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弃则为妾——茶瓶花【完结】

时间:2025-01-18 17:19:12  作者:茶瓶花【完结】
  除了这个,她也想不出别的更好的说辞了。
  凌昱珩嗤笑一声道:“满嘴胡话,读了些书,尽学了些巧舌如簧的手段,听说你威胁府上的管家,要扔了我送的镯子?”
  文昔雀头都疼了,这才多久,张管家就告状了?她尽量挽救道:“只因待在府里不能出去,一时烦忧,和张管家说了几句玩笑话,解解闷罢了,谁知张管家为人严谨竟是当了真,将军送的镯子,我哪有胆量扔。”
  她话刚说完,凌昱珩的脸色瞬间就难看了起来,他一把拉过她的手,二话不说扯着她就往内室而去。
  文昔雀不明所以,她也没说什么,怎么又把人惹生气了?她已经很识趣地在捡好听的话说了。
  “将军?”
  他的蛮力抓得她手疼,她试图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她这闪躲的样子,凌昱珩抓得更紧了,他把人拉进了内室,反手拉上了门栓。
  文昔雀越发觉得他像是一头野兽,狠厉、不可控,目露凶光地盯着她时,好似要把她吞入腹中。
  她对这样的凌昱珩不由心生惧意。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如暖阳一般的人会变成如今这副熊熊烈火般的可怕模样。
  他沉着脸逼近了她,说:“什么玩笑话,也说给本将军听听?”
  那只是个委婉的借口而已,哪有什么玩笑话,他抓着这个不放是在为难她吗?现在的场景,她能说出什么玩笑话来。
  文昔雀找不到合适的说辞,只好实话实说,反正她正想要跟他谈这件事,时机不对也顾不上了,谁知道今天不说,下一次他回一雪居是什么时候。
  “不是玩笑话,是我无法在爹面前解释镯子是怎么来的,爹爹他心思敏感,卖身契一事,我没敢告诉他,只说了我要给将军当小妾,这才威胁了张管家。”
  她希望能好好跟他说话,一次就能说动他那就再好不过了。
  凌昱珩对她前后不一的话嗤之以鼻,再怎么用言语进行装饰都掩盖不了她的目的,他记得她说过的话,什么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什么同甘共苦、永不分离,再动听的话迟早有一天会被残酷的现实撕得粉碎。
  他不信她说的话,只信她的做的事。
  他冷眼看着她说:“说了那么多,就是你不想在人前承认你是我的人,对吗?”
  所以,她不想戴上任何带有他印记的东西。
  被他戳中了心事,文昔雀一时语塞,是,她是不想承认,不想承认卖身契,不想承认自己要给他当妾,更不想承认眼前这个人是曾经的凌郎。
  她自欺欺人地抗拒着他的那些所谓的“馈赠”,尝试着证明她还是那个“自由”的她。
  “我承不承认还有用吗?”
  “没用,你还是尽早认清现实,你整个人都是我的,告到官府,甚至告到皇帝面前,有契书为证,你依旧是我的。”
  凌昱珩贴在她的耳边,用醇厚的嗓音告诫着她。
  文昔雀惊得后退一步,又被他揽住了腰际,两人之间贴得更近了。
  凌昱珩低头抵上她的额头,说出口的话令她遍体生寒。
  “你好像还没有明白,本将军对你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以现在就要了你,也可以把你关起来,让你再也见不到你爹,如果你敢用死来威胁本将军,你不会想知道你爹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她和他贴的那样近,她能感受得到他身体的变化,害怕和不安涌上了心头,然更多的是物是人非的凄凉,她再也感受不到曾经的那一刻赤子之心,再也看不到当年桃树下英气逼人的灿烂笑容。
  她被逼着,终于将心底的那句话吼了出来,“凌昱珩,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什么英雄,这样卑鄙的人哪里配得上英雄二字了。
  泪水滑落,她咬着唇,不愿意在这种人面前泄露了哭泣的悲怆之声。
  鲜红的唇染了血,异样的刺眼,凌昱珩松开了她,兴致也褪了个干净,“别白费心思了,本将军不吃梨花带雨这一套,也不知道你这个贱女人哪有脸来问这句话。”
  始作俑者的她来问为什么,是有多讽刺。
  凌昱珩打开了门,从门外的护卫手里接过一个木匣子,再次走到瘫软在地上的文昔雀跟前,将木匣子丢给了她。
  “如果你能想办法让本将军高兴,纳你入府之前,可以让你跟你爹先回平息书肆。”
  她所求的,无外乎此。
  文昔雀也没想到事情就这么成了一半,她犹豫地打开了熟悉的木匣子,银钱和她爹娘的玉佩都在,一文不少。
  她垂着头不敢看他,低低地道谢:“多谢将军。”
  “谢?光谢就够了?”
  凌昱珩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镯子的事还没跟她算账。
第19章 暂时归家
  文昔雀将木匣子紧紧抱在怀里,在无力的现实中,她需要有支撑着她的东西,随便什么都好,为了她那摇摇欲坠的自尊心。
  她知道他想要什么,方才肌肤相接时,她已经感受到了。
  可她做不到的,且不说尚无名分,她做不出无媒苟合之类的有损名节的事,只论以色侍人的取乐行径,她不会,也不想会。
  她自小学的是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仰慕的是铮铮铁骨、无愧天地,然她现在才明白,过往的傲骨不折是建立在她秀才之女的身份上,如今一纸卖身契,苟安尚不能存,何谈骨气。
  心思百转千回,她没办法顺从他的意思说出口,便换了说辞道:“我亲手备一桌酒菜谢将军,如何?”
  凌昱珩嗤
  之以鼻,他蹲下身,修长的手指勾着她领口的衣襟,将人往他的方向拉近了,说:“你是个聪明人,本将军的意思你懂得,不是吗?”
  文昔雀慌张地压住自己衣襟,直往后退,为了给自己争取余地,她把话说的好听些:“迟早都是你的,用这个谢,显得我没有诚意了,我记得将军的喜好,准备的都是将军爱吃的菜,先用这桌酒菜谢,不够的,我先欠着,以后一并还,好不好?”
  如果没有他救她父亲的恩情,如果没有卖身契,她可以理直气壮地指责他,可以不留情面地甩袖而走,但她没了资格,没了堂堂正正。
  为了和父亲一起回书肆,为了不在父亲面前暴露她为奴为婢的残酷实情,她得讨他的欢心,她得违心地说着漂亮话。
  “好,不过你若是没记清楚,你就得用别的还。”
  略显粗糙的手指轻抚着她的唇,拭去被她咬破而残留的血痕。
  谈妥之后,文昔雀深吸了一口气,抱着木匣子前往文徵元的厢房,她爹娘的定情玉佩拿回来了,多少能让她父亲高兴些。
  她快步而行,走到长廊拐角,确认身后没有人跟着,才用帕子狠狠地擦着嘴,沉香味久久不散,她总觉得是沾到她的嘴唇上了。
  想到日后还要继续跟凌昱珩虚以逶迤,她就一阵心累。
  一年多,似乎太漫长了。
  **
  傍晚时分,文昔雀备了酒菜,聊表谢意。
  一桌子的饭菜,都是他爱吃的,凌昱珩喝着她亲自斟的酒,难得的没有再摆脸色,安安静静地吃饭。
  一顿饭下来,两人基本没有说话,却是异常地和谐,这也是重逢以来,他和她第一次平和地相处。
  吃完饭,文昔雀因他态度好转,大着胆子跟他说道:“我爹离家好几日,思家心切,想早点回去。”
  凌昱珩放下酒杯,淡然问道:“他说什么时候走?”
  “今晚。”
  文昔雀劝说过了,奈何她父亲说什么都不在这里住了,父亲性子倔起来,她也没有办法,只得来跟凌昱珩商量了。
  他看起来对晚膳还算满意,应该不会再为难她了吧。
  凌昱珩剑眉一皱,而后自顾自地斟了一杯酒,瓷白的酒杯在指尖把玩着,迟迟不曾饮下杯中酒。
  待文昔雀等得有点心焦时,他才不急不缓地说:“好,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文昔雀礼貌性地回了一句:“多谢将军。”
  凌昱珩听出了她言语里的敷衍,今晚他心情不错,也不跟她计较这些个小事,而是提醒她说:“你女红很好,别忘绣喜服。”
  离开是暂时的,文昔雀心里清楚得很,她不想破坏即将到来的,在往后一年里最轻松的暂时,回应他道:“我记下了。”
  她若避而不答,他大抵是要发脾气的,为了回家,且忍他一忍。
  凌昱珩低头看着杯中酒,酒中映着他左眉处的伤痕,这伤若再深一分,他的左眼就会保不住,他似乎一辈子的运气都用在了战场上,战场以外,福气尽消。
  “你其实什么都没有记住,我说的喜服也包含了我的,我不多说这一句,你肯定只会绣你自己的。”
  罢了,没福气就没福气,反正人已经是他的,不可能逃走了。
  文昔雀一愣,没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干巴巴地回道:“我女红无法跟侯府绣娘相比,将军身份尊贵,会穿不惯粗糙的衣裳,我担心我做的衣裳有损将军的气概。”
  她不想给他绣喜服,怕扎手。
  凌昱珩就知道会是这样,他冷哼道:“本将军可以不穿,你不能不绣,你不是希望本将军替你保守卖身契一事吗?”
  把柄在他手里,她无法拒绝他的要求,闷声说:“是,我会绣的。”
  她要在喜服内部,不起眼的角落里给他绣一只王八,不,一只不够,得多绣几只,因为他就是个混账王八蛋。
  晚膳过后,文昔雀父女俩在一雪居的护卫的护送下,乘坐马车回到了平息书肆。
  马车并没有绕路,直接停在了平息书肆正门前。
  文昔雀下了马车才知道,街道司的衙役已经撤了,书肆门前被敲坏的几块砖也都补好,一切都好像回到了封路之前的状态。
  **
  凌昱珩在文家父女离开一雪居后,并未多留,径直回了靖安侯府。
  侯府东院,他冷冷地盯着李管家,将一大一小的两个木盒子丢给了李管家。
  李管家小心翼翼地先打开了小的盒子,见到里面的东西后,面色骇然,噗通一下就跪倒在了凌昱珩的跟前。
  “大少爷,您这是……”
第20章 旧客上门
  小木盒子里的东西,李管家仅看了一眼就将其阖上了,另一个大木盒子,他连打开的勇气都没有。
  凌昱珩面无异常地喝着茶,说:“阖上做什么,里头那东西的主人是你的熟人,打开,仔细看着。”
  李管家不敢违背他的命令,颤巍巍地将小木盒子打开,忍着恶心感,快速瞟了一眼那只断手,随即移开了视线。
  这种带有明显警告意味的恐吓,李管家招架不住,大少爷从战场回来后,他身上的狠厉和威压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再不是四年前的好应对的少年。
  凌昱珩平淡地问:“认识吗?”
  李管家隐隐有些猜测,却也不敢说出实话来,摇头回道:“不认识,只看得出是个男人的。”
  “学林巷那个混混的,人已经入了大牢,你去看他的时候,顺便把他的手还给他。”
  偷盗抢劫,还在寒冷的天气里将人推到河里,谋财害命之辈,自该以牙还牙。
  李管家急了,大少爷跟侯府的关系本就僵持,再火上添油,这事恐怕不能善了,忙解释说:“大少爷误会了,小人根本不认识什么混混,哪里谈得上要去看他,这人既得罪了大少爷,别说断手,就是断头,他都是罪有应得。”
  李管家不由暗自骂道,王二虎这个蠢货果然靠不住,居然选在大白天去偷东西,连累侯府被大少爷怀疑,好在往日里行事谨慎,并没有留下什么证据,抵死不认也就是了。
  凌昱珩踢了一下另一个大的木盒说:“别急着澄清,打开这个,你一并解释也不迟。”
  李管家犹豫了,小盒子已给了他一个惊吓了,而这个木盒的大小,跟人的脑袋大小有点相似,里头该不是……
  他不想打开,但在凌昱珩的威逼之下,又不敢不打开,李管家屏住呼吸,伸手缓缓地开启了大的木盒。
  还好,不是他想的那种东西,也不是什么血腥吓人之物,但等李管家看清楚了里头的东西,悬着的一颗心并没又放下来,反而是更加沉重。
  大木盒里是一顶官帽,街道司管勾陆固的官帽。
  陆固被罢官了?
  李管家不知道凌昱珩了解多少,不该轻易回话,担心言多必失。
  凌昱珩没打算就此揭过,斥问道:“解释。”
  李管家没办法了,半真半假地说:“只因文家父女对大少爷不敬,小人看不过去,请陆管勾封几天路,让平息书肆损失点银子,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教训,仅此而已,并未做太过分的事,至于大少爷说的什么混混,小人真的不知情。”
  有证据之事往轻了说,往自己身上揽,没证据的事一概否认,李管家尽量息事宁人,不愿加深大少爷和侯府的嫌隙。
  凌昱珩闻言冷笑道:“知不知情,你我心里都清楚,告诉你背后的人,下次再敢动我的人,我会把帽子底下的东西送给她。”
  凌昱珩走后,李管家随即叫人把小盒子里的东西处理了,官帽能出现在侯夫人面前,这等血腥之物就不必让夫人受到惊吓了。
  可大少爷这么大张旗鼓地给文家出头,四年前的恩怨恐怕又要重现了……
  **
  文昔雀回到平息书肆,经过了一夜的修整,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望着书案上,皱巴巴的一千两银票,犯起愁来。
  这来路不能明说的银子,她无法告诉她父亲,自己拿在手里又不好受,怎么处理都是个问题。
  她抚平着银票,思考着将其藏到家中的哪个角落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里盘旋。
  一千两,不是小数目了,如果她用这笔钱带着父亲远走高飞呢?
  这个念头存在了一瞬间,就被她否决了。
  因为,别的地方
  很难找到比太医院更好的大夫了,她一走,势必长途跋涉,对父亲的病很不利,而且,凌昱珩承诺了会照看父亲的,走了,她就再请不到太医院得到太医来给父亲看病。
  更何况,她听说兴京郊外的定远大营驻扎着凌昱珩的八千将士,他就算只调动个几十人来抓她,她都不可能逃得掉。
  不光逃不走,还会更加激怒他,到时候她的境遇会比眼下糟糕不知道多少倍。
  文昔雀将银票夹在一本她亲笔抄写的书籍之中,然后将书放在她用来珍藏书籍的书架上。
  只剩她父亲科举那一条路,可是,明年八月前,父亲他能养好身体吗?
  文昔雀还记得上次乡试文徵元倒在考场的模样,面无血色被抬出了考场,昏迷了好些天才醒,着实把她吓坏了。
  若是还有别的法子就好了,她并不愿意她父亲冒着大病一场的风险上考场,他是经不起折腾的。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