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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同人)敖烈:取经不如谈恋爱 ——平湖秋月生【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8 17:16:47  作者:平湖秋月生【完结+番外】
  江流儿长到一十八岁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寻到了自己的母亲,带着书信去到皇城,拜上外祖丞相,唐王发兵擒捉贼寇,龙王将陈光蕊放还阳间,这才还了江流儿一家团圆。
  到后来,观音传道长安城,言西天佛土有三藏真经,着唐王派人去取。唐王选定了陈玄奘,玄奘本是如来佛祖座下二弟子金蝉子,因不听佛祖说法,被贬至下界轮回转生。观音知是他,便放心将此事交托给了他,又赠了他二件宝物:锦襕袈裟与九环锡杖。指点他西行路上,虽然千难万险,但有三个徒弟一路护持,必能有惊无险地到达西天。
  玄奘法师,后人常称为唐僧、唐三藏的和尚,便带着行李和随从自长安出发了。他出发时,向唐王说,只需要三年五载,便能取经回来。哪里知道这一去就是十几年。
  长安城里的人已经很久没人听见玄奘说法了,但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终于还是等到了树枝朝东的那一天。
  而这时,等着玄奘的人还在路上苦苦等待着。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
  这句话有夸张的成分,但人界与天庭的时间流速确实不同,地上过得快些,天上过得慢些。白寻等到敖烈的消息时,已是数月之后,她一知道他现在鹰愁涧,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这一段时间,她在龙宫努力修习武艺、法术,颇有进展,驾云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至少也能日行千里。
  她向章颜问清了鹰愁涧的方位,而后使了一个驭云术,出了西海,向鹰愁涧而去。
  腾云约莫一天一夜,白寻既不觉得渴,也不觉得饿,只有迫切地想见他的欲望。远远地看见那方山涧,她按下云头,落在地面。周遭是一片阴暗幽深的密林,树叠着树,山叠着山,杂草灌木丛生,遮蔽了山间的小径,地面的落叶积了厚厚的一层,年深日久,不见阳光,催生出一层又一层氤氲的瘴气。
  前面不远蜿蜒着一条断流的小溪,许久没有活水汇入,溪水中满是腐烂的落叶,散发出阵阵腐臭味。
  这山野里不晓得有没有什么狼虫虎豹,这等兽类极是凶恶,她之前没有应对的经验,若真是遇上了,怕还真是有些麻烦。白寻收敛气息,放轻脚步,顺着之前在云上看到的位置往山涧边走去。再往前走,便看到了一片河滩,碧色的河水静静流淌,深不见底。
  周围树林里没有人,难道敖烈睡在河底?白寻走到河水边,唤起了敖烈的名字:“敖烈,敖烈,你在这里吗?我是白寻。”
  几个呼吸过去,白寻果见河水涌动,一道白光冲出碧水,直上云霄,在空中腾飞数圈之后才看见她站在河滩上,俯冲直下落在她身边,化为了白寻熟悉的那个男人。他发鬓歪斜,锦衣染渍,脸色也隐隐发青,看上去憔悴了不少。但他能毫发无损地站在她面前,于白寻而言,已是最大的恩赐。
  “你,怎会到这里来?”敖烈的语气里还带着一丝惊讶,他以为不会再见到她了。
  白寻却二话没说扑进他的怀里,两条胳膊用力地箍着他的腰,敖烈的身体僵住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怀中人轻声地哽咽了起来。“我,不能,来这里吗?”
  不是。敖烈沉默了下来,他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也没想过,到了这样的困境,竟然还会有一个人,不辞辛苦、奔波千里来到他身边。他欲言又止,犹豫再三,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回应似的圈住白寻的肩膀,手掌落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了拍。“我没事了,你放心吧!”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也许他当时真的错了,只是若非至此,他又怎么能懂白寻的情深义重。
  听到哭声渐渐停下来,敖烈扶正白寻的肩膀,让她正视自己的眼睛,白寻双眸蓄泪,眼神却是幽暗又深邃,看得他心里触动不已。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已是戴罪之身,又是半只脚踏进佛门的人,拿什么去许她一生?
  想到这儿,敖烈便松开了手,转去一边的石头上坐着。“来便来了,什么时候走啊,这里穷山恶水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实不相瞒,我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
  白寻没想到敖烈仍对她有些抗拒疏远,虽然有些伤怀,不过她万不可能在此时离他而去。“来都来了,又何必离开?我欲效仿古人,寻一处名山大川结庐而居,静心修炼以图大道。此处也是山清水秀的一块福地,我在这里建一座木屋,与故人毗邻而居,岂不是好?”
  说什么静心修炼,这里又有什么好山水?恐怕也是为了自己。敖烈也不从这里拆穿,只是反问她:“你是碧波潭的人,一个人无缘无故地跑到这里,她,赤霞,也不管吗?”到了这个地步,想起那个人时心里还是隐隐作痛。
  “我已经不是碧波潭的人了,所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的事,赤霞已经管不着了。”便是敖烈要赶她离开,也只是凭着他对白寻的影响力。说实在的,他没有这个权力,鹰愁涧不是他西海三太子的私产。在人界,此地属于人界帝王,在三界,此处属于玉皇大帝。
  “你?”敖烈不了解背后的缘故,便问了一句,但话到嘴边,他又停住了。
  她的满腔热情,被敖烈三言两语浇得也冷透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心想对敖烈好,但那样的她,在旁人的眼里大概也就是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不如就把这些藏起来,把自己当作他的一个普通朋友,挑些能帮他的做了也就是了,把情情爱爱的挂在嘴边,倒像是在向他乞怜。
  “我什么?”白寻脸上虽带着笑容,也已有些勉强,敖烈也察觉到了,他仔细一想,发觉大概是自己刚才提到了赤霞的名字的缘故。他也不知道,在白寻心中,提起赤霞这一行为,比直接骂白寻‘痴心妄想’,还更伤她一些。
  “你,为何会离开碧波潭?”敖烈还是把这句话说出了口。他也不是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受了委屈,是不是因为他而受的委屈。
  白寻也不说话,默默地找了一块他附近的大石头坐下。难道碧波潭是一个多么好的地方吗,是天庭,还是西方的极乐净土,难道她白寻是在里面做公主,做仙女,享受荣华富贵的吗?她想离开,且能够离开,不就离开了吗?
  她不说话,敖烈就当白寻是默认了。他以为她被碧波潭赶了出来,又或是负气一个人出来,无处可去,只能来投奔他,将他当作依靠。敖烈的心情霎时变得复杂起来,“白寻,你?”
  白寻见天色将晚,担心今晚没处休息,她又不想睡在水里,便想去找个山洞,清理一下,暂做落脚之处。正好听见敖烈唤她名字,便站起身来看着他,敖烈本是想叫她留下来,他暂时照顾她,直到他能找个地方把她安置下来。到时他上路去取经了,白寻也不至于孤苦无依,孤孤单单一个人。但这话说出来太容易叫人误会,再说若是一番相处之后,白寻对他的依恋更深,那他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什么?”白寻问道。
  “你可以当我的妹妹吗?”敖烈说出这句话,心里的负担已去了大半,这的确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白寻沉默,这可真是个好……馊的主意,她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就做朋友吧,只要你和我心里都能清楚这一点,便不需要名分上的阻隔。否则也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不是吗?”你说‘自由心证’,便自由心证,只是也用不着说他‘挂羊头,卖狗肉’吧,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想到这里,却又叹了一口气,原来他们两个做得这般郑重其事,也不过是逼着一个女子不爱一个男人。明明是抱团取暖,他却有所保留,还逼着白寻也不许付出真心,这岂不可笑吗?
  “你不要觉得我留下来是痴心妄想,其实我只是不忍心罢了。”他处在这样的低谷,她不忍心让他一个人度过,仅此而已。至于别的,他不愿意,难道她还能逼着他吗?
  敖烈叹出一口气,想到那时在龙宫,她的确是说走就走,看来白寻本不是那种痴缠的女子,只是看重感情罢了。只是他何时也轮到被人同情的地步了?
  “你还是留下来吧!你知道,除了那一点我不能答应,别的要求你但说无妨。”那一点自然是他们不能在一起。
第29章 鹰愁涧鱼龙几事
  白寻心里悬着的大石已放下了一颗,其余的仍是悬着。她点了点头,观察四周,夜色已经逐渐沉了下来,密林里已经不大看得清路了:“这附近有什么有道行的妖怪吗?”
  “也有几个,都是不成气候的小妖,一只三百年的熊精,一只二百年的山猫。”
  白寻心里一紧,若是些虎豹妖怪,麻烦是麻烦,不过花些时间,人家也不一定会惹上她,但若是熊精、猫妖这些,专门吃鱼的妖怪,那还真是有些令人惧怕。她不动声色地往敖烈的位置靠近了一些,敖烈心知她害怕,也不避嫌,反而安慰她道:“那二只妖怪,道行浅薄得很,有我在此,你不必惧怕。”
  白寻心里稍稍回暖了一些,又问道:“这里附近可有什么山洞吗?我想找个地方休息一晚,到明日一早再建屋子。”凡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妖仙等却可以在夜间视物,一旦日落,世间的妖魔鬼怪都没了忌惮,纷纷跑出来作恶。敖烈、白寻都不是什么兴风作浪的人物,夜间多还是用来休息与修行。
  “前面不远倒是有个石缝,有一丈来宽,守住出口便没人能进去。这几日天晴,天气也暖,你先在那里休息行吗?”
  “也好。”白寻果然没说什么,拽着敖烈衣服的一角,默默地跟着他去睡地缝。
  那地缝是数月前地龙翻身时,不小心震开山体岩石时形成的,果然有一丈来宽,两边岩石都是新露出来的,树木都倒在一边,没有野藤,连块青苔也无,仰头一看,便是无穷宇宙、满天星子。
  白寻躺在敖烈好不容易寻来的干草上,闭眼欲眠,敖烈走出了石缝,靠着一块石头坐下。这里荒郊野岭,要真来个猫妖将白寻叼走,大概连具尸骨也找不回。
  照说这石缝也不安全,万一不小心掉落一块碎石,白寻还是有生命危险,但他们两人都没想到这个。白寻迷迷糊糊睡了一夜过去,到清早时,觉得脸上有些潮湿,伸手一摸,竟是晨雾凝聚,将她发丝鬓角都打湿了。她抹了抹满脸水珠,起身往石头缝外走,敖烈仍旧睡在昨日那处,这时还未醒,带着些微晨露的眼睫毛微微眨动。白寻坐在他旁边看了一会儿,敖烈始终没醒,白寻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咕叫了起来。
  敖烈平时都是以龙形睡在水里,修为又高,大约用不着吃东西,但白寻却是个妖怪身子,凡人肚肠,禁不起饿。她仍旧让敖烈在原地睡着,自己却去寻些吃食。
  此地虽无人烟,但也有妖族,她去到昨日里敖烈栖身的河流,左看右看,才找到了一两只水族的踪迹。所幸赤霞待她极好,这些年她也攒下了一些积蓄,便说动了一只小泥鳅,拿些珍珠贝币和他换些吃食,又问他认不认得什么能化形的精怪,会做木工活的,她愿出报酬,请人到这里来为她做一间木屋。
  小泥鳅换给了白寻几斤米面,一只闲置的锅,一把水边长的荇菜,一兜晒干的野山菌。
  敖烈醒过来时,白寻已经升起了火,铁锅里炖的野菌已经快熟了,正咕嘟咕嘟地往外冒热气。她不晓得放了一把什么野菜进去,那野菜香气混着山菌特有的香醇,炖的烂烂的,汤亮色正,闻着、看着,都令人食欲大开。
  敖烈虽被大天尊下了饥寒冻馁的咒,但他却没在意,冻也好,饿也好,纯是挨过来的。他也没想过去弄些什么吃食,任凭冻得浑身血脉凝滞也好,任凭肚子饿得如同钢刀在刮也好,他把他们当作一种修行。因此当白寻将那一碗野菌汤递到他眼前时,他沉默了。忍受不得不忍受的痛苦,那是修行;忍受可以避免的痛苦,那叫自己找罪受。他瞬间明白了自己,那不是什么修行,那只是他在折腾自己而已。
  敖烈接过那一碗汤,递到嘴边,缓缓喝了一口,热流划过他的味蕾,流进咽喉,滑入肚腹内,温暖了那数百年未进食的躯体,连心里也被什么塞满了。
  直到这时候,他才能将心中的戾气与冷酷稍稍放下。
  “谢谢你,白寻,味道很不错。”
  “不要紧。”白寻点了点头,野菌汤里的粟米也熟了,她又给敖烈盛了一碗粟米粥,自己也盛了一碗,坐在旁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你怎么了?”敖烈见白寻一脸闷闷不乐,关切地问道。白寻却只是摇摇头,她心里闷闷的,但究竟在苦恼些什么,也说不上来。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敖烈:“你身上有伤,是不是?”敖烈这两日脸色都不是特别好,怕不仅仅是心情不好的缘故,大概也有身体不舒服的原因。
  “是有些暗伤。”那时九头虫打的伤还没好,在斩神台神魂又受了些损害,这些日子又背着大天尊的饥寒咒,脸色能好那才奇怪了。
  “你养伤可需要什么外物辅助吗?这山里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草药、灵芝,我去替你寻一些。”
  “你不怕山猫了?”敖烈这话一出,白寻又沉默了。怎么不怕?她方才去找吃的,也不敢走得太远,生怕自己被个什么大妖怪看上叼走吃了。
  “倒不用找什么药草了,去采些野果。现在正是九月,我前些天见那边有几棵山柿子还生着,这几日大概也熟了。”敖烈这时才想起来,白寻比不得他,还是要吃些饮食的,既说是要照料她,自然要备好住所、饮食的,怎么好叫她天天睡石缝?
  “柿子?”那东西涩得很,有什么可吃的?白寻话还没说完,敖烈已经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念头一动,化作了龙形,带着白寻直冲碧空,先兜了一圈风,敖烈看见那边山丘上一簇金黄,便问白寻是什么,白寻答道:“是菊花。”敖烈便让她下去采那菊花,自己去摘柿子。
  野菊花可用来做糕点,还可以用来泡茶,白寻想,既然要采,不如就采得多一些。她扯了一根葛藤,编了个环儿,用手帕绕上一圈,再在上面绕一个环,将四个角攒得严严实实,用一条藤儿提起来,便做成了一个小布篮子。见布篮子做好了,她心情也好了不少,一手揽篮子,另一只手一朵一朵地将菊花折下来,放进篮子里。
  敖烈回转时仍是化作了龙形,他一只龙爪里抓着几株柿子树,另一只龙爪里却是抓着几株山核桃,都是几米高的挂果的大树,树根上还带着土,若不是龙形巨大,可能还拿不起来。敖烈本是去摘果,为何变成了挖树呢?这也是因为他没有带装果的器皿,光靠手拿也拿不了多少,于是他干脆将树搬了回来。从此以后,花年年开,叶年年青,果亦是年年有了。
  树是他挖,坑亦是他刨。敖烈刨坑时一直在想,为何自己只搬树,却不连那座山头一起搬过来。
  正巧小泥鳅带了几个‘工匠’来,白寻不陪敖烈挖坑,而是留在河边,跟他们谈谈建房的一应事宜。
  那三个干活的‘工匠’,俱是化形化了一半的山间精怪,手足四肢俱全,唯有头的位置是一块长方形的木头,木头上又长了几个大树杈子。一个木杈上长了朵鲜花,一个顶着个鸟窝,一个啥也没有。想来,这些大木杈子就是他们的头发。
  鹰愁涧也是龙王治下,通用的货币俱是珍珠和贝币,但不晓得这山里用些什么货币。白寻一贯实在,便将自己的积蓄统统摆在这三人面前。也没什么,就是一串珍珠、一袋贝币,几件料子勉强过得去的换洗衣服,几件头面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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