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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昏潮响——砚丞书【完结】

时间:2025-01-19 14:42:36  作者:砚丞书【完结】
  朝简沉默跟在他身边,到了车边,她说:“对不起啊。”
  岳竟拉开车门,正准备把女儿放进车里,闻言回头问:“好端端的道什么歉?”
  朝简说:“今天这种事还挺危险的,要不是你及时赶过来的话……”
  “忘了问你了,”岳竟城说:“你有没有受伤?”
  “啊?”朝简猛地一愣,解释说:“我没事,我的意思是,我不该这么不理智跟人起冲突,让孩子处于这么危险的境地。”
  岳竟城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低声说:“下不为例。”
  朝简倏地抬起头,一下子笑开,“你的意思,我下次还可以……”
  岳竟城挑眉,“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再给你偷偷接走我女儿机会。”
  朝简立马变脸,瞪了他一眼,又笑着摸摸孩子的脸,“眠眠刚才害怕么?吓到没有?”
  眠眠双手扶着爸爸的肩膀,直起腰杆,“眠眠可以一个人睡觉觉,有很多很多勇敢。”
  朝简眨眨眼,一脸沉思,没听懂。
  岳竟城翻译:“我晚上可以一个人睡觉,很勇敢,所以刚才那些事吓不到我。”
  眠眠及时补充,“只吓到一点点哦。”
  朝简说:“那眠眠下次还愿意跟我出来么?”
  岳竟城垂眼瞥她。
  眠眠忽然双手交握放在心口,闭着眼嘴巴念念有词,然后睁开眼,愉快地宣布:“她说愿意!”
  朝简奇怪,“她是谁?”
  眠眠眉开眼笑说:“我的心里话!”
  这个答案简直出乎朝简的意料,从见面第一眼开始到现在,她处处让朝简感到惊喜和讶异。
  包括她喜好鸡这件事……
  岳竟城把眠眠放进后车座的儿童安全座椅,然后从西裤的兜里摸出一块巧克力,剥开包装纸掰了一小块喂进她嘴里,“一会儿要吃饭,只能吃一口。”
  朝简好奇,“为什么要吃巧克力?”
  岳竟城关上车门,把剩下的巧克力扔进嘴里,说:“她不愿意坐安全座椅,所以拿巧克力哄一哄。”
  朝简很好奇了,“吃一小口就乖了?”
  岳竟城说:“不止,身上忘记带巧克力的时候,假装让她咬一口,也乖。”
  朝简心里嗤笑,真有他的,以前哄骗她,现在哄骗女儿。
  岳竟城一眼看破她的想法,冷声说:“你以为养大个孩子容易?”
  朝简惊讶,“干嘛着急上火的?我说什么了么?”
  岳竟城面无表情上了车,等了一会儿又下车,冲着她道:“不上车杵在那儿当雕像?”
  朝简也冲他喊:“你说话客气一点。”
  岳竟城冷冷换了副口吻:“不上车站在那里当艺术品?”
  朝简:“……”
  岳竟城找了家干净的餐厅吃饭,时间有点晚了,加上餐厅昏黄的灯光和悠扬的小提琴音的双重渲染下,小家伙困得眼皮直打架,吃一口就东倒西歪。
  朝简把她搂在怀里喂着吃,后来怕她噎着,干脆也不喂了,就这么搂着,自己没动几筷子。
  岳竟城准备起身,想把孩子抱过来,“你吃点。”
  朝简格外珍惜和孩子近距离相处的机会,说:“不用,我不饿,”想了想又说:“我今天擅自接她放学,你不生气?”
  岳竟城不咸不淡一句,“所以你最好珍惜当下,因为不一定有下一次。”
  这样的话朝简听他说多了早就免疫了,敷衍道:“哦。”
  饭后,岳竟城把孩子放进安全座椅,转身看见朝简又杵在一旁没上车,只好说:“又要我请?”
  朝简没好气,“不是,你不用送我了,她都睡着了,你们赶紧回家吧,我自己打车。”
  岳竟城说:“不用操心她,她睡得太早,一会儿没到你家她自己就醒了。”
  朝简静静注视了他一会儿。
  朝简猜到他肯定会对孩子尽到责任,但仍是意外他对孩子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的程度,还真是亲手养大的,估计平时也没少哄孩子睡觉。
  岳竟城看过来的时候,朝简生怕他又洞悉到她的想法,赶紧转移视线。
  果然岳竟城又发表意见了,“这么多年了你以为我还会吃你柔情似水那一套?别搞眼神欺诈,这招对我没用,心态端正比什么都强。”
  朝简半天不吭声。
  在想她什么时候柔情似水了?
  ==
第7章
  接下来几日,朝简见不到孩子,开始有点心不在焉,食不下咽,干活的时候老是思绪飘荡,吃饭的时候看着最爱的几样菜,却一点食欲也没有。
  严臻的餐盘已经造完,抬头发现对面朝简光咬筷子不吃饭,问:“快别磨牙了,你怎么了?有心事啊?”
  朝简搁下筷子,说:“师哥,你体会过思念成疾的感受么?”
  严铮一听,立即老脸一红,接着微微沉吟,说:“那什么,你要真那么想见他,趁午休时间把人喊过来不就得了。”
  朝简摇摇头,“喊不过来的。”
  且不说小家伙这会儿还在幼儿园上课,岳竟城是不会轻易让她见孩子的。
  严铮听得直乐,玩心一起,说:“这样,我帮你叫。”
  朝简刚回神,就看见严铮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她有点懵,“师哥你给谁打电话?”
  严铮正想回答,那边已经接了。
  “喂?”
  严铮赶紧说:“那什么,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方不方便来一趟我们实验室?”
  岳竟城手里一支圆珠笔,轻轻戳着桌面,“项目有进展了?”
  严铮看一眼餐桌对面满脸疑惑的朝简,说道:“项目的事后边儿再说,我们这儿有个人想你了。”
  朝简听得头皮发麻,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让她莫名感到羞耻“师哥,你别乱来啊。”
  严铮冲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对手机那边的人说:“你来不来吧。”
  朝简二话不说,起身越过桌面,一下子抢走手机,贴到耳边,“是我,你别……”
  “我在见客户,”岳竟城语气平淡,说:“稍后你自己用自己的手机给我电话。”
  说完就挂。
  朝简愣住,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给他电话?
  严铮扬扬眉,问:“怎么样?他来不来?他说什么了?”
  朝简把手机还给他,沉默不理人,过了会儿又问:“师哥,稍后……是要稍多后才合适?”
  严铮摸摸下巴,“这个嘛,这种抽象的修饰性状语,一般要在彼此熟悉的人之间才能体现出具体的概念,就好比你做菜,调味料适量,少许,具体是指多少,只有你自己了解自己的口味。”
  朝简回到办公室,注意力依然被岳竟城那句话牵着走。
  见客户的话,没个把小时下不来吧?
  朝简也不急,转头就忙论文的事,等午休时间结束,实验室学生来喊她,她又忙着指导学生实验去了,一个手动layout让她在实验里待了一个下午。
  等回过神来,天黑了。
  朝简饭都没吃,回办公室冲杯咖啡,拿起手时冷不丁想起来自己没给岳竟城回电话,她瞄了眼时间,已经晚上8点多钟了。
  朝简想了想,还是拨了过去。
  那边接起来,也没有因为朝简忘记约定时间而生气,直接问:“找我有事?”
  朝简觉得这个电话有些鬼使神差,说:“不是中午你让我给你电话的么?”
  岳竟城默了一下,“不是你先找我的?”
  朝简只好给他解释,“中午我师哥开玩笑的,你也给没我解释清楚的机会就着急忙慌挂电话,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呢。”
  “所以是你们的玩笑?”他问。
  岳竟城这人情绪向来稳定,以前的时候偶尔还会有点小孩脾气,但大多时候脑子很清醒冷静,和他待在一起,除了一张脸观赏性极强,生活中其他方面还挺无聊的。
  但他也很好琢磨,朝简往往能从他平淡的语气中,分辨出一些微妙的情绪变化。
  比如现在——
  他有点不爽。
  朝简不知道具体让他感到不爽的点在哪。
  是因为中午的一句玩笑话,他百忙之中又郑重其事和她约了时间,结果她没当回事,拖到现在才想起来,一开口就告诉他这是个玩笑,他觉得自己白瞎时间?
  还是因为他把严铮那句话当真,结果发现是玩笑,觉得自己被愚弄?
  朝简说:“是我师哥,他误会了……”
  岳竟城没等她说完,打断道:“我很忙,以后少跟我扯些有的没的,”
  朝简刚想回句话,那边已经挂断,她像是挨了一拳,有点泄气。
  生气了。
  这下她想见孩子就跟没得商量了。
  不过好在严铮和桑聆的婚礼就在下周末,到时候小家伙应该会出席。
  于是朝简铆足了劲,除了上课,就天天待在实验室里搞项目,往往天黑透了,实验室窗口却荧荧一盏孤灯……
  终于有一天,桑聆实在忍不了,亲自开车抵达他们学校,把她从实验室拉出来,塞进车里。
  朝简像个游魂,半天才回过神,“你拉我出来干嘛?”
  桑聆把车开出去,说:“实验什么时候都能做,但把身体熬坏了,本钱就没了,还谈什么实验?”
  朝简回头望一眼学校大门,心下不忍,“师哥还在奋斗……”
  桑聆浑不在意,“别管他,他身体抗造,而且你们实验室有他坐镇,你把自己搞那么累干什么?”
  朝简放松靠着椅背,“所以你带我去哪?”
  桑聆说:“带你去做spa,你仔细瞧瞧你那张熬夜脸,我都分不清哪是你卧蚕哪是你的眼袋。”
  朝简吓得赶紧把副驾的遮挡板扒拉下来,照了下镜子,有点黑眼圈,但还能救。
  到了美容会馆,两人一进去,经理立马笑得合不拢嘴,赶紧把人迎进贵宾室。
  桑聆是这里的老熟客,常年办会员的那种,有什么新技术新项目她都舍得花钱,眼睛不带眨的,所以经理特别愿意招待她这类富婆,各方面服务到位,情绪价值也管给得够。
  经理对她掏心窝子,她对经理掏钱袋子。
  朝简刚躺下,给她护肤的大姐拎着个木匣子就过来了。
  刚坐下瞧了朝简好几眼,笑吟吟地说:“妹子皮肤真好,就是看上去有点疲态,最近是不是常加班啊?”
  旁边躺着的桑聆立马回道:“可不是嘛,大姐麻烦你一会儿给她做个全身按摩,放松放松。”
  朝简确实也累,躺着不多会儿就睡着了,除了中间换了几个姿势醒来过几回,其他时候都睡得迷迷糊糊,等结束后一坐起来,不止神清气爽,浑身骨头关节都跟加了润滑似的,很松快。
  朝简伸了个懒腰,感慨:“这地方来的值。”
  桑聆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说;“我选的地方,当然值了。”
  上了车后,朝简仍意犹未尽,“这个全身按摩不错,你说买一套按摩椅怎么样?”
  桑聆不赞同摇头,“那冷冰冰的小玩意,哪有实打实的人力好?知冷知热,知情知趣,知道你浑身的爽点在哪就往哪使劲。”
  朝简听这话感觉不对味,看她一眼,好笑说:“你最好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桑聆笑容坏坏的,“不用怀疑,我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周末,桑聆和严铮的婚礼并不复杂,但足够盛大,仪式举办仪式的地点就在海边度假酒店的一块草坪上,请了国内知名的婚礼策划团队,现场以紫色调为主,橘粉调为辅,布置得美轮美奂。
  朝简身上那件烟紫色的露肩缎面裙,也是点缀现场的一部分。
  仪式还没开始,朝简已经浑身紧绷,挺腰收腹。
  她不是紧张,她只是发现自己最近好像长了点肉,裙子略有些勒得慌,生怕一放松,会把拉链崩坏。
  现场来了许多宾客,朝莉真和段巍也在其中,朝莉真社交能力强悍,性格也爽朗,一来就不知道跟哪家人聊到一块儿去了。
  仪式即将开始。
  按照流程,朝简和几位姐妹需要站在场外等待。
  期间,朝简频频往门口的方向望,直到众人都坐齐了,岳竟城才终于现身。
  他从不远处走来,一身西装,连领带都没有打,深灰色的衬衫略开两粒纽扣,显得脖子更为白净修长,比起众人的衣着精致,他要利落随性一些,又不失得体。
  岳竟城进了大门,避开中间的通道,从座位边上的走道绕上前,走到前面属于他的位置入。
  朝简全程看着他,原本满心期盼看见孩子,却发现来的只有他一个,略有些失望。
  身后几位小姐妹从岳竟城入场开始,就有些小骚动。
  “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就硬帅。”
  “确实,有些男的凭着一点姿色就到处放电,小动作可多了,瞬间没胃口。”
  “好是好,就是听说他挺难追的。”
  “庄大小姐就追过,你问一问她什么感受?”
  所有人一致望向其中一个女孩。
  朝简也好奇侧过身,余光带了一下。
  女孩身姿亭亭抱着胸,神情有几分冷傲,说:“别提了,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破绽,攻克不了,有一回我爸跟他有个饭局,我跟过去了,晚间他喝得有点多,本以为近水楼台,我略施点技巧,他应该是挡不住的。”
  “然后呢?”有人问。
  庄大小姐郁闷,“不上当呗。”接着话锋一转,哼道:“我就不信他能当多久的正人君子。”
  “哟,庄大小姐今天又打算出手了?”
  前面仪式开始了,朝简收回注意力,准备进场了,她手上端着个欧式的绒布匣子,里面是一对戒指。
  她立在队伍最前头,在神父的示意下,慢慢抬步进场。
  朝简今天的造型看似简单,却又有造型师为她精心设计的精致感。
  两股小辫沿着侧边的发际绕半弧,在后方固定,余下的长发披落,发尾卷翘。
  朝简一路到台上,把绒布匣子的盖掀开,戒指递到新郎新娘中间。
  戒指交换结束,两家人分别上台各自发表了一通感言,整场仪式就剩下扔捧花,台下开始人挤人,年轻男女都凑到一起。
  庄大小姐站在最前排,抬手冲桑聆示意,“往这边扔!”
  桑聆特地在人群找了一遍,没看见朝简,于是满场一扫,在角落里看了朝简。
  朝简远远地冲她这边笑了笑,桑聆正觉得生气,一下子又让她发现了朝简身后站着面无表情的岳竟城,她这才心甘情愿地放过那边。
  实则朝简已经欲哭无泪,她一只手紧紧捂住胸口。
  因为就在刚才前面诸多年轻男女挤破脑袋抢占位置的时候,她发现原本裹住胸有些紧绷的裙子毫无预警地松了,有一种要岌岌可危要掉不掉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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