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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B清冷师尊说他都是自愿的——黄豆炖猪皮【完结】

时间:2025-01-17 14:45:29  作者:黄豆炖猪皮【完结】
 天色渐沉,山林渐暗。谢珩抱着女儿,脚下的路磕磕绊绊,早已分不清是冷汗还是山间的雾气沾湿了后背。朝朝饿了,他便在树间寻摸几颗果子,递到朝朝的小手里。
 果子酸涩,朝朝却吃得很开心,一边吃一边嘟囔:“等见到娘亲了,我要告诉她爹爹给我摘果子吃了。”
 谢珩的喉结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只轻轻应了一声:“好。”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一些,朝着山道一步步走下去。朝朝很快就困了,伏在他的肩头沉沉睡去。
 怎么这么喜欢睡觉。
 谢珩怕她受了凉,把外衫脱下来裹着她。
 朝朝察觉到什么,似乎嘟囔着什么,要醒的样子。
 “朝朝睡吧,乖朝朝。”谢珩把她的小脑袋按在自己肩上,继续下山的路。朝朝从小就这样,把她的脑袋按在肩头,带她慢慢悠悠地走上一段路,她很快就能被哄睡。
 幻境里的那个小白说,你这样是不是把她摇晕了啊,她以后长大了会不会变笨啊。
 谢珩说,你小时候也是被我这样哄睡的,你现在有变笨吗?
 小白挠了挠头:“好像是也没有很聪明吧。”
 谢珩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哪里有不聪明。”
 他现在想着,小白可太聪明了。那一点聪明,全部都用来对付他了。
 就这样走了一天一夜,天边露出鱼肚白时,他们终于到了山脚下。
 谢珩回头看了一眼山顶,日光从他背后洒下,将两人拉得瘦长的影子投在山路上。
 他的手依旧牢牢牵着朝朝的小手,好像除了这个什么也不剩下了。
 朝朝才刚醒,学着大人的样子伸了个懒腰,仰起小脸问他:“爹爹,我们现在下山了,是不是就能找到娘亲了?”
 “爹爹,我们现在去哪里找娘亲啊?”
 她的声音清甜又天真,仿佛随口一句童言,却在谢珩的心口重重撞开一道裂缝。
 他脚步一顿,没来得及回答,胸腔一阵剧烈翻涌,猩甜的气息涌上喉间。他强忍着,喉咙却像是被撕裂一般,“噗”的一声,一口鲜血涌了出来,晕倒前最后一眼,是朝朝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惊慌地喊着“爹爹”。
 .......
 再次醒来时,谢珩躺在一间破旧的庙宇里,四周隐约飘来柴烟的气味。他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头一尊神像,眉目温柔,青衣飘拂,仿佛世间所有悲苦都能消融于她的目光之中。
 谢珩一时间有些恍惚,他挣扎着撑起身子,听见耳旁传来一位女道的声音。
 “这位公子总算
醒了,您倒在山脚下,我们刚好路过,听见了令爱呼救的声音。幸好这庙就在附近,不然您怕是要遭罪了。”
 谢珩转头看向说话的女道,声音沙哑得近乎破碎:“这里........是什么庙?”
 她有些讶异,随即笑道:“这是天将庙啊,狻猊天将的庙。公子不是本地人吗,怎么会不认识天将庙?”
 “是师仙君渡劫身殒之后,百姓集资修的庙。”另一个女道解释道,似乎对于谢珩连这都不知道颇为不解。她皱着眉,有些警惕地看着谢珩。
 虽无人知道师仙君是为何遇天劫,但是仙魔大战刚过不久,民间纷纷猜测是因为她在仙魔大战中身受重伤虚弱之际,才没能扛过天劫。
 仙界人界,九州之内几乎无人不晓她的声名,眼前的男人虽然看着不像什么坏人,但是连天将庙都不识得,不无可能是魔界的奸细。
 她递了一个眼神给年纪稍长的女道,后者却有些犹豫地摇了摇头,目光往后院看了看。
 男人的女儿被安置在了后院,和她们收养的几个孤儿待在一起。若男人是魔界的奸细,何苦要带一个孩子来呢。
 “公子不认得师仙君吗?”她只好自己试探着问。
 男人的目光移回神像,愣愣地盯着那张温柔的面孔,喃喃道:“不.......不像,一点也不像.......”
 “她不是这个样子的。”
第100章 谢珩在祭剑炉旁,看见了碎掉的玉花镜。^^……
 “她不长这个样子的, 她的脸还要再圆一些,眼睛也没有这样长.......”
 男人看着神像,喃喃自语。
 年纪稍长的女道见他神智有些不清, 怕他亵渎了神像:“这位公子是不是中邪了, 快些拿符水来。”
 年纪小一些的女道见他对神像不敬, 则更心生厌恶, 她取来符水,递给更年长一些的女道。
 “公子, 我见你神色苍白,是不是体弱之际, 被邪祟附了身, 你把这符水喝了吧。”
 她把话已经说的很委婉了, 若是那位年轻些的女道, 怕是会直接骂那个男人是个疯子。
 男人并不理会她, 只是呆呆地对神像伸出手去,好像想要抚摸神像温柔悲悯的脸庞。
 年轻的女道曾在仙魔大战中见过狻猊天将的金狮本相, 也遥遥见过一眼她凌空的身姿,知晓她本人是个美貌女子。因而在塑像之际,尽管她更想要刻下狻猊天将金狮本相的英姿,却也对这一版的神像并无异议。
 但是她最见不得有男子对神像不敬。
 她厌恶地看了一眼男人,伸手掰住他的下巴, 便将符水尽数灌了进去。
 符水是刚刚煮好的, 还冒着热气。但是天气凉,一路走过来,若是小口小口喝,倒也不会烫坏了喉咙。
 但是这样地灌符水实在有些太过分了,男人在最开始发出了一声难受的闷哼。
 “太玄!这符水还是热的, 这样喝太烫了.......”
 “烫死他活该!”年轻的女道并不以为意,继续端着碗,给男人灌着符水。
 男人不发一言,也没有反抗,只是安静地咽着符水,喉结微微滚动,仿佛那滚烫的符水从未灼烧他的食管。
 “太玄,你别这样,天将看着呢。”
 碗中的符水见了底,年轻的女道终于把碗端开了。
 男人的嘴角被撑破,起了血痕。年长的女道递给他一块帕子:“公子觉得清醒些了吗,我这个徒弟脾气就是有些急,冒犯你了,对不住啊。”
 男人费力地抬起眼,眼睛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
 “没关系的,”男人脸色白得好像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却依然挤出一个苦笑,“多谢你们收留,我刚刚确实有些神智恍惚.......要是有冒犯的地方,真的对不住了。”
 “我可以见见我的女儿吗,她胆子很小,离开我一会儿就会哭。”
 “当然可以,”年长的女道连忙道,“我收养了一些孩子,她现在应该正被带着一起玩呢。太玄,还是我带您去找她吧。她长得和您很像呢。”
 “是啊,她的鼻子像我。”
 怕他们捣蛋惊扰了香客,孩子被养在后院。年长的女道带着男人过去的时候,孩子们东零西落,像是正在玩捉迷藏。
 女道向来尊重孩子们的爱好,不好打扰他们的游戏,她有些歉意地朝男人欠了欠身,找到正在负责捉人的孩子,问他那个新来的小姑娘也在同你们玩吗。
 “是啊是啊,她叫朝朝是不是,她前几轮不太会玩,一下子就被我抓到了,现在我稍微晚一点去找她,免得她不高兴。”负责捉人的事一个年长些的大孩子,女道温柔地表扬了他一下,说朝朝爹爹现在来接她了,你现在去把她找出来吧。
 年长的孩子领命,就去原本已经发现那孩子的地方寻找。
 可是原本藏人的草垛,现在却空无一人。
 一开始,众人并没有当回事,以为可能只是孩子换了藏身的地方。捉迷藏嘛,常有的事,有时候看见负责抓人的孩子搜过了这边,有些孩子就会多到他搜过的地方。
 可是伴随着负责抓人的孩子把所有孩子都找了出来,却独独不见朝朝的身影,谢珩彻底慌了。
 “怎么会找不到,后院的门不是关的好好吗,她那么小,怎么可能跑出去?”
 年长的女道想劝谢珩不要急,可是一个三岁的孩子找不到了,换谁都不可能不急。
 三岁还太小了,若只是在后院还好,可是整个庙里,一个比她人高的水缸,一个够不到门把手的柴房,对她来说都危险得要命。
 朝朝.......
 他不能没有朝朝了。
 “朝朝,你在哪里,可以听见爹爹说话吗?”
 玉花镜是朝朝满月的时候,谢珩亲自给她打的法器。玉花镜有一对,放在身上无论身在何处,都可以和另一只玉花镜随时沟通。
 玉花镜闪了闪,出现了朝朝的身影。
 谢珩今早给她弄的羊角髻有些乱了,衣服也变的灰扑扑的。
 谢珩看得自责得要命,但是感知她所在的地方似乎是昆仑,突然又放下些心来:“能听见爹爹说话吗朝朝,你在哪里.......”
 “我在........”玉花镜上的影像变得有些模糊,连带着朝朝的说话声也模糊不清。
 “我知道朝朝在昆仑,朝朝不要动,我马上就来接你。”
 “姐姐说,她可以带我去找娘亲。”
 “谁说的,朝朝你和谁在一起?”
 谢珩的胸口一沉,心脏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攥紧。他还来不及追问,镜中的画面忽然晃动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刺耳的杂音,像无数冰晶在耳边刮擦,刺得人头皮发麻。
 昆仑,朝朝怎么会去昆仑。
 姐姐.......带朝朝走的是女子,年轻的女子。
 谢珩来不及细想,就踏上剑直奔昆仑而去。
 以清山下的城镇到昆仑相去甚远,谢珩焦急地一边御剑一边拿玉花镜联系朝朝。
 朝朝......
 为什么不看玉花镜啊。
 “朝朝!”谢珩低吼,声音几乎带着颤抖。他拼命往镜中注入灵力,试图重新连接信号。
 终于,画面再次清晰,镜中的朝朝正抱着双膝缩在一块大石头旁,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她哭着抬起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歉意和悲伤,声音几乎断断续续:“爹爹.......对不起........好像........好像真的是我命格孤煞,害了娘亲...
.....”
 “胡说!”谢珩的心猛然一沉,手中的玉花镜险些握不住,“朝朝,是有人骗你的,你在昆仑的哪里,在大殿吗,还是在瑶池,你在哪里,爹爹马上来找你。”
 朝朝哭得满脸是眼泪,看向一旁的年轻女子。
 “姐姐.......都是我害了阿娘,是不是如果我不出生,我娘就不会死了。”
 “是呀,”女人慢悠悠地说道,“她在你出生之前就死了,当然是你克死她的。她留了最后一缕残魂在你和谢珩待着的幻境里,你发现了,谢珩也发现了,幻境灭了,她最后的残魂当然也不能维持人形了。”
 谎言最忌讳九分真一分假,就算是深谙人性的大人,也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理智应对。
 何况朝朝只有三岁。
 ........
 大殿里没有。
 瑶池边也没有。
 朝朝到底在哪里。
 最后,谢珩在祭剑炉旁,看见了碎掉的玉花镜。
 朝朝从不离身的玉花镜静静地躺在地上,碎裂成几片,镜面嵌着寒霜和污雪。曾经能连通父女心灵的法器,如今四分五裂,失去了所有灵力的波动,冰冷得像一块寻常的碎石。
 谢珩愣住了,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坍塌。他的手颤抖着伸过去,捡起玉花镜的碎片,指尖触碰到的冰冷触感让他像被针扎一般缩了缩手。
 他试图把碎掉的玉花镜拼起来,碎片划破了他的手指,沾上殷红的血,变得污秽不堪。
 剑炉旁依然死寂,冷风像是嘲弄般地呼啸而过,带起他散乱的衣袍。
 这里除了朝朝,还有过第二个人的气息。
 “是我。”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了起来。
 谢珩没有回头,就已经看到了一角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衣摆。
第101章 小白不在了,朝朝也不在了。 师兄,何……
 谢珩还未转身, 凌霜已经穿透了那人的胸口。
 血迹蔓延开来,浸湿了胸口的衣衫。
 谢珩站在剑炉旁,玉花镜的碎片依然紧握在他的手中, 指节泛白, 掌心已经被锋利的边缘割出血痕, 但他却浑然未觉。
 长剑如惊雷般劈向那人的面门, 带着毁天灭地的杀意。那人瞬间拔剑相迎,但他的防御在谢珩的怒火面前宛如纸糊一般, 在一瞬间就被击碎了。
 那人用着帝君的脸笑着,几道}人的血迹从脸上流了下来。
 “怎么, 不该震惊一下为什么我会想对你的女儿下手吗?”
 谢珩全身僵硬, 胸口剧烈起伏。他死死盯着那人, 眼前闪过朝朝喊他爹爹的模样, 朝朝刚出生皱巴巴的模样, 朝朝不好好吃饭被他只用重一些的语气说了一句就哇哇大哭的模样。
 第一次听到朝朝心跳的时候,第一次听到朝朝哭声的时候。
 朝朝, 他的朝朝。小白留下给他的,唯一的念想。
 “不管是谁........你都该死。”
 他丢下了剑,只用最原始,最暴力的方式,一拳一拳地打在他的胸口, 脸上, 肚子上,打得他七窍出血,脸从胀红变至青紫,最终带着恶毒的笑咽了气。
 他该死,死一百次也不为过。
 “好吧, ”那人弃了这具帝君模样的傀儡,用回了那具和谢珩有过一面之缘的脸,款款地从远处又走了过来,“不想问问为什么我要一个才三岁的小姑娘的命吗?”
 她一身红衣,艳红如血,脸上的神情令谢珩熟悉而又陌生。
 司凌。
 恨意几乎将谢珩完全吞没,他一时忘了自己当初是为什么才没有能成功杀掉这个魔头。
 他当初就该杀了她,震碎她的灵台,让野狗分食她的尸体,让她再也不能拿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害人。
 “你杀了我师尊,我本想让你偿她一命的。可是我思来想去,就这样让你死了,好像反而便宜了你。你这种人,杀了你的宝贝女儿,或许比杀了你更好呢。”
 “你不知道吧,这个孩子是神族的血裔,以故去之人的尸首练剑,以神族血裔祭剑.......孕育出的剑灵,便可令逝者转死为生。”
 谢珩没有说话,长剑已然出鞘,剑光如流星般直指司凌的眉心。
 这一次,他选择直接斩下她的头颅,鲜血喷溅,却像是一场无声的戏剧,令人毛骨悚然。司凌的头颅滚落在地,但她依旧笑着,嘴唇开合,发出细微的声音:“杀吧,杀到你满意为止........”
 “反正你的女儿不会回来了。”
 “就和你的宝贝徒弟一样。”
 谢珩没有停手。他的剑光疯狂肆虐,砍碎了她的身体,震碎她的灵台,甚至将她的灵魂锁在结界中。可每一次,当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司凌都会借助早就准备好的傀儡重新归来,站在他面前,笑得愈发诡异。
 “你为什么不试试更极端一点呢?”司凌的声音低低传来,带着挑衅,“比如,把我也推进剑炉,看看会发生什么?”
 谢珩的手指颤了一下,他盯着司凌的眼睛,眼底的杀意如烈火熊熊燃烧。
 司凌的话似乎启发了他,他没有犹豫,拖着司凌的身体向剑炉的方向走去,就像拽着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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