作也没有看清,剑锋就到了师尊的胸前。
 师尊不疾不徐地以桃枝抵住剑锋,削铁如泥的灵剑对上一根平平无奇的桃枝,竟未许久也不曾撼动桃枝。
 齐姜甚至有闲心往司凌的方向看了一眼,捻了个诀,在她周身围起了一个结界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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