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想,但她觉得梁牧川肯定不会这样,他很有责任心。
其实家属院里悄悄流传着一个留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王红生的第二个孩子不是那位连长的。
“嗯,嫂子,我来买月饼。”时年年一般叫家属院的军嫂们叫嫂子。
虽然梁牧川是团长,年龄也比较大,但时年年刚来家属院的时候,看着太小的。
家属院的军嫂们都叫不出嫂子这个称呼,然后只能叫年年,后来习惯了,就都开始叫年年。
时年年就自然而然地喊她们嫂子了。
“都有什么馅的啊?”时年年又问。
“这边是五仁月饼,馅里有青丝,红丝,核桃仁,这边是豆沙馅,那边是枣泥馅。”王红开始说:“然后枣泥馅旁边的是肉馅,甜肉,咸肉,都有。”
“五仁月饼最多。”王红又加了一句。
“这么多种类啊!”时年年感慨。
“妈妈~闻着好香啊!”梁定吸了吸鼻子。
时年年低头,开口说:“一会儿,我们买完就吃。”
“不用等中秋节那天吗?”梁定眼睛一亮,奶声奶气地问道。
他记得姥爷姥姥家买完之后,都是等月亮很圆,很大的那一天吃的。
“不用了。”时年年其实没有什么仪式感,她爸她妈倒是挺有仪式感的,买了月饼,第一时间不吃,会等中秋节这天再让他们吃。
“都多少钱啊?”时年年又问。
“五仁的是一斤七毛,然后枣泥的是……肉馅的要贵些。”王红对这些价钱记得很清楚。
“嫂子,你吃过吗?哪种的好吃啊?”时年年好奇地问。
“我喜欢五仁的,还有咸肉馅的,这两种我尝着都不错。”王红开口回答。
“嗯……我要一斤五仁的,然后一斤枣泥和豆沙加起来,然后是一斤肉馅的,甜肉馅和咸肉馅的都要。”时年年想了想,说道。
尝尝不同口味的,毕竟好久没吃月饼了。
王红:“……”
还挺多的,在她老家,有的人还吃不上月饼呢。
吃不上月饼,就用圆圆的那种糖饼代替。
毕竟一年一次的中秋节,阖家团圆。
她动作麻利地打包好,把月饼递给了时年年。
“谢谢嫂子,我先走了。”时年年招招手。
“嗯,再见。”王红说。
时年年牵着梁定的手往回走。
“哎!张嫂子。”时年年在回去的路上碰见了张嫂子,打了个招呼。
“你从供销社买完月饼回来啊?”张嫂子问。
“嗯,刚回来。”时年年说。
“现在还有吗?”张嫂子怕卖完了,白跑一趟。
“现在还有很多呢,应该是有来了一批。”时年年告诉张嫂子。
“行,我也去买点。”张嫂子说。
她其实是打算自己做的,但又有点犯懒,就想着还是买吧。
幸好供销社还有月饼。
回家后,时年年和梁定把买的几种馅都各拿一个出来,都要尝尝。
先是把一块月饼切开成四块的,然后放在盘子上,方便拿着吃。
时年年先是拿了一块咸肉馅的月饼吃起来,结果她觉得还挺好吃的。
外面那一层皮很酥,然后里面的肉厚实又鲜嫩,料很足,咬一口肉汁四溢。
不过,要是在肉馅月饼和肉馅饼之间选,时年年更喜欢吃肉馅饼。
梁定也跟着妈妈吃了一小块肉馅的月饼,香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太好吃了。
时年年尝了一快肉馅的月饼,然后又拿了一块月饼,咬了一口,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很甜,但是甜而不腻。
软糯,香甜,好好吃。
“定定,你尝一下这个,很好吃”时年年给他指了指豆沙馅的月饼。
“好的,妈妈。”梁定乖乖地说。
“肉馅的,还有豆沙馅的,哪个好吃啊?”时年年问梁定。
“肉馅的好吃。”梁定又拿了一块肉馅的。
时年年:“……”
可是她觉得豆沙馅的好吃啊!很甜的,梁定不是喜欢吃甜的吗?
看来,肉和糖比,梁定更喜欢吃肉。
吃了几块月饼,时年年就有点小饱了,她坐在院外,开始逗梁定。
“定定,给妈妈背一下乘法口诀表?”时年年说。
梁定的老师教人的进度当然没那么快,这是时年年在家无聊的时候教他的,不知道他现在还记着不记着。
梁定乖乖地给妈妈背:“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九九八十一。”
梁定背得很慢,也会时不时停顿一下,回想回想。
但时年年完全没有不耐烦,还有几月就四岁的梁定好厉害啊!竟然能背下来。
时年年鼓了鼓掌,开口说:“梁定,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梁定有点害羞,钻进妈妈怀里,然后羞涩地开口说:“像妈妈一样厉害。”
时年年嘴角上扬。
“现在开始提问了,准备好了吗?”时年年像老师一样开口说。
“嗯嗯,准备好了。”梁定点头。
“三三得几?”时年年先出了个简单的。
“一一得一……三三得九。”梁定积极地回答。
“嗯,答对了,第二题开始喽。”时年年说。
“五六得几?”她开口问。
……
这边,梁牧川正坐在办公室里处理公务。
突然,有人敲了敲门。
他抬头,说了声进。
“团长,这是十月的训练计划,你看看可以吗?”陈参谋长走了进来。
梁牧川接过来,认真看起来。
“嗯,可以。”梁牧川淡淡开口。
陈轩松了一口气,团长平时很严格的。
虽然现在没事了,但是他还是站在原地没走。
“怎么了?还有事吗?”梁牧川看向陈轩。
“我媳妇生娃了,刚满百天,想邀请团长来我家吃个饭。”陈轩开口说。
陈轩结婚晚些,媳妇生娃也晚些。
“我也邀请了政委和副团长他们。”陈轩又说。
梁牧川往后靠了靠,开口说:“行,什么时间?”
“就在明天,明天下午,到时候团长得带着小嫂子一起来啊!”陈轩说。
梁牧川嗯了一声,时年年在家也挺无聊的。
“我就不打扰团长了,我先走了。”陈轩终于动了腿。
出来后,他心里不禁想,团长这么正经严肃,这么有气势,为什么他媳妇看着就很黏他呀!两个人黏糊糊的。
真有人喜欢团长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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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时年年正和梁定小声地说着各种幼稚话,突然看见梁牧川回来了。
“我今天买了月饼,你来尝尝。”她又说。
梁牧川从善如流,走过去,坐在她旁边,拿了一块,吃了下去。
“你再尝尝这块?”时年年拿了一块豆沙馅的给梁牧川。
梁牧川看着她,就着她的手咬了下来。
时年年眼睛一直认真地看着他,看他吃完了,开口问:“哪个馅的好吃呀?”
她迫切地需要有人赞同她。
梁牧川挑了挑眉,看着一脸认真的小姑娘,他说:“豆沙馅的好吃。”
时年年赞同似的点点头。
一家三口吃完月饼,吃完饭,回房
间午睡。
“明天下午陈轩让我们去他家吃饭,想去吗?”梁牧川问。
“想去。”时年年点了点头,因为陈轩的媳妇做饭超级好吃。
“不过,为什么去他家吃饭啊?”时年年又问。
“他孩子满百天了。”梁牧川说。
“呀!”时年年想起来了,她感觉陈轩媳妇才生没过多久呢。
没想到都一百天了。
当时,他媳妇怀孕的那天,时年年正好在。
好急啊!好慌啊!
他媳妇不停地喊痛。
时年年和军嫂们赶快把她送回家,去叫他们之前就找好的接生婆。
现在,很多军嫂都是接生婆接生,但时年年不是,是在医院生的,所以她看着接生婆过来,觉得不太靠谱。
直到亲眼看见孩子出生,大人没事,她才松了口气。
她不大不小的时候,很喜欢出去乱逛,恰好看见过一个女人大着肚子,然后接生婆来接生,最后大出血,那个女人死了。
时年年当时吓了一跳,她从来没见过人的死亡,那次是第一次看到。
她强忍着没哭。
所以当时年年怀孕的时候,超级超级害怕,怕自己最后死了,她才不想那么早死呢!
甚至还有点埋怨梁牧川,他那么快就把她弄怀孕了。
虽然她做那事的时候也会很舒服,但当时就是控制不住,很害怕,而且怀孕的时候也很难受,有时候没胃口,有时候又很想吃不常见的东西。
腿还会抽筋,她抽筋的时候很害怕。
大着肚子,走路也不方便,还穿不了漂亮的裙子。
时年年当时快难过死了。
毕竟她才结婚没到一年,年龄还小,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痛苦。
真不知道别人为什么能生那么多个。
她怀孕的时候,其实还悄悄许愿过,许愿男人也可以生孩子的愿望。
就算男的不能生的话,能感受感受怀孕的难受,也行啊!
如果可以的话,那就太爽了。
不过后来,好像真的许愿成功了,梁牧川他……
第35章 爬山 日出
结果, 梁牧川他就有了她怀孕时的反应。
当时,时年年心虚极了,觉得是自己许愿成功了。
那天, 时年年都不敢直视梁牧川的眼睛, 她太坏了。
虽然这时候反对封建迷信,但那年的时年年却非常得迷信。
“这是我这个月的工资。”梁牧川从口袋里拿出钱票, 递给时年年。
时年年正低头认真地吃着水果, 自己吃一个, 有时还会递给梁牧川一个。
这水果, 很甜。
听到这话, 她抬起头来, 嘴里嚼着水果, 说话声含糊不清, 她接过钱票,摸了一下, 又递给梁牧川,她说:“嗯嗯, 你帮我放到那个小盒子里吧!”
那个赚钱的盒子放得比较高, 她需要搬个凳子,才能拿到,比较麻烦。
梁牧川不用搬凳子, 就可以很轻松地拿到。
梁牧川:“……”
他看了看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又揉了揉。
“等我们去市里的时候, 去把这些钱存存折里。”梁牧川放完钱,看里面的钱还挺多的,可以存一部分。
他边走向时年年边说。
“好。”时年年听话地点点头, 又低头吃着。
饭后吃水果,真的很舒服。
“这个月发得好早啊!”时年年感叹了一句。
平常好像都是月底发,这次提早了很多。
“梁牧川,你说要是存折不小心弄丢了,怎么办?”时年年问。
现在的存折都是手写,要是有人不小心丢了,就损失大了。
梁牧川说:“我记得可以补办。”
时年年抬头,开口说:“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丢过。”
梁牧川:“……”
他用力地揉了揉时年年的额头。
时年年疑惑,那么用力干嘛?这不是一个很正常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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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时年年学完三个小时后,已经困得不行,赶紧上床睡觉。
她习惯性得往梁牧川怀里钻了钻,蹭来蹭去,看着很粘人。
她真的有点困了,开口说:“我要睡了。”
“嗯,睡吧。”梁牧川亲了亲她的脸,温声开口。
梁牧川现在还不困,准备再看一会儿书,突然听到时年年呢喃了一句话,他看向她,半梦半醒的。
他问:“怎么了?”
像是听到了他的问话,时年年又迷迷糊糊地说:“要四点半起。”
“嗯,到时候我叫你。”梁牧川低头,回着她,又把她抱紧。
他知道明天时年年要去爬山。
时年年又下意识蹭了蹭他,继续往下熟睡。
“年年,起来。”梁牧川睁眼,看了一下手表,要四点半了,开始叫时年年起床。
时年年像是被叫得烦了,不抱着梁牧川了,背对着他。
梁牧川无声轻笑。
“四点半了。”他又说。
时年年鼓了鼓小脸,跟他抱怨:“不想起。”
她好困啊!
不过,最终时年年还是醒来了,是被梁牧川无情地弄醒的,她在半梦半醒中,被梁牧川带着洗漱扎头发换衣服。
现在,她已经彻底清醒了,恰好刘婶和几位军嫂来找她。
“年年,起了。”一位军嫂问。
“嗯,走吧!”时年年说。
她背了一个军用水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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