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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B清冷师尊说他都是自愿的——黄豆炖猪皮【完结】

时间:2025-01-17 14:45:29  作者:黄豆炖猪皮【完结】
 “一直以为阿珩变了。想不到阿珩还是和从前一样固执啊。”
 “除恶务尽,也叫固执吗?”
 “就算是赔上自己也要杀我,真的值得吗?我不曾如前几任魔尊一样再起战火,令人间生灵涂炭,就算是这样,你也要杀我吗?”
 “小白呢,她怎么办?那孩子那么离不开你。”
 谢珩垂眼,大概是真的心中有愧,没有说话。
 他的小白,他到底要留她一个人了。
 他想起过去的二十余年里,每次给小狮子洗完澡后她身上的皂香。
 突然好想再摸一下她的头发。
 “我杀了师尊,然后自我了断。”
 “我不要小白像从前的我一样,亲手杀了我,就已经是我最后能做的了。”
 谢珩说的意有所指,齐姜听出来了,却并不在意地摇了摇头。
 “阿珩在怨我。”
 “死亡是最容易的事了。我也一样不愿这样不人不鬼地活着,只可惜我有我未竟的事要做。”
 凌霜剑如风而起,谢珩不欲再与她相谈,只是一剑斩下,剑气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直取齐姜胸口。齐姜轻步一错,身体后倾,瞬间如鬼魅般消失在空气中。
 藏头露尾。
 凌霜剑剑尖微颤,天穹骤然雷鸣,剑气如暴雨倾泻而下。
 他的剑招比起未入魔前,又精进几重。毕竟齐姜方入魔不能很好掌控魔气时,也尚还不是他的对手。而如今二人都入了魔,谁更胜一筹,便又成了未可知的事情。
 齐姜从阴影中现身,黑焰化作一面巨盾挡下剑气。她并不在意地笑了笑,黑焰凝聚成数道尖锐的焰刺,如流星般向谢珩射去。
 谢珩脚下一踏,身形掠起,剑光如虹,一剑一式恰到好处,将焰刺全部击碎。他落地之时,地面荡开一道灵力波动,凌霄剑寒光陡然暴涨,周围空气如被冻结般沉寂。
 齐姜察觉到气势变化,脸色微变,身形暴退,试图拉开距离。谢珩不给他任何喘息之机,凌霜剑剑尖指地,剑意爆发,万道剑影从四面八方冲向齐姜,将他逼入阵法中央。
 “如此这般.......”
 齐姜似乎微微地叹了口气,于是寒光一闪,万道剑影竟被尽数从中切断,碎成无数划落的流星。
 谢珩被逼退几步,看着出现在她手中的那柄剑,神色有些恍惚。
 “照夜。”
 照夜剑。
 齐姜轻轻地笑了笑:“阿珩还记得它。”
 怎么会不记得。
 人族的史诗里逃不开的照夜剑,齐姜的名字离不开的照夜剑,在人间齐姜的庙宇中,有时会被单独塑像的照夜剑。
 通常是被臆想为女子,因为它实在太漂亮了。剑光如月华,即使在长夜里也如夜明珠一样发着光。剑身流畅内敛,可是一出鞘时,却是令人无比敬畏的寒光。
 她曾在万军之中以此剑取得妖族大将狰邪的首级,她曾以此剑斩杀无数妖魔。人族将士每每看见他们的将军执剑冲锋在前,士气便总会如潮水般高涨。
 巫山上,她也曾用此剑无数次地陪弟子习剑,吹落无数飞华。
 年少的谢珩很喜欢这把剑,他看似不说,其实每次齐姜拿出这把剑陪他对练的时候,谢珩总是会很欢喜的。是啊,照夜剑,天下第一剑,怎么会有剑修不在意它呢。
 在他第一次下山归来的时候,齐姜送了他凌霜。
 谢珩的第一把好剑。
 凌霜的样子和照夜其实是很相似的,剑身纤薄却坚韧无比,剑刃锋利如新雪初霁,泛着清冷的寒光。仔细看去,剑身之上镌刻着复杂的云纹,仿若高天之上的云霄随剑而动,微微流转时仿佛能听见天风呼啸。剑锋边缘隐隐透着一抹星蓝色,仿佛夜空中遥不可及的星辰,被锻入了这柄剑中。
 握柄上嵌着一枚澄澈的青玉,是齐姜铸完剑时,觉得这剑太素加上的。她自己不喜奢靡,却觉得少年人合该多配些金玉之物,巴不得把弟子都打扮成小少爷小公主。
 她知道谢珩是很喜欢的,她把这把剑给谢珩的时候,那孩子高兴得恨不得睡觉也抱着。
 “.......自然还记得。”谢珩说。
 照夜剑在齐姜陨于诛仙台时,本就已经和主人一道沉睡在了那些真实或是不真实的历史里了。
 司州重逢时,齐姜也不曾拿出来,谢珩本以为它早已不知所踪了。
 “照夜.......是我第一次出征时,姬樊为我铸的。”齐姜的神色罕见地出现一丝隐秘的柔情,可又在转瞬间消失不见,仿佛只是旁观者的幻觉或臆想。
 “他若不做帝王,或许也是干将一般的人物吧。不过和小真比起来,天赋还是差些。”
 “我记得您说过,循真是千年难遇世无其二的天才。”
 “是啊,”齐姜有些感慨,仙门大试五年一次,几乎称得上万里挑一,她五百年来不过收了一个谢珩一个魏灵溪,“那一年,我已经挑中了阿筠,本不该再收徒的。但是小真实在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铸剑师。”
 二人如常地攀谈着,好像一切都还没有发生,好像那些人都还好好地活着。
 但是齐姜很清晰地知道,和六百年前一样,谢珩是来杀她的。
 乌云低垂,天地间一片肃杀之气。谢珩立于山巅,手握凌霄剑,剑锋映着暗淡的光,仿若一弯寒月。他的神色冷峻,周身剑意萦绕,仿佛与这风云融为一体。
 往日种种因果,今日终将斩尽。
 凌霜剑微微震动,发出清脆的剑鸣。
 金铁交鸣声震彻山谷,迸发的剑气撕裂了两旁的树木。谢珩身形一错,反手一剑疾刺,剑
光如长虹贯日,直逼齐姜胸口。
 齐姜冷哼一声,照夜向上一挑,硬生生将剑锋拨开。他顺势后退半步,剑势一转,化作连绵不绝的血影,将谢珩笼罩其中。
 凌霄剑在谢珩手中走如游龙,每一次出剑都恰到好处,剑尖与血影相交,擦出耀眼火花。他借力翻身而起,凌空一剑斩下,剑气如天雷般直劈齐姜所在的方位。
 齐姜面色一沉,照夜剑猛然插入地面,一道血色屏障骤然升起。
 但是还是晚了,肩膀血肉模糊,右臂几乎已经没了知觉,喉口感觉到一丝甜腥,是很陌生的感觉。
 在她漫长的生命里,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让她受伤了。
 第一反应好像是新奇的,回过神来时,才有麻木和留血的感觉。疼痛是一种特别的感觉,能让人感觉到自己也像人一样的活着,也能像人一样去死。而不是什么不老不死的,非人的怪物。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要是真的能这么死去就好了。
 或者,要是六百年前就能死在灵溪手里就好了。
第57章 天道是庇护人的么?天道是吃人的才对。^^……
 长剑高悬, 却迟迟未落。
 对象是谢珩的话,可以免去一切关于他是不是还念及旧情的猜测,毕竟六百年前他们师徒感情正好的时候谢珩尚且可以大义灭亲, 又枉论早已恩断义绝的今天。
 齐姜按住伤口缓缓抬头:“阿珩是知道什么了吗?”
 谢珩默然不语。
 “那便是知道了。姬樊同你说的吗”齐姜笑了笑, “也好, 免得我还要向你求饶。”
 “不敢。”齐姜是有些玩笑的语气, 谢珩回答得却好许生硬,他隐隐意识到一切并没有这么简单, 却始终无法推知全貌。
 “姬樊告诉你什么了,免得我还要再重新讲一遍。”
 谢珩收起凌霜:“他只告诉我, 不要杀你。”
 “阿珩怎么这样信他, 就一点都不怀疑他是对我还念有旧情, 才不让你杀我的么?”
 “我信他, ”谢珩垂下眼, “几千年来,帝君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天下人的事, 我自然信他......但是我一样自有判断。”
 “阿珩能这么想,自然极好的。”齐姜微微颔首,即使因为受伤而面色惨白,但是她神色从容,上位者的姿态却从未改变过。
 “天魔是魔道在人间的化身, 阿珩是知道这个的吧。”
 谢珩点了点头。
 “但是天魔为何名为天魔, 姬樊是不是还没有给你讲过这个?”
 看着谢珩有些茫然的,等着她讲下去的神情,齐姜突然想到了从前给他讲剑谱时,小谢珩也是这样有些茫然,看着有些像发呆的神情, 但是其实他听得很认真。
 ........
 金箭破空,贯穿了赫魁的肩膀,将他整个人钉在山壁上。赫魁怒吼挣扎,但金箭中蕴含的灵力让他动作愈发迟缓。
 他看着放下弓的齐姜和横刀于身前的姬樊,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他才刚刚成为妖族之首,他才不要战殁于此。
 妖族推崇武力最强者为尊,他并非通过决斗胜出,而是用了不清不白的手段杀了前任首领上位,以至他领亲兵深入人族腹地时,竟无一人来援。
 “你们不能杀我。”
 年轻的帝王神色冷寂,先动手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孤这里虽然没有降者不杀的规矩,不过,也不是不能听你说两句。”
 赫魁只是为了活命,并没有计较。
 “我们相争多年,你们可知是何物一直驱动人族和妖族始终不死不休?”
 齐姜冷道:“卖主求荣的东西,也配说与我们相争多年?和我们相争多年的是妖族首领冥D,你甚至连冥D的继承人都算不上,你杀了他选中的继承人上位,连妖族里面也无人认你。”
 “卖主求荣?”赫魁轻哼一声,“他要做那样的事,不是我,也会有旁人杀他。”
 齐姜怎么也不明白,只是与人族和谈而已,怎么就要了那位年轻的妖族族长的性命。
 连年累月的征战之后,难道和平不是所有人的心之所向吗。
 “王和王后不杀我,就只是留着我羞辱我一阵,来给那个废物打抱不平的?你们不想知道到底是何物挑动人妖二族征战不休么?”
 姬樊对他这幅样子可以称得上深恶痛绝,他本想直接砍下赫魁的小指,好叫他好好说话,却被齐姜拦下。
 齐姜总是这样,一个眼神就能将他心中的烦躁抚平得干干净净。
 “魔道与天道本为一体,魔道不过是天道的分身。”
 “魔道驱动人族与妖族相争,要化人间为炼狱,仔细想来,天道又有什么两样呢。”
 什么是天道呢,没有人说的清楚,姬姓的先祖自诩奉承天道统御人族,人们在祭祀时请求天道庇佑指明方向。
 龟甲上的,祭坛上的,就是天道么。
 天道真的存在吗,齐姜一开始并不相信。人们时时祈求天道垂怜庇佑,可是妖兽摧毁故乡的时候天道并没有庇护她,即使出生时母亲给她抽的那一片龟甲,说的是大吉。
 与母亲走散时天道也没有庇佑她,被推进地宫中殉葬的时候,天道也还是没有庇佑她。
 如果说是什么让她活到现在的,那应该是人才对。是她自己刨树皮挖野菜才一路走到了朝歌,是姬樊下令废止了殉葬,她才从吃人的地宫里走了出来。
 天道是庇护人的么?天道是吃人的才对。
 “很震惊?”赫魁笑着看着齐姜和姬樊,原本不死不休的死敌,如今竟是一副相对无言的模样。
 “看来王后是信了几分我的话了,那王上呢。”
 “这与我们不能杀你有什么关系呢。孤的耐心有限,孤劝你最好不要浪费孤的耐心。”
 “陛下难道不觉得你继位之后,两族的冲突更多了吗。抛去王上王后正式宣战出征不谈,民间,人妖边境的地方,原本以物易物的事情是不是少了,而冲突是不是更多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天道本就是混沌,人的出现才是意外。天道本就是要让天地归于混沌。”
 是啊,为什么那样巧呢。
 先王残暴不仁,亲佞远贤,酒池肉林,光是活殉的名单,便列了三千人,妖族却三十年不进犯。姬樊废人殉,事生产,可妖族却频频进犯,死在战争中的军人,很快就超过了被先王暴政欺压至死的奴隶和平民。
 第一任妖王冥D去世前,已有了和人族和谈的念头。姬樊和齐姜本以为一切马上就要苦尽甘来,可是冥D选中的继任者,却在和谈的前一天浑身中了几十刀,凄惨地死在了荒野里,连眼睛和舌头都被人剜去。
 在他还没有被冥D选中的时候,姬樊曾经遥遥见过那个少年一面。他上战场太早了,大概只有十一二岁,连妖兽的耳朵和尾巴都收不好的年纪。
 冥D并非残暴的族长,所以姬樊想不出来,为什么这样小的小妖会被送上战场,于是就多注意了一些。
 可是现在想来,为什么那样巧呢。好像明明之中的什么力量把一切都推向了与他们努力相反的方向。
 “谁告诉你这些的,”姬樊的刀横在离赫魁脖颈几寸的地方,“孤又凭什么信你。”
 他的刀离得太近了,赫魁真实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危险。
 “.......是魔道的本相,我答应他成为天魔,也就是他的容器之后,他告诉我的。”
 “那我们为什么杀不得你?”
 “我只是魔道的容器,你杀了我,魔道就会找寻新的主人。或许就在你们二人之中呢。”赫魁低低地笑了笑,声音如砂砾摩挲。虽然被金箭钉在山壁上,肩膀鲜血淋漓,他的身躯却依旧挺拔如山。
 他抬起被鲜血染透的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反而更加得意,狭长的兽瞳中透露着笃定与轻蔑。
 姬樊和齐姜却相视一笑。
 姬樊伸手拔出他胸口的金箭,灵力很快在他的胸膛炸开,赫魁甚至连流露出一丝不可思议神情的机会也没有。
 如果他们真的把赫魁说的每一句话都奉为圭臬,那他们就成了天大的笑话了。
 就算赫魁现在真的是他所说的天魔又如何,难道他们就要为人掣肘吗?
 赫魁是杀了前任妖王再起争端的罪人,他的尸首应该百倍凄惨被千刀万剐地被高悬于城门。
 “王,”齐姜温柔地和姬樊笑了笑,“请不要在意他说的那些话。即使当真如他所说,魔道不会因为他的死消失,我也愿意成为魔道新的容器。由我来成为天魔,无论如何都比妖族的人要对王和人族好得多。”
 “我知道。”面对齐姜时,姬樊的自称又变回了我。
 “王,”齐姜有些疑惑,姬樊是个情绪及其内敛的人,很少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就好像要做什么一样,“怎么了?”
 “没什么。”
 姬樊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突然想抱你。太庚出生之后,你好像很久都没有抱我了。”
 太庚是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和自己就在征战时生下因此强壮又懂事的长子不同,太庚出生在皇城里,却不知为何孱弱得厉害,而且格外黏人,最开始齐姜出征时,他几乎把自己哭晕了过去。于是齐姜和姬樊对这个孩子倾注的关爱要稍微多一些。
 齐姜并不适应这样的姬樊,有些无所适从地愣在了原地。但是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去抱了姬樊。
 “王为什么突然这样.......和太庚似的。”
 姬樊有些眷恋地在她脖颈处蹭了蹭。
 更像太庚了。齐姜想。
 “孤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那么瘦,好像一阵风都能把你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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