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再耽搁,下楼拦了辆出租车,爆了酒吧地址之后,安安静静的坐在车后座,几乎与黑暗溶于一体。
“小姑娘干嘛这个点跑去酒吧玩儿啊?”司机是个退休的京市大爷,从后视镜中看了她好几眼,忍不住劝,“多不安生呐!”
他突然出声,吓了季月舒一跳,她茫然的眨眨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知道对方是好意,也就没说什么,只言简意赅的回答,“去找人。”
“哟?去找男朋友?”司机大爷干脆的反问,“依我说啊,男人要是爱玩,就不是踏实过日子的料。”
“不如换一个知冷知热的。”
“姑娘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京市老一辈儿身上,有一种没什么边界感的热心,倒是不烦人,却让习惯了伦敦那种冷漠社交状态的季月舒有些无所适从。
她愣了一下,等明白过来老大爷说的是什么意思之后,差点笑出声。
盛西庭?踏实过日子?
恕她想象力匮乏,实在没办法把这两个词汇联系在一起。
“您说的对,”季月舒的声音里带着笑,也跟着开始胡说八道,“我这次去,就是让那个狗男人滚的。”
“妮儿大气!”司机趁着红绿灯的间隙,朝季月舒比了比大拇指,比完又开始叹气,“要是我家姑娘能像你一样,就好啰!”
接下来一段路,季月舒听司机激情辱骂自家女儿的男朋友,时不时的附和两句,等到地方的时候,司机简直恨不得认她做干女儿。
“妮儿你先去,见着人了别手软,记得狠狠扇过去!”热情的大爷超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看起来比季月舒还迫不及待,“这里晚上不好打车,等你出来,我还送你回家。”
季月舒想想自己那还没考下来的驾照,有一瞬的沉默,最后还是笑着道谢,“那真是麻烦您了!”
说完转身往里走。
接近凌晨,酒吧里的人潮却依旧拥挤,季月舒穿过人群,往楼上走。
找到刘向给的包厢号,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推开门。
刚进去,就被乱晃的彩灯照的眯了眯眼,季月舒用手遮住脸,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睁开双眼。
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正中的盛西庭。
看到他,她才明白,刘向为什么说他是“好像喝醉了”。
沙发前的桌子上,凌乱的摆了一堆酒瓶,红的白的混在一起,显然已是喝了好几轮了。
沙发边缘,东倒西歪的坐了几个漂亮女孩子,醉的坐不住,不停的往下滑。
但偏偏正中间那个男人却看不出什么异常,翘着二郎腿,身体后仰,双臂搭在沙发靠背上,脸上挂着和往常相比,肉眼可见更加放肆狂野的笑,整个人显得玩世不恭又极具攻击力。
实在看不出一丝醉态。
听到开门的动静,那双在昏暗光线中显得格外亮的眼睛缓缓看过来,像丛林中的野兽锁定了自己的猎物。
他勾了勾唇,笑的格外恣肆。
季月舒后背汗毛炸气,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两个人隔空对视,谁也没先开口。
“哎哟小嫂嫂,您可算是来了!”
趴在桌边的刘向移动着肥胖的身躯,几乎可是说是连滚带爬的扑倒季月舒跟前,拉着她往盛西庭旁边走,“我是真的顶不住了!就等着您来救命呐!”
他脸色发白,额角带汗,表情都快哭出来了,看着实在有些可怜,倒不像在夸张。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季月舒心下惴惴,连忙打断他的哀嚎,小声问,“他怎么了?”
刘向一噎,差点没忍住叫出声,“小祖宗,他怎么了,您还不知道呐?”
您问我,我问谁去?
想到今晚的事,刚刚吐出胆汁来的感觉还残留在神经上,刘向嘴里发苦,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原本以为他哥是要玩什么替身梗,这才选了个和小嫂嫂长的三分相似的女孩子,他还准备替他哥瞒着呢!
没想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
他哥突然疯了似的开始喝酒,他场子里这些身经百战的姑娘都被他给喝趴下了,就连刘向自己,都醉的晕头转向的,拼着最后一丝理智,赶紧把季月舒叫来了。
反正不管他哥有什么心事,找这位小祖宗总没错!
刘向摸着自己翻腾的大肚子,醉醺醺的给自己点了个赞。
季月舒看着他脸上傻乎乎的笑,沉默了一会,感觉实在问不出什么来,干脆硬着头皮朝盛西庭走了过去。
“盛西庭,”她站到他面前,迎着他亮到让人心头发毛的兴奋目光,低下头认真开口,“我来接你回家了。”
瞬也不瞬盯着她看的男人闻言,瞳孔动了动,视线往下,落在她盈盈不足一握的纤细腰肢上。
因为高度差的缘故,她微微俯身,细腰弯折出一个惹眼的弧度,在迷离的灯光下,格外的引人遐思。
“季月舒。”他缓缓开口,一字一顿的叫她名字,沙哑的声线化作一只只细小的虫蚁,在耳道里慢慢的爬,“你是在求我?”
“我是不是教过你,求人要拿出求人的态度来?”
“还是说,”他伸手掐住那截招摇的细腰,将人一把带到怀中,低头凑近她耳边,轻声问,“你是想命令我?”
敏感耳道里酥痒的厉害,季月舒条件反射般往旁边躲了躲,却被他伸出另一只手横在胸前,将她整个人紧扣在怀中,避无可避。
季月舒的心脏急促的跳了跳,被他潮热呼吸触碰到的雪白长颈上快速沾染上好看的绯红,“盛西庭!”
她急的叫他名字,但单薄声线却被淹没在包间突然响起的音乐声中。
盛西庭好像也并不在意她的回应,他慢慢低下头,凑近她后颈露出的那一小片细白肌肤,似是泄愤,又像是爱抚般的用力吮吸。
柔软唇舌在白皙长颈上缓缓移动,留下一小片带着醉意的湿痕。
被他触碰到的那一小部分皮肤像是着了火般,格外敏感,连他逐渐错乱的呼吸节奏,也感知的格外清晰。
季月舒柔软的腰肢本能的抖了抖,抓着盛西庭扣在她腰上的手掌,挣扎着想要逃开这个逐渐升温的怀抱。
“别动!”盛西庭手臂用力,将她紧紧缚在怀中,不过总算放过那片可怜的后颈,换了个方向,凑到了另一侧耳边,低哑嗓音带着戏谑的笑,慢吞吞的问她,“你刚刚叫我是做什么?我没听清。”
“是想让我亲你?”
说完不等季月舒反驳,就干脆利落的低头,用力噙住她饱满红唇,迫不及待的侵入毫无防备的口腔。
像窥视珍宝许久的恶龙,狠狠缠缚住慌乱无措的公主。
这还是自从上次分开之后,半个月来两个人第一次见面。
季月舒原本有很多话想说,没想到他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再加上想到周围还有外人在场,季月舒急的汗都要出来了,摇着头不断的挣扎。
盛西庭却根本不给她逃脱的机会,他食指拇指分开,稳稳托住她尖尖下颌,强迫她仰头承受他完整的占有。
高大挺拔的男人结实的小臂随意横在女人纤细柔软的腰腹间,轻而易举的让她动弹不得,分开的麦色长指骨骼分明,指节处青筋凸起,圆润指尖微微下陷,在雪白脸颊上留下红色指痕,同时也将可口猎物送至唇边。
强大的野兽在优雅进食,画面无声而又惊心动魄。
季月舒的挣扎逐渐无力,拉扯着他强健手臂的双手慢慢变成了变抓为握,似乎想要凭借这点助力,在混乱中让自己保持稳定。
“嘶~”
交缠的唇舌间溢出一丝鲜红的血迹,盛西庭轻嘶出声,却没放开掐住她下巴的手,反而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张扬的笑,更加用力的加深着这个带着血腥味的吻。
他笑着舔了舔后槽牙,慢慢将那丝血迹送进季月舒口中,邀她一起品尝他的气息。
等血色逐渐被交缠的唇舌研磨,消散的一干二净,他才慢慢松开禁锢,让季月舒重新接触到新鲜的氧气。
他双手用力,将无力往下滑落的季月舒往上托了托,重新安稳的放置回他的怀中。
餍足的男人脸上带着笑,缓缓凑到她红肿的唇边,温柔的将最后一丝带着血色的水迹舔舐干净,慢条斯理的问她,“小公主,喜不喜欢?”
第26章 “所以,我得咬回来才行……
盛西庭低头去看季月舒。
她乖乖的躺在他怀中,潋滟双眼无神的看着虚空,半睁不睁的似乎还没回过神来,湿漉漉的长睫停止了颤动,绯色眼尾还挂着一滴未坠的泪。
察觉到他的目光,她黝黑瞳仁呆呆的动了动,红肿的唇翕张,发出一个含糊不清的音节,“...嗯?”
盛西庭唇角的笑容扩大了一些。
他伸出拇指,缓慢而仔细的在她唇周擦拭,那些在厮磨中不小心带出来的水痕逐一消失,却又顽固的重新汇聚在他圆润指腹,麦色指尖和红肿双唇指尖,形成了一根晶亮的透明丝线。
指尖离开,脆弱的水线在空气中颤巍巍的拉长、崩断,像缠绵的挽留。
盛西庭见状,饶有兴味的挑了挑眉,将季月舒往上捞了一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他凑近季月舒耳边,用气音慢悠悠的重复方才的问题,“小公主,喜不喜欢?”
结结实实的坐在他小腹上,偾张的腹肌凹凸不平,存在感极强,这种无法忽视的触感让季月舒本能的不安,神志也逐渐清醒过来。
她咬了咬唇,偏头避开唇下蠢蠢欲动的手指,条件反射的先环顾了一下四周,等确定所有人都醉到不省人事,没人注意到她之后,才狠狠的松了口气。
“不喜欢!”
季月舒还是不习惯当着别人和他做这样出格的行为,一想到刚刚差点出丑,就羞窘得满面通红,难得来了一点小脾气,闷头推开盛西庭,翻身就想逃开他的怀抱。
盛西庭当然不会允许,他甚至不需要用力,结实小臂随意的横在她腰上,就能让她所有的挣扎消弭于无形。
他喉间发出两声低笑,下巴放松的落在季月舒头顶,还不忘亲昵的蹭一蹭,不疾不徐的提醒她,“不喜欢刚才缠的那么紧?”
被刻意遗忘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却像是某种烙印般顽固,用力闭眼也忘不掉,甚至随着他慢悠悠的声音,而变得更加清晰。
这下子,季月舒的脸色红到发烫,连小巧耳尖也变成了血红色。
“胡说八道!”季月舒本能的反驳,但盛西庭却置若罔闻般低下头,凑近她依旧红肿的双唇,低声问,“还咬我?小狗变的?”
他离的太近了。
两人的呼吸完全交缠在一起,季月舒分不清究竟谁的更灼热一些,只知道抿紧双唇,避开他似有若无的触碰。
也因此没办法发出声音,只能用那双会说话的澄澈双眼凶巴巴的瞪他。
她自己不知道,她的眼睛依旧水雾弥漫,这么看人的时候,不仅毫无威慑力,甚至还会让人想更加用力的欺负她。
盛西庭的喉结无声的上下滑动了几下,舌尖上那道细小的伤口触碰到后槽牙,隐隐约约的刺痛不仅无法阻止靠近的欲望,反而刺激得神经更加兴奋了。
他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他慢慢含住她柔软唇角,再开口时,嗓音哑的可怕,“盛二少爷从不吃亏。”
“所以,我得咬回来才行。”
-
盛西庭说话算数,果然咬了回来。
还咬了好几口。
他并不用力,只是反复研磨,季月舒挣扎不脱,只能清晰的感受着舌尖那股似痛非痛的感觉。
等到舌根发麻,唇角无法自控的溢出水渍,沿着白皙下颌蜿蜒而下时,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这次季月舒很快清醒过来,她捂着唇,惊恐的看着始作俑者,打定主意不管他说什么,都不再开口回应。
绝不能给这个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抱着这个念头,季月舒只露出水汽氲氤的双眼,像一只炸毛的小兽,谨慎的注视着猎人的一举一动。
盛西庭舔了舔唇,餍足的情绪让他紧绷的神经有瞬间的放空。
双臂却无意识的紧了紧,将怀中纤细的女孩更用力的拥在怀中。
从见到宁言熙之后,就一直翻腾不休的深渊得到了片刻的安抚。
藏在浓雾深处的恶魔不再叫嚣着毁灭一切,盛西庭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深思逐渐清明。
或许他永远不敢,也无法去确定,在分开的七年时光里,是否有某个间隙,他的小公主曾经也为别人动心过,但此刻的拥有却是真实存在的。
她就在他的怀里,被他吻到双颊绯红,被他的一举一动牵动着情绪。
她对他并非全无反应。
当她浑身上下都沾染上他的气息,那谁能否认她是属于他的?
不过现在,离彻底沾染还差一点距离。
盛西庭那双上挑的睡凤眼眯了起来,好看的双眼皮微阖,盖住漆黑眼瞳深处闪动的重重暗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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