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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朝一梦——喜粒【完结】

时间:2025-01-20 14:35:08  作者:喜粒【完结】
  许岸换了一身墨绿色的窄身暗纹绸缎旗袍,她瘦,饶是最小码穿在她身上,腰际处也松松垮垮。
  负责服装的造型师给她从后腰处别了个暗针。
  叮嘱着走路一定要小心,莫要划伤。
  负责化妆的小姑娘年纪不大,圆脸圆眼,看起来非常的好相处。
  看到许岸还微微惊讶的抽吸了一口气,“你真漂亮,这么白,皮肤真好啊。”
  许岸只浅笑着,没有多言,以至于小姑娘一直在夸她温柔。
  “我叫阿岁,岁岁平安的岁,我负责了这么久的妆造,你真的是我见过最漂亮的。”
  阿岁说着,给她矮矮的编了个两个麻花长辫,向上卷起挽成了恰好落在中间的发髻,只别了一只仿白玉的素簪。
  “你太漂亮了,如果饰品多,会抢了主家风头的。”
  想着,又把掐腰的别针取下,让腰身看起来没有那么玲珑有致
  可也掩不住芳华,总不能素颜的,没有礼貌。
  只能在妆容上再做减法,唇色减淡,是薄薄的一层杏子粉。
  多余的一点残色缀在脸颊上,像蜜桃似得。
  不像旁人黏贴着假睫毛,只给她夹了卷翘,刷了一层纤长液,本就浓密黝黑的睫毛向上扬起,衬的眼瞳乌亮。
  耳朵上是应该带耳饰的,阿岁琢磨了半响,只给许岸带了两枚素白的珍珠。
  不大,小巧的两个恰好落在她半弧的耳垂上,恰到好处。
  阿岁惊呼着想要拍个照做宣传,却被许岸拦了下来。
  她怕假人名字的事情被发现,对姚于菲不好。
  阿岁只能颇为遗憾的自己看着照片,“你绝对是我职业生涯的顶配了,不过也是我糊涂,哪怕你让,主家也不会允许的。”
  许岸浅笑着,安慰她,“你这样好的技术,以后会化大明星的。”
  “借你吉言!”阿岁抱着许岸,嚷着她是她见过最好的姑娘。
  许岸被带入内场。
  鲜花环绕,配草交叠,甚至还有两只逼真的仿佛真生的兔子,被花团锦簇拥着。就连屋顶,都是鲜花和灯带缠绕的花海星空。
  一旁的立牌上写着:Anna’s Birthday Party
  据说是有钱小姐的成人礼。
  许岸的位置在水台。
  宴会大厅的尽头,不太引人注目的位置。工作也简单,无需走动,只要在侍应生拿着空盘过来时,替他放上几杯斟满的新酒就好。
  虽是有些喝酒的规矩,但许岸脑子灵,看了便记住,算不得难事。
  唯一要注意的,不过是脚上那双细高跟的鞋子。
  她没穿过,无法想象一整晚的痛苦。
  不过五点,所有的准备都已经齐全。
  嘉宾会在一个小时内陆续进场。
  来的人多。
  多是年轻人,想来都是权贵人家的子女,漂亮的帅气的,衣着考究。
  言谈举止间,是旁人无法触及的贵气。
  许岸站的久了,就有些出神。
  脑海中还是刚刚听到的Eoaleeonomies,她琢磨了很久,才想起来,这个词她在BBC的新闻里听到过。
  煤炭经济学。
  是跟她截然不同的世界。
  眼前的两个小姑娘在聊着新一季拍卖行的拍品,说着今年南非的粉钻不算好看,远没有之前王室流拍出来的那几颗好。
  许岸听了两句,大脑就飘到了今天上午最后看的那道物理题的解法,又开始去想锋面气旋的界定,最后复盘了两段工业革命的进程。
  以至于最后内场引起一阵小骚动的时候,她还在出神。
  只能看到几乎所有的人都簇拥到了门口,想来是来了什么大人物。
  主家匆匆迎了去,过生日的小姐拽着飞扬的裙袂,跑的飞快。
  就连场内镇守坐定的老先生都撑了拐,蹒跚着向前挪了几步,以示诚意。
  许岸的位置偏,斜前方又有立柱挡了大半的视线,她没兴趣探究,脑子里还是默背着历史意义。
  倒是能看到有人把来人引到了最前方的位置,落坐在内场少有的几个沙发上。
  宽肩窄腰,高挺笔直。
  堪堪落座。
  当真是个重要的人。
  宴会因为贵宾的到来而提前开始。
  主持人眼熟,后来许岸想起来,她曾经陪着父母看春晚的时候,他出现过多次。
  央视鼎鼎大名的名嘴。
  四平八稳,字正腔圆。
  介绍着Anna的各项成就。
  马术、网球、画展,还有耀眼的文化成绩。
  小姑娘穿着嵌钻的手工礼服,说着感谢地话语,中英混杂,还秀了一段法语。
  台下掌声雷动。
  父母端庄大气,穿了中式的礼服上台,一同答谢。
  “非常感谢大家来参加小女的生日礼,特别是临意,百忙之中还能过来,我们非常荣幸。”
  许岸挂在嘴角的笑意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微微僵住,而后又弯了上去。
  linyi,可以组成任何词组。
  他那样的人,慵懒恣意卧在摇椅上,与古玩为伴的人。
  应该不会愿意参加一个十八岁女孩儿甜腻腻的生日会。
  随着主人的一声感谢,后花园的私人烟花升起,炸在天空中,小姑娘惊喜的跳跃着。今晚的宴会才算正式掀起高潮。
  许岸这边出现了短暂的忙碌。
  喝酒的人比预想中的多了不少,甚至有一段时间,主管从甜品区抽了人过来帮忙。
  男宾女宾酒品不同,客人独特的喜好也不同。
  对杯子的类型、质地全都有着各种各样的要求。
  全凭许岸过目不忘的记忆力。
  可另一个小姑娘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话说了几遍,总也记不住,一连犯了几个错误,险些被骂哭。
  连带着许岸也不由的紧张了几分。
  好在两轮酒下去,场子里的人多了酒意,喝的也便少了许多。
  许岸找了个角落,撑住胳膊,把脚尖点在地上,转圈松动。
  “美女还在读书?”
  许岸警惕的立刻直起身来。
  对方是个看起来是个并不太老成,但也称不得年轻的男人。
  三十岁左右的模样。
  衬衣西装,领带皮鞋。
  头发被发胶固定,像是迎风向后吹似的,笼在脑后。
  脸上和肚子上,缀着一层肉,可以称得上憨态可掬,也可以当做油腻。
  许岸没有接话。
  就听到对方的声音又近了几分,端着黏糊糊的笑,“看着眼生,第一次来?我和周少关系很好,一会儿我跟他说说,让你提前走怎么样?”
  说着从口袋里掏了一叠纸币,眼睛从上到下的打量着许岸,并未发现有适合放钱的地方,轻甩了一下,递到了许岸的面前。
  这大概就是来之前说的,内场小费。
  许岸的表情不算太好,场内人多,贺贝说过,不要意气用事。
  许岸压着性子,摇了摇头,话语生硬,“谢谢先生的好意,我不需要。”
  “这钱就是凤毛麟角,要不你给我你的微信,我给你转账,一万够不够?二万也可以,你这么漂亮,钱好说。”
  他的眼神在许岸的胸前流连,舌头舔过唇,咽了口口水。
  许岸猛地抬起眸,冷冷的看着他,言辞不悦,“先生,请您放尊重一点。”
  对方喝了酒,眼见着好言好语哄来了这么个脾气,顿时也上了气,声调都提高了几分,“怎么的,老子跟你交个朋友就不尊重你了,清高个屁。”
  许岸下意识的看向周围。
  可根本就没有人来制止他,仿佛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
  有钱人的场子,是不能有意外发生的。
  她敢相信,就是现在这个人把自己拉走,所有人也都会当做无事发生。
  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许岸敛眸。
  她的手机在第一声的时候就开了录像,她琢磨着,是先去找到周惟安,还是把证据甩给主家。
  毕竟像贺贝说的,这种事情闹出去,主家第一个挂不住脸。
  看着许岸不说话,对方以为她是怕了,越发的气焰嚣张起来,笑得有几分猖狂。
  “小姑娘,我又不做什么,法治年代,我懂的,就是交个朋友,你这一晚上累了,我给你揉揉脚。”
  说着伸手就想拉住她。
  却猛地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许岸。”
  声音不大,却因为猛地宁静而分外清晰,带着漠然和几分不悦。
  被簇拥在人群中间的人,双腿交叠,手指把弄着那枚白玉指环,眸色晦暗如深,仿佛掀卷而来汹涌的浪。
  浅抬着眼皮,舌尖抵过牙面,勾了勾手。
  “过来。”
第7章 燥热
  今儿个来的本就是圈子里数得上数的人。
  施家从老爷子辈就是立过功的,所以施安的生日宴才都卖上几分面子。
  可就是这样人尖的地方,陆临意也只是懒散恣意的坐在那里。
  众星环极。
  一身深灰格纹的英式戗驳领三件套,叠穿了软白色的真丝衬衣,没有带领带,反倒是解了一颗扣子,只余了一枚绛紫色的扣针在一旁。
  不大,珍珠似的,增了一抹色。
  眼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凉薄。
  是跟那晚她见到的,带着清冷平和截然不同的姿态。
  带着高不可攀的疏离。
  可对上她眸子的时候,眼底有笑。
  许岸几乎是本能的向他走去。
  只是高跟鞋勒脚,站了一整晚,肿胀加酸软,地毯暄软,只试着走一步,就险些踉跄。
  只得放慢了,一步一步走的缓慢。
  不由得觉得好笑。
  怎么每次见到他,都是她狼狈的模样。
  明明在她过往十九年的人生中,所有人对许岸的评价都是。
  坚强勇敢冷静聪明。
  漂亮都算不得是她最亮眼的优点。
  还真是丢人。
  陆临意今晚本没想来。
  老爷子三番四次想要把他和施宁凑在一起,这次施安的生日会更是连打了三次电话。
  他都恹恹的拒了。
  以至于后来母亲亲自到烟斋来,就为了说服他。
  “一个生日礼而已,你去坐一坐,又不是让你去相亲,怕什么。叭义死疤以流久留3”
  “爷爷和施家的关系你也知道,当初你父亲没有娶施家的女儿就是他的心头刺,你何苦再惹他不开心。”
  这话说得趣性。
  陆临意不是什么听话懂事的三好学生,和家里的关系也称不上和睦顺遂。
  半是调侃半是威胁:“我父亲没有接受所谓的娃娃亲,怎么我就要替父偿债,什么时候咱们陆家也有卖子求荣的家族传统了。”
  引得母亲好大的不满。
  可那日周惟安的信息来,他看着照片里小姑娘瘦而不骨,冷清寡淡的模样,突然觉得这生日宴去上一去也无妨。
  甫一进场他就看到了小姑娘。
  站定在自己的位置上出身,周遭的喧闹都跟她无关似的,
  素日里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空洞,一看便是走神的模样。
  桃颊柳眉,青衣素臂。
  头发被隆起,脖颈就显得越发的白皙纤长,许是穿得单薄,鼻头红彤彤的,和那晚端着酒杯,冲他迷糊笑着的时候一样。
  比这屋子里的任何一个姑娘都亮眼漂亮的很。
  他原是打算宴会结束后叫住她。
  倒是没想到,小丫头勾人,往来搭讪的不在少数,都被她几句话平和的拒绝。
  独独这个。
  陆临意的眼眸一暗,眼看着小姑娘不舒服的走路姿势,当即起身。
  西装裤包裹着长腿,肩宽颈直,叠搭的三件套在起身后才进一步显出衿贵卓然。
  是隐于人群中,也会被一眼看到的对象。
  周遭哗然嘈杂。
  且不论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守着圈子里大半的世家,公然护着一个小姑娘,就足够让大家茶余饭后咀嚼许久。
  陆先生腿长,两步迈去,就已经握住了小姑娘的手臂。
  柔肤滑肌,细软纤长。
  只是冰的很,像握了一柄油润厚质的和田玉杆似的。
  内室算不得暖和,毕竟是深冬,饶是开了中央空调,开关门间也还是会因为徐徐的风吹进。
  许岸的旗袍无袖,一整晚都冰透透的。
  猛然被温热的手掌握紧,不由得微微一颤。
  陆临意明显的皱了眉。
  随手扯了身上的外套,就给眼前的姑娘披上。
  淡雅的奇楠香萦绕,裹挟着他的温暖几乎如一张巨网密不透风的铺盖在许岸的周遭。
  涨红了一张脸。
  周惟安钻过人群挤进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倒吸了一口,心内高呼一声完蛋。
  他就晚进场了三分钟,就出了事。
  转眸就看到已经目瞪口呆的赵锦。
  北青赵家是大家,偏偏养了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儿子。
  最爱干的就是混迹在这种场合里,借着赵家的势,做些不入流的勾当。
  却没想到,今天竟然撞到了陆临意身上。
  周惟安还未等一脚踹上,赵锦已经一步冲上前,半跪在了地毯上。
  想抱大腿又不敢抱,想磕头却又碍于人员众多,半跪不跪,半趴不趴的模样。
  配上他挺起的肚子,滑稽可笑。
  “陆,陆哥,不不,陆先生,我不知道这是你的人,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惦记您的人啊。”
  “我什么都没干,真的,我就是,就是……”
  话不敢再说,只得吊着眼皮看着许岸,那副子渴求卑微的模样,与刚刚的嚣张跋扈截然不同。
  陆临意没有给他半分眼神,而是垂着眸,看着怀里今天明显妆点过,越发让人挪不开眸子的小丫头。
  不由得低声,哄着似的问道:“想怎么出气?”
  许岸一愣,立刻摇了摇头,“没关系的。”
  他换了个问法,“被欺负了吗?”
  这次,许岸点了点头。
  “他调戏我。”许岸也没有藏着,眼睛直扑扑的看向陆临意,认真的说道。
  她不是圣母,被欺负了还不吭声。
  出气的方式她没有,但告状总会的。
  陆临意被她小姑娘的行为逗笑,清风入目,揽月星光似的,微微勾唇,“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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