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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杀我——喜河山【完结】

时间:2025-01-17 23:05:04  作者:喜河山【完结】
  正好,那些警察就过来了。
  唐先书还以为又是抓人,她正想躲开。
  那头的人就喊:“女校寝室出了点事,来几个妇女帮帮忙!”
  唐先书一听,是腰不酸,腿也不痛了,立马就跑过去了:“什么事情?我来!我来!”
  “有人在女生寝室里闹事,你们去帮忙把人抓出来!”
  唐先书一听,跟其他几个妇女就往女寝去。
  唐先书跑在最前面,根据声音上了楼,抓到了进来闹事的人。
  她和其他几个妇女抓着闹事的人出来时,大家都只觉得是做了一件好事,没有想过其他的问题。
  直到第三天,平城各大报纸上都出现了这件事。
  那个时候,国内在推动女子警察的设立,但一直搁置,说是经费不够,社会各界对此意见非常大。
  这件事也就被各家报纸报道笑话了一遍。
  这件事已经能够窥见没有女子警察的不便利。
  现在,女子警察的便利集中在人来人往的行李行人检查,以及偶尔出现一次的妇女犯罪问题。
  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发挥空间。
  她们只是在解决这些男警察无法解决的问题上,像个辅助工具,没有真正地变成一个警察。
  唐先书一直想查张赖子的案子,结果寸步难行,就是因为她还不是真正的警察。
  唐先书意识到了这些,心里一阵一阵地难受。
  起初她想要的也就是一个体面的工作,这个工作不仅体面,而且收入比其他女工都高,那些工厂里干十几个小时的女工的收入都没有她们高。
  她们还包吃包住,还会发一些生活用品,男警察有的,她们也都有。
  唐先书知道,她应该要满足。
  她自己也是这样跟自己说,她应该要满足才对,这对过去好太多了。
  可唐先书还是觉得束手束脚,还是不够,这不够。
  她想要更多,她既然是女子警察了,就如同周洋说的那样,她应该要参与到更多的犯罪活动调查中去。
  行李行人检查其实是个稍微培训一下就能够胜任的事情,和过去的女检查员差不多。
  张冬明说得也对,她们作为女子警察,如果能够深入到老百姓中,如果她们能够取得妇女儿童的信任,那查案子肯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寸步难行。
  唐先书越想越难受,她得做点什么,改变现在这个局面。
  最好就是她和张冬明去做巡街警察。
  可行李检查还是需要有人来做。
  唐先书很快有了主意。
  平城人习惯了有事找熟人帮忙,唐先书也有熟人,那就是教培所的教官。
  她之前培训的那三个月,跟人关系不错。
  她找到了教官,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我们现在大多数时间都在检查行李行人上,这个事情,之前的女子检查员就能做,只用培训几天就能上岗。”
  “我们想和其他男警察一样,做更多警察能做的事情。”
  检查户籍,巡街,调查案子等工作,她们之前都接受了培训,但现在都没用上。
  “那行李行人检查谁来做?”
  唐先书已经想到了,说道:“平城妇女很多都找不到工作,不如再找一些回来培训几天,让她们当检查员,既能够让她们有一份体面养家的工作,我们这些女子警察也能去干警察干的事情。”
  教官对于唐先书的到来很意外,但还是说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现在平城没钱,肯定不会愿意再招人当女检查员。”
  她也不是不愿意帮忙,主要是现在平城警方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上一次外国人被打的事情,警方大张旗鼓地去抓学生,平城各大报纸出言讽刺,警方又去找各大报纸谈话,不允许他们报道,结果人家骨头硬,私下里干脆发传单宣传,这一次都不收费了。
  而外国人那边,因为抓不到学生,也一直在给警方施压。
  警方里外都不是人。
  现在跑去说,要再搞一个女检查员出来,让女子警察去做警察做的事情,那些人能答应才怪。
  教官只能说:“这是我记下了,现在不是时候,等后面有合适的机会,我会向上面提出来。”
  唐先书也知道对方的为人,对方既然答应了,肯定还是有希望。
  她便道了谢往回走。
  她回宿舍时,楼下站着一个穿着纺织厂衣服的妇女,提着一个篮子,一块灰色的布搭在里面。
  唐先书猜测应该是热乎乎的饼子之类的,她们这个年纪的人都喜欢这样装饼子。
  唐先书记得这个妇女之前来过,张冬明叫她杨大姐,对方似乎就是张冬明帮忙办的假户籍。
  “杨大姐,来找张冬明吗?扒乙肆巴以柳酒柳三”唐先书领着人进了宿舍楼。
  “是啊。”
  张冬明在宿舍里看书,听到了她们的声音,立马就出来了。
  “杨大姐,快进来坐!”
  唐先书没有跟过去,怕人家有事情要聊,自己去了不方便。
  杨大姐进了屋,就和张冬明说道——
  “我现在在纺织厂里找到工作了,还有两个大姐跟我一起,虽然累点,但也还过得去。”
  张冬明也为她高兴,她其实能够帮对方做的事情很少,就是弄了一个户籍证明,并不复杂,但人家是真心实意感谢她。
  尽管张冬明一开始想的就是人脉,她并没有想得到具体的感谢,现在面对这种真心实意,还是有些动容:“你们好好过日子,有事情都可以来找我。”
  杨大姐听她说这话,鼻子有些酸,她心里有很多感激的话,最后化成了一句:“我们今天做了一些包谷粑,想着给你送一些来。”
  她说着,揭开了布,里面是桐树叶子包着的包谷粑。
  这个时节已经没有嫩包谷了,用的是老包谷籽,那味道自然不如夏天的嫩包谷。
  张冬明只拿了一个:“我拿一个尝尝鲜,我这边上面会发伙食,剩下的,你们自己吃,给我也浪费了。”
  杨大姐还想说什么,张冬明道:“你们的情况我也知道,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不是客气。
  杨大姐拿到户籍证明后,心里头就一直想要做点什么,她说道:“你这里是管三顿饭,但半夜要是饿了,你自己也没有生火,就有个这个吃,也能对付两口。”
  杨大姐怕张冬明不要,放下那篮子就赶紧走。
  一方面是她的人生中还不太熟练如何表达感谢,这种场景让她不适应,她的心脏不断地跳着,怕自己说错话,本能地想要离开。
  另一方面是她还要去纺织厂那边上工。
  她也是才找到这个工作,对机器还不熟练,挨骂,虽说挨骂,但好歹也能拿点钱。
  她有一个关系不错的姐妹,现在偷偷贩卖私盐,想要叫她一起干。
  杨大姐也想去,可心里也害怕,贩卖私盐……这里面的水深。
  王春雨最初也是担心这里面的水深,她一开始都不敢叫大家一起干这事。
  被官府抓了事小,被其他的盐贩子知道了,到时候报复起来,事情就大了。
  雪青托人带进来的盐,就放在王春雨家的床底下,一百多斤,米还没有送过来。
  “春雨姐,你之前那个雇主没有布了吗?”
  “大家都还在念着一起卖布。”
  “要是有活路,一定要喊我们。”
  王春雨家不缺来打听消息的人。
  王春雨心里着急,她想把盐给大家,可她心里依旧担心。
  直到傍晚,又有人来敲门。
  王春雨还以为是来找活路的妇女,她打开门,外面是雪青。
  雪青说道:“你们卖盐的时候,尽量只在南区。”
  “您是说……”王春雨有些惊讶。
  “南区这边是林娘的地盘,不用担心会有其他人来抢生意,只要不被警察抓就行。”
  王春雨有些不敢相信。
  “但也可能会有人眼红来找麻烦,到时候你们不用跟他硬碰硬,记下姓名住址就行。”
  王春雨此时此刻才想起来,林娘当初直接让人杀了张赖子的事情。
  若是过去,她此时此刻就应该害怕,应该胆寒,应该后退一步,希望缩回自己的小房子里,躲开这些危险。
  可此刻,她捏着纸的手在微微发抖,脑海里全都是她要卖的盐和米。
  她心里只有欢喜和庆幸。
第23章
  王春雨这里好像真的没有活路了?
  老街的这些人,私下里都在着急,能够来给王春雨干活的实际上就两类人——
  一是老人,她们劳累了一辈子,老年时期正好就碰到了这个国家的多灾多难,家里的年轻人运气好点在工厂里干活,虽说能糊口,但过重的劳动导致年轻人脾气暴躁,老人便会被嫌弃。
  二是中年妇女,这些人找不到工作,靠卖自己做的鞋子之类的手作品,没有营业执照,本来就是游走在灰色地带,但她们尝过跟着王春雨一起卖布,再自己卖东西,总觉得不得劲。
  王春雨这边一直没个信,大家都着急,私下里一起去卖自己做的布鞋时,免不了就要说这些事情。
  “你们有没有认识的人有活路?”说话的妇女自从上一次卖布挣钱后,满脑子都是想要再挣钱。
  “我们哪有哪个关系。”另一个妇女说道:“我们认识的人都是自己家都穷得揭不开锅了。”
  旁边的一个老人便小声说道:“你们不是认识一些纺织厂的人吗?”
  “啊?”两个妇女都看向她。
  那老人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人说,他们有些人会把纺织厂的布偷出来卖。”
  大家都想钱想疯了。
  “你肯定是弄错了,我以前在纺织厂工作过,他们查的特别严,每天下工的时候,保安会搜身,一点棉花都带不出来。”一个妇女说道:“要是被发现偷东西会被一顿毒打。”
  “也有可能有其他的渠道,只是我们不知道。”另一个妇女说道。
  “可不是,这种挣钱的事情都轮不到我们。”她压低了声音:“我听说,北区那边有人卖私盐,那才是挣钱。”
  但这个世道,就是这种违法犯罪的事情也轮不到她们这些人。
  王春雨就是在这个时候,把大家叫了过去。
  “是有布过来了吗?”
  “有布了?”
  她们满脑子都是卖布挣钱。
  “没有布了。”王春雨说道。
  大家脸上的喜悦一下子就消失了,又变成了之前那副模样。
  “但我找人拿到了新的货物,比卖布更方便,也更挣钱。”王春雨说道。
  布料其实没有那么好卖,毕竟不是家家户户都需要,而且也不方便携带。
  可是盐不同,挣得多,方便携带,要不然怎么会历朝历代贩卖私盐都能成帮成派,怎么打都打不完呢。
  “什么?”
  “是什么?”
  一群人眼里的光彩重新亮了起来,都盯着王春雨。
  王春雨把话说在前面:“这一次肯定风险更大一些,卖了以后,能拿到的钱也多一些。”
  王春雨太小心谨慎了,她以为其他人都和她一样。
  实际上并不是。
  尤其是老人,她们到这个年纪了,又处于乱世,连续经历了好几个政府倒台,再加上外国人的事情,能活一天就是一天。
  她们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压根不是害怕,而是在想能多挣多少钱。
  可事实就像她们私下里聊天说的那样,那些能挣钱的危险活路,压根都轮不到她们。
  王春雨把床下的一个桶抽了出来:“这里面是盐。”
  说实话,私下里大家也想过干大的,但真的让大家干,心里的紧张和激动是一起来。
  好一会儿,有个老人问道:“我们……我们现在算盐帮了吗?”
  大家年轻的时候都听说过,盐帮之间干架的时候拖着刀砍,但是那些盐贩子也都有钱,都是一些男人。
  这把年纪,她们也要当盐贩子了?
  王春雨担心大家害怕,说道:“不用担心,咱们上面……有人,我们只要不去北区就没有危险。”
  “至于躲警察,你们之前也躲了,现在就只有一个问题,你们干不干?”
  “干!”立马就有人回了。
  情况比王春雨想的还顺利,她把盐分了下去,叮嘱大家怎么卖,最重要的还是立好规矩。
  “如果有人来找麻烦,不要跟人吵架闹矛盾,好好说话,实在是难缠过分,就把名字和住址记下来。”
  大家都答应了。
  王春雨之前有卖布经验,对于这一次卖盐也有一个心理预期。
  可能比卖布好一点。
  可一天一天的,每一天大家拿走的盐都能卖掉,第二天再多买一些,依旧能够卖出去。
  这是盐,家家户户都需要的盐,她们比官方价格低一倍,来买盐的人生怕她们被官府抓了,趁着价格低,赶紧多囤一点。
  一个月下来,王春雨这一次分到的钱是之前卖布的十倍,其他人也挣了不少。
  钱被塞进了一个罐子里。
  晚上,她还是忍不住打开了罐子,又把钱数了一遍。
  这一晚,她睡不着觉,过去太穷了,她睡得着。现在有钱了,反而睡不着了。
  她那颗饱经风霜的心脏,已经习惯了处理各种悲哀难过的事情,对于喜悦的事情依旧是如此陌生,处理起来如此吃力。
  王春雨不适应。
  她又确定了一遍,这些钱是她挣的,是她的。
  她拿着纸币,数了又数。
  她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焦虑。
  纸币比铜钱银元更多。
  于是她又想到,纸币不行,得想办法把纸币全部换成银子和铜钱。
  她这个年纪,经历了好几个政府倒台了,再加上外国人的事情,她越想越信不过纸币。
  得换了。
  说干就干,王春雨现在不是过去那个没有人脉没有关系的小老百姓,很快就把自己手里的纸币都换了。
  晚上,桐油灯下,王春雨开始把铜钱缝进衣服里。
  这是她给文莲做的衣服,文莲现在在养病,后面肯定还是要去外地读书。
  这世道,乱啊,外地人被抢了钱财流落街头的也不是一两个人了。
  等去了外地,文莲直接通过林娘的关系进学校,有学校的庇护,再加上有这个衣服,她心里也能放心一些。
  此时,就在王春雨家两公里的地方,一个男人刚喝了酒出来,摇摇摆摆地走在街头。
  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男人的身后。
  月光下,男人低下头,一把滴血的刀从胸口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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