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盛西庭理所当然的反问。
他并不觉得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对,却因为她突然变快的收绞而皱起了眉头。
说话就说话,突然咬他一口做什么?
本就压抑到极致的神经,在垂眼看到她可怜兮兮的表情时,终于控制不住的崩裂,小幅度的抵了她几下。
“小公主对这个称呼...不满意?”他伸手扶住她猛然塌陷的纤细腰肢,慢悠悠的笑了起来,“那...”
“叫声老公听听?”
被他的突然袭击搞的哭叫出声,季月舒趴在他怀中,细细的喘气,还没来得及骂他,就被他脱口而出的新称呼惊的愣在当场。
对季月舒来说,叫他…老公,还是太超出她对两人关系的认知了。
她受到的教育,让她完全说不出来。
“别...别乱说。”她垂着头,整个人都烧了起来,脸色通红的抬手去捂他的嘴,
没领证,怎么能叫老公呢?
这么想着,她皱着眉头往上逃,却又被盛西庭按着,继续深坐。
“乱说?”盛西庭指尖收紧,握着她挣动的腰挑了挑眉,“小公主,都这样了,不是老公是什么?”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深黑的眼神眯起,生来就坏的讨厌家伙不顾她的阻拦,恶劣的碾过,强势的宣告着自己的存在感。
季月舒长长的哭喘了一声,变了调的声线让她自己也觉得羞耻,一只手下意识的抬起捂住自己的嘴,一只手软绵绵的往上,想要去捂住他的。
“这又...这又不...不一样...”她一开口反驳,盛西庭就忍不住小弧度的压过去,直至让她含含糊糊的话也变得支离破碎,听起来不像是否定,倒像是邀请。
盛西庭咬住她伸到眼前、颤巍巍的细白指尖,含进嘴里细细的舔,末了认真问她,“哪里不一样?”
他换了个角度,耐心的问,“是这里不一样?”
“还是这里?”
“这里呢?”
脆弱的软肋被这样反复的刺探,季月舒脑子晕乎乎的,觉得自己简直快要被折磨疯了!
“盛、西庭...”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即便被紧紧搂住,也依旧止不住的痉挛弹动,却又在下一次的询问里,彻底泄了力,只会湿漉漉的哭,无助的重复,“你...你别乱来...”
“叫老公。”盛西庭懒洋洋的直起了身,掐着她的腰将她带了起来,调整了下角度后重新搂进怀里。
因为坐姿的变化而退出大半的坏家伙虎视眈眈的堵在门口,威胁之意若有实质,嘴里还要温和的诱哄,“叫一声,就放过你。”
季月舒自然不肯。
看着她即便眼角还在流着因为他而溢出的生理.性眼泪,却依旧干脆利落的摇头拒绝,盛西庭眼里的光一寸寸的变得暗沉。
他紧抿唇角,浓黑锋利的眉心皱起一团,定定的看着她,好一会儿后,才极短促的笑了一声。
“就这么不愿意?”他唇角依旧带着笑,但对危险本能的预警却让季月舒下意识的想逃。
刚一露出逃跑的苗头,就被按着腰狠狠的坐了下去。
完完整整,照单全收。
猝不及防之下,季月舒甚至以为自己被劈成了两半,她惊慌失措的低头去看,发现自己还完整时,甚至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盛西庭!”但无论怎么调整呼吸试图放松,都无法减轻因此带来的饱胀感,季月舒的腹腔控制不住的向前蜷缩起来,细长的脖颈无力支撑般弯折,将头倚靠在他肩上颤抖着喘气,“你...你骗我...”
“说、说好了...不准...动的。”
“骗...骗子...大骗子...”
这个傻姑娘,居然真的以为男人这种时候说的话能信。
盛西庭几乎控制不住的想低头去吻她。
但一想到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他的眼神又重新变得坚定,心底那点因她而起的柔软又因她而抹去。
“是,我是大骗子,”他握着她的腰,一下一下的将她举起来又放下去,速度放的很慢,但力气却很大,每一下都务必保证她能受到他最完整的招待,带给她的感官剧烈到超载,但说话的语气却云淡风轻的十分从容,“那小公主你呢?”
“是诚实的好孩子吗?”
“我有一些问题,能请教一下诚实的好孩子吗?”
他的反问诱发了季月舒的乖学生本能,尽管神志已经不太清醒了,也依旧迷迷糊糊的点头,有问必答的样子,“你...你说...”
要是其他时候,也能这么听话,就好了。
“能不能告诉我,”他忍着心尖涌起的不适,慢条斯理的问她,“门外那束向日葵...”
“...是谁送的?”
季月舒猛的僵住了。
“一下子咬这么紧...”
盛西庭唇角的笑容慢慢的消散,线条锐利的好看面容在化妆间不算太明亮的光线下变得晦暗不明,他按着她僵直的腿,将她重重的打开来,不顾陡然加快的缩绞,狠狠的将自己往里送。
“你在害怕吗,小公主?”她的痉挛让他的行动并不顺利,盛西庭额角细细密密都是汗,咬着牙继续前进。
“是因为,那束花,很特别吗?”他低下头,神色自若的帮她提出各种假设,“比起百合花,你更喜欢向日葵?”
“...还是说,送花的人,更特别?”
季月舒大脑一片空白,恐惧让眼泪比语言更先显现出来。
甚至看不见的眼泪,流的比看得见的更凶。
倒是更方便了盛西庭。
他低笑一声,慢悠悠的提高了效率。
在他又狠又快的精准打击下,她微张的唇颤抖着,脸颊上漂亮的红晕褪去,整个人苍白的可怕。
“盛西庭...”
她开口时,声线抖的不像话,连视线本能的垂下,不敢去面对他的眼神,堆积在通红眼眶中的泪水将视野模糊成一团,哽咽着无法组织起语言。
“嗯?你说?”
盛西庭抬起手,安抚的轻拍她瑟瑟发抖的后背,滚烫指尖在肩胛骨雪白的凹陷中慢慢的摩挲,不动声色的补充
“我记得你以前,喜欢的并不是向日葵。”
“所以,小公主在英国的七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很好奇。”
季月舒猛的抬头,瞪圆了双眼看着他。
心脏不听使唤的砰砰狂跳,整个人都在止不住的惊悸。
人在害怕的时候,思绪其实很难顺畅的运转。
此刻季月舒甚至都没办法清晰的判断,他现在追问这件事,究竟是某种刺激她的手段,还是因为真的发现了什么。
她急促的喘着气,在颠簸着不断堆高的酸麻感中,艰难的思索着。
“我...我也不知道...”在长长的一段沉默之后,她还是选择了违心的撒谎,“我进来...的时候,那束...花就...已经在那里了...”
末了还像是怕他不信般,鼓起勇气颤巍巍的抬头看向他,抽泣着补充,“...可能是...同事的...放、放错了吧...”
“这样吗?”看着她额角涔涔冷汗,盛西庭平静的勾起唇角,慢悠悠的反问了一句后,像是接受了这个解释般,终于肯放慢速度,让她稍微缓上一缓了。
叩~叩~叩~
就在季月舒以为自己已经完全,送了一口气的时候,一阵平缓的敲门声有节奏的响起。
她本能的收紧,盛西庭闷哼出声,忍不住摸了摸她僵直的脊骨,哑声提醒她,“放松。”
和他话音同时响起的,是两人同样熟悉的温和男声
“月舒,你在里面吗?”
盛西庭眯起双眼,落在她伶仃脊柱上的手猛的收紧,在雪白肌理上压出一道深深的红痕,季月舒却连叫都不敢叫出声。
“小公主,你说,是谁来找你了?”
第64章 “他就在门外,你要不要……
他伸手掐住她细白下颌,用手指分开她颤抖的牙关,气定神闲的问她,要一个两人都心知肚明的答案。
他越是云淡风轻,季月舒的表情,就越是惊骇。
这一刻,尽管两人依旧如此紧密的连接在一起,生理上依旧在源源不断的产生着让人沉沦的荷尔蒙,但心理上,季月舒却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正在被无形的压迫感沉沉笼罩。
她了解他,因而更加害怕他。
和慵懒矜贵的长相不同,盛西庭这个人,骨子里就带着极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对胆敢觊觎他领地的人,可以说是睚眦必报。
过了好几年,季月舒都还能记得,那几个在两人第一次见面时,试图对她动手动脚的高年级学生的下场。
那天盛西庭单枪匹马,一人撂倒了对方五个,虽然大获全胜,却在其中一个打急眼后准备朝季月舒下手时,挡住了砸向她的那一砖头,因此在左侧的眉骨上,留下了一块留存至今的疤。
季月舒被他流血的样子吓得直哭,他却还游刃有余的一边反击,一边朝她笑。
他给她的第一印象,除了热心之外,就是凶残。
当年的季月舒惊魂未定的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了,却没想到后来有一天,盛西庭顶着纱布跑来找她,说要带她去亲手报仇。
那也是季月舒长到十五岁,第一次踏足城中村。
精致的小白鞋在尘土飞扬的破烂马路上走过,漂亮的衣服在偷偷摸摸的潜行中蹭上了黑灰,高贵的小公主灰头土脸的跟在吊儿郎当的少年后头,学着他的样子小心的埋伏。
后面就是一段混乱的记忆,拳头隔着麻袋砸在皮肉上沉闷的抨击声、被蒙头拳打脚踢的少年痛苦的求饶声、长长的巷子外小摊贩的争吵声,共同组成了季月舒人生中的第一次出格行为。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双价格不菲的小白鞋已经踩在了麻袋上,并且狠狠的踹了好几脚。
鞋底精细的花纹和少年廉价运动鞋的底纹交织,共同组成了一幅怪诞的画面。
等意犹未尽的被盛西庭拉着跑远,肾上腺素褪去后,季月舒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又慌又怕又觉得刺激,脸颊红扑扑的,眼睛亮的不行,眉毛却皱起,整个人看起来纠结的不得了。
于是不羁的少年桀骜的告诉她,“这就叫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天经地义。”
“伤害了你的人,必须要狠狠打回去,让对方知道痛,知道怕,他才不敢再欺负你。”
季月舒用力调整着因为奔跑而错乱的呼吸,认真的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及至后来,那些会在短暂的课间来教室里堵着她告白示爱的人越来越少。
她还以为是自己坚定的拒绝产生了效果,却在某一次提前放学去找盛西庭补课的路上,看到在她面前一向笑眯眯的少年拧起眉头,凶残的把上午刚去骚扰过她的一个男孩摁在墙上,恶狠狠的威胁对方,离她远点。
“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像一只野性难驯的幼兽,还没彻底长成,就已经开始捍卫自己的领地。
面对她时的那些温柔,已经是他竭尽全力的全部伪装。
粗野凶悍,才是他真实的本性。
年少时尚且如此,更不用说此时此刻了。
想起他曾经对付她那些追求者的手段,季月舒撑起上半身挣扎起来。
“盛西庭...”她双手抱住他掐着她下巴的手臂,恐惧含泪的眼里全是哀求,压住嗓音里的哽咽,抽泣着告诉他,“只是一束花而已...”
“不重要的...”
嘴里说着不重要,手却紧紧拽着他不放,好像生怕他冲出去,打外面的野男人一顿似的。
她在两人之间,选择了偏袒另一个。
作为被抛弃的那一个,盛西庭的脸色一寸寸的沉了下来,下颌角紧绷着,深黑的目光一点点扫过她那张动人脱俗的脸,最后慢慢的落在她落泪的清冷眉眼之上。
神女垂泪,仙子讨情。
却不是为他。
“你慌什么?”心里像是被轰出一个大洞,正在呼呼往外漏风,盛西庭顿了顿,咧开嘴笑了起来,低头幽幽的问她,“我问的是,外面的人是谁,不是花。”
“还是说,小公主你其实知道...”
“花是外面的人送的?”
他低着头,高挺眉骨将深邃眼窝隐藏,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扇形的阴影,遮挡住了他暗沉的眼神,教人完全看不出他的想法。
但仰头看着他的季月舒却本能的开始颤抖。
她完蛋了!
——脑子里被这个念头充斥着,慌乱让她完全无法思考。
面对他平静表象下扑面而来的汹涌暗火,季月舒全身上下全都僵直着,唯有上上下下的眼泪是自由的,还在持续的往外淌。
她的紧张,让他闷哼了一声,晦暗不清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
“我...我不知道...”像是弱小的猎物面对食物链顶端的掠食者,长期相处锻炼而来的生物本能让她下意识抓住了他的破绽,本能的收缩起来。
内里软弱的含.裹,热情的吮.吸,缠.绵的吞.吐,是她明晃晃的讨好。
她在寄希望于通过这种方式取悦他,用乖顺来消解他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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