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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走女主的夫郎(女尊)——鱼鱼要沐浴【完结】

时间:2025-01-18 17:21:36  作者:鱼鱼要沐浴【完结】
  ——说她不让他活,说她要带走他,却又乖乖跟她走,不喊也不叫。
  小家伙真烧坏脑子了?
  “不知道。”少年回答得小声又果断。
  但他又委屈地继续嗫嚅,“不知道你是鬼是神,是要带我去地狱还是去天上……”
  叶昕征愣片刻,难以抑制地发出一声促狭的笑音。
  敢情是把她当做勾魂的黑白无常了。
  难怪他说她不让他活了。
  “小家伙。我非鬼神。”
  叶昕抱着丝毫不反抗的南羽白走出房间,脚尖一点便飞身隐进了夜色之中。
  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我是你未来的……妻主。”
  *
  南羽白久违地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哪怕是在梦里,他也被无尽的痛意和绝望包裹着,难以挣脱。
  自打他懂事开始,生父莫里从未给过他好脸色。正是孩童亲近母父、牙牙学语的年纪,莫里只让身边的奶爹抱他吃奶、带他上课,连睡觉也是在小隔间跟奶爹一起睡,如果不是奶爹告诉他莫里是自己的亲爹爹,他只觉得那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五六岁的年纪,他给莫里端茶,莫里沉默地将茶打翻,任由滚烫的茶水泼在他手上,平静地看他大哭不止;他苦练绣艺给莫里做小香包,莫里当着他的面将香包扔进湖里;日日下了课去给莫里问安,也只能得到莫里身边的小侍一句“主君在礼佛,小公子且回院吧”。
  他六岁生辰那日,常年不归家的母亲大人专门来到他独居的院子里,送了他好看的新衣服和首饰,他高兴地带着奶爹跑去找莫里,想跟亲爹爹一同过生辰,没想到莫里歇斯底里地将他拉进一间拉满窗帘的阴暗的佛堂里,对他又打又骂,面目狰狞地问他怎么不去死、为什么要到他肚子里来。
  小羽白被吓坏了,又被打疼了,哇哇大哭,本能地想跑,莫里见状拿起桌上的贡品扔他,还拿烛台疯狂地追打他。
  烛台又硬又带着烫人的烛火,小羽白根本跑不过莫里,门也被莫里锁了,他无处可跑,最后只能爬进端放佛像的桌子下。莫里不敢砸佛像,力气不够大,也挪不开桌子,又钻不进桌底,只能愤怒地拿东西不断地砸桌子,发出砰砰声响。桌子被砸一下,他的身体就跟着颤抖一下,莫里喊他出去,他根本不敢出去。
  他哭着喊莫里爹爹,哀求他别打他,莫里却更歇斯底里地尖叫,命令他闭嘴,不准喊他爹爹。
  后来他才知道,自打成婚后,莫里便不允许南收帆踏进他院子里一步。
  他是莫里人生中最耻辱的印记,是一个不该出生的孽种。
  等长大了些,莫里病逝。南收帆甚至没回家参加葬礼,几天后带来了邱巧灵跟南羽璃,笑眯眯地让他喊邱巧灵爹爹。
  邱巧灵进府后,由于南明的反对,还是没能成为正室,只能当个侍君,但家中大小事宜渐渐被他抓在手里。虽无正室的名,但也掌了正室的权。
  邱巧灵本来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他不争不抢,邱巧灵也懒得对付他。
  一切的问题源于他十三岁那年,参加了太女的选夫宴。
  他永远也忘不了被太女堵在宴会角落,被掐住腰,对方充满惊艳和占有欲的目光,惊恐地听见她说她要他的样子。
  从此,邱巧灵恨不得生啖他肉活剥他骨,三不五时就要对付他。
  碍于太女和南收帆,邱巧灵面上不敢做的太过火,暗地里却是阴招频出。
  这一次,他还要他背上偷镯子的罪名,恨不得将他同青萍一起打杀了才好……
  南羽白猛地惊醒,瞪大双眼大口大口地呼吸,濒死的感觉再度袭来,心脏咚咚直跳,耳边鼓噪得发疼。
  跟三年前被南羽璃推下水的感觉一模一样。
  看着头顶浅色的帐帘,他不受控制地落下泪,神游的思绪混乱回笼,一时间竟不知自己身处人间还是地狱。
第9章 不干人事的叶某人
  “醒了?”玉泉击石般好听的声传入耳朵,南羽白连眼泪都来不及擦,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唰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转头望去,一个容颜昳丽的女人正大马金刀地坐在不远处的圆桌边,一手翻书卷,一手轻点桌沿,眼也不抬,像是看到什么精彩之处,半分目光也不舍得移开。
  南羽白后知后觉地发现,窗外已是日光明媚。
  他怔怔地看着女人,意识到昨晚自己病的有多糊涂,也意识到自己竟被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闯进闺房,还被对方碰了身子,甚至被带到了一个陌生地方。
  他有太多的问题想问,这是哪里,她是谁,他自己又为什么没死,她对他又有什么企图?
  可眼前最严重的问题是,身为男儿家,他......他清白不保了!
  察觉坐在床上的人久久不应声,叶昕眼也不抬,继续道:“做噩梦了?你刚刚的呼吸怎么那么乱。”
  “后半夜才退烧,早饭也还没吃,起床还能这么迅猛,看来睡了一觉,你身体恢复的不错。”
  “饿了就直说。我吩咐下人送些好消化的吃食过来。”
  ......
  床上的人还是没吭声。
  叶昕终于舍得抬眼。
  抬头望去,南羽白正抓着被子,整个人瑟缩在床脚,下唇咬紧,眼里还包着泪,满脸害怕地看着她。
  叶昕:“......”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
  南羽白:“呜。”
  叶昕好笑地问他,“你觉得我是鬼还是神,觉得我还想弄死你?”
  南羽白摇了摇头,呜呜地说:“你是人。”
  还行。
  人已经清醒了。
  她差点以为昨晚小家伙要真没了。
  叶昕:“那你哭什么?”这人眼泪怎么这么多,从她昨天见到他开始,他就持续不断地在哭。
  小孩子都知道哭累了要休息一下,干嚎几声装样子就行,他却哭得真真切切,半点不掺水,人还挺实诚。
  “你,”南羽白颤巍巍地控诉,“你碰了我身子,我不干净了。”
  叶昕随意点着桌沿的指尖一顿,另一只手则将书册缓缓合拢,放置在腿上。她今日换了一身靛青色长袍,坐姿笔挺,长发半束,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搭在蓝色的书册封面,忽略从骨子里透出的那股矜贵气息,还真装出了几分书生模样:“亏你是个官家公子,怎么出口便污蔑好人。”
  她心思一动,开口就给自己胡诌了一个身份。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连眼皮也不带眨一下的,“我一介进京赶考的读书人,自幼熟读圣贤书,为人光明磊落,一向行的正坐得直,至今尚未娶夫生子,洁身自好。公子,我知你们男子的名誉和清白很重要,可我是要考取功名的人,更是十里八乡人人夸赞的好女子,我的名誉也不容闪失。”
  叶昕的表情太过真诚肃然,义正言辞的气势竟把床上的少年唬得愣愣磕磕,连眼泪都止住了。
  “那你、你一个读书人,怎么会做出闯我闺房,将我掳走的事情?这分明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还行。
  清醒后比昨晚聪明多了。
  叶昕想也不想,张口就来:“昨夜我正巧路过南府后门,便看到一个小侍急匆匆从后门跑出来,侧脸红肿、衣衫凌乱,看见我的时候一下子拦住我,还给我下跪,说他名叫青萍,他家公子叫南羽白,所住院落在府中西南角。现在两人遭歹人陷害,歹人要把他捉走,剩下他家公子重病在床,求我救救他家公子,说完就一瘸一拐地跑了,紧接着他身后就有一拨人追他而去。
  我见他着实可怜,条理清晰,不像是说假话,又恰好自小略有习武,这才冒着风险将你救了出来。”
  南羽白听着听着终于慢慢把抓着被子的手松开了,害怕的神色渐渐退去。
  叶昕说的话粗略地听起来有几分道理,却经不起细究。但叶昕趁胜追击,根本给南羽白深究的机会,“你昨晚的脸色很白,病的很重,那个逃掉的小侍看起来也很可怜。你跟那个青萍究竟经历了什么?”
  南羽白眼底浮现一丝哀伤:“我......”
  先让他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勾起他不好的回忆,好让他没空去深究她方才的一番话。
  紧接着,不等对方回应,叶昕开始卖惨——少年有多惨,她也跟着受累,她就更惨,“对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时候,你抓着我的手不让我走,嘴里一直说着求我救你,我根本挣脱不开。见你实在可怜,于心不忍,又受那小侍所托,我只能冒着被巡逻的人发现的风险——轻则挨打重则见官,将你救了出来。”
  “将你救出来后,我身上银钱不多,无法带你住店。”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接着叶昕开始说真话,免得没良心的小东西真的不知道她为他做了什么。
  “只能将你带到我暂住的地方。”
  确实是她名下的另一套房产,位于京郊,她很少过来。
  “连夜给你请了大夫,身上仅剩的银钱也全给你买了药。”
  身上几乎不带钱,全靠记账,日后由管家还账。
  “大夫说你没及时看病,估摸着最少已经发烧三天了,昨晚烧得最厉害也最危险,要有人守着。我便守了你一夜,用沾水的巾帮你擦脸擦手退些热气。好容易等大夫将药熬好,又喂你喝了一碗药。我一夜没睡,终于见你今早退了烧,人也恢复了点精神。”
  趁小东西昏睡的时候捏他肉肉的脸颊,捏了很多次。
  软软的,手感很好。
  “方才我还问你吃不吃早饭,还想着叫人帮你买点清淡易克化的吃食。枉我一番好心,一夜辛苦,到头来竟被你当作占你便宜的歹人。”眼瞧着南羽白表情越来越愧疚,又悔又急的模样,故意叹了口气,“小公子,我可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男儿家脸皮薄,她不能也不舍得指责他,这样不仅会把人吓跑,少年除了愧疚还会产生害怕的情绪。索性只说她自己如何如何惨又如何难过,以退为进,少年只会更愧疚。
  甚至连男女之妨的谨慎和害怕都能对她减少些许。
  南羽白果然一下子就慌了,“不是的,女君。对不起。”
  ——明明是他自己的问题。这是他的家事,生病更是他自己身子弱的问题,因为一阵倒春寒自己就病倒了。
  他慌手慌脚地从床上下来,甚至顾不上衣衫不整就脚步踉跄地来到叶昕面前,“我不知道您为了我......”
  ——她却因自己遭受了无妄之灾,要冒着被邱巧灵的人发现的风险,冒着拐.带男子的重罪救他,还一夜没睡救他性命,他还......还恩将仇报,不仅没有半句感谢话语,还把她一番好心都踩在脚下,他猜忌她,还当着她的面说她坏话!
  “您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他屈膝行了个大礼,端庄又大方,焦急的语气里带了些令人怜惜的乞求,意外反差的可爱,“身为大家公子,我竟好坏不分,我......我给您赔不是。”
  小家伙长得真好看,不停变幻的小表情也很生动,像只受惊的天真的小兔子,却还敢眼巴巴凑上来让她逗他,虽是起了点玩心,到底有些于心不忍了。
  但有些事要先说开,不然小东西日后想起就要纠结死了。
  叶昕忍住不看他,垂下眼眸,“可我确实是抱了你,还将你抱进我家。我一个女子碰了你,让你感觉不适,确实不妥。抱歉。”
  “那是因为您要救我,您还花钱给我请大夫,”南羽白眼神真诚又懊悔,“如果不是您,我昨夜只怕熬不过去......”
  他一时之间记不清楚昨晚到底是什么情况,不确定自己忘记了什么,又因为脑子发昏幻想了什么。
  比如,他是否抓着她的手不放。
  比如,他怎么会幻想她对他说,她是他妻主这样的浑话......
  今日眼见为实,女君分明是个正人君子。
  “生死面前,纵然男子的清誉很重要,但您也没对我做什么,不是吗。”想起自己被眼前的女君抱在怀里的感觉,他耳朵不自觉泛红。
  觉得羞涩,却又赶紧在心里唾弃自己,“您是为了救我,我都知道的。我、我没有觉得不适。”
  反而......还很有安全感......
  “那就好。”
  小家伙的眼睛水汪汪的,说话也软声软气。她对他的情绪一览无余。
  他太干净了。
  叶昕实在不忍心了。语气里多了点难以察觉的柔和,“那,小公子是否愿意赏脸,同我一起吃早饭?”
  南羽白闻言连忙点头:“好。”
  为了照顾他,她到现在都没吃饭......
  而且,她是为了照顾自己的情绪吧?知道他饿了不会直说,男儿家抹不开脸面,就说是她要吃早饭,反倒请求他赏脸......
  哄人似的。
  想到这里,南羽白脸色倏然红如桃李,整个人都莫名不自在起来。
  *
  叶昕吩咐两个小侍进屋帮南羽白梳洗,自己则是站在门前的小院子里等待。
  虽说原主从前把这处地方当作练武场,将很多院落都推平了,造了一个空间极大的练武台,周边武器成排摆放,一应俱全,但也留了唯一这么一个小院子用来休憩,小侍、厨夫、女官,一个府邸该有的人和所需的东西,这里都有。
  柴房就在不远处,几个小侍搬了木桶进屋,另外的小侍又接连提着几桶热水进去。
  叶昕还专门叫管家上市买来男子的衣物和饰品,匆匆送进屋。
  这处死寂的府邸,从昨夜开始,久违地热闹起来,充满了人气。
第10章 叶昕の沉默(一)
  等南羽白梳洗完毕,叶昕才进了屋。
  南羽白换了一身月白长裙,在拖曳的长裙裙角及袖口以银丝勾勒簇拥盛放的月季,身形瘦削,清隽干净。他温驯地坐在桌旁,坐姿优雅,头上盘了一个精致好看的灵蛇髻,满头珠翠却不显繁重,反而显得贵气。
  见叶昕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他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紧张神色,下一秒便从容起身,朝叶昕行礼,举止不似其他男子扭捏作态,看上去落落大方,“女君。”
  桌上已经摆了膳食,只不过全是清淡的口味。
  虽是清淡,仅粥这一样:瘦肉青菜粥、红薯小米粥、三红粥、山药小米粥、二米绿豆粥、鱼片粥、蘑菇滑鸡粥......却足有十几种。除此之外,还有清蒸鲫鱼、四喜丸子、灵芝饼、芝麻烧饼、蒸卷、三鲜菌菇炖汤......竟是满满当当摆了一桌。
  叶昕应了声:“嗯。”
  随着叶昕落座,南羽白也跟着坐下。
  他坐的板正,面上佯装镇定,手却在桌下看不见的地方揪紧了自己的袖子,“我手脚慢,让女君久等。”
  叶昕从长袖里探出修长的手指,拿起他面前的瓷碗跟调羹,替他盛了半碗汤,又重新放到他面前,“无妨。”
  南羽白悄悄松了口气,跟她轻声道了声谢,便端起碗小口啜饮起来。暖意入腹,让他病得几近虚弱的身体感到一阵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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