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寻:“这里面有什么你们看得上的尽管拿去,只要帮我把木屋建好就成了。”
三个藤精把头凑在一起,对着白寻指指点点,讲的是他们方言,白寻听不明白,只看着那个戴花的藤精手指头指着自己,目光一动不动,陡然让白寻生出了些紧迫感。
白寻还在思索之中,就见头上只有树杈的那个藤精走了过来,白寻礼貌极好,低了头问道:“先生有什么指教吗?”
藤精用晦涩的言语问道:“是不是,什么都可以?”
“什么?”白寻用手一指地上的珍珠和衣服,“是的,这些都可以。”
那藤精道:“不是,不是这些。是你,”他把手一指,方向仍是白寻。
白寻看着他的手指,仍有些疑惑:“我?”说完又觉得有些荒唐:“你们要什么报酬,我只要付得起,自然不会多话,可为了一座房子把自己赔进去,我想不通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是,我们只要占有了你,不需要付出劳动,就能拥有这些,还可以拥有一个女妖,即便你长得不是那么好看,可,你是女人。”说着,想要不劳而获的藤精脸上泛起了可疑的红晕。他们三兄弟还没有娶媳妇,那些本地女妖都看不上他们法力低微,样貌丑陋,但这个外来女妖孤身一人,看似也不会什么厉害的法术,他们只要能把白寻抓起来,自然就能拥有一个妻子。
这群藤精不仅想着谋财,还想强抢民女,关键是还嫌弃她长得不好看?白寻这时候倒冷静了下来,敖烈还在挖坑,这群藤精要真动手,凭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以一敌三是不可能的。为今之计,只有先行脱身,再找敖烈回来收拾这些匪徒。
“尔等也是半只脚踏入了修行道上的人,当知修行之人应该步步谨慎,不敢有丝毫懈怠,一旦行差踏错,天道必有严惩。尔等不过仗着这点修为和真身的便利,就敢谋财害命,强抢民女,只怕再修几个几百年,老天就要降下天雷劫,将尔等烧成一堆木炭。”
三个藤精互相看看,又用方言嘀咕一阵,顶着着鸟窝的藤精道:“娶媳妇,生儿子。”树杈光溜溜的藤精道:“只要你说同意,我们就不算是作恶。”
白寻说:“我已经说了不愿意。”
顶着花的藤精恐吓道:“你再说不愿意,我们就要打你了。你快说愿意啊!”
这逻辑简直天衣无缝,白寻几乎就要竖起大拇指给他们点个赞,但关键时候,求生欲战胜了一切,她顾不上做别的,二话不说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叫敖烈的名字。三个藤精互相看看几眼,默契地同时动手。
一条手指粗的枯藤从他们的手上缠绕而出,朝着白寻奔跑的背影袭击而去。白寻一时不慎,被一条枯藤扯住了脚,绊倒在地,双手摔在地上擦破了皮,但她顾不上疼,爬起来立刻就走,但这时候另外两条藤蔓已经缠了上来,险险裹住了她的腰肢。
作者有话说:
神级外挂加载进度20%......
第30章 白寻大战三藤精
危急时刻,白寻的天份几乎已经发挥到极限,她在藤蔓裹上来时迅速化为原型,从两条藤蔓的夹击中逃脱而去,又在瞬间化为人形,捏住一个腾云诀,要在这瞬间驭云而去。没柰何,那三个藤精见她即将脱身,也使出了看家的法力,三藤中的一条速度忽然加快,如离弦之箭,狠狠击中了白寻的后背。白寻一时吃痛,控制不住法力,生生从半空中摔落下来。
这下子摔的有些重,被击中的后背更是传来剧痛,白寻差点站不起来,但这时机不跑不行,她勉强自己站起来,背对着三个藤精的方向离开。她不知道敖烈为什么还没到,但现在她只能靠自己了。
这个认知反而让她自己镇定下来,她也是学过剑术的人,跟着章颜混过几个月,对付这几个深山野怪应该不成问题。这般想着,她掐住剑诀,以法力化出一把宝剑,面对着三人摆开架势。
“我师从西海龙宫章颜仙子,尔等也想试试我的功力吗?”许是被西海龙宫的名头吓住,那三只藤精这时候都没了什么动作,白寻举起剑,一边比划招式威胁他们,一边慢慢往后退。这一退,藤精们也看出来了她是色厉内荏,再次挥舞着藤条朝白寻攻去。
白寻这次有了反应的时间,提了一口气,将剑朝着刺过来的藤条挥了过去,剑与藤条相触的一瞬间,立刻便将藤条斩断,白寻的手腕也被震得发麻,但她心里却十分喜悦。不想这举动惹怒了三藤精,藤精们全力施为,每一个人都发出了三条以上的藤条,这藤条又黑又亮,和之前也有不同。
眼见藤条朝她抽打而来,白寻往后一跃,避开这一击,而后挽了一个剑花,提剑挺身朝藤精们打去,这一下子,藤精们可是真慌了,胡乱地挥动数根藤条朝着白寻抽打而去。白寻躲闪不及,被一根藤条甩中,再次摔在地上。
她再次勉强自己站起来,身上传来的阵阵剧痛已将她的力气抽空,只能扶着剑半站着,喉头涌上一口甜腥,一道血痕从她的嘴角滚落下来。藤精已没打算再给她喘息之机,数根藤条齐上,将白寻紧紧地包围起来,白寻躲闪不及,被他们缠住了,她一直挣扎,藤条却越收越紧,几乎将她的骨头挤断。
“啊!”白寻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声,带花的藤精跟哥哥们比划:不是做媳妇的吗?莫把她伤得太重了。剩下两个藤精交换了一下眼睛,鸟窝藤精示意两个兄弟看白寻的眼神,白寻正死死地瞪着他们,她已将身上遭受的痛苦转化为对他们的恨意,这样的人,留下来会对他们有危险。
带花藤精用嘶哑地声音说:“你要是现在答应,我就让哥哥们放了你。”
白寻呼吸不畅,已将整张脸憋成了猪肝色,她嘶喊着,痛骂他们,却不说一句求饶的话。
两个藤精对视一眼,同时举起一根藤条,化成坚硬的藤剑,朝着被捆成粽子的白寻的要害刺了下去。
虽然不能得到一个媳妇,但这女妖的血肉可以被他们的根系吸收,少说也能增长数十年修为,那时大概就能变成人了。
望着黑色的藤剑,白寻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想象中藤剑刺破身躯,肠破血流的场景却未出现,一道身影破空而来,舍身挡在白寻之前。那两条藤剑打在他身上,却连衣服也没割破。敖烈见白寻伤势沉重,心头一沉,手上的力道也没了把握,随手一挥唤出一把仙剑,自带三尺清光,直直朝地上的二个藤怪斩了过去。
二个藤怪应对仙剑早已有了经验,齐齐聚起身上的数根藤条,齐齐地朝空中的仙剑撞了过去。他们已打算再施神威,将这病恹恹的小白脸一并拿下,拖去做肥料。哪想到,敖烈的实力远在白寻之上,也不是区区两个连人形也未化全的藤精能挡住的。
仙剑一击之下,将二个藤精发出的藤条尽数斩断,他们二人还未反应过来,仙剑已至眼前,眨眼间将二个藤精斩成两半。
带花藤精还未反应过来,原地呆滞片刻之后,才发现自己两个同胞哥哥,竟连全尸也没了。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藤条,他也不知是该掉头就跑还是愤起为手足报仇,只是本能地留下了两行热泪:“老大,老二,我的哥哥啊!”
敖烈将白寻身上的野藤拆了,见带花藤精哭得伤心,便问白寻:“方才发生了什么事?”白寻还站立不稳,伸手拽住了敖烈一只袖子,看了地上二只藤精的惨状,皱起了眉头,将刚才的事情一字一句都说了。敖烈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他一见白寻脸色,知她受伤不轻,便不顾白寻逞强,将她扶在自己怀里。
白寻看见地上藤精已经散去了人形,只留数根野藤在原地,但藤上半滴血也未流出来,便疑惑地问道:“二只藤精死了吗?”
敖烈摇头,“我只打散了他们所化的人形,其实他们的元神未死,要诛杀元神,还得将他们的本体毁去。”说着,目光紧逼带花藤精。“这小妖,想必知道那两个妖怪的本体在何处。”藤精听到敖烈说‘元神未死’,才知道自己闹了个大乌龙,正欲转身逃跑,敖烈的仙剑已经飞至他的脖颈。
敖烈已将二个藤精重创,非有数百年,他们也不能再修成人形,也算是除了一害。但这剩下的一只,却不知该如何处理,他们虽欲伤害白寻,但白寻已经被他救下,便不算是杀人。除此之外三只藤精在此地已久,不知道有无作恶伤人。想到这里,他便问了:“你们三人在此地待了多久,有无伤天害命的恶行?”
带花藤精刷地跪地大哭,苦苦哀求道:“仙长饶命,我等自出生便在此,我两个哥哥都有三百岁了,我只有两百岁。我们平时都是靠吸收天地精华修行,绝无伤天害命之举,这是头一次害人,真是头一次,仙长饶命啊!”
敖烈低头看白寻,白寻却是一脸漫不经心,显是并不相信藤精的这一番说辞。实则他也不信,换了他是这藤精,他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个作恶多端的恶妖。藤精说是说了,但敖烈亦无法证实他说的是真是假。方才那句显然是白问了,敖烈再问白寻:“你信他说的话吗?杀还是不杀,你说了算。”
白寻休息了一会儿,便站直了身体,只是还抓着敖烈的袖子,眉头微蹙:“他说的,我一句也不信。”带花藤精愕然地盯着她,眼神顿时转为惊恐,敖烈却笑了:“是了,我也不信。”
白寻目光在敖烈身上一转,眼神微黯,但仍开口道:“说的是假,但也不必杀他。上天有好生之德。略施惩戒一番,放归山林便可。”
敖烈也点头,“是”。白寻这个借口却找得很好,他绝不会承认是自己心慈手软。“小妖,我不杀你,但也不许你们再作恶,你仍旧替这位姑娘将木屋修好,我便放你离去,如何?”
带花藤精连忙磕头。白寻伤体沉重,忽觉头晕目眩,一时支持不住,就要栽倒在地。敖烈叹了一口气,仍是将人抱在怀里,身形掠空而去,着急找一僻静之处为白寻疗伤。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石洞,此处有开凿出的石床,还有几块石柱拼成的石桌,只是已经碎裂在了地上,像是一处废弃的妖精洞穴。敖烈将白寻安置在石床上,揽住她肩,将人唤醒过来。
他已经查探白寻的伤势,虽然躯体有损,但庆幸并未伤到元神,不至于达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只要运气疗伤,伤势就能渐渐复原。但如放任白寻熟睡过去,不及时疗伤,伤势反而逐渐恶化。“白寻,你觉得还好吗?你先疗伤吧,莫睡了过去,否则会导致伤势恶化。”
白寻点点头,强撑着支起身子,盘腿而坐,捏住手印,运转法力。敖烈将丹药送到她嘴边,示意白寻服药。白寻眼露疑惑之色,敖烈既然有药,先前为何不拿来疗伤?敖烈面露着急之色,说道:“这些丹药于我作用不大,但恰好对你的症,你莫再说话,快快疗伤吧!”
白寻便将丹药吞服入腹,一边运转周身法力将丹药化解,一边以法力裹挟着药力修复受损的身体。妖仙们修炼的法力的根源都是天地灵气与日月精华,白寻打开全身的经脉通道,将灵气与精华吸纳转化为法力,待到运气行过一周天之后,伤势稍稍痊愈了一些。只是她道行低微,每一次吸纳灵气的量都不多,伤势便痊愈得不快,幸而丹药起了些效果。但以这个进度看来,至少也需要十日夜才能勉强将伤势养好。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白寻已是收了功,拿出一条锦帕,将口中的污血尽数吸入之后,这才抬眼看敖烈,敖烈的神情已宽慰了不少。他在石床边坐下,低头看白寻,他们之间的距离已是极近,白寻心头一动,仍旧默默将视线移开去。
“我来得晚了,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对不起,白寻。”原来他靠得这么近只是为了道歉,正如他抱她也只是因为她受了伤,他只是在必要的时机做必要的事,而非是为了男女之情。
白寻说:“没有关系的,你毕竟还是来了,还救了我一条命。这件事,完全是我自己一个人的责任,是我一直在给你惹麻烦。”敖烈不需要吃,不需要喝,更不需要住木屋,这一切全是她自己惹出来的,也应当由她自己来承担苦果。
“你不要太过自责,你也不知道这一切会这样发生。”白寻摇了摇头,她现在已不知道自己所谓的陪伴有何意义。“我连自己也照顾不好,说到这里来陪你,却是在给你惹麻烦,其实你自己一个人也过得很好。”
不好,你来之前我过得一点也不好。一个人卧在鹰愁涧底,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仰起头去看那一层浑浊河水,享受着无尽的寂寞、饥寒咒和伤痛的折磨。
作者有话说:
今天有点事,更新晚了
第31章 石洞疗伤暖心肠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石洞,此处有开凿出的石床,还有几块石柱拼成的石桌,只是已经碎裂在了地上,像是一处废弃的妖精洞穴。敖烈将白寻安置在石床上,揽住她肩,将人唤醒过来。
他已经查探白寻的伤势,虽然躯体有损,但庆幸并未伤到元神,不至于达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只要运气疗伤,伤势就能渐渐复原。但如放任白寻熟睡过去,不及时疗伤,伤势反而逐渐恶化。“白寻,你觉得还好吗?你先疗伤吧,莫睡了过去,否则会导致伤势恶化。”
白寻点点头,强撑着支起身子,盘腿而坐,捏住手印,运转法力。敖烈将丹药送到她嘴边,示意白寻服药。白寻眼露疑惑之色,敖烈既然有药,先前为何不拿来疗伤?敖烈面露着急之色,说道:“这些丹药于我作用不大,但恰好对你的症,你莫再说话,快快疗伤吧!”
白寻便将丹药吞服入腹,一边运转周身法力将丹药化解,一边以法力裹挟着药力修复受损的身体。妖仙们修炼的法力的根源都是天地灵气与日月精华,白寻打开全身的经脉通道,将灵气与精华吸纳转化为法力,待到运气行过一周天之后,伤势稍稍痊愈了一些。只是她道行低微,每一次吸纳灵气的量都不多,伤势便痊愈得不快,幸而丹药起了些效果。但以这个进度看来,至少也需要十日夜才能勉强将伤势养好。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白寻已是收了功,拿出一条锦帕,将口中的污血尽数吸入之后,这才抬眼看敖烈,敖烈的神情已宽慰了不少。他在石床边坐下,低头看白寻,他们之间的距离已是极近,白寻心头一动,仍旧默默将视线移开去。
“我来得晚了,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对不起,白寻。”原来他靠得这么近只是为了道歉,正如他抱她也只是因为她受了伤,他只是在必要的时机做必要的事,而非是为了男女之情。
白寻说:“没有关系的,你毕竟还是来了,还救了我一条命。这件事,完全是我自己一个人的责任,是我一直在给你惹麻烦。”敖烈不需要吃,不需要喝,更不需要住木屋,这一切全是她自己惹出来的,也应当由她自己来承担苦果。
“你不要太过自责,你也不知道这一切会这样发生。”白寻摇了摇头,她现在已不知道自己所谓的陪伴有何意义。“我连自己也照顾不好,说到这里来陪你,却是在给你惹麻烦,其实你自己一个人也过得很好。”
不好,你来之前我过得一点也不好。一个人卧在鹰愁涧底,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仰起头去看那一层浑浊河水,享受着无尽的寂寞、饥寒咒和伤痛的折磨。
“你不要多想,好好养伤。”他从头到尾也没觉得白寻麻烦过,只是白寻时运不济,老是会遇上各种危险,将自己折腾得遍体鳞伤。初见时,白寻的霉运就已经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先是被安康鱼缠上,后来又遇见冰神,这会造房子还遇见了恶妖,他一个愣神,白寻的小命就差点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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