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想要更多更多更多,能够填满她空虚惶惶的内心的东西,不自觉地娇喘,不自觉地撒娇,不自觉地提高音量。
双腿紧紧地缠住他,一手揽住他的脖颈用力拉近,另一只手正迫不及待地脱去林郁野身上那件早已挂不住的睡衣。
潋滟双眸,雪团乱颤。
一切都在露营里的篝火炉中灼烧,噼里啪啦,燃烧掉仅存的理智。
“唤笛。”林郁野轻轻地唤了一声,低声隐忍。
飞速地喝下矿泉水,咽下属于她的甜腻,双手掐着她的细腰,用力一提。
下一秒,沈唤笛顿觉天旋地转,背部陷入柔软坐垫上,微凉。大腿处又落入滚烫,颤得她闭着眼哼唧,语无伦次,“
凉、热、热。”
林郁野伸出手掌将她的背和坐垫隔开。他的指心有薄的茧,擦过她的背脊时,酥酥麻麻,别样舒服,又哼哼唧唧地睁开了眼。
俊脸放大,林郁野的长睫也在用力。
脖颈青筋暴起,在白皙的肌肤下分外明显,汗水顺着青筋,曲折蔓延滑落。
沈唤笛喝下冷水,甘甜,缓解冒烟的喉咙,她没有力气再说话,乖巧沉默,闭上眼跟着他在水中畅游。
两人的胸腔共振,心跳同频。
鼻间充斥着彼此混合的沐浴露香气,仿若置身成了一个暖炉,蒸发沸腾两人的汗水。
“呜呃……”
似有一条灵蛇缠绕水莲木,正沿着叶枝疾上,搅得花瓣一塌糊涂。
车厢内温度节节攀升。
两人像是随着热源腾入云端,摇摇晃晃轻飘飘,不停歇的暴风骤雨,击碎了彼此。
害怕坠落,于是相依相偎,唇舌难分。
“嗯…”
林郁野的动作骤然停止,他喘着气,脸色潮红,浑身战栗看得出他忍受得很辛苦。
“怎么了?”沈唤笛伸手抚上他的额角,还未完全抽离的情绪让她微蹙眉头。
“唤笛,我没戴那个。”
“车内没有放,用…好吗?”他嗓音喑哑,眼神隐晦不明落在某处。
边说边亲了亲她的嘴角,像是哄小孩似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软肉,低声细语,恐惊扰了沉睡的夜。
沈唤笛不满地撅起嘴,“可是,我想要。”继而伸出舌头绕着他喉结的形状画了一个圈,捏着他的下巴,哀求:“我想要阿野。”
语调同嘴角一般上翘,打湿的额发黏在林郁野的锁骨上,一缕缕,让他分不清心痒是因为她的头发还是她的需要。
让他在竭力隐忍着,呼吸加重,克制的汗水潺潺滴落她的光影上胡乱作画。
撩人、鬼魅。
林郁野顿时眼神幽暗,沉默不语,边吮吸轻咬她那如果冻般的红唇,又没办法控制力度,渐渐加重,搅得她口腔水声阵阵,边单手拢紧了她修长的双腿。
用力。
熟透。
深喘萦绕耳边。
……
动静惊起一滩驻足的飞鸟。
稳重如山的迈巴赫骤然成了浮在水面上的摇摆船,争渡,争渡,划过长夜。
坠斜的月亮,沉睡的星星,飘动的夜云,以及爆炸开来,碾压成汁的石楠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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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唤笛累得昏睡过去,等再醒来时,天色既白,淡淡的白云虚虚飘着,登高处的平湖山从云海中探出身。
从天窗中一眼望去,分不清虚实,唯有青葱绿地提醒自己昨夜并未睡在帐篷里。
车内暖气呼呼吹着,烘干了昨夜被汗水黏腻的难受,思绪渐渐回笼。
沈唤笛挪动了身子,却发现自己的下半身正被林郁野那双修长笔直的腿压着,难以动弹。而她整个人缩在林郁野的怀中,垂目,两个人浑身赤裸,面上仅有一件轻薄宽大的睡袍式睡衣遮盖,他白皙肌肤上触目惊心的红印显然是她的杰作,再往下看……
“还…挺大嘛。”她突然咋舌感慨。
后知后觉的害羞让她不敢再乱瞄,视线落在阖目沉睡的林郁野的睡颜上,忽地笑出声:“别装睡了,小郁野都起来了。”
话语刚落,嘴唇被噙住,倏尔,又被松开。林郁野鼻音略重:“要不要再来?”
沈唤笛连忙推开起身:“不早了,我得回帐篷里去。免得被人发现了。”
“我这么拿不出手吗?”他委屈道。
林郁野半睁着眼,少有的迷瞪模样让沈唤笛心一软,回吻一口后就想撤离,却被他紧紧揽抱。
两人纠缠许久,直至金光乍现,隐约有交谈声,沈唤笛才气喘吁吁地推开他,“太晚了,太晚了。”扯出纸张胡乱地擦拭腿部的白液,才匆匆套上睡裙,披上衣服往帐篷里走去。
车门一开一合,涌进了春夏之交的雾水。
林郁野撑坐起身,望着慌张地和佟娅打招呼的沈唤笛,失笑:“小猫,你披上的是我的睡衣。”
……
第二日原本安排是登山,可过了一晚,几个小年轻皆精神不振,甚至比加班时的还要乏力。
方主管见状,索性决定取消活动,各自在营地沐浴太阳后,径直回家。约定周六晚上和海洋馆的工作人员吃火锅。
乏力理由都心知肚明。
太阳浴时,气氛微妙,彼此沉默。直到方主管和梦姐兴致勃勃聊起昨夜满天星辰,分享用专业镜头拍摄出来的照片,气氛才渐渐火热。
“你在美国有见过星空吗?”沈唤笛瘫坐在露营椅上,整个人身体酸涩不已,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小腿。
昨晚大部分时间都是屈着,有点发麻。
林郁野靠着她坐,见状,不由分说地抱着她的双腿放在膝盖上,慢揉。
沈唤笛先有慌张抗拒,而后发现她和林郁野的座位正巧被营地的移动电视所遮挡,便随他去了。
男人的大掌有力,舒服得她又小声哼唧。
林郁野被逗笑,勾了嘴角,小声回答她的问题:“没有,我在美国的时候大部分时间呆在公司和医院。”
他隐去了痛苦,试图挑选一点儿轻松的事告诉她,却发现记忆太过浅薄,挑不出令人愉悦的事来,最后讲得干巴巴。
“为什么在医院?”沈唤笛顿了顿,下意识说:“你胃病变严重了吗?”
林郁野愣了一秒,笑道:“胃病好了很多,我在美国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做饭。”他先要活着才能见到她。
“你呢?你有没有见过星空?”林郁野反问。
沈唤笛笑道:“有啊!高三春游!”
絮絮叨叨地讲那天发生的事,讲自作午餐,讲大通铺,讲睡前游戏。
“昨晚结束后,你抱着我同望天窗外,为我指哪个星是什么星时,我总觉得发生过。”
沈唤笛羞涩浅笑,抿着唇道,“听说严安说你是南中国际部的,说不定那次分班春游,我们曾不同时间欣赏过同一片夜星?”
林郁野想到江雪映同他解释过沈唤笛记忆难以完整的原因。沉默了两三秒,语气淡如清茶:“没有,我高一就出国了。”
“啊,是这样吗?”沈唤笛闭上眼。
察觉到沈唤笛情绪莫名失落,他不留痕迹地转了话题:“唤笛,周六的工作聚餐我能去吗?”
沈唤笛快要睡着了,语气懵懵:“当然能啊…你是老板啊…”
“我是说…以你男友的身份。”
第79章 Chapter 79 以后都会在。
周六晚上的聚餐在宛城市中心, 最繁华的崇元广场。附近有一座高中,几片学区房,还有好几栋办公大厦。
各处的小巷子里全是美食店。
因此来这儿吃饭的人很多, 人也杂, 三三两两,勾肩搭背往各处小巷子里走。
火锅店定的桌位是大厅,刚好近窗。
热气沸腾,倒影在玻璃窗外, 沈唤笛不喝酒就坐在最里面, 听着严安他们和方主管海聊胡吹, 偶尔也衔来几片辣牛肉就着碗里蘸料吃。
酒过三巡, 原本有些拘谨的气氛彻底随着火锅汤底的沸腾而松快, 话题也无拘无束,从当下时政聊到个人感情。
“唤笛, 今天林董怎么没跟着来?”佟娅也喝了酒, 意识还算清醒。
“今晚是工作局。”言简意赅。
佟娅笑出声:“林董这么听你的话?”
沈唤笛闻言,联想到今天出门前林郁野压着自己做了好几次边缘性才送自己出门, 骤然脸颊绯红,“没有,我很民主。”还正想说些什么。
“沈唤笛。”
冷不丁地被点名,沈唤笛顿住口头, 看向端着酒杯醉意明显的严安。
他踱步过来, 醉笑盈盈:“你和林郁野怎么样了?”
沈唤笛心下一惊, 正疑惑严安怎么知晓, 扭头看向佟娅,她做了一个嘴角拉链的动作:“设计三部的人可什么都没说。”
沈唤笛自然是清楚她说的是实话。
她和林郁野说暂且不想公开,他就一定会尊重她的意见, 相应的,也会把一切都打理好。再者,设计三部的小伙伴们都和睦友爱,不至于如此。
思及此,她略有歉意地用眼神道歉,继而起身越过甬道,抓着他的手臂往外走
了走:“严安,你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哦。”严安舌头打结,看向她的眼神里莫名带了一种多愁善感的怅然:“林郁野高中时候可喜欢你了,特别特别喜欢你。虽然我和他不熟,但是、”
他打了个酒嗝,好半天没说话。
沈唤笛心中浮现出许多疑惑,“你不是说林郁野高中国际部的吗?他怎么会喜欢我?你是不是喝多了?”循循善诱问道。
严安摆了摆手:“我没有喝多,是、是真的。他就是喜欢你,一眼就看出来了。”话语刚落,整个人就要往她身上倒去,还好海洋馆的小程眼疾手快,扶着了。
“不好意思啊,唤笛姐,严主任喝多了。”小程陪着笑。
“没事。”沈唤笛紧蹙着眉,一时间犹豫不决。
要不要问林郁野?她能相信醉鬼的话吗?严安说的是什么意思?
嗡――
手机铃声响起。
是姐姐。
火锅店嘈杂,不方便接电话。沈唤笛同另一清醒的小程招呼了一声,出了店门。
姐姐一开口就是嘘寒问暖,絮絮叨叨的,和往常不一样。沈唤笛顿觉不妙:“姐,你有话直说。”
听得手机对面,沈朝笛的憨笑:“就是,还有一个相亲得你……”
沈唤笛利落打断:“姐,我谈恋爱了。”
本来想等感情稳定了再告诉姐姐,但为了避免自己再次陷入上次的相亲局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尴尬,她决定主动坦白。
“谁!和袁也吗?”沈朝笛的语气激动。
沈唤笛淡淡道:“不是,不是袁也。是我自己认识的对象,他先追的我。”预料到姐姐会有无数个问题问自己,她把这段感情的发展讲得很详细。
“听起来这人挺有钱。”
“也是南城人?!还是你校友啊?这么巧?”
“咱们家小妞栽在哪个青年才俊手里了?叫什么名字啊?”
“林郁野。”沈唤笛道。
对方沉默了许久,久到沈唤笛恍惚以为姐姐挂断了,可还在行走的分秒提醒着通话进行中。
她垂下头,踩着小巷子的青石地砖踱步徘徊,时不时给路人让路,从火锅店这头走到另一头。
她不敢走太远,怕同事们没见到她着急。
前几天刚下过雨,地面还有积水,招牌的霓虹反射在水中,朦朦胧胧,却勾勒出屋檐疏冷的檐角。
她能敏锐感受到对面沈朝笛的欲言又止:“怎么了?姐姐。”
“林郁野啊?”沈朝笛声音闷闷的,“你很喜欢他?非他不可吗?”
沈唤笛蹙眉,抓住了姐姐口气里莫名透出的不悦,迟疑开口:“姐姐,你想说什么?”
还没等到姐姐的回话,手中的手机骤然被人打落在地,手背的疼痛袭来刹那间弥漫到四肢五骸,沈唤笛本能地后缩,却感受到身后有人靠近。
一切都太突然,她警觉地强撑着力气,想要用擒拿术自卫,但没来得及看清身后人的面貌,整个人堪堪要被推搡倒地。
她只得收手,稳住身形,后退几步。
下一秒。
不远处的停泊的一辆黑车里骤然窜出一个人影,与她身后人扭打在一起,冷冽的寒光随着动作反射,霓虹支离破碎。
沈唤笛回过神,瞧清了一袭黑衣的林郁野以及手持刀具的陌生男人。
――正是那天帮姐姐应付的相亲对象。
“阿野,小心一点!他有刀!刀!”
沈唤笛边提醒着边去捡起地上的手机,没完全坏掉,还能用。
她哆哆嗦嗦打了警察电话,抬起头再看。
过往记忆浮现,大脑在那刻停止转动。
那男人被林郁野反手绞在背后,整个人被他压制在地。
就像那个昏暗的夜晚,歹徒被按压在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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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原本吵吵闹闹的,直至林郁野揽抱沈唤笛进了大厅后,霎时间安静下来。
无他,林郁野身后那一排西装革履的保镖和跟在一旁,戴着眼镜的精英律师太过显眼,气势迫人。
“哒哒”如雨点落地的鞋底声凌乱传来,在安静的警厅中显得莫名刺耳。
像是那场事故的再现。
林郁野看向怀中瑟缩的沈唤笛,她还未从方才的意外中缓过神来,脸色惨白,手背也青紫一片。
他紧了紧手臂。
倏尔,她抬起头看向自己,凝白小脸上隐约有泪痕划过,眼神迷蒙,小声道:“阿野,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好吵。”
林郁野捧起她的脸颊,拇指轻柔磨蹭安抚,柔和了嗓音,哄道:“等做完笔录,我们就可以回家了。”继而冷冽的眸子移目,看向一旁的张律师。
张律师忍受着来自老板的不悦,立即接过话头,“沈小姐,持刀伤人不是小事。不好意思,是我特意召集了保镖过来,以免再次发生意外。”说完背手过去,保镖们动作停止。
周遭陷入安静。
沈唤笛闻言乖巧地点了点头。
见林郁野铁青脸色缓和了一分,张律师才跟着警察去处理事情。
派出所所长不太认识林郁野,但认识张律师这位常上节目的明星律师,正担任林氏集团的法务,而林氏集团的名号如雷贯耳,是宛城的交税大户,因此工作态度比平日里还要认真三分,亲自盯着案子。
不肖半小时。
那男人什么都说了。
“就因为唤笛那天和他相亲闹不愉快?”
林郁野听完张律师的话,眉头紧锁。浑身戾气炸开,眼神冷冽得似要将羁押室里那男人刀刀剐下。
张律师少见林郁野这般模样。
心中一颤。
他在美国时就跟在他身边处理公司法务了,他目睹过集团内斗厉害,外忧内患之际,林郁野如何一步一步走向权力中心,拿下权力,整顿集团的情景。
可那时候的林郁野即便是遭受到暗杀,险些丧命在异国也不曾有过如此大的戾气,反倒是拖着残体在病房里冷静地部署下一步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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