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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昏潮响——砚丞书【完结】

时间:2025-01-19 14:42:36  作者:砚丞书【完结】
  于是她果断退出热闹的人群。
  退出的途中,她看见角落里同样不乐意凑热闹的岳竟城,她火烧眉毛,直接就往他这边来。
  朝简小声对身后的人说:“你帮我看一下,后面拉链不知道是掉下来了,还是裂了。”
  岳竟城稍侧过身,替她遮挡些许,再伸手撩开她后背的长卷发,看了一眼,说:“没裂,掉了。”
  朝简松一口气,说:“那麻烦你,帮我拉上去。”
  岳竟城往她侧脸一瞧,发现她表情紧张,他伸手捏住拉链扣,轻轻往上拽,发现拽不动,卡住了,他说:“吸气,收腹。”
  朝简一滞,尴尬道:“已经收腹了。”
  岳竟城皱眉,“尺寸不合适?我记得你上次试穿,挺合身的。”
  朝简支吾,“最近长了几两肉……”
  岳竟城安静了一会,口吻带几分疑惑,“听严铮说,你最近天天待在实验室,夜夜熬油点灯干活,这也能长肉?”
  朝简闹了个脸红,“那我工作量那么大,多吃一点很正常,吃多了自然就长肉了!”
  岳竟城无奈,“那你说怎么办?”
  朝简鼓励他,“刚才明明能穿得上,你再试试,用点力往上拉。”
  岳竟城又埋头试了一下,忽然说:“不是你的问题,是拉链自己卡住了。”
  朝简又松出一口气,“我就说,我去称重的时候也才重了0.43公斤,还不到一斤,能长多少肉?”
  岳竟城沉吟无语,“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朝简一下噤声,再想办法,
  岳竟城只好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来,盖在她身上,然后拉着她离开了现场。
  恰好身后传来一阵欢呼——
  “哇呜!!!”
  “抢到了抢到了!”
  “谁抢到了?”
  “哟,庄大小姐,恭喜啊!”
  岳竟城去了宴厅那,里边一扇门后面分别是休息室和化妆间,他把朝简拉进去,关上门,手指一下沙发,“过去,趴着。”
  朝简:“……”
  婚礼现场的仪式已经结束,桑聆要回化妆间换装,但到处找不到朝简,只好拉上严铮,“你陪我去吧,小简可能有什么事,不知道上哪去了。”
  伴郎和姐妹团留下来帮忙招待宾客,严铮帮老婆提着拖地裙摆,往化妆间去了。
  结果推开那扇大门,两人就听见化妆间里隐约传出什么动静。
  “你别乱动。”
  “这个姿势我不舒服,”
  “很快了,你忍一忍。”
  “你轻一点。”
  “太紧,卡住了。”
  “你慢点,别弄坏了。”
  桑聆和严铮迅速对视一眼,立即鬼鬼祟祟蹲下来,交头接耳。
  桑聆:“是小简的声音。”
  严铮:“阿城也在里边。”
  桑聆:“他俩干啥呢?”
  严铮:“听这动静,不太寻常。”
  “你好了没有?我腰酸,为什么我一定要趴着?”
  “你不趴着,我怎么帮你弄?”
  桑聆也很想正经,但里面的靡靡之音迫使她浮想联翩,不能控制住自己的嘴角,“阿城有点粗暴了。”
  严铮尚有几分理智,故作正派,“什么乌七八糟的,他俩都不是那样的人,别想歪了,指不定有什么事。”
  桑聆说:“那你去敲门。”
  严铮推脱,“你敲。”
  桑聆:“凭什么我敲?是你说的,指不定有什么事。”
  严铮一脸深沉,“猜拳吧。”
  桑聆:“不猜,每次都是你赢。”
  严铮:“那是因为你每次都先出剪刀。”
  桑聆愤慨:“卑鄙啊,是不是偷偷研究我招数?”
  严铮哼笑,“夸张了,三脚猫功夫,还用得上我研究?”
  两人争持不下的时候,化妆间门开了,两人顿时收声,没动。
  岳竟城看见门口两个人以一种村口蹲的娴熟姿势戳在眼前,问:“两位这是什么习俗?”
  两人慢慢从地上起来,往后退了几步。
  严铮正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忽然反应过来,这是他的婚礼,凭什么他心虚,于是气势颇足地逼视回去,“我还想问你呢,刚刚里边儿……你们什么动静?”
  桑聆点头附和道:“对啊,我以为你俩床头打架呢。”
  严铮:“……”
  这么直白?
  朝简弄好裙子走出来,也有点面窘,“我裙子拉链坏了,他帮我弄。”
  “拉链坏了?我看看,”桑聆走过去,“怎么可能?裙子是专门找的知名品牌定做的。”
  朝简背过身,手朝后摸到拉链稍微凹进去的位置,说:“大概就这里,有个小齿不太平整,把拉扣卡住在这了。”
  “还真是!”桑聆气了个倒仰,“什么破品牌,我要投诉!”
  这事就这么过去,只不过夫妻俩更证实了朝简和岳竟城不同寻常的关系,这相当于捉个正着了。
  婚宴开场了,伴娘团和伴郎团一共十几个人,凑了一大桌,岳竟城也在其中。
  这时庄霏端着酒站起来,目标明确,朝岳竟城那边走了过去,她为人直接,向来敢作敢为。
  旁边几位小姐妹见状,兴奋得直起哄。
  “庄大小姐又要出手了!”
  “咱们大小姐什么时候退缩过?越挫越勇直来直去才是她风格!”
  “对,没认输过!”
  朝简抬起头,也看向这场戏码的两个当事人。
  岳竟城有一种作壁上观的淡漠,但又出于礼貌和尊重,稍侧着身面对着庄霏。
  庄霏举着香槟,面带一股惯常的傲气,微笑道:“岳竟城,你跟我喝一杯,愿不愿意?”
  岳竟城很少在工作饭局之外的地方喝酒,但不是完全杜绝,他端起桌上的红酒,站起来,高大的男人略带一股压迫性的漫不经心,垂眼注视着眼前的人。
  这给了庄霏一种被珍视的错觉,但她又切实地知道他并没有太当一回事。
  岳竟城没开腔,态度上没有丝毫怠慢,内心却不以为意,打算敷衍一下就过去。
  结果庄霏不是个好打发的,说:“干喝多没意思啊,这里是婚礼现场,咱们应个景,来个交杯酒,怎么样?”
  桌上又起哄,还有人吹口哨。
  岳竟城一听,有些没劲了,搁下酒杯说:“喝不了。”
  庄霏脸色微变,觉得有些没面子,但仍然硬撑,“怎么喝不了?玩个游戏而已,你玩不起啊?”
  岳竟城笑了声,“不想惹麻烦。”
  庄霏脸色稍霁,大胆地有来有往,“怕什么?我又不麻烦。”
  岳竟城看着她,说:“我嫌麻烦。”
  庄霏这下彻底黑了脸,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自己座位。
  一帮小姐妹又忙着安慰她。
  婚宴即将结束,朝简终于找到一个喘口气的机会,裙子仍是有点紧,刚才饭桌上她也不敢多吃,她忙了一天,饿得前胸贴后背,趁着宾客离场的时间,她跑到休息室吃了点水果垫垫肚子。
  正岳竟城过来拿放在这里的西装,推开门就看见,优雅如她,在啃西瓜。
  ==
第8章
  朝简吃得有点急,他冷不丁推开门把她吓一跳。
  朝简很丝滑地呛了一下。
  岳竟城从茶几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
  朝简接过来捂住嘴巴,又克制着延续几声咳嗽,咳完了说:“你怎么还没回去?”
  岳竟城说:“你屁股压我衣服上了。”
  朝简低头一看,果然坐到了他的西装。她赶紧抬一下腰,“对不起。”
  岳竟城把西装拿起来,抖了两下,对折挂在小臂上,转身就走。
  “等一下。”朝简喊住他。
  “还有事?”他停步,转过来。
  朝简说:“你今天怎么没把眠眠带过来?”她问完又想他肯定得挤兑她两句,于是立即摆摆手,“算了,当我没问。”
  出乎意料的是,岳竟城居然认真回答了她,“我妈把她接出去玩两天。”
  朝简点点头,脑海中浮现一位优雅又乐观的老太太。
  岳竟城看了她半晌,说:“没事走了。”
  朝简赶紧又说:“你喝了酒,能开车?”这话显得自己没话找话,她立马改口:“我西瓜吃多了,撑得慌,你不用理我。”
  岳竟城挑着眉看她,以俯视的角度,很直观地一眼丈量到她从头到脚生得纤细的骨量,皮肤也白,像摊开的薄雪。
  他道:“有话就说。”
  朝简犹疑不定,试探道:“以后能不能……偶尔让我见一见孩子?”她已经能预感到答案,所以不抱希望。
  但岳竟城没有直接拒绝她,而是问:“以什么身份?”
  这下把朝简问住了,她半天答不上来。
  岳竟城说:“你自己想清楚。”
  他这回直接走人。
  朝简一头雾水,兀自琢磨半天,什么叫她自己想清楚?想清楚了能怎么样?
  “肯定在这,这里找不着就不等她了。”
  朝莉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门一开,老两口一起出现。
  朝莉真看见朝简在沙发坐着,面前几块西瓜皮,顿时没好气,“打你半天电话一个不接,我跟你爸跟俩个傻子似的满场转,就为找你!”
  段巍不乐意了,“你骂自己别带上我呀。”
  朝莉真瞪了他一眼。
  段巍识相地闭嘴。
  朝简觉得好笑,说:“我包包在里面的休息间里,手机也在那,没听见响。”
  朝莉真有点愤愤地吸一口气,“一天到晚馋的你!行了别吃了,我跟你爸要回去,你跟不跟我们一起?”
  朝简赶紧收拾了西瓜皮,说:“我把衣服换了,很快。”
  不多时,朝简换回自己的衣服,拎着购物袋出来,“妈,我跟桑聆说一声。”
  朝莉真说:“不用了,早我已经跟她打过招呼,知道你跟我们一起回的。”
  如此,朝简就跟着老两口一起走出宴厅,直接搭电梯去了负一层的停车场,老两口今晚都喝了酒,所以只能由朝简开车。
  朝莉真坐在后车座,拿手机翻今晚的照片,翻到其中一张,她笑道:“老谢家的孙子长得挺不错,才三四岁,这小模样真俊。”
  说着又提到了段楚则,“可惜咱们阿则才24,还不到催婚的年纪,否则我也想抱孙子了。”
  段巍闻言,特意看一眼前面开车的朝简。
  朝简也正好在瞄后视镜,两人的目光凑到一起,无声地交流。
  正好朝莉真也抬起眼,和后视镜里朝简的目光对个正着,她忽然状作无奈地长叹了口气。
  朝简一愣,说:“什么意思啊?怎么到我这就开始叹气了啊?妈,你是觉得我找不到男朋友么?”
  朝莉真边叹边说:二十八九了,也没个动静,随缘吧。”
  朝简点头,“妈,您能看开了最好。”
  朝莉真听得两道眉毛一竖,“别逼我在人家大喜的日子里揍你啊!”
  段巍赶紧劝道:“好了好了,小简各方面都优秀,只有她不要,没有不要她的,把心搁回肚子里。”
  到了家,几人一进门就看见客厅沙发上躺着个人,黑色的薄款冲锋衣盖住了脑袋,露出的手脚皆修长。
  “阿则回来了?”朝莉真小声说。
  “臭小子怎么睡在这?”段巍嘀咕一句,
  朝简过去直接掀开段楚则脑袋上的冲锋衣。
  原本睡着的人被灯光一刺激,皱起墨撇似的眉峰,抬手遮挡,微微睁开眼,看清上头的人是谁后,问:“有事?”
  朝简说:“我怕你窒息。”
  段楚则抢回自己的衣服,重新把脸盖住,嗓子带着懒懒的倦意,“边儿待着去。”
  朝简立马回头告状,“妈,你看他!”
  朝莉真走过来说:“行了行了,有什么好吵的。”
  一屋子人,段楚则也睡不下去了,掀开脑袋上的衣服坐起来,揉了揉酸疼的后颈,“妈。”
  朝莉真笑了笑,“什么时候回来的?吃了没有?我给你做?”说完一转眼对上朝简略显凉薄的目光,她讪讪道:“你吃不吃宵夜?”
  朝简似笑非笑,“可不敢沾光。”
  朝莉真说:“皮痒了?平时我缺你哪一顿了?”
  这时段巍从厨房里探出脑袋,说:“行了都歇着吧,宵夜我来做。”
  朝简准备休息,回房间之前阴阳怪气留下一句,“人间自有真情在。”又冲厨房喊:“爸,不用算我的,我减肥。”
  朝莉真瞧了瞧她的身板,说:“你减什么肥?看看你风一吹就倒的身子。”
  朝简想起今天差点把礼裙拉链给崩坏的场景,顿时一言难尽。
  段楚则从沙发起身,拎着外套准备回屋,淡声说:“开始注意形象,一般是有情况了。”
  朝简紧急公关,“我不是,我没有!”转身就找段楚则算账,“你少杜撰我的感情生活,没大没小,再造谣等着收我的律师函吧!”
  段巍煮完了面出来,只看见沙发上坐着自己老婆,问:“姐弟俩呢?”
  朝莉真说:“一个洗完澡准备睡觉,一个正在洗澡也准备睡觉。”
  朝简花了两天时间,依然没想明白岳竟城那句“你自己想清楚”究竟是什么意思。
  岳竟城这人有个毛病,他高兴的时候非常愿意打直球,不乐意的时候一句半句只让你猜。
  朝简心想凭什么让她猜?不惯他臭毛病!于是把事情丢一边置之不理。
  ==
第9章
  这晚岳竟城回了九号大院,临江的那一排都是二层高的小独栋,岳竟城让司机把车开进47号,直接停进车库。
  进屋后,保姆阿姨跟他汇报了一下今天岳风眠的情况,“跟老太太出门玩了一天,挺乖的,回来的路上睡了一会,到家后我把她叫醒,给她洗了个澡,老太太哄到她睡着了以后才走的。”
  岳竟城把西装挂在玄关,顺便洗了个手,再上二楼去了女儿房间。他拧着门把轻轻一推,看见个小团子坐在床上,抱着个小鸡布偶自言自语。
  他敲了敲门板。
  小家伙扭头望过来,立马冲下床,直接扑到爸爸怀里。
  岳竟城单手将她抱起,又回到床上,想放她下来,她俩爪子稳稳攥住他的衬衫后衣领,脑袋深埋着,一直也不说话。
  岳竟城这才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小声问:“今天玩得开心么?”
  眠眠闷声闷气,“奶奶要给我找妈妈啦。”
  岳竟城一顿,拍着她的后背问:“眠眠不想要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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