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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岁缠绕——晃月光【完结】

时间:2025-01-18 14:41:41  作者:晃月光【完结】
  苗强宽慰:“慢慢来,总归有个过程。不懂就多问,慢慢构建自己的学习体系。”
  每次老师问听懂了吗,需不需要再重复?
  没有任何人举手,只有她急得像热锅蚂蚁,手像挂了千斤顶,愣是举不起来。
  苗强知道女儿性子,不会强行逼迫她,“课堂上不好意思,那就下课去办公室,老师都是一视同仁的,总不会不教你吧?要是拒绝教你,咱告他,写信举报他!”
  苗锦郁笑了声,“爸说什么呢,老师都很好很温和,我才不做白眼狼。”
  苗强转而问生活上适不适应,室友怎么样,好不好相处?“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苗苗,你要知道这个社会除了自身能力,还有社会能力需要学习。爸爸只能在家庭里给你遮风避雨,但你始终要走入社会,要社交,内向不好。”
  苗强担心姑娘太腼腆内向,不擅长与外界打交道。可她是社会一份子,被推着或主动,总归要涌入人海,做父亲的,希望她明白,做书呆子行不通。
  她说在努力融入了,只是失败了。后半句,她不能说。可她不想和爸爸说谎,“就是,想爷爷了。”苗锦郁不敢打电话,她清楚,只要听到爷爷的声音自己就会泪崩,可她怕爷爷担心。
  她哽咽了,十五岁第一次离家,第一次与爷爷分离,是皮肉撕扯的痛。
  苗强抚她的头,“马上国庆了,要么回去一趟?”
  苗锦郁破涕为笑:“真的?”转念又想到路途漫漫,车费昂贵,“算了吧,好贵。”
  刚离家,分离情绪浓烈,想必他的老爹也是如此,苗强说:“臭丫头,就这么一次,机会难得,真不要?以后想要都没有机会了,你爸刚领了工资,坐火车回。”
  上次她坐大巴车来折腾得够呛,追问:“坐火车贵吗,坐多久,我听说可以躺着?”
  苗强耐心解释,苗锦郁一扫阴霾,“太好了!好开心,好激动!”
  苗锦郁有了期待,有关国庆节。她的同桌也是,准备小挂历摆件在桌上,每天撕一张,等待国庆。同桌国庆要去首尔,去看那年顶流团体的演唱会。
  她尝试邀请苗锦郁,苗锦郁果断摇头,说要回家。宋岭乐体会到了她对爷爷的思恋,也听她说过苗族聚集地的七七八八,很好奇,说有机会要同她一起回家。
  苗锦郁没当回事,嘴上说:“以后有机会,随时欢迎。”
  那天上午的英语课,宋岭乐的作文真的被coco认定为全班最佳,并邀请她当众分享。宋岭乐向苗锦郁挑眉,得意洋洋的小表情,随后大大方方走上讲台。
  苗锦郁没看她作业,甚至不确定主角是否真的是自己。那只骄傲自信的小孔雀,用纯正美音念起自己的作文。在念新朋友名字时,她放慢速度,刻意学老外念中文名字的腔调,惹得轰笑声。
  miaojinyu,全班就她没有英文名,她问宋岭乐取一个什么好,宋岭乐说一个名字而已,代号,知道是你就行。况且清一色Angle,Allen,她的中式英文名很独特了。
  宋岭乐的作文里,说她课间来教室时,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那只小猫,乖乖地,默默地,特别像刚出生的小奶猫,小心翼翼打量,试探着陌生世界。
  宋岭乐说,爱情有一见钟情,友情也有,没有特别原因,一眼认定,这个人就是我的好朋友了。
  她通篇用详细事件描述苗锦郁是个怎样的人,说给苗锦郁听,也说给其他同学听。
  在这座钢铁森林里,悉数她被照耀的光束,宋岭乐站在讲台的那一刻,是第二束。而第一束,是来自广播的沁润少年音。
第5章
  中午去食堂吃饭,宋岭乐拉着人往四楼走,她不明所以,问人去哪儿。宋岭乐开玩笑,说加几个下饭菜。苗锦郁没明白,她甚至不知道竞赛班在五楼。直到她们站在门口,宋岭乐扒着门探头,喊人:“梁司聿!”
  “这都下课十分钟了,墨迹什么!”
  “服了,我奶都比你快!”
  “平时火急火燎,一吃饭就磨磨唧唧,要我上来八抬大轿吗?”
  苗锦郁在她扯着嗓门喊时,忙从门口撤开,避免接受探索目光洗礼。
  梁司聿把书卷起来,向她头上来了一记,“你奶是我姥,放尊重!”
  兄妹俩拌嘴,多数是宋岭乐连环炮击,梁司聿短短几个字回击,冲击力却像原子弹,让宋岭乐气得跺脚。苗锦郁默默跟在一旁,他走到哪儿都有追光跟着,目光灼灼。苗锦郁被动纳入别人的余光中,总会有人悄悄问她是谁。
  “不知道,宋岭乐的小跟班吧?”
  声音不大,却精准落在她耳朵里。
  不知激情拌嘴的宋岭乐是怎么听到的,揽住她的肩,冷冷扫向身后:“想知道她是谁当面问,当面不敢提,背后嚼舌根会烂舌头,不知道吗?”
  梁司聿双手插裤兜,懒懒瞥了眼,没说话。那两个姑娘红着脸跑了,留下骂骂咧咧的宋岭乐,苗锦郁扯她的衣袖,安抚她的情绪,“没事,不重要,吃饭去。”
  宋岭乐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啊,硬气点!别那么好欺负!”
  苗锦郁揽着她往前,说些讨巧话让她消气。中途,另外三个男生加进来,吃饭的人群庞大起来。三个男生上次和她吃过饭,和她招手打招呼,也跟着宋岭乐喊苗苗。
  食堂人山人海,沸反盈天,几人各自打好饭菜,正好有一个长排,能容下他们六人。宋岭乐和苗锦郁先坐下,看着迎向她们的几人,宋岭乐凑她耳边问:“怎么样,够不够下饭?”
  苗锦郁囫囵嗯了声,宋岭乐又说:“以后我们中午都和他们一起?”
  苗锦郁不确定的看她一眼,她习惯性低调,暴露在闪光灯下会让她不适应,不自在,可能出现拿筷子的动作逐帧分解,卡顿的情况。
  宋岭乐说初中都是和他们一起,习惯了。
  苗锦郁垂头看餐盘,隔壁筷子夹来排骨,宋岭乐挑食,每回都要将不喜欢的菜择干净了才动筷。她对面落座的男生说:“不吃给我啊!”
  宋岭乐的筷子转个弯,到他的餐盘里,嘴上损他:“你的双下巴掉地上了,还吃。”
  男生摸下巴,下颌线明显,“我长身体,才一个暑假,我已经180了,你呢,矮冬瓜。”
  “谁矮冬瓜?”宋岭乐将排骨夹回来,给了他身旁人,“这张嘴说话不中听,捐了吧,吃什么吃!”
  对方也来劲了,将隔壁的排骨又夹回来,“进我碗里了还要回去,幼稚,回幼儿园去!”
  苗锦郁知道她生理期,昨天体育课就没去。只要不是真吵架,她就可以心安理得吃饭。梁司聿习以为常,偶尔附和男生,权当看喜剧了。
  她只吃了两口,身旁落座两人,热情喊她:“苗苗,真巧!”
  宋岭乐被打断吵架思绪,气鼓鼓塞两口米饭,注意力在苗锦郁那侧。
  苗锦郁的餐盘往里挪了挪,轻轻点头嗯了声。
  对方很热情,问她吃饭怎么不喊她们,又惊奇发现,说和她都做了小半个月的室友,这才第一次同桌吃饭。
  宋岭乐没说话,分析局势。
  苗锦郁不热络,对方不介意,有一搭没一搭和她说话。苗锦郁的话本就不多,李梦渔和露露多在应付对面人的话,尤其是梁司聿说话时,两人接话速度比他的朋友还快。
  他朋友见怪不怪,会附和两个陌生女生的话,偶尔懒得接,会冷场,任由其尴尬。
  露露感慨饭菜吃腻了,李梦渔接话:“对,我也觉得。今天忘带苗苗给我们的咸菜了,否则我能吃两大碗。”
  宋岭乐问:“什么咸菜,我怎么没有?”
  苗锦郁简单解释。
  宋岭乐说:“你国庆不是要回去吗,那记得给我带点,我也觉得食堂饭菜不行。”
  另一男生附和:“我也要。”
  宋岭乐:“要的说一声,让苗苗好带。”她补充:“给我打八折,他们翻倍。”
  苗锦郁低声:“不要钱,我爷爷自己做的、。”
  宋岭乐不纠结这个问题:“那我到时候给你在首尔带礼物,你不能婉拒哈!”
  梁司聿先一步拿上餐盘起身,其他几人也跟着收拾残局。苗锦郁起身欲走前,多看了两个室友一眼,那句礼貌客套话——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话到嘴边,在和两人对视那刻,咽回去了。即便苗强几次同她说要搞好同学关系。
  梁司聿面对陌生人,很高冷。
  苗锦郁望着他的背影,另一朋友与他勾肩搭背时,他手肘一记袭击在对方腰窝。分明是活泼的。方才她的两个室友热脸贴他冷屁股,他冷冷应付两句,比面对她还冷。
  苗锦郁挽着宋岭乐的手,轻轻哼起歌。宋岭乐还想着室友这茬,问她那两人叫什么。听了名字后,她提醒苗锦郁:“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苗锦郁偏头看她一眼,“怎么了。”
  “我毒辣的目光是照妖镜,俩妖孽现原形了。总之,不是省油的灯,你离远点。”她对人爱答不理,宋岭乐以前也从没听她主动提过室友,平时也没见她和人一起过,很明显不熟。
  苗锦郁点头,说好。
  “如果她们欺负你,告诉我!”
  “......好。”
  ——
  中午插曲后,她和室友之间的纸窗被雨水洇湿。她总能踩着点,熄灯前二十分钟才回宿舍,也是起得最早的人,竭力避免和她们相遇。
  苗锦郁不知道她们在背后怎么编排自己,光是在宿舍,她们对话中夹带几句阴阳怪气。分明她什么都没做,只是握笔验算题目。
  说没有委屈,那是假。
  她觉得自己没做错任何,平白无故受这遭,她也企图小心翼翼,委屈求全来换取息事宁人。可她不明白,在讨厌她的人眼里,她连呼吸都是错,又怎么能通过做几件好事换来好感。
  她打听过,换宿舍很麻烦,床位很紧张,总之很难。如果走读,车程一小时,太远。
  不止她在因住宿苦恼,宋岭乐也是。自从知道梁司聿和好友在学校附近租房,她的心绪早飞了,时常磨爸妈,也想搬去梁司聿所在的小区。
  每天和家人抱怨:“妈妈,学校和家好远啊,能不能让哆啦A梦给我个任意门啊,卧室推门进去就是教室。”
  “妈妈,每天觉不够睡,八点上课,我要六点起床,六点半出发,不堵车才准时到。我都被校长逮到好几次迟到了。”
  “妈妈,我想节约车程,来回多的两个小时可以用来学习。”
  宋妈淡定说:“那我给你申请住校?”
  “不要!”
  “梁司聿能在学校外面租房子,我也要!”
  宋妈没同意,宋岭乐每天撑着头叹气,“苗苗,你说要从哪个角度出发,才能说服我妈?”
  苗锦郁站在宋妈那头,解释未成年女孩子独居不安全,坏人多。宋岭乐否认,说对面就是那帮年轻气盛的小伙,不存在危险。她连房子都看好了,就差大人出面交谈签合同了。
  她问:“为什么想住他们对面?”
  宋岭乐有千万个理由,说:“要不然你搬出来和我住吧,住宿舍哪有一人一间舒服,学习环境更自由,安静。”
  群居生活,总归处处要迁就和忍让。即便熄灯了,她依旧会打电筒,在床上支起小桌板学习。但室友们要么吵闹闲聊,要么说她的灯刺眼,要她关掉。
  苗锦郁想都没想,摇头拒绝,她根本负担不起房租。宋岭乐倒没磨她,料到她会拒绝,将话题翻篇。
  那个周六,她给爸爸送饭。遇到宋岭乐从半山坡走下来,彼此都远远看到对方。她先将饭盒给苗强,又提了句看到自己同桌了。
  苗强从窗户探出头,问是哪个。
  迎面走来正好是个小姑娘,答案明了。金黄时节,太阳失去戾气,她迎着太阳走下来时额头冒了细细汗珠,苗强一手拿筷子,一手往回,给她拿纸巾擦汗。
  苗锦郁和她相视一笑,苗强客套问她吃饭没有,要不要一起吃。
  少女哪分得清客套话,点头如捣蒜,绕开护栏,进到保安室。苗锦郁拿有一次性筷子,用开水烫过后给她。宋岭乐欣然接过,甜甜一笑感谢叔叔。
  趁着苗爸短暂出去与人交接,她才解释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她来姑姑家拿东西。没想到梁司聿在,两人吵了一架,她气鼓鼓甩门走了。说起梁司聿,她有抱怨不完的话,一个阴晴不定的臭人!
  “这世界是他家的吗,整个地球村姓梁吗?他高兴,就搭理人,就温柔和你多说两句。心情不好就爱答不理,全世界都欠他?还骂我,跟我有关系吗,是我让他心情不好的?”
  苗锦郁故作随意问:“他怎么了,为什么心情不好?”
  她早在吃饭那天就知道他心情不好了,只是没想到持续这么多天,肯定不是小事,她不好打听,也不合适。明知如此,她还是问了。
第6章
  “……不好说。”宋岭乐欲言又止,还是咽下那口气。
  “不好说就不说,我就随便问问。”
  “他如果知道我说了什么,我会没命的。”宋岭乐知道他的底,不敢触碰。而且是他的家事,宋岭乐知分寸,家丑不可外扬,不能说。
  宋岭乐吃了口菜,惊叹:“都是你做的?”
  苗锦郁点头,她发现新大陆,“你厨艺这么好怎么不说,害我吃这么久食堂。”
  苗锦郁的拿手菜是辣子鸡,说下次有机会给她带去尝尝。宋岭乐说:“我快胜利了,到时候去我一个人的家给我做大桌子美味佳肴。”
  苗强进来,“什么胜利了?”
  宋岭乐倒没瞒着大人,苗强始终是大人,想的比她全面,直指安全问题。她说:“梁司聿住我对面,虽说他老欺负我,但我毕竟是他妹妹。”
  她掰着手算车程,休息不好,说家里学习不自律,小弟吵闹,总之,她要搬出去的意志坚定。
  她偏头:“要是我能找到室友,是最好不过的。但我很挑,肯定不和陌生人生活。”
  苗强说她人小鬼大,直问她什么意思。
  宋岭乐俏皮一笑,“老苗知道我什么意思,对吧?”她的视线在父女俩扫视。
  苗强鼻腔轻哼,“苗锦郁的事,我不拿主意。”他无条件信任女儿,她可以自主拿主意,他只给意见和建议。
  苗锦郁摇头,“我住宿舍挺好的,两点一线挺方便,学习更专注。”一切以学习为主。
  就算搬出去,也是两点一线,她可以有自己的卧室,想学到几点学几点,不怕吵到室友,也不用掐着点用热水,更不用狼狈挤食堂。
  她说:“你是怕我影响你?”
  苗锦郁否认,她又说:“那不就得了,你是不信任自己还是不信任我?”
  都不是。
  苗锦郁不想给人添麻烦,任何人。
  她知道宋岭乐的磨人能力,“再说吧。”
  宋岭乐走后,苗锦郁问苗强,是不是认识她。苗强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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