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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昏潮响——砚丞书【完结】

时间:2025-01-19 14:42:36  作者:砚丞书【完结】
  朝简却觉得不太乐观,因为段楚则没给她来过电话确认,估计还蒙在鼓里。
  车子抵达九号大院47号的小洋楼,保姆阿姨出来帮忙,把已经睡着的孩子接过来,冲着朝简就是一句“太太”。
  朝简笑微微,说:“叫我小简就行。”
  孙姨只好依着她的意思,转身就抱着眠眠去洗澡。
  岳竟城把两大行李箱推进室内升降电梯。
  朝简也跟着一起,帮忙送到二楼主卧。
  主卧占了二楼大半的面积,设计成一个完整的起居室,连着卧室门口有个独立的小客厅和茶水间。
  岳竟城把行李箱推进卧室,拐向一个小过道,里面是衣帽间,他回头对她说:“你先收拾。”
  朝简却站在门口略有些迟疑。在这之前她也没空去考虑两人以后是同房还是分房这件事,现在看他这样,是没有分房的意思。
  朝简在衣帽间把自己的衣物一件件挂到衣柜里,然后拿了套睡衣准备去浴室洗澡,走出来却没在房间看见岳竟城。
  她出了卧室门,发现旁边的书房亮着灯。
  朝简蹑手蹑脚过去,看见岳竟城背对着门口,倚着书桌的边沿,视线放在落地窗外花园的喷水池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待了一会儿,抽身回到卧室,去洗澡了。
  朝简洗完澡出来,正好岳竟城回房,两人在浴室门口碰了一面。
  朝简一滞,心里莫名有一阵说不上来的情怯和怪异,她鼻音含糊说:“我洗好了。”然后埋着头,几个大步消失在拐角,上了床。
  岳竟城倚着墙,目光虚虚落在拐角,灯影昏昧之中,嘴角泛起浅淡的弧度。
  在岳竟城洗澡期间,朝简躺在床上,心慌意乱之下翻来覆去,一时又盯着虚空中的一点愣神。
  直到浴室的门打开,她下意识闭上眼睛假寐。
  然后是很轻微的窸窣声,像赤脚踩在地毯的微响,缓慢且有规律的持续靠近,直到床沿缓缓下陷。
  朝简大气不敢喘,鼻尖隐约闻到一阵温润潮湿的水气。
  接着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房间突然没了动静。
  朝简觉得岳竟城有意吓唬人,立马睁开眼,眼前一团黑影压了下来,随即是一片浅浅的呼吸浇在她脸上,朝简张嘴倒吸气,被他严丝合缝给吻住。
  朝简下意识伸手一推,掌心摸到光滑的触感。
  岳竟城顺着她的力道稍微抬起身,俯视着她,说:“怎么?这种事也要事先培养感情?”
  朝简面上一热,咕哝两声,“……那你也不能硬来啊。”
  岳竟城说:“你以前对我硬来的时候还少?”
  朝简坐起来讲道理,“以前我再怎么硬来,你不也挺开心的嘛?”
  岳竟城问:“你现在不开心?”
  朝简磕巴了一下,说:“我只是还没有心理准备。”
  岳竟城冷着脸,坐远一些,瞧着她。
  朝简心里莫名,“看我干嘛?”
  他说:“看你什么时候准备好。”
  朝简和他大眼瞪小眼,接着目光垂落,发现他光着上身,薄而结实的肌肉,漂亮匀称的大骨架,更显得骨骼修长硬朗,紧实的腰腹线隐入裤腰……
  衣服都脱了,朝简顿时有一种他脱光了衣服爬床的错觉。
  岳竟城语气淡淡地问:“现在考虑好了?”
  朝简:“……”
  他话一落,立马欺身上来,像一只大型野生动物,把朝简重新压回床上,他擒住她两只手腕压在床头,目光幽深注视着她,腾出一只手掰正她的脸再吻上去。
  动作算不上粗暴,但也没多少柔情,一张薄唇将她的嘴堵得密不透风。
  他握住她下颌的那只手稍稍用力,将她的嘴唇挤得微张,舌头就这么直捣进去,舌碰舌开始不分彼此地纠缠。
  他比自己想象中要动情得多,背脊的线条紧紧绷着,吻得她嘴唇殷红饱满,像被抽去半条命似的瘫软,战栗。
  朝简推不开他,抗议了两声,往他胸口锤了几下。
  岳竟城半醒之间抬起上身,眯着眼睛,眼神失焦,一副欲|求不满的情态。
  他皮肤也又薄又紧实,尤其是喉结那块皮肤更为脆弱。
  朝简不自觉用指尖在凸起的尖峰轻触,他喉结立马上下滚动起来,干涩的嗓音里透露出压抑着的喘息,有点像怨怼,又带着一股侵略性。
  岳竟城的手臂倏地攥住她的腰,翻身滚入起伏软绵的床铺当中。
  第二天一早,朝简醒来的时候,岳竟城没在卧室,她慢慢坐起来,忽然浑身跟触电似的一顿,显然她太久没干过那活了,又赶上他那么能造,朝简发现自己腰腹酸软,双腿在打颤。
  下了地,也得缓一阵才能行走。
  朝简进了浴室,快速洗漱完下楼,到客厅就看见眠眠拿着勺子在吃粥。
  眠眠见了她,立马抓起桌上的一枝花,冲到朝简面前,献上花朵,“妈妈,早上好。”
  朝简猝不及防地一阵惊喜,赶紧蹲下来把她抱起来,“谢谢,哪来的花?”
  眠眠说:“爸爸种的。”
  孙姨笑着说:“岳先生之前一时兴起,养了一盆小苍兰,让她薅没了。”
  朝简吸一口气,轻声问:“你把爸爸的花给摘了?”
  眠眠自然有自己的道理,“爸爸最喜欢这盆花了,我只是帮爸爸把最喜欢的东西送给妈妈……”
  朝简想了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朝简把女儿抱回餐桌,问孙姨,“他人呢?”
  孙姨给她端了一碗菌菇汤,说:“公司那边有事,岳先生一早出门了。”
  然而就在朝简早餐吃到一半的时候,岳竟城就回来了,看见娘俩在餐厅吃饭,走了过去,一眼就发现了桌上的小苍兰,眉梢一抽,凭直觉看向岳风眠。
  小家伙叼着碗,小嘴嘬着粥,和他面面相觑,她冷不丁扬起个笑脸,嘴巴甜甜地喊:“爸爸~爸爸爸爸~~”
  岳竟城脸都黑了。
  朝简赶紧站起来,把他推到一旁,小声说:“算了算了,一朵花而已。”
  岳竟城轻哼,“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朝简沉吟,说:“可是你把她的鸡蛋给炒了,那女儿摘你一朵花,也算一报还一报了。”
  岳竟城:“……”
  朝简问:“你回来干什么?不是公司有事么?”
  岳竟城暂时放下这笔账,说:“动作快点,我送你们。”
  朝简闻言,拿手机一看时间,说:“我吃饱了,上楼换身衣服就好。”
  眠眠也从椅子上站起来,说:“我也吃饱饱了,婆婆抱我上去换漂亮衣服就好。”
  一下子客厅走空。
  岳竟城看了眼餐桌,上面有朝简喝剩下的小半碗汤,还有岳风眠吃剩下的小半碗粥,这娘俩的小毛病一样一样的。
  他把汤和粥全倒进自己肚子里。
  ==
第14章
  临出门前,朝简问孙姨要了个玻璃花瓶,装了点水,把小苍兰根部浸在水里养着,放在客厅,估计能撑几天。
  岳竟城先把孩子送到幼儿园,再送朝简去学校。
  路上朝简睡眼惺忪,连打几个哈欠,索性靠着椅背睡一会。
  岳竟城把冷气调高,红绿灯路口,他停下车,把西装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朝简迷迷糊糊醒过来一次,手摸到身上盖着衣服,她眼睛都没睁开,抓住衣领往上拉,盖住自己肩膀的位置。
  到学校研究所的楼下,车一挺她就自动醒了,这才发现搭在自己身上的是岳竟城的西装,她拿下来整齐对折,搁在扶手箱上,取下手腕的皮筋,把头发随意扎了个低丸子,说:“我上去了。”
  岳竟城这时出声,“下班我来接你?”
  朝简想了想,不确定地问:“是不是今晚有安排?”
  岳竟城说:“没有。”
  朝简抿抿唇,说:“不用了,估计今晚得加班。”她推门下车,又回头说:“你帮我跟眠眠说一声对不起,我没办法陪她。”
  岳竟城望着前方,意兴阑珊,嗯一声。
  朝简迟疑着,又看了他好几眼。
  他敲着方向盘催促,“要下车快点,别磨蹭。”
  朝简回道:“马上走,生什么气啊。”
  岳竟城闻言,没有理她。
  朝简刚上楼,就听见前面实验室一片欢声笑语,她走过去倚着门笑,“什么事这么开心啊?Verilog写到哪了?架构定下来了?”
  几人一听,赶紧回到各自的工位。
  朝简微微呼出一口气。
  今天严铮在外校有个学术讲座,一整天不在学校,朝简有几个功耗控制的问题得等他回来商讨,于是上午开了个会,任务安排下去,朝简在研究室待了一上午就回办公室了。
  中午她在食堂吃饭,远远就看见桑聆急奔而来,大气不喘直接坐到她对面。
  朝简感叹她肺活量真好。
  桑聆两只眼睛盯住她,掷地有声,“少废话!我们家老严都告诉我了!好啊你!枉我待你如亲姐妹,整整三年,你瞒得我好苦!”
  朝简宽慰道:“冷静一点,现在知道也不迟。”
  桑聆极其不甘心,“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朝简举起左手,一颗低调不失简雅的钻戒戴在无名指,“领证了。”
  桑聆嘴角一抽,有点怀疑人生了,她抱着胸靠着椅背,兀自沉思半晌,再开口时就有点委屈,“你俩也太不负责任了,这种事情居然瞒得滴水不漏,连结婚都不往外说。”
  朝简赶紧安抚,“昨天领的证,本来就打算今天告诉你的。”
  桑聆撇撇嘴,“我是第几个知道的?”
  朝简清清嗓子,一时说不清,含糊道:“反正不是最后一个。”
  桑聆直瞪着眼,“嗯——?”
  朝简连忙改口,“起码,段楚则还不知情。”
  这个排位也没有那么值得她开心,“他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嘛?一天到晚不着家,你家哪件事第一时间告诉过他?”
  朝简手指饶了饶下巴,唔一声,低头继续吃饭。
  桑聆眯着眼回忆,自顾自地说:“难怪,我之前看眠眠总觉得眼熟,后来发现她那眼睛那鼻子,长得有点像你来着,当时我还以为是巧合呢。”
  朝简闻言,颇有几分感动,毕竟证据都摆在眼前了,桑聆宁愿相信是巧合,都不愿意怀疑她。
  桑聆转头就给严铮去了个电话,叽里咕噜把事情全透露出去。
  严铮摸着下巴边思考边说:“难怪,早前我就看小家伙不对劲,长得跟小简起码五六分像了,我当时还以为只是像而已,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咱们得辨证看待,没想到,真没想到。”
  桑聆挂了电话,翻了个白眼。
  活该他们夫妻俩被蒙在鼓里,后知后觉,证据都快怼到脸上了,还在那当睁眼瞎呢。
  朝简连着好几天加班到深夜,每晚回去孩子都睡了。
  而岳竟城每次从公司回来,都会在书房待得比她还晚。
  这两天岳竟城接到通知,先前与越峰科技常年合作的半导体公司由于市场因素,被业内龙头收购,合作期间内越峰使用的部分制程已经无权再使用了。
  这样的结果,会直接影响朝简那边的工作进度。
  于是这几天他火速展开工作,会议从早到晚,派人另外寻找后端设计公司,再进行调研。
  两人各忙各的,醒着的时候压根碰不上一面。
  这□□简在研究室待到接近凌晨,出来时走廊一片漆黑,朝简想拿手机打开照明,一摸发现衣袋空空,手机放办公室了。
  她只能摸着黑小心翼翼往前走。
  走廊有月光勉强照明,但过了连片的窗口,楼道那边就是彻底漆黑了。
  她摸着墙,凭记忆继续前进,忽然余光里闪过一片光,很快又消失,那是楼梯的位置,接着她听见一声声沉稳的脚步,由远及近,一级一级在往上走。
  朝简心里惶惶的一阵发毛,不敢漏半句声响,接着一想,可能是保安室的工作人员上来夜查的,她探头看了一下,楼梯口冷不丁出现一个黑影,她下意识惊叫——
  “是我。”
  岳竟城出了声,手里举着一束光,是手机的照明灯。
  朝简心脏砰砰狂跳,已经吓出一身冷汗,半天没回过神来,看着前方一脸呆愣。
  岳竟城走过来,才看清她脸色刷白,“吓成这样?”
  朝简一回神,登时心头恼火,一拳头往他胸口敲了上去,“干嘛不出声?你吓我一跳!”
  岳竟城听她差点要哭的声腔,眉梢一动,默默挨了她一拳。
  朝简没好气扭头走人,他抬步跟上。
  “你来干什么?”
  “打电话你没接,过来看看。”
  朝简脚步一滞,她手机一下午都放在办公室,所以没有接到来电,这样想,火气就消了大半,她边走边说:“都说了加班,到点我自己会回去。”
  岳竟城声音淡淡,“你没说加到几点。”
  朝简忽然想到什么,赶紧问道:“是不是眠眠怎么了?”
  岳竟城低声回答:“她没事。”
  朝简小声咕哝,“那你大半夜专程跑过来干什么?”
  “朝简。”
  朝简听见身后他的声音,下意识停步。
  岳竟城两步靠近,经过她身旁时,语调冷淡几分:“我是来接你的。”他朝前走,背影冷直,仿佛在控诉她的不识好歹。
  他越走越远,朝简眼前越来越暗,一阵寒意缠上来,她连忙追上去。
  对于他的态度,她不敢想,不敢确定。
  朝简回到办公室,把灯打开,一室光亮让她内心安定不少,回头却发现岳竟城立在门边,手揣着兜背靠门框,神情静默,漫不经心望着走廊深处。
  朝简收拾了一下,拿上包包,“好了。”
  办公室灯一关,四周围又陷入一片漆黑,岳竟城仍是拿着手机探路,朝简默默跟在他身后。
  等走到楼梯口,岳竟城忽然停下来,手往后一伸,朝简低头瞧一眼,立即意会,把手握上去让他牵着。
  下楼梯的过程中,朝简心里对刚才自己那句话感到有点愧疚,于是豁出脸解释:“刚才我那是气话。”
  岳竟城却有点懒得在这个话题上周旋,恹恹应一句:“嗯。”
  朝简听出他的敷衍,又说:“谁让你突然出现吓我一跳,我气头上,还不能发泄一下了?”
  前面清亮的月色泻了一地,已经抵达一楼,他松开了手,回:“所以你意思,是我不应该来?”
  表面上他云淡风轻。
  说到底还是在意她那句“大半夜专程跑过来干什么”的话。
  朝简说:“你别自己瞎想,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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