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等目瞪口呆的司机反应,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拉着季月舒转身就走。
他的步子迈的很大,脚步却平稳,季月舒被他拉着一路小跑,但看着他沉默宽阔的肩,她却有些想笑。
以前怎么没发现,盛西庭居然这么较真儿呢?
刷卡上楼,深夜的电梯安静有空荡,盛西庭揉着眉心,深思逐渐清明起来。
刚才在车上,他确实有些不舒服,下车吹了一点风,现在头开始痛了起来。
思绪也跟着乱七八糟的游荡。
透过光滑的电梯壁,他不动声色的低头,看向旁边安静乖巧的季月舒。
在车上时和陌生人言笑晏晏的鲜活女孩好像留在了出租车里没跟着一起回来,现在站在他旁边的,是他熟悉的那个眉眼清冷的小公主。
但他却莫名的有些怀念方才那个笑眯眯的姑娘。
如果什么时候,她能对他也那样,就好了。
盛西庭皱了皱眉,为自己心里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幻想感到困惑。
但他只当自己是酒醉未醒,平静的移开目光,不再盯着季月舒的脸看个不停。
掐灭了一个念头,另一个画面又闯进脑海中,盛西庭想起她说着“那就和他分手”时的笑,心里突然像是被刺了一下。
恰好此时电梯到了,季月舒如同往常般率先出去,刷开门口的指纹锁,正准备把盛西庭扶进来,就被紧跟着跨进屋门的男人抵在了门上。
“小公主,别人让你找十个八个男人,听着是不是很心动?”
“不如你现在告诉我一下,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的?”
“是踏实的,还是稳重的?”
“还是...像宁言熙那样,对你温柔的?”
第28章 “我怕疼…”
季月舒心里重重一跳。
他为什么突然提起宁言熙?
这个问题在脑海里不断放大,季月舒有种头晕目眩的幻觉。
她挣了挣,却被盛西庭扣住肩膀,压在她单薄肩胛上的手掌沿着脊沟慢慢往下,停留在敏感腰窝。
隔着外套,季月舒都能感觉到他滚烫指腹带来的胁迫感。
冰凉的房门紧贴着脸,身后是灼热胸膛,心虚的人夹在中间无处可逃。
“盛西庭,你喝醉了!”她咬着唇,眼睫颤的像风中黄叶,慌不择路的转移着话题。
“是,我是醉了。”盛西庭俯下.身,嗓子里带着笑,一副什么都依着怀中人的纵容模样,但嵌在两人之间的那只手却缓缓往下,触不及防的给了饱满圆润的地方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在空荡的玄关处回荡。
羞耻比疼痛更先占据神经,颤动的余韵后知后觉的传来,从未被人如此对待的地方又麻又痛,季月舒窘的满脸通红,本能的开始挣扎,想从他的禁锢中逃脱。
“小公主,”盛西庭却像是找到了新的玩具,极佳的手感让他流连忘返,滚烫掌心缓缓摩挲,像是安抚,也像是另一种无声威胁。
嘴里还要冷酷的继续追问,“回答我。”
“你是不是更喜欢宁言熙那样的?”
说完这句话,那只作恶多端的手掌再次抬起,要落不落的悬在半空。
一副得不到满意答复就会立马降下惩罚的恐怖模样。
“盛西庭!”季月舒又羞又气又慌,身体扭动着往旁边多,颤抖嗓音里带着哽咽,急急的吸着气阻止他,“你...你别太过分!”
雪白脸颊上沾染上绯红,一双波光涟涟的眼睛努力偏过来看向他,水光中满是恳求。
整个人软绵绵的贴在坚硬房门上,看起来好欺负极了。
“真是不乖。”盛西庭勾了勾唇,一副完全不为所动的样子,那只高抬的手终究还是落了下来,比方才更明显的击打声脆生生的响彻整个房间。
打完了,罪归祸首依旧是一副有条不紊的样子,像先前一般,又轻又缓的在方寸之间移动揉捏。
一声压抑已久的泣音从紧咬的唇齿之间慢慢溢了出来。
季月舒觉得丢脸极了。
她放弃了挣扎,整个人破罐破摔的贴在门上,额头抵着冰凉铁壁,闭着眼睛不准眼泪掉下来。
“是,我就是喜欢对我温柔的!”气他这突如其来的两巴掌,季月舒捱过那阵难受之后,干脆不管不顾的开口承了,“反正肯定不喜欢会打我的男人!”
听见她气鼓鼓的声音,盛西庭诡异的沉默了几秒钟。
随后一阵明显的震动从他紧贴着她的胸膛传来,身后的男人毫不掩饰的大笑出声。
"小公主,这可不算打你。"他低下头,坏心眼的朝她敏感耳道缓缓吹了一口气,“过一会儿,我才会用力呢。”
说完含住她又红又热的小巧耳垂,坚硬整齐的牙齿半轻不重的叼着研磨。
“乖,现在先别哭了。”
“太早了。”
“等下,到床上再哭。”
“我爱看。”
他低沉的声线像带了钩子,又轻又哑,慢条斯理的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话,偏偏还不以为耻,好看的睡凤眼上挑,亮的灼人。
季月舒听的头皮都要炸了。
后腰上再次感受到熟悉的触觉,季月舒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盛西庭...”知道今晚恐怕躲不过,她也没打算再躲,季月舒默了默,颤颤巍巍的叫他,“那你可千万要...温柔一点才行。”
“我怕疼...”
“像宁言熙那样?”盛西庭一把将她扛在肩上,稳稳的朝卧室的方向迈步,嘴上却还要不依不饶。
季月舒尖叫一声,在天旋地转中变换了位置,头朝下的姿势让整个视野变得晃动,脑袋也跟着晕了起来。
自然没听出盛西庭语气的变化。
从他嘴里听到宁言熙的名字让她本能的神经紧绷,神情也肉眼可见的不安起来。
这一刻季月舒无比庆幸盛西庭看不见自己的表情。
她伸出手肘,撑在他筋肉坚实的后背上,固定住自己摇摇晃晃的上半身后,终于组织好了应对的语言。
“盛西庭,你干嘛老提你哥啊?”
“...我和他又不熟...”
“以后,别在和我一起的时候提他,好不好?”
盛西庭的脚步一顿。
藏在办公室休息室柜子底层的那些照片,突然就变成了生动的画面。
画面上的是一对并肩而行的青年男女,高瘦的男人以一个保护的姿势站在女孩身侧,在伦敦的街头言笑晏晏的漫步而行。
画面的结尾,是一双十指紧握的手。
她把这种关系定位成“不熟”?
那在他不知道的那些年里,在宁言熙陪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又是怎么向宁言熙描述她和他的关系呢?
心底涌起一股烦躁,但早已习惯伪装的猎人脸上依旧不动声色,甚至勾了勾唇角,拉长着声线应了一声。
“哦?这样吗?”
“不过小公主,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
“宁言熙,姓宁不姓盛。”
“盛西庭可没有哥哥。”
过去的七年里,他没怪过宁言熙,自然也无所谓他的存在,即便早就发现自己生理学母亲对亲手养大的孩子念念不忘,甚至超过了自己,盛西庭也对此不置可否。
但听到季月舒一口一个哥哥的叫对方,却让他无端火大。
尤其在知道他们有过那样一段过往之后,他对宁言熙的厌恶达到了顶峰。
不过,既然她愿意装傻,假装那段过去不存在,他自然可以说服自己不去探根究底。
只是,必须得让她明白,谁才是她能依靠的人。
“盛家,只有一个继承人,”他笑着抬手,再次拍了拍肩上那一团被袭击过两次的饱.满肉.团,声音里藏着几不可查的凉意,“绝不会有人替代我。”
“记住了吗,小公主?”
熟悉的刺激从臀.上传来,季月舒条件反射的扭了扭,差点从盛西庭肩上栽下去。
盛西庭眼疾手快的扶住她修长柔韧大腿,重新将人固定在了宽阔肩膀上。
季月舒不敢再乱动了,老老实实的答应下来,“记住了。”
回答之后,才来得及思考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之前林雾宜那个有些离谱的猜测再次浮现在脑海,季月舒慢慢的吸了一口凉气,有一种触及到顶层辛秘的恐慌感。
所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尚在襁褓中的盛西庭从高高在上的盛家少爷,流落到京郊,成为一个拾荒人的养子呢?
还有,和盛西庭重逢到现在,连刘向这个跟在他身边的人他都好好护着,却一直没听他提起过周爷爷。
周爷爷又去了哪里呢?
一个个疑问像藏在深海里的鱼,被突如其来的一丝光亮扰动,惊慌的到处乱窜。
季月舒脑子里正在翻江倒海,盛西庭却对此一无所知,或者说,他即便知道,也无所谓,因为现在,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
他有些粗暴的一脚踢开房门,双臂用力,将季月舒抛到床上,弹性极佳的席梦思在冲击下起伏,季月舒也跟着滚动了好几圈。
好在练芭蕾的人,肢体平衡极佳,季月舒很快找回了平衡,转身双臂撑起身体,仰头去看站在床边的盛西庭。
高大挺拔的男人正在单手解扣子。
麦色手掌举在胸前,骨骼分明的修长指节曲起,微微用力时,食指上盘绕虬结的青筋显眼凸起。
随着他慢条斯理的动作,黑曜石制成的扣子边沿反射出若隐若现的光,逐渐被真丝衬衫的褶皱淹没。
一具成年男人极具侵略感的身躯在柔和灯光里逐渐明晰。
他筋骨坚实的肩将身后的光源挡了大半,余下的光线不死心的在块垒分明的肌肉间跳跃,给优美的线条加上动人心魄的阴影。
光与影,力与美,在这一刻完美结合。
盛西庭随手将脱下的衣服扔在一旁,姿态优雅的像猎豹伸了个懒腰,肌肉伸展间,全是野性带来的压迫感。
他的眉骨高挺,光也越不过去,深邃眼窝与长睫一起,构筑出一道昏昧不清的防线,隔绝了外界的窥探。
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季月舒本能的有点发怵。
一种被野兽盯上的危险预感沿着脊背往上窜,她打了个哆嗦,本能的撑着身体往后退。
伫立在床边的男人低低的笑。
他俯下.身,有力的小臂上肌肉微微鼓起,握住她纤细脚踝,毫不费力的将人拖到了面前。
“怎么了小公主?”他双臂分开,撑在季月舒身体两侧,将她完全笼罩在了身.下,“现在就开始害怕了?”
他的肌肉线条并不夸张,但肉眼可见的充满力量感,一抬眼就光.裸着闯进视野中,让人避无可避的直面冲击。
季月舒几乎不敢抬头。
她闭上眼睛装死,浓黑纤长的睫毛却颤个不停,泄露了主人慌乱的内心。
只要一低头,盛西庭就能将她脸上神情完整的收入眼帘。
她生了一双很美的眉眼。
漆黑的眉,水润的眼,不笑的时候,总是显得过分清冷,但像现在这样,微微蹙起眉头,却又透出来一点藏在骨子里的倔。
他伸出手,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秀致眉间。
季月舒条件反射的抓住他的手,猛的睁开眼,黝黑瞳仁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来了一句,“谁怕了?我才没有!”
盛西庭哼笑出声。
笑她作死的能力,也笑她的自不量力。
那只落在她眉间的掌,握住她的藏在身侧的手,带着她往下,去够早就忍无可忍的那一处。
看着她瞬间煞白的脸,盛西庭挑了挑眉,戏谑的问,“不怕?”
“这可是你说的。”
“今晚,再怎么求饶,可都不管用了。”
第29章 “我用手,一样可以收拾……
再次和那个骇人的家伙直接接触,一些恐怖的回忆涌上心头。
连带着手腕也跟着重新泛起酸。
她的手软的握不住,细白指尖颤抖着滑落,又被他强势的捉了回去。
一想到这个可怕的东西待会儿就要...
季月舒慌的要命。
她根本不行的!
“...盛西庭...”她颤颤巍巍的虚虚握着,既不敢动弹,也不敢抬头看他,抖着嗓子当场求饶,“吃不下的...”
她白着一张脸,饱满红唇被不自觉的咬出印痕,额角渗出细细密密的汗,将漆黑鬓发沾湿,丝丝缕缕的贴在雪白肌肤上。
像一只艳鬼。
偏偏神色天真的说出那种话...
盛西庭的喉结急促的上下滚动,他面无表情的垂眸去看季月舒,像是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些蓄意的痕迹。
但偏偏,除了紧张,他一无所获。
“呵~”盛西庭舔了舔后槽牙,发出一声短促的低笑,捉住季月舒手腕的手掌微微用力,嗓音已经哑的可怕了,“小公主,我可是...非常相信你的。”
说完不等季月舒反应,单手捞起她细软腰肢,将人从床上带了起来,自己反身坐在了床上。
季月舒稳稳的落在了他怀中。
确定她只是害怕而非抗拒,让盛西庭心情大好,他像一个老道的食客,准备享用属于他的珍馐。
先是充满仪式感的拆掉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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