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忍不住炫耀。
梁牧川拉了小姑娘一下,让她避开水坑,他又说:“考多少啊?”
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路边几乎没人。
“考的第一呀!”时年年的声音带着很大的骄傲。
她觉得自己太厉害了,竟然能在这么多人里考第一,这可是她前所未有的成绩。
当她知道成绩的时候,差点要在教室蹦起来,那天刚好周五中午,下午的课她都听不下去,感觉自己飘飘然要上天,笑了一下午,脸都快笑僵了。
下课的时候,第一时间跑出去,打了一会伞,因为有风,她觉得伞影响她跑的速度,直接把伞合上,淋着雨跑回家,告诉她爸妈这个消息。
跑回家的路上,雨点和她共享喜悦,那天的细节时年年记得不太清了,只记得雨水滴滴答答的响声和落下头上的触感,以及那要飞上天的喜悦。
梁牧川挑了挑眉,真的很惊讶,这么厉害!
时年年不等男人的反应,又继续说,她喜欢和梁牧川说话。
……
两人走在雨天的路上,一起打着伞,时年年说,梁牧川回。
终于到了打电话的地方,时年年接过伞,看男人打电话。
等他打完电话,请完假,她又看向他。
“怎么了?”梁牧川疑惑地问。
“要不要给徐营长打个电话?”时年年有点纠结,梁定就在徐建国营长家里,打个电话告诉让他告诉梁定他们今天不回来了。
其实以前也有过两人都不在的情况,都是放在张嫂子家,她照顾得很好。
但以前都是提前和梁定说过的,这会没告诉他。
“嗯,可以。”梁牧川说。
“你走之前怎么和定定说的?”时年年看他打完电话后,撞了撞男人胳膊。
“就说来他姥姥家了。”梁牧川说。
时年年点了点头。
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同撑着一把伞,湿润的空气,潮湿的味道,浅浅的呼吸声。
“梁牧川,你上学时候喜欢过别人吗?”时年年好奇地问。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问这个问题。
她觉得应该有,虽然梁牧川长得很英俊,身材高大,成绩也很优秀,但他上学时候也是十七八岁的男生,肯定有喜欢的人。
她记得她高中时候的同学,就有几个悄悄自由恋爱的,她看书上说那个年龄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
有一次,时年年就围观过人谈恋爱,他们也没有牵手,没有拥抱,没有亲吻,就一起学习。
但时年年不仅不觉得没有意思,还很喜欢看,看到面红心跳的,好刺激。
梁牧川手顿了一下,没说话。
时年年觉得不对劲了,没有的话应该会直接说没有,那不说话的情况是那时候有好感的人吗?
原先两人并肩走着,时年年一下跨步到梁牧川前面,张开手臂挡路。
“不准走,有没有呀?”小姑娘看着男人。
梁牧川看着小姑娘的手上滴了雨滴,把她的手拉回来。
停顿了一下,开口说:“
有。”
时年年哦了一声,不挡他了,也突然没有兴趣往下问了。
如果按照她平常的性格,会继续问,比如问那个女生的长相,她的名字,还有梁牧川更喜欢谁。
梁牧川喉咙滚了滚,他看到了小姑娘低头不语的样子,她是失落自己喜欢过别人吗?
那是不是可以证明她喜欢他。
梁牧川圈着小姑娘的手腕,往前走。
他突然开口说:“你难过我喜欢别人吗?”
时年年听到这个问题,立马开口说:“不太难过,我知道这是你的以前,我很大度的,一点儿也不吃醋。”
她一点儿也不难过。
梁牧川信以为真,心脏闷了一下,突然把女孩按到路边的墙上,热烈又缠绵的吻在潮湿的空气中若隐若现。
男人一把托着小姑娘的后脑勺,向她吻了过来,霸道且用力,他吮吸着她的嘴唇,舔过她口腔的任何地方。
时年年很紧张,双手推拒着他,梁牧川却把伞扔了,用手掌牢牢攥着她的腰。
她感受到他沾满雨水气息的吻,余光中看到不断在地面晃荡的伞,雨水浸染了他们的衣衫。
他们在疯狂地接吻。
过了良久,男人的大手握着小姑娘的后背,支撑着她发软的双腿。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直没说话。
时年年不知道梁牧川发什么疯,突然亲她,要是被人看到的话,会被抓走的。
幸好现在是雨天,是黑夜,路上没有人。
时年年到了筒子楼,快步上了楼梯,梁牧川上得不紧不慢,但腿长,所以一点儿也没被落下。
“回来了,怎么浑身都湿透了?”时母在客厅里听收音机,看到时年年和她身后的梁牧川都湿透了,她说。
“伞一不小心掉了。”时年年说道。
“怎么那么不小心?”时母觉得肯定是她这闺女打的伞,她好玩。
等等,她定眼一看,她这闺女的嘴怎么肿着。
“赶紧去洗澡。”时母没多想,关心地对他们说。
————
洗完澡后,时年年趴在梁牧川身上,他在给她擦着头发,轻柔的力道让她昏昏欲睡。
梁牧川将女孩湿漉漉的发丝拨开,黑眸深深看着女孩,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时年年半梦半醒,恰好动了一下头,嘴唇碰到了男人的脸。
男人在吻额头,姑娘在亲脸。
可能是有事情要说的念头一直在时年年脑海盘旋,她突然醒了过来。
梁牧川正靠着桌子,在喝水,喉结在上下滚动,湿发上的水从他的脸颊,脖子,最后没入衣间。
时年年抬眸,眼睛里满是朦胧迷糊。
她坐了起来,下了床,下意识来到了他身边。
她仰着头,直接开口说:“梁牧川,你知不知道那个裴景是谁啊?”
梁牧川正在想事情,突然看到时年年冒了出来,有点意外,小姑娘竟然醒了,听到这个问题后,他不动声色地问:“是谁?”
“我们俩以前有娃娃亲,现在已经退了。”时年年看他喝水也有点口渴。
梁牧川听到后,突然没有之前那么气了,她应该不知道自己知道她有娃娃亲,却还是主动说了。
男人看了看时年年没穿鞋的脚,微蹙眉,突然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只是稍微一用力,她的双脚离地了。
他把人放在了他身后的桌子上,微微弯了腰,和时年年平视着,问道:“刚才在雨中亲吻的时候是不是很害怕?”
他没再问那个裴景的事,她告诉他就已经不错了。
时年年看到他眼泪满是温柔,像是在鼓励她。
她扭脸,想起了在雨中的时候,他好凶,而且她很怕被人看见。
梁牧川笑了一下,看见她带红的耳垂,指腹摸了摸她的脸,很是疼爱。
时年年心跳得有点快,她忍不住看向梁牧川,伸手摸向男人的手,不自觉地磨着他手上的青筋。
她很喜欢他手上的青筋,有时候看着看着,还会脸红。
“我怕被人看见。”她小声嘀咕。
男人笑着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
“我好渴。”时年年感觉自己呼吸有点不顺畅了,赶忙说。
“我给你倒,用我这个杯子,可以吗?”梁牧川问。
“嗯,可以。”时年年说。
她不嫌弃他。
“我要喝凉的。”时年年觉得凉的解渴,顺便压压她脸上的热气。
梁牧川嗯了一声。
时年年不自觉地晃着腿,她在想要不要告诉亮牧川明天要退还信物的事。
其实明天她去拿东西,不只因为是裙子,还因为梁爷爷说他找到了一套做泥塑用的工具,非常好,时年年想去看看这次裴三叔带来的包裹里有没有。
时年年接过梁牧川递来的水,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梁牧川,其实我明天去裴三叔家里,不只是要拿东西,还是因为要退还信物。”时年年咽下水后说。
“信物?”梁牧川问。
“嗯,是当初我爷爷和裴爷爷订我们娃娃亲时候交换的信物。”时年年给他解释。
紧接着,她又说:“就在……就在那个柜子上面,你帮我拿过来。”
梁牧川去把那个小盒子拿过来。
时年年给他打开,里面是一块玉佩。
“为什么当初退亲的时候没退回去?”梁牧川眼神暗了暗,问道。
“嗯……我从头给你说,我姑姑和裴景二叔以前结过婚。”时年年想了想,从头给他说。
“以前?”梁牧川疑惑道。
“嗯,现在离婚了。”时年年把水喝完后,说。
梁牧川:“……”
现在离婚的都少,更别说以前了。看了她姑姑离婚的日子过得不错,不然以小姑娘那么胆小,会敢动不动就离婚。
“为什么离婚?”梁牧川随意问。
“因为裴景二叔外面有别人了,还有个私生子。”时年年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带着生气。
不过幸好,她姑姑日子现在过得不错。
梁牧川听了之后,面色不变,他见过很多这样的事,就是没想到小姑娘家里人也有这样的事。
“对了,你要是有私生子了,我也跟你离婚。”时年年准备往下讲的时候,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不过,她觉得应该不可能,因为梁牧川是一个作风很严谨的军人。
等等,好像作风也不严谨,竟然在外面亲她亲得那么狠,这可是外面,哪个作风严谨的人敢呢?
梁牧川无奈,开口说:“不会。”
他对和别人生孩子没兴趣。
时年年就是随口一说,然后她继续往下讲。
“原本家里人都不知道,只有我姑姑知道,后来那个女人抱着孩子,先找上了我们家的大门,然后又找上了裴家的大门,把我爷爷气晕了。”时年年对这件事印象还挺深的,因为她当时就在那里,知道爷爷晕了之后,特别慌乱无措。
梁牧川习惯性地摸了摸时年年的头。
“大家都忙着处理我姑姑的事,而且我们家的人和裴家的人每次见面气氛都不好。”
“然后你和裴景就赶紧退婚了。”梁牧川猜测,因为上一辈的婚事影响到了小辈的婚事。
时年年看了他一眼,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裴景也喜欢上别人了,他喜欢上的那个人也找上我了,就退了。”
梁牧川无语,她们家怪倒霉的,都被人找上门了。
“那为什么没来得及退信物?”梁牧川问。
“就是因为这两件事,加在一起,我爷爷晕了,姑姑他们都不想跟人多接触,大家又都处理着姑姑离婚的事,没想起来。”时年年当时一直不知道有信物这件事,要不然就算大人们都忙,她也有把信物给裴景。
“等到想起来的时候,裴家已经搬走了。”就是后面再联系,直接寄过去也挺没礼貌的,这东西就是要当面给。
……
说完这些之后,时年年又给梁牧川讲自己小时候的丰功伟绩。
“其实我小时候还是裴景的救命恩人呢!”时年年边说边揽住了梁牧川的脖子,双腿环住了他的腰,扑了上去。
“我去床上给你说。”时年年开口道。
“嗯。”梁牧川也想多知道点她的事。
“我当时……”时年年躺在床上,嘴巴不停地开开合合。
“这么厉害。”梁牧川夸她。
“也不是啦!当时其实还有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大哥哥,他也尽了力。”时年年还记得这件事,也记得那个大哥哥。
她小时候对他的印象就是,长得好看,很温柔,很厉害,个子很高。
一只手就按住了那个男人,然后他还让她报了仇。
他抱着小时候的她,很温柔地说:“想不想报仇?”
“想。”小时候的年年拉长声音道。
他似乎笑了一下,开口说:“那你也踢他几脚好不好?”
小年年眼睛一下亮了起来,不停地点头,开口说好。
然后拿脚踢那人。
第29章 扫盲班 嫌她烦
秋日, 阳光穿过茂密的枝叶细碎地洒在筒子楼的长长的走廊里。
时年年一觉醒来,发现雨终于停了,竟然还出了太阳。
她来到走廊, 扶着栏杆, 枕着手臂等梁牧川回来。
梁牧川和她爸一起去买早餐了。
昨天她给梁牧川讲着讲着,就没忍住睡着了, 所以睡得特别早, 今天早上也是精神奕奕地起来。
她还做了一个梦, 梦到小时候的自己用小脚不停地踢那个坏人, 踢完后, 那个大哥哥还奖励了自己一把糖。
梦中的小年年舍不得吃, 一直用手握着那把糖, 握着握着, 却突然被人抢走了,小年年气得啊!眼睛睁得大大的。
时年年醒过来的时候, 还握着拳头,后来她看到已经醒来的梁牧川, 突然发现那个抢糖的人和梁牧川长得挺像的。
太坏了, 现实抢,梦中也抢。
时年年有点气,转身, 背对着他。
梁牧川:“……”
“年年,醒了?”时母从楼下上来, 看到时年年在外面。
“刷牙了吗?”她又问, 像对待小孩子一样。
“嗯,刷了。”时年年点点头。
时母走进屋里,去拿东西, 但声音能传到时年年耳朵里:“今天起得挺早的啊?”
“我现在其实每天都起得很早了,我还每天都跑步呢!”时年年回头说。
时母非常惊讶,她这闺女竟然每天还跑步,她平常可是个懒骨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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