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敬尧低头含了下她唇,声音粗哑:“乖宝,叫出来。”
说罢,他曲起指关节用力一抵,lace布随着指尖一起陷入。
曲尽欢终于没忍住,仰起白嫩纤细的颈叫出了声。
唐敬尧听着她软媚娇欲的声音,沉着眼咬了下后槽牙,裹着白色lace的指尖狠着劲儿一搅,又勾着lace布往外拉。
曲尽欢叫得更大声了,俨然忘了是在演戏,已经彻底投入。
唐敬尧却后悔了,他恨不得把楼下的人全部赶走,不想让任何人听见她酥得入骨的娇软声音。
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然而却忍得心里一团火,强压着怒意和燥欲,手指勾住白色lace边猛然一拽,直接给她褪了下来。
曲尽欢顿时感到空荡荡的,很不习惯,慌忙伸手去拿。
唐敬尧却把薄薄的白色lace三角布装进了裤兜,冷欲修长的两指再无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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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天河听着楼上曲尽欢似痛苦似愉悦的叫声,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他如坐针毡,一颗心都拧紧了,额上汗如雨下。
他低着头听了十几分钟,终于听不下去了,两手握拳站了起来,然而看到对面一脸凶神恶煞的保镖,又松开拳头默默坐了下去。
“七叔。”他转过身,卑微地求情,“七叔,求你放过她吧。”
他刚说完,冰凉的枪口抵住了他后脑勺。
晁天河意识到求情不管用,于是反倒硬气起来了。
“七叔!”他朝着楼上大喊,“你公然伤害我们中国人,就不怕引起两国矛盾吗?”
房间内。
唐敬尧将湿润黏腻的两指按在曲尽欢红嫩的唇瓣上,哑声问道:“跟他关系很好?”
曲尽欢抬腿踩在他皮带扣下,脚趾弯曲用力蹬他:“你管得着吗?”
唐敬尧虚虚地眯了下眼,紧咬着后槽牙,咬得腮肌紧绷,下颌骨愈加冷硬锋利。
他勾起一边嘴角邪狞地笑了下,随即猛地将两指伸入她口中:“不想在这儿被我日就乖点。”
曲尽欢听着他粗俗的话,气得用力踩了他一脚。
唐敬尧闷哼一声,伸手按了下墙上的按钮,半掩的着门自动关上。
他握住她白嫩的玉足往肩上一搭,低头含住她湿润粉嫩的两瓣娇唇,裹着嫩唇用力吮吸,伸舌抵进紧润软滑的腔内,在腔内搅缠舔|吸。
晁天河见门被关上,更加担心了。
他抖着手拿出手机,慌忙打给赵庆阳。
电话一接通,他便急切地说道:“赵总,求您跟七叔说一声,让他放了曲尽欢。”
赵庆阳语气淡然地说道:“小晁啊,我要是没记错,你好像是单亲家庭吧。”
晁天河说:“对,我是单亲家庭。”
赵庆阳呵呵笑道:“你母亲是渝城巴县人,被人贩子拐卖到徽城蒙县,卖给你父亲,生了四个孩子,你是最小的。在你五岁时,你母亲带着你逃回巴县,嫁了七次。你从小寄人篱下,自卑又自强。”
“你小子也算争气,发奋读书,考上了京北大学,从一个身无分文的山区穷小子,成了一个在京北有车有房的有为青年。你们村里的人都快把你当神一样供着了,而你母亲也过上了好日子,大家都说,你母亲养了个好儿子。村里人教育孩子,都以你为榜样。每年过年你回家,村里人都放鞭炮欢迎呐。”
晁天河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握着拳头抵住沙发,指甲掐进了手心皮肉里,掐出了血仍不觉得痛。
“小晁啊,你要想清楚,是逞一时的英雄重要,还是你的人生前途重要。”
晁天河气势弱了下去:“赵总,我……”
赵庆阳打断他:“而且你也救不了她,我让她跟着你去掸邦,就没想让她活着回京北。至于你,我可是把你当成自己人呐。这次你替我做了一件大事,回国后,我升你为分公司总经理,年薪一百万,另外再送你一套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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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天河走了,一个人坐飞机离开了掸邦。
曲尽欢得知消息后,心里微微有些失落,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天叹了口气。
唐敬尧把她抱在怀里,低声安慰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大多数人在利益面前都会背刺同伴,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何况你跟他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没必要为了这种人难过。”
曲尽欢偏转着脸看他:“那你呢,你也会吗?”
唐敬尧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她脸:“我不会,所以你应该庆幸,你男人不是为了利益伤害同伴的小人。”
“呸。”曲尽欢抬手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别胡说八道,你才不是我男人。”
唐敬尧捏住她下巴,在她唇上轻轻咬了口,声音暗哑:“我不是那谁是?”
曲尽欢脸一扭,哼道:“反正你不是,我们早就分了。”
唐敬尧扳过她脸,拇指揉着她唇瓣,低声说道:“明天我让人送你回海城,先不要去京北,你暂时在城堡住一段时间,等我回去。”
曲尽欢没拒绝,犹豫了一瞬,问道:“当年我毕业后,你不准我出去找工作,是不是就是怕我进入赵庆阳这种人的公司?”
唐敬尧说:“赵庆阳不算什么,当年的情况,比现在更凶险。”
因为政治斗争比商战更残酷,更黑暗。
“像岳飞那样骁勇善战的人,在战场上没被敌人杀死,却被秦桧这种小人害死了,背后的政治斗争,比战场更残酷。”
曲尽欢至今并没有太多的社会阅历,对于这些事,仍旧是小白一个。
她知道政斗的残忍,但没见过,也没法想象。
唐敬尧耐心地跟她讲解:“赵庆阳的那家公司,说是外企,其实他自己就是真正的老板,只不过为了合理地规避税收,以及发展一些灰色产业,所以注册地在东南亚,但实际上公司仍旧是在国内经营。”
“那你呢?”曲尽欢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紧张地问道,“你在这里,到底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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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尽欢回了海城后,没有去城堡,在酒店休息了一晚,立马又坐飞机赶去了南省。
她本来是想去南省见容沉,却不料见到了谢镇司。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唐敬尧在做什么,对吧?”她直言不讳地问道。
谢镇司无奈地说道:“七妹,我真的没骗你,当时你打电话问我的时候,我是真的不知道唐敬尧在哪儿,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那个人啊,唉……”
说到这,谢镇司叹了口气。
“唐敬尧那个人,跟孤狼似的,他做什么事,从来不会跟我们商量。”
“不瞒你,我也是半个月前才知道他的计划,还是省厅下达了指令,让我们跟掸邦警察联手,我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
曲尽欢问道:“方便跟我说吗?”问完,又急忙说道,“如果不方便就算了,不说也没关系。”
谢镇司说:“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反正今天晚上就能收网了。而且我只是跟你说他的私事,不涉及工作,没什么影响。”
曲尽欢眼神清亮地看着谢镇司:“谢哥你快说。”
谢镇司被她看得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默了一瞬,笑着说:“你这一问,我都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曲尽欢笑了下:“你们工作上的事情,不用跟我说。我其实只是想知道,他有没有触及到法律之外的界限。”
“没有,你放心。”谢镇司拍了下胸口,“他比你想得更正直。”
曲尽欢松了口气:“那就好。”
谢镇司却问道:“七七,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吗?”
曲尽欢皱了下眉,不解地看着他:“你想问什么?”
谢镇司说:“你小时候被人推下水,站在林子边哭,有几个比你大很多的男生从林子里出来,其中一个男生还把你抱回了家,你还记得吗?”
曲尽欢怔了下,惊讶道:“不会是你和唐敬尧吧?”
“对,就是我们。我,唐敬尧,郁辛,闻启。而当时把你抱回家的那个人,正是唐敬尧。那年我们高三,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
“原本唐敬尧没什么理想,他十三四岁就已经是千亿豪门少爷了,富得流油,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钱太多不知道怎么花。”
曲尽欢笑了声,听起来很浮夸,但放在唐敬尧身上却一点不突兀,反而是他生活的真实写照。
谢镇司说:“没开玩笑,他那时候是真的很有钱。”
曲尽欢回道:“我知道,他现在也很有钱。”
谢镇司笑骂了句:“是,那丫的最不缺的就是钱。”
接着,他又说回了之前的话题。
“我们快高考时,班上除了他,其余的人都有了目标,只有他还没有。因为他太有钱了,所以没有任何追求。”
“结果就在那年,我们几个去南省旅游,阴差阳错地走进南省的原始森林,在林中迷路,差点没走出来。”
“后来因为听到你的哭声,让我们走出了林子,说是你救了我们都不为过。又因为你童言无忌地对他说了句‘哥哥,你当警察吧’。高考完填志愿,他便报考了京北的公安大学,成了一名缉毒警察。”
曲尽欢直接愣住了,她从没想过,自己跟唐敬尧竟然还有这样一层渊源。
她问:“唐敬尧知道吗?”
谢镇司点了下头:“他应该知道,在海城,那天穿着我交警服见到你时,就认出你了。后来我把他拉到一旁,跟他说了这件事,以他缜密的心思,事后肯定调查过。”
曲尽欢听完后,心里却五味杂陈,她没想到唐敬尧竟然早就知道了。
可他既然知道,为什么他们在一起的那三年,他对她却还是那么恶劣。
她抿了抿嘴,没再说话。
谢镇司又说:“我记得当年我们走的时候,唐敬尧把他自己戴的那条十字架项链给了你。”
曲尽欢嗯了声,从包里拿出那条黑色的克罗心十字架项链。
“是这条吗?”
谢镇司接到手里看了两眼:“是,就是这条。”
曲尽欢原本还奇怪,唐敬尧竟然没把这条一看就是男生戴的项链给扔了,原来这项链本来就是他的。
她就说嘛,以唐敬尧变态般的占有欲,不可能允许她留着别的男生给的东西。
谢镇司继续说:“当年唐敬尧的成绩,考京大都绰绰有余,然而他却报考了警校,他妈知道后,还把他骂了一顿。”
“他因为成绩优异,脑子聪明,学什么都一学就会,尤其是在刑侦方面,简直是做刑警的天才,再加上长得帅,一到警校便成了风云人物,不光各科老师喜欢他,连很多学长学姐也都对他很好。”
“其中一个比我们大两届的学长,和他关系最好,后来连我们也都跟那位学长成了朋友。那时候我们还约好了,要做新一代的刑侦八虎。”
“然而就在学长毕业的那年,一种新型毒I品传进了我国境内,并且蔓延到全国各地,连小县城都有。”
“为了查清楚毒I品的源头,以及流入国内的途径,我们公安部派出去了好几个卧底,最后都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于是学长主动请缨,去金三角做了卧底。两年后,学长成功打入到毒枭集团内部,并查清楚了毒I品的源头和流入我国境内的途径。”
“受学长的影响,我们大学毕业后,唐敬尧也去了缉毒科。原本他也想去做卧底,被上面驳回来了,说他性格太狂,怕他沉不住气,没让他去。”
“十五年前,也就是唐敬尧二十二岁那年,他们收到学长反馈回来的消息后,跟随大队去南省边境缉毒,到了约定好的地方,结果他们却被毒|贩包围了,很明显,是我们公安系统内部出了奸细。”
“那天他亲眼看着学长被毒I贩挖眼睛,割舌头,并注入过量的毒I品致死。”
“而他也在那年中了七弹,断了五根肋骨,一同去执行任务的战友,只有他活了下来,其余的都牺牲了,另外有两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年轻战友被毒I贩抓了。”
“他被救走带回京北后,向总局反应去救被抓的那两个战友,结果却被上面压了下来。他又去叶家求他外公动用关系帮他去边境救人,可那时候他外公早就退下来了,叶家在四九城也已经被剥离权利的中心,没有任何实权。”
“后来还是带他的师父,缉毒科的大队长告诉他,说东南亚有个叫‘唐三爷’的人,是他们唐家人,在金三角称霸一方。唐三爷不贩I毒,但他的关系网却很深,不仅与东南亚的军阀有来往,跟我们上面的一些官员也有利益输送,是金三角毒I枭的保护伞,也是连接金三角和我国边境的纽带。”
“他回唐家问了他小叔,得知他爷爷的一个堂弟当年是国军的,因为没能坐上去海峡的船,后来便带着残留的一支部队去了东南亚。而那位叫唐三爷的人,是他爷爷堂弟的第三个儿子,行三,所以被称作‘唐三爷’。”
“唐三爷的事,他们唐家人都知道,他二叔,他小叔,以及他的两个姑姑,全部都知道,他们也知道唐三爷跟上面哪些人有来往。”
“可他小叔却不肯跟他透漏消息,只是跟他说,要想知道唐三爷的事,就自己掌权,站到高处,手里有了权,自然就能知道更多的事了。”
“真正让他受到打击,是得知两个战友牺牲的消息。被毒|贩抓走的那两个战友,因为没人去救,最终还是被毒|贩折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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