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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我某颗星——珩一笑【完结】

时间:2025-01-19 14:36:11  作者:珩一笑【完结】
于是他将笔记本电脑搬上床。
她翻找着片库,推荐页的第一部就是《星际穿越》。
“再看一遍?”她问他。
沈轲平时不太有空看电影,对此兴趣一般,无可无不可:“行。”
阮季星调整了下姿势,靠在他怀里,第不知道多少次重温这部科幻影史的经典。
“好像是我们一起去影院看的?刚在国内上映的时候,A市还只有一家影院有IMAX厅,上映的都是好莱坞之类的欧美片。”
“我记得,是阮叔叔买的票,他很喜欢搞一些票和兑换券叫我们去玩。”
阮正荣从小就这么养她,不然也不至于她以前那么不爱学习。
她的思维又跳跃到其他地方:“欸,你头像就是电影里的黑洞,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才发现吗?”
“那R136a1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他说:“字面意思。”
她“切”了声。
剧情、台词阮季星再熟悉不过了,接近三个小时的影片,他们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没看到结局,她就困了。
沈轲合上电脑,放到床头柜上,吻了吻她的额头,抱着她入睡。
*
返校后,谢晓羽得知阮季星和沈轲同居,感觉怪别扭的。
虽然阅书无数(其中包括某粉色网站作品),但她有点不太能将身边亲近的朋友代入进去。
阮季星:“……你还是别代入了。”
谢晓羽又问:“那你们之后呢?”
“我还住宿舍啊。”
谢晓羽感动地抱住她,“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重色轻友,为了男人抛弃姐妹的人。”
阮季星实话实说:“主要是为了上课方便。”
大二的课倒是少了一些,但每周四节早八,连星期六都排了选修课,没法住外面。
说话间,有人开门。
她俩看过去,一下子没敢认。
谢晓羽震惊道:“我的天,戚姐,你受什么刺激了?”
戚蓝本就是干练中性的造型,这会儿把头发剃成寸头,愈发地雌雄莫辨。
“我跟我家里大吵了一架,他们觉得我一个女孩子要温柔娴静,不然不好嫁出去,甚至还想给我安排相亲。”
她摸了把精短的发茬,“这是我晚来的叛逆期的象征吧。”
谢晓羽愈发不可置信:“你才多大啊,就相亲?你不是北方人吗?”
“重男轻女的家庭哪里都有,不分南方北方。”
戚蓝耸耸肩,语气像是释怀了,“虽然有时候会被人当成男生,我爸妈也骂我,但剪了之后其实挺轻松的,我总不能连自己头发的控制权都没有了。”
“戚姐,别管别人怎么想,你现在很好看。”
阮季星由衷钦佩:“你好有勇气,做了很多人不敢做的事。”
谢晓羽附和道:“对啊,我以前嫌洗头发洗得烦,我一气之下说要剃光头,我妈还骂我发神经,最后我也没敢剪,怕太丑了被同学笑话。”
戚蓝笑了笑。
阮季星又说:“没有人能够规定女生该怎么怎么样,你不违法犯罪,也不违背伦理道德,你想怎样都可以。”
她想到,沈轲跟她说的,你是什么样,漂亮就是什么样。
她也这么告诉戚蓝:“你是什么样,女生就是什么样。”
“本来我挺不开心的,但是回来就有你,你们,我好像也没那么讨厌开学了。”
谢晓羽:“不开心?等班长回来,我们吃火锅去,没有什么烦心事能撑完一顿火锅的,如果有——”
阮季星从善如流地接:“就再吃一顿。”
“星星,话说,你是不是胖了?上大学之后吃多了?我记得刚开学的时候,你还装模作样地说:‘我比较挑食。’”
阮季星故意冷脸:“绝交。”
“别别别,我这就赏我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吃辣条。”
三个女生笑成一团,冯清莹还没进门就听见她们的笑声了。
谢晓羽立马问:“班长,你跟唐天和有约吗?没约的话,我们去吃火锅呗。”
阮季星说:“有约的话,就鸽了他。”
戚蓝调侃道:“星星,你真是近墨者黑啊。”
谢晓羽一听就不乐意了:“你说谁黑呢。”
“你干吗对号入座?”
“我帮沈轲打抱不平不行吗?”
除了她,就是沈轲和阮季星走得最近。
听着她们斗嘴,冯清莹也笑了,说:“行啊,等我收拾一下。”
第59章 醋缸成精
开学后的第一节体育课, 大家自觉到球馆集合。
阮季星吃一堑长一智,开放选课的第一时间,她就立马进教务系统选了羽毛球。
上学期她受够足球的苦了, 深深明白, 她注定和大球类运动无缘。
一起上课的, 还有其他专业的学生, 她和相熟的同学打招呼。
最近秋老虎势头仍盛, 阮季星将头发扎成高马尾,T恤下摆扎进裤头,脚上一双运动鞋, 双腿不似竹竿般的细,有肉但匀称,笔直笔直的。
脸上不施半点脂粉,但肤色白里透着红, 加之一双灵动的眼,显得鲜妍明媚。
有个男生走过来搭讪:“同学,请问你是工管班的吗?”
对方长相不错,有些忸怩, 都不太好意思直视她,至少不会令人产生反感。
于是她点了点头,“对啊。”
“那个,”他眼神飘忽了下,“你球打得怎么样?”
阮季星挥了挥球拍,“一般般吧, 我不太擅长体育。”
她不会当着陌生人的面袒露自己的缺点, 在她的语言体系里,“不擅长”就等同于“我不喜欢”“我不想费大力气去提升”。
但对方显然不懂, 甚至误认为有继续往下聊的机会。
男生说:“这个老师考核挺严的,你要是没搭子的话,可以和我一起。”
旁边大概是他的同学,搭腔道:“他学过羽毛球,找他当陪练的话,包你能过。”
阮季星笑了下。
余光里,某个人已经臭了脸。
她说:“不好意思啊,我找好搭子了。”
男生的同学说:“没关系啊,你可以叫来一起嘛,我们打男女混双。”
男生屈肘顶了他一记,眼神警告他别胡说八道。
“你们那边还有女生吗?”
她的笑容越扩越大,熟悉她的人一眼就知道,她越这么笑,越有鬼。
男生心神一晃,紧接着,又听到她说:“我是跟我男朋友一起。”
因为她刚刚都是和女生聊天,他们万万没想到,她不仅有男朋友,人还在这儿。
她这么一说,男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有道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循着源头望去——
一个男生坐在休息区,两腿岔开,一下一下地抛着瓶矿泉水,姿态慵懒,神色淡淡地注视着他们。
哨声起。
体育老师在召集他们。
他讲解完本学期的考核要求后,找了那个搭讪阮季星的男生,先做示范。
其他人退到场外。
阮季星站到沈轲旁边,笑着打招呼:“沈同学,好巧啊。”
不知道谁给体育课安排在早八,他这会儿犹一脸困顿,“不巧,某人强制性操作我的教务系统给我选的。”
“某人”有理有据:“乒乓球你没有发挥能力的空间,足球多危险,你摔伤怎么办,肢体僵硬的你跳健美操林正英看了都得自叹不如,综上所述,羽毛球最适合你。”
“是吗?”他冷笑一声,“难道不是因为你打得不好,让我陪你练球吗?”
“练球”两个字眼,咬得格外重。
阮季星两手捧着他的脸,犯了可爱侵略症,狠狠地揉了把,“嗷呜,我的醋精男朋友好可爱啊。”
沈轲:“?”
他的跳脱女朋友的脑回路为什么是这样的?
说到“醋精”这个称号,还得追溯到两天前。
去上课的途中,谢晓羽突然想起手机没拿,她说书可以不带,手机必须在,于是急匆匆跑回宿舍拿。
阮季星和戚蓝先去教室占座。
她俩并肩而行,挨得很近,有说有笑,从背后看,像极了一对情侣。
沈轲看见了,沈轲吃醋了。
他没作声,径直走到她们背后,拽住阮季星的书包,她受惯性的作用向后倒,他圈着她的腰,稳稳接住。
戚蓝走出两步,发现人没了,回头看。
阮季星站直身子,打了沈轲一下,“你干什么啊?吓死我了。”
他这才看清是戚蓝,饶是冷静如他,也懵了几秒,憋出一句:“不好意思。”
两个女生都反应过来了。
阮季星边笑边说:“你以为戚姐是男生?你不认识戚姐的书包挂饰吗?我们宿舍一人有一个诶。”
她们室友之间关系好,不少东西用的是同款,和他交往之前,她跟谢晓羽的手机壳还是情侣款。
这些他知道,但从来没在意过。
也正因为不经心,所以刚刚满脑子都是“她在和别的男生说说笑笑”的他,哪能注意到这个细节。
沈轲自知理亏,被她嘲笑了一路也没反抗。
谢晓羽知道后说:“没看出来啊,沈轲居然是个大醋缸子。”
“醋缸成精了都。”
沈轲并非不允许她和男生搭话,毕竟她是班委,总要和班里、学院里的男生打交道,而且她和唐天和的关系也不错。
但作为同类,他再清楚不过,哪些人光明磊落,哪些人别有用心。
他见不得她对后者笑得那么好看。
她却说他吃醋的样子很可爱?
他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一个人气笑不得完了,还要陪她练球。
阮季星的脾气一般人真吃不住,明明她给他选的课,结果又嫌打久了胳膊酸,跑得累,把拍子一扔,坐到一边休息了。
他捡起球拍,走过去,她先发制人:“不许骂我。”
沈轲拧开水瓶,递给她,“阮大小姐,谁敢骂您啊。”
“不许阴阳怪气地说话。”
“……”
沈轲气本就没喘匀,一口气差点卡在肺里出不来,他定了定,直呼她的名字:“阮季星。”
她有眼力见极了,马上说:“不许凶我。”
“你犯什么错了,这么怕我说你?”
“我是为了防止你惹我生气,不然还得你来哄。”
他更是哭笑不得。
阮季星瞅着他,“还有情绪吗?没有的话你再开口。”
世上只有她训他跟驯狗一样轻巧了。
沈轲老老实实地举双手投降:“不敢有了。”
她拍了拍旁边,“坐。”
他一坐下,她就放松身子靠着他,小声地说:“他们知道你是我男朋友,就不会再有人以‘练球’的借口找我了。”
驯完他,再给颗甜枣,让他服服帖帖的。
他却不知足:“这哪够?”
她偏过头看他,“那你还想怎样?”
沈轲飞快地在她唇上啄了下作答复,又趁她未发作,身形灵巧地起身,几步拉远距离。
球馆人多,老师也在,不知道多少人刚刚看到那一幕。
阮季星想掐他,手刚伸出去,落了个空。
他小步倒退着走,眉梢高高地挑起,眼里盛着满满当当的,尽是飞扬得快要冲出来的笑意。
很帅,也很气人。
她气恼,奈何逮不住罪魁祸首,正好打下课铃,直接甩脸走人。
沈轲将她丢下的球拍装进球拍套,挎在肩上,他腿长步子大,很快跟上她,“阮大小姐,有情绪了?”
她不予理会。
他能屈能伸:“我错了。”
她斜着眼睛看他,“错哪儿了?”
“不该乱吃醋。”
“还有呢?”
“不该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亲你。”
“鉴于你认错态度良好,这次……”
阮季星本来想板着脸说完,没憋住,笑了,又抿着唇,把笑收回去,但眼角还是弯的。
他故意逗她:“没情绪的话再开口。”
“沈轲!”她连打他好几下,“你好烦啊。”
他不敢还手,只能躲开,“星星,你现在怎么越来越爱打我了?”
“谁叫你这么讨人嫌。”
两个人在路上追打着。
此时的阮季星完全没有意识到,和她在一起之后,沈轲明显开朗许多,不单单是笑容变多,人也活泼了。
或许是因为生活在慢慢转好,或许是爱的力量远胜于痛苦,总之,她坚信他们的未来会越来越好。
初秋的上午,阳光愈发灼晒。
路过操场,看见军训中的大一新生。
当她有了“成长”的感觉时,时间流逝的速度仿佛也在加快。
实际上,时间仍是一如既往地,平等地对待所有人,只不过,她的生命里装载的东西越来越多了,学业,朋友,恋人……致使她行进的步伐渐渐落后于时间。
沈轲一只手拎着东西,另只手去牵她,似乎读懂她心中所想,说:“我们重逢一年了。”
“嗯。”
“我还是很喜欢你。”
她笑了笑:“嗯。”
阮季星原本以为,他们两个会这样谈恋爱到毕业,没想到班主任常巍然开了个班会,说下学期院里有境外交换生项目,免除学费,住宿费等自理,让他们提前做准备。
常巍然平日出面不如徐睿诚多,但他对学生的学习更了解,他私下联系了几个成绩比较好的,其中包括阮季星。
她说她再考虑考虑。
宿舍里聊起这件事时,冯清莹说:“我拒绝了,本校的学分还是要修,而且交换项目对履历的加成不大。”
她的想法很功利,但也很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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