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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则为妾——茶瓶花【完结】

时间:2025-01-18 17:19:12  作者:茶瓶花【完结】
  她想了想,继续宽慰文徵元道:“一帆风顺本就是罕见的,曾祖父当上御史大夫前不也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的排挤,古有卧薪尝胆,有胯下之辱,那些成大事者尚且经历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的考验,何况我们呢?爹您放心,这些都只是暂时的,都是为了更好的以后。”
  文昔雀其实也没有把握自己会不会有更好的以后,以目前的情况,不好的预料占了绝大多数,只是,她父亲需要希望,她需要希望
  ,有了希望,她才有勇气去面对。
  文徵元被她动摇了,秀才和一门双侯的靖安侯府的差距摆在眼前,她的话是有道理的,要争要斗,都得先积蓄力量,不过,“忍气吞声并非良策,日后,你入了那府……”
  “爹放心,我不会轻易被人欺负。”
  她会权衡利弊,该为自己出头的时候是不会一味忍让的。
  文徵元长叹了一声,忍住了眼中的泪水,看了一眼红绸,又四下看了看书肆,故作轻松地说:“不管是不是权宜之计,终归是我的喜鹊儿出嫁,家里太素了些,为父出门去买些红布装饰,再请酒楼置办酒席,出嫁热热闹闹的才好。”
  冷冷清清太不吉利,喜庆的氛围能为她带来福气。
  文昔雀不大赞同,“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何必花冤枉钱。”
  为了不被期待、不被祝福的事花银子,不值得。
  文徵元这次没有听她的了,固执地说:“你出嫁的钱不能省,既不伤天害理,又没有胡作非为,有什么不光彩的,真要不光彩也是逼人为妾的凌昱珩不光彩,我的喜鹊儿堂堂正正,在为父看来,是最光彩不过的了。”
  文昔雀又费了不少口舌想说服文徵元,他仍是坚持要将她出嫁办的喜庆,她拗不过他,同意了。
  她家热闹,靖安侯府迎亲冷清,反而是让她父亲难堪的,她明白,她父亲也明白,他还是坚持己见。
  文昔雀知道,那是父亲的拳拳爱女之心,他在用行动宽慰她,即使她与人为妾,她依旧是他的骄傲,是文家的骄傲。
  她的爹爹,有一颗包容又温柔的心。
  文昔雀少了些芥蒂,压在心头的石头也轻了不少,开始认真绣新娘的喜服,爹爹懂她,其他人的冷嘲热讽根本没必要放在心上。
  一连几日,文昔雀都在家中绣喜服,这日上晌,家里的米要吃完了,她出门买米,被靖安侯府的李管家拦在了半路。
  “文姑娘,夫人要见你,请跟我走一趟。”
第24章 侯府相遇
  琉璃瓦,朱漆门,文昔雀时隔四年后,再次来到了庄严肃穆的靖安侯府。
  雄锐气派的两座大石狮子瞪着怒意彰显的圆目,威震着从它们身边经过的行人,高高的大理石台阶通向靖安侯府高大又紧闭的朱门。
  能从靖安侯府的正门进入的人非富即贵,文昔雀显然不在其中,跟四年前一样,她被李管家领着从角门进入。
  说领着其实并不准确,她是被胁迫着跟来的。
  李管家带着两个护卫来“请”她,一开始就没有留给她拒绝的权利。
  经过绵长的木廊和华丽的亭台楼阁,她于靖安侯府的花厅见到了侯夫人韩氏,养尊处优的侯夫人与四年前并无多大的变化,依旧是金妆锦砌的高贵傲慢的模样。
  文昔雀遵循礼节对侯夫人行礼,“见过夫人,夫人贵安。”
  侯夫人垂首喝着茶,直接无视了她的见礼,文昔雀也没等着她开口,自顾自地站直了身子。
  侯夫人随即重重地放下了茶盏,杯盏和桌面碰触,发出了刺耳的响声,她缓缓抬眼,很不满地看向文昔雀说:“好歹是言情书网,一点规矩都不懂,文家的教养真是不堪。”
  曾有交锋,自然知道痛处何在。
  辱及先人,文昔雀收敛起好脾气,针锋相对道:“行礼,是对靖安侯这个名头的表示敬意,未经夫人允许起身,是因顶着先人的功劳而刁难的后人磨灭了那份敬意,文家人更敬人品,而非只敬爵位。”
  “放肆!你竟敢以下犯上!”侯夫人顷刻间变了脸色,她被文昔雀“不识大体”的姿态气到了,吩咐左右婢女道:“来人,掌嘴。”
  此番场景,简直是当年的重现,然现在的文昔雀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反应不过来,怔愣着被人打的她了,她大声喝止道:“慢着,夫人的目的是想让镇远大将军再闹一次靖安侯府吗?”
  她在赌,赌凌昱珩没有跟靖安侯府和解,因李管家“请”她来的态度过于强硬,她猜测,在纳她为妾一事上,靖安侯府内部并没有达成一致。
  两位婢女观察着侯夫人的神色,不敢擅自教训文昔雀。
  侯夫人攥紧了手中的锦帕,冷静下来说:“你自甘下贱,他都毫不在乎地让你给他当妾了,你以为他还会护着你吗?”
  侯夫人知道她的痛处,文昔雀亦是明白侯夫人的软肋,“他依旧执着于我,会不会护着我也说不准,不是吗?夫人若打了我,我只受皮肉之苦,可夫人承担得起凌府内部不和的风险吗?他从来就不是夫人能用什么‘忠孝’的链子拴起来的牛马,会为了所谓的凌府的将来贡献出他的血肉。”
  “哐当”,那杯茶砸向文昔雀,虽未砸中她,茶水溅落至她的身上,污了她的裙裾。
  侯夫人眼神淬了毒般地看着文昔雀,如果没有这个不入流的贱人,靖安侯府将会有一个在可控范围之内的完美继承人。
  侯夫人咬牙切齿地说:“你这贱人想给我儿当妾,你忘了你跟侯府的交易了吗?你们文家人不是信奉君子一诺值千金?出尔反尔,你对得起你以你们文家的名声发的毒誓吗?”
  文昔雀问心无愧地回答:“我没有违约,让他死心后离开我回到侯府,我做到了,从此再不主动招惹他,我也做到了,如今的局面,是你们侯府没有教导好他。”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侯府能出面干涉,让凌昱珩善心大发放过她,她和侯夫人的诉求某种程度上是一致的,但是她无法跟靖安侯府合作,见识过他们的手段,文昔雀早已明了,侯府中人不能相信。
  侯夫人冷冷地说:“若非你不要脸地勾引他,都过去四年了,他怎么可能还要纳你?文昔雀,你祖上有些虚名,你莫要给你祖宗丢脸,我警告你,趁早断了嫁入侯府的念头,不然将来没有你的好日子过。”
  凌昱珩怎么说都是凌府的人,父母在不分家,就算是皇帝跟前的红人,头上也得顶个“孝”字,硬要分家是违法,可以上书弹劾状告他。
  “忠”与“孝”,自古都是难以触碰的禁忌。
  文昔雀要嫁他,必然要入到靖安侯府来,受侯府所管,侯夫人为难一个妾室不难,可她仍旧不能容忍文昔雀待在凌昱珩的身边,她有预感,靖安侯府会因为文昔雀而错过飞黄腾达的机会。
  文昔雀不卑不亢,反驳道:“夫人不要因妄加揣测而非议他人,他是高高在上的将军,我见他比登天还难,他见我易如反掌,是谁不要脸,自有公道,且你们凌家百年世家之名,积岁而得,夫人如果泄私怨而不顾道义,靖安侯之名难保不会溃于蚁穴。”
  她这一番话,义正言辞,侯夫人被气得脸都红了,是再也坐不住了,侯夫人起了身,疾步走到文昔雀跟前,用力打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道不轻,血腥味在嘴里漫延,文昔雀用帕子擦拭掉嘴角的血,继续说:“理不能服人,而施之暴力和权势威压,凌府下人看着,凌家先祖看着,夫人您怎能服众。”
  当侯夫人再次扬手打来时,文昔雀连退好几步,躲过了她的巴掌。
  “滚。”侯夫人气急败坏地吼道,下人们都看着,被打的是文昔雀,落了下风的却是她自己。
  文昔雀从容地离开侯夫人的院子,从剑拔弩张氛围里解脱出来,微肿的左脸上的痛意变得清晰。
  她还没入这府,便已遭了罪了,将来恐怕也正如侯夫人所言,再无安生之日,她仰头远望,靖安侯府富丽堂皇的宅邸好似一座奢华的坟墓,而她,很快就得迈入其中了。
  感叹之际,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贱女人,你该不会又背叛本将军了吧?”
  凌昱珩想到了什么,他脸色发青,上前一把抓住文昔雀的手腕,正面与她相视。
第25章 欺负哭了
  凌昱珩的力气很大,手腕处被抓得生疼,文昔雀不死心地试图挣脱,反被他越抓越紧,她无奈地说:“是你母亲请我来的。”
  至于背叛的话题,她没有理会,她没有什么能背叛他的。
  四目相对,凌昱珩见了她的正脸,才发现她被人打了,左边脸颊微微肿起,他剑眉不自觉
  地皱起,不顾她的闪躲,抚摸上了她的脸。
  他不悦地问她:“是谁,竟敢动我的东西。”
  因他的碰触,左脸又痛又痒,文昔雀眯了眯眼,对他的说辞不可置否。
  她是人,签了卖身契了也是人,不是身心都归属于他的物件,她抵抗心顿起,扭过头去,躲开他的轻抚。
  “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凌昱珩看不顺眼她不配合的样子,无视着他的言行,不在乎他的想法,她真是一点都不乖。
  文昔雀心里本就憋着气,被他一刺激,梗着脖子说:“我说的话,你听不进去,也不信,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说了也是白费唇舌,他只是想要她顺从听话。
  凌昱珩被她弄得不耐烦了,抓起了她的手,目光扫过她空荡荡的手腕时,眼神一冷,“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了。”
  话她不说,不代表他就不知道,她说了,也不代表就是实情,他自会调查清楚。
  然后,他就拉着文昔雀往他住的东院而去。
  文昔雀被他一路拉扯着,以她的力道和他抗衡不了半分,她被他带到了东院的卧房,晃神间,一条金色的链子捆住了她的双手。
  金链的钥匙则在凌昱珩的指尖把玩着。
  文昔雀抬了抬手,金链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了响声,明晃晃地在显示着她如今的地位。
  威逼利诱,强力镇压,他们的手段一贯如此。
  文昔雀一连被靖安侯府的两个人为难,沉着冷静在这一刻被弃之脑后,能言善辩也被眼前的困局弄得哑口无言。
  她猛地抬头,恨恨地对他说:“放开我。”
  她以前一直认为凌昱珩和靖安侯府的其他人是不一样的,是她看走了眼,他和这府里的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凌昱珩用力握紧手中的钥匙,将她禁锢在书柜和他的胸膛之间,低头俯视着她说:“我的话你不听,你的话,我又凭什么听?”
  他离得很近,浓郁的沉香味蛮横地侵入,她觉得自己身上也沾染了这股恼人的气息。
  “你想怎么样?”
  那对金镯,她没有戴,回家的这段时间,她就将其锁在锦盒里,一刻都没有拿出来过。
  他要的唯命是从,她做不到。
  他是买下了她,却不可能买下她的心甘情愿。
  撑在她耳侧的手在书柜上找寻着什么,未几,凌昱珩找到了他想要的。
  清香的药味缓解了压抑的沉香之味,文昔雀左脸处清爽的药膏令疼痛消散了不少。
  凌昱珩随手拿起旁边的汗巾,擦掉了手上黏腻的残留药膏,意味深长地扬唇一笑道:“本侯不想怎么样。”
  他退开身,坐到了书案旁的文椅上,继续摆弄着金链子的钥匙。
  文昔雀摸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理智也被那股淡雅的药味拉了回来,跟他对立并没有任何好处,她低眉敛目地柔声说;“是我的疏忽,以后会时时带着将军送的金镯,还望将军不要跟我一般见识,解开链子,好吗?”
  她很难摆正身份,连请求的话都少了一股低声下气,但她也尽可能地将恼怒压下,顺着他的心意来跟他商量。
  眼下,除了求他,再无他法。
  “不好。”
  凌昱珩慵懒地抬眸,在她希冀的请求下,一口回绝。
  文昔雀急了,她难以忍受这种待遇,便上前去抢他手里的钥匙,他早有预料,略微用力拉了一下金链,她因争抢而不稳的身子顺着那力道,落入他的怀里,好似是她在主动投怀送抱一般。
  “上次放了你一马,让你亲手做一顿饭就抵消了,这一次,你得用哄男人的方式来得到你想要的。”
  腰际被揽住,文昔雀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瞬间就苍白了起来,她颤巍巍地说:“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凌昱珩,别让我恨你……”
  别用这种方式来欺辱她,她不是以色侍人的供他取乐的玩意儿。
  凌昱珩不放过她,他暗沉着双眸,搭在她肩膀上的大手用力,将人压向了自己,冷笑道:“欺骗我,你能做到,戏耍我,你能做到,背叛我,你也能做到,怎么,取悦我你就做不到了?”
  他的体温高于她,那股沉香味好似也变得焦灼起来了。
  文昔雀被绑着的双手抵着他的精壮的腰,怎么都敌不过他的志在必得,肌肤之间距离一点点的缩短,眼中的泪也随之凝聚得更多。
  当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地砸落到凌昱珩的衣襟下摆上时,压在她后颈处的大手陡然松开了。
  文昔雀被他拉了起来,重新拥入怀中。
  “丑,不准哭,本侯没兴致了。”
  凌昱珩不知从何处将钥匙拿了出来,解开了她手上的金链。
  文昔雀眼泪止不住,逃过一劫的她又委屈又害怕,呜咽着哭个不停。
  凌昱珩搂着人,好几次想开口说话,又闭上了嘴,等怀里的人哭声渐消,慢慢平息了下来后,他才勉强挤出一句话来。
  “我送你回书肆。”
第26章 也说与我听
  马车徐徐,辘辘而过。
  奢华马车内,文昔雀选了一个离凌昱珩最远的位置坐着,沉默不语。
  凌昱珩不大高兴,他看了一眼两人之间的距离,抬手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说:“过来。”
  文昔雀没动,近四年的从军之旅已是将他身上本就不多的君子气概磨灭得一干二净了,再加之在靖安侯府的那一出,她是不敢轻易靠近他了。
  她迟迟不动,凌昱珩眼神一暗,咬牙道:“气性比我还大,到底谁是主子?”
  泪已干,眼睛还红着,文昔雀担心他直接动手来让她听从命令,便不情不愿地挪动着,半晌才来到他指定的地方。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近,心却越来越遥远,他成了她最陌生的熟人。
  除了让她坐过来,凌昱珩再没有别的逾距的动作,而是问她:“我母亲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打你?”
  他猜到了一些,仍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文昔雀吃了苦头,这会也不跟他呛声,老实回道:“侯夫人威胁我,要我不要入侯府。”
  侯夫人的威胁也不是一次两次的,只是如今她的心态和以往是完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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